不过林哈的运气还算不错,除了最开始那场追车戏,之后几场戏基本上都只拍几遍就通过了,唯独那场备受楚琳和两位制片期待的捏玻璃杯戏份,林哈居然在开拍前把“玻璃杯”吃了。
    看着缺了一块的“玻璃杯”楚琳喊卡了摄像机,“林少,你干了啥。”
    林哈尴尬的拿着杯子不知道往哪儿放,只好傻乎乎的冲着楚琳笑了笑,“我就尝尝它是不是真的是糖做的。”
    “尝完了,结果呢。”
    “有点硬,不是很甜,不太好吃。”
    “恩。”楚琳点点头,一副好老师教育学生的样子,“还吃吗?”
    “不吃啦。”林哈摇头,真心不好吃!
    “道具呢,再换一个杯子,快。”楚琳赶紧找人换了道具,她就想不通了,宋家林家那么大的家业难道还亏待林哈了不成,贪吃成这样的富家少爷也是少见。
    不过林哈会那么贪吃,自然也是有原因的。想当年他的蜗居被臭鸟人抢了,大床也被臭鸟人抢了,甚至连穿在身上的衣服那臭鸟人神经病发作般的要伸手过来扒。在那么长一段被掠夺的时间里,林哈唯一成功守护住的就是到嘴的粮食。为了防止再次被抢,林哈就养成了到手的食物一定要快速塞到嘴里的习惯。这时间一长,就早就了一颗什么都吃不坏什么都吃不饱的铁胃。
    有人说他暴食,有人说他贪婪,反正就是讲他不好。可是他并不这么觉得。粮食做出来就是要被吃的,无非就是他吃的多一点别人吃得少一点。只要不浪费,怎么都是好的。不过一想到第二天要去的采景的地方是孤儿院,林哈往袋子里掏薯片的手就稍微有点缩了。
    要不,还是给还是省下来给那些小孩送过去吧。林哈这么想着还让宁飞多买了一些甜点准备到时候送给孤儿院的小朋友们,可是当他第二天跟随剧组来到孤儿院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傻眼了。
    “这么有个性的地方真的是孤儿院?”林哈看着孤儿院大楼上挂着的横幅惊讶的都合不拢嘴了。
    宁飞在一边诚恳地回复道,“如假包换,这就是全国最‘恶名昭彰’的孤儿院。”
    “果然很恶名昭彰!”林哈点点头。
    孤儿院对外的两条横幅上分别挂着“沉痛哀悼我院同胞陈为北越狱失败。”“热烈祝贺我院优秀警探安茹南击毙1111特大越狱犯陈某。”
    喂……这两条横幅的男主角其实是同一个人吧!给一个越狱犯拉两条横幅真的好嘛?就算华国言论自由也不该在孤儿院搞这种标语吧!
    原以为外面的横幅已经很有病了,可是没想到,走到里面其他的横幅更是闪瞎人眼。
    “人生在世,要父母有何用!”
    “现在不努力,活该被人丢。”
    “今天你丢弃了我,十八年后我让后悔出生在这世界上!”
    “这么有攻击性的话贴在孤儿院里真的没问题吗?就算要贴,也应该贴点关爱鼓励的话吧!”林哈面对这么多横幅突然有种捂脸的冲动,这个孤儿院看起来简直比地狱里某些兵团还有攻击性!这是在教育孤儿吗?简直就是在训练复仇士兵吧。
    “呵呵……父母都不要他们了,谁还能弥补他们缺失的爱?”宁飞用手机查了一下有关这所孤儿院的资料递给林哈看,“自从十五年前顾康集团的顾城接手这所孤儿院之后,这所孤儿院就成了全世界唯一一所需要考试才能进入的私立孤儿院,考试难度极高,而且只收弃婴,不收走失和双失儿童,每个考进这所孤儿院的小孩不但各项福利待遇好,长大后还会根据成绩获得一笔创业基金,不过据说有半数的小孩都喜欢把这笔钱称之为复仇基金,这里几乎就是一个孤儿版的‘复仇者乐园’。”
    林哈匆匆看了一眼出生于这所孤儿院的名人名单,大大小小的人物排开足有七八十那么多,涉及商业、政治、艺术各行各业,排在最末尾巴的三个名字刚好是:路以西、安茹南、陈为北(已故)……
    “额呵呵,把越狱犯也算在名人名单里真的没关系吗?”还有按照这个名字的排列方式,是不是还少了叫“XX东”的家伙啊!
    “林少,那个陈为北是因为杀了三个贪官,两个强X犯才被抓的,而且他自首前还把自己价值五百万的财产全部捐给了反狗肉节爱犬保护协会。”
    “原来是这样吗?那就暂时把这个名字留在上面吧。”且不管这人在法律和道德层面上做得到底对不对,但是听到杀贪官什么的,总归能让网上一众屌丝将此人封为男神膜拜上个把月。
    林哈和宁飞一边唏嘘着一边进入了孤儿院的接待室里准备稍后的拍摄,而在他们楼上已经和完成了片头曲拍摄的主上大人正坐在档案室的办公椅上翻起了当年路以西入院时的资料。
    “以西啊……”年事已高的档案室大爷驮着背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面,前阵子撞伤的腰又开始隐隐作痛,他觉得他需要好好坐下休息会儿。
    “汪伯。累了就出去坐会儿吧。不用管我。”主上大人眼睛也不太的说道。
    汪伯搓搓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个以西啊,你都从院里出去了,按规定看档案是要填申请表的。”
    “哦。我知道了。”主上说着,冲汪伯挥挥手。汪伯晕乎乎的退出了档案室走到食堂一屁股坐下。食堂的大妈握着大汤勺看着汪伯不禁纳闷了。
    “哟,老汪今天腿脚不错啊!一路走过来都没拿拐棍啊。”
    “拐棍?”汪伯一下子清醒过来,“咦,我的拐棍呢!咋不见了?”汪伯想来想去怎么都想不起自己刚才在干啥。等他在扶着墙一路找回档案室的时候,屋子里只剩下一闪敞开的窗户,淡蓝色的窗帘随着风摆动,阳光透过窗帘直射进屋内,照在汪伯平日常坐的椅子上。
    额……刚才是不是有谁来翻过资料?汪伯锤了锤脑袋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汪伯这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上了老年痴呆,那边主上君已经带着路以西入院那一年的档案快步离开了大楼。虽然他刚才翻了几眼已经差不多将所有的状况都记在了脑子里,但是以防万一他还是将东西给带了出来。
    当初路以西进入这家孤儿院的时候,“顾康集团”还只是一间破破烂烂的小公司,这所孤儿院还和其他孤儿院一样收留着各种被遗弃、走失或者父母双亡的孩子。其中和路以西同一年入院的共有七人:东、南、西、北、中、发、白。
    巧合的是,其中除了路以西和唯一的女孩安茹南以外,其他五个男孩竟然在这两年间全部死亡了。两个先天性疾病发作,两个死于意外,最后一个就是因越狱被击毙的陈为北。
    从资料上来看,大东、小白那两个身体简直和颜乔一样虚的可以暂且不谈,阿中和阿发是坐在同一辆车上出事的也可以算作巧合,可是陈为北……
    主上大人微微的眯起眼睛,如果他从路以西脑海中读到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陈为北应该是所有七个人当中胆子最小的一个,他怎么可能去杀人?再说他后来都跑去自首了,又怎么会突然反悔越狱?
    要知道当时舆论导向几乎是一边倒,而陈为北又接连供出了好几个涉案的贪官,如果律师给力一把将他辩护成死缓都是有机会的。怎么可能突然越狱呢?他这一越狱就算不当场枪毙,抓回来也是百分之百死刑啊。
    还有安茹南,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她却能活到现在?而且为什么是她对陈为北开了最后一枪?因为杀手们针对的对象都是男的?还是说她本身就和那些杀手有什么联系?
    主上捏了捏鼻梁,人类的事情真是越想越头疼,可要不去把这事儿弄明白就不能安心的长羽毛。他现在真后悔,他怎么会在离开地狱的时候忘记拿他的水晶球了呢?
    光顾着捞上室友君最爱的魔法书结果把自己的东西给忘了,室友君知道了会不会夸夸他呢?主上想起了那天在小巷中看到的剪影,心思一动,恨不得立刻冲回那条巷子继续寻找室友君的下落。
    啧,当年哈迪斯问他要不要从三头犬头上切个脑袋带回去养养的时候,他怎么就拒绝了呢?不然现在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 第38章
    主上大人不轻不重的叹了一口气,事情一大堆,还没有室友君在身旁给梳小羽毛,真是越活越没样子了。
    不过就算是他活得特别有堕天使样子的时候,萌萌哒室友君也不可能拿起梳子给他梳毛。给室友君一把羽毛梳,他百分之七八十能将梳子直接塞到主上嘴里,至于之后的效果是插穿喉咙还是噎死主上那就要看梳子的材质是怎样的了。
    主上君的大脑快速的运转着,一半在懊悔自己离开地狱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齐寻找室友君的好装备好道具,一半则在不间断的美化室友君在自己记忆中的形象,还有差不多一小指指甲盖大小的地方被主上用来读取路以西记忆中有关陈为北、安茹南以及孤儿院的事情了。
    科学研究表示,双眼在看东西的时候,未必可以将所有东西都进行准确定位,于是这种时候大脑就会对这些未能定位的场景、事物进行自行修复,我们一般称这种修复过程为——脑补。
    通过脑补事物变得完整了,但是同时和也他的原貌产生了一定的差异,有时候是变漂亮、有时候是变丑、还有时候怎会变得特别诡异。而当某个人对他所观察的事物产生一定情感的时候,这种差异就会变得更加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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