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刚才她和成母全程都是用港城话聊天,付长川不会说港城话,他听到了不一定听懂了……
    成素抱着侥幸的心理缓步朝付长川走去,她假装若无其事道:“西瓜切好啦?”
    “不离婚?不后悔?”付长川用蹩脚的港城话重复了一遍刚才听到的对话。
    闻言,成素瞬间垮下了肩膀。
    他居然听懂了……
    他拧眉问成素,“妈说什么了?怎么吵起来了?”
    成素垂下脑袋看着脚尖,一言不发。
    她要怎么和付长川说,说她妈觉得他利用价值已尽,想让她另择高枝?或者告诉他,她妈说他离了付家什么也不是?还是说她妈一开始就只想着占他便宜,而他还傻傻地叫人家妈……
    “你别叫她妈了……”成素低声道。
    付长川担心地走到成素身边,用空出的那只手搂住了她:“怎么了素素?”
    成素摇摇头,想要转移话题,细声道:“付长川,我想吃西瓜……”
    付长川一听,立即用叉子叉起一块鲜红多汁的西瓜,喂到了成素嘴边。成素一口咬进嘴里,甘甜的果汁在口中迸开,她选得真好,这颗西瓜真的好甜。
    “素素?”付长川惊讶地看着成素一边嚼着嘴里的西瓜,眼里突然砸落一颗泪珠,他都来不及反应,紧接着又滚落了第二颗,第叁颗……
    “哭什么?”付长川连忙搂着成素将她往屋里带,她的泪珠跟断了线似的,落了一地。
    “付长川。”成素突然侧过身子环抱住付长川,她将脸埋进他的胸口,细颤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哽咽道,“你、你别丢下我……我只有你了……你别不要我……”
    付长川听到这话,才发觉成素和她妈吵架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她说的这些话像一根根绵软但是又锋利的刺扎进付长川心里。
    她怎么会这么想?
    “我没有不要你。”
    付长川说着,带着人往屋内走,让成素坐在了床尾,他蹲下身看着垂着脑袋成素,他捧着成素哭花的小脸擦了擦,想要了解她和成母到底怎么了。
    “妈说了什么了?”
    付长川话音刚落,成素就蛮横斥道:“都说让你不要叫她妈了!”
    “素素……到底怎么了?”
    成素不想说,只是张着一双红红的大眼不停地掉眼泪,她的嘴抿得紧紧的,委屈又为难地看着付长川。
    付长川耐心地等候,伸手握住她放在腿上的双手,包裹在掌心中,下一瞬,成素抓住了他的手指,用力地回握住了他。
    沉默了一会儿,成素抽抽噎噎地祈求道:“你抱抱我……”
    付长川起身坐到她身边,一言不发地一把抱住了她。
    “抱紧点……”
    成素小声呜咽要求他抱紧一点,简直把付长川的心肠都揉软了。
    成素感觉到付长川抱着她的力度,才有种被他抓住留在人间的感觉。她其实很怕孤独,和成家撕破脸以后,她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怎么办?她就像浮尘一样四处漂浮在空中却无法落到地面上。
    没有人需要她了……
    这样想着,成素的眼泪又扑簌簌地往下掉,把付长川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
    他紧紧抱着她才给了她一点安定的感觉,但是还不够。
    她抓着付长川的衣服,仰头去亲付长川,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却又带了几分急切。她抽噎着:“亲我……”
    付长川无奈又心疼地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小脸,侧头吻住了她,嘴里尝到了她咸涩的泪水。他一路沿着着她的泪痕抿掉她的脸上的湿意,最后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成素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抱着他的手又搂紧了几分。
    她现在只有付长川了。
    她此刻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亲吻,和他拥抱,甚至想和他做爱。她想他紧紧抱着她,温柔地抚摸她,进入她。直到他们的身体之间的距离为负,像是要融成一体似的。
    她伸手摸索着去解付长川的皮带,嘴里急切道:“和我做好不好?我们现在就做……”
    付长川还在犹豫,裤子却已经被成素叁两下给解开了。他连忙按住成素的手:“素素……”
    被付长川制止的成素突然大哭起来:“呜呜呜……你不想和我做了吗……你、你不要我了?”
    付长川连忙解释道:“阳台窗帘还没拉,我去拉窗帘。”
    阳台大敞,明晃晃的阳光落进屋子里,半张床铺都撒满了阳光。付长川扭头就能看见对面楼层的窗户,他不想两人刚搬来就在小区里出名了。
    成素哭声一顿,也扭头看了一眼没有拉上的窗帘,扁扁嘴,抬手搂住了付长川脖子,双腿盘在他的腰间,紧紧抱着他,嘴里无理要求道:“你不许松开我,抱着我去……”
    付长川没有拒绝,一把抱起成素就往阳台方向走了几步。他托着成素的屁股,走得稳稳当当的。
    成素挂在他身上,将脑袋埋在他的脸侧。她脸上湿漉漉的,付长川可以感觉到她眼泪的凉意。
    他感受到成素的不安和彷徨,心里有些难受。付长川知道她平日里心思有些敏感,她不出门社交,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付长川以为她是享受一个人的时间的,可是今天他才知道原来成素怕被丢下。
    人与人交往向来就是有人来有人走,或许她就是怕有人和她相识又离开她,怕被丢下,所以才不愿和别人产生关系产生交集。
    付长川拉上窗帘,摸了摸她的脑袋,抱着她又往外头的客厅走。成素安静趴在他的肩上,随他走动,只要他不松开她就行了。
    付长川来到客厅里,弯腰提起原本放在地面上的购物袋,然后放到桌子上,在袋子里翻了翻,找出今天刚买的避孕套。
    之前还说不和他用,现在又哭着要和他做。
    付长川拿起一盒避孕套后,就抱着成素回到床边了。他抱着人坐下,就开始亲她,一边亲,一边剥光了她的衣服。
    成素配合地抬手,没几秒钟,她就光溜溜地躲在付长川的怀里,歪着脑袋认真地和他接吻。
    她顾不上害羞了,贴近付长川,胸前的两团软绵讨好地蹭着他。付长川认真地抚摸着她,大手从后背沿着脊柱向下,在她的腰窝停留了几秒,又游弋至她的身侧,手指在她的肋骨处,轻轻划弄。
    “嗯……”成素带着鼻音细声娇吟,那处被他摸得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颤。
    付长川深知她的身体哪里最敏感,缓慢却有条理地爱抚,没有错过任何能让她舒服的地方。他吻得也很慢,一改平日里霸道急切的风格,细细舔过她口腔中的每一寸。
    一切都不急不缓,但是彰显十足的存在感。
    他想让她知道他在她身旁,正抱着她,吻着她,抚摸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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