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将自家神识纵情展开,周围的景致尽数落在他的眼中,他见施兴发师徒在专心的谈论着什么,心思完全没有放在这边,故而也变得大胆起来。
    将手里的尾巴放在自家鼻子上闻了闻,还是那股魅惑幽香。
    李正脑袋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这娇媚狐妖的尾巴向外裸露着,那她的衣服后面是不是有个洞嘞,会不会将她的肌肤也给暴露出来,这可了不得,他得亲自确认一下,才放心。
    也是为了她好嘛。
    “大人,你还不松手么,奴家被你拽得有些疼了。”
    “哦哦哦,怨我怨我,我看清楚,便松手。”
    “大人要看什么。”
    “看看你得尾巴是怎么钻出来的。”
    修士的这片话,好似最令她难堪。
    原来这狐妖的尾巴最是他人碰不得,正如人有弱点,龙有逆鳞,皆是各自的私密处,除自家可以抚摸把玩外,何曾容得他人肆意耍弄。
    李正不懂这些。
    只觉那尾巴柔软异常,把玩起来舒爽无比,越玩越上劲。
    “大人,你好了没,将奴家的尾巴松开罢。”
    “怎么,你不愿意么。”
    “没,没有不愿意。”
    “既如此,今晚就这样睡罢。”
    男修将人家的尾巴死死的薅在手中,说什么也不肯松手,老龙王若是见自家的爱妾被人这般欺辱,定是要心碎成渣。
    这条尾巴,他可都没上过手,如何令他不气恼,所万幸的是老龙不在,不然又要气昏过去。
    涂山玘怎么可能睡得着,自家的敏感之处尽在其尾,如今被这人族修士捏在手中不停地耍弄,就好似有人在作弄她一般。
    她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撩拨他,以至自家落得个如此下场,真真让人羞怯至极。
    “大人停手行么,奴家陪你说会子话。”
    “不影响,你说你的,我听着呢。”
    “你这样,我说不出来。”
    “说罢,说什么都行。”
    她强忍着羞怯,心中埋怨这修士的轻薄,语气却自顾镇定道。
    “不知大人如何看我们妖族。”
    “用眼睛看。”
    “不是,奴家不是这个意思,奴家的意思是你心里怎样看。”
    李正思索片刻,如实讲来。
    “在下认为,妖族与人族无异,只不过是形态不同罢了,若是深究,可能还同出一源嘞。”
    “大人此话,倒是有些新鲜,你这观点与其他修士不同,其他修士只知欺辱我等,从不顾虑我妖族的感受。”
    李正将狐狸尾巴又向自家身前拽了一拽,那股香气,惹得他满身都是。
    “大人,行了罢,别在耍弄奴家的尾巴。”
    “你是我抢来的,我想弄就弄。”
    “你!”
    过了片刻,狐妖见他确实不肯松手,好似认命般,由他攥着,复又轻声开口问他。
    “大人,你可曾听说过涂山蓉的事情么。”
    “涂山蓉么,没听过,你给我讲讲。”
    “涂山蓉的道侣,袁秀你总该听过罢。”
    “哦哦哦,听过听过,你如此一说,我便知晓了,怎么,涂山蓉听起来好像也是你涂山一脉。”
    “大人既然知晓袁秀与她的故事,你又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呢。”
    李正微微一笑。
    “我虽不识袁秀,却自信胜过于他,他的剑锋利不锋利,我不知晓。在下心头一剑,不惧世间万法,更不惧世间万般约束。”
    “奴家问得是你怎么看待他二人的感情,你说剑做什么。”
    李正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问其他。
    “涂山道友,那涂山蓉长得漂亮么。”
    “漂亮,极为漂亮。”
    “嗯嗯嗯,比你如何。”
    “比奴家美。”
    “呵呵,我不信,来来来,你且转过身来,让我看看。”
    狐妖无奈,只好扭动身躯,将一张芙蓉粉面看向李正。
    但见她,一双狐媚眼儿弯弯,好似那天边挂定的月牙儿相仿,琼鼻儿秀丽挺拔,正是她灵气聚集所在。鼻下樱桃小口看不腻男修满怀,真不知这樱桃究竟是什么味道。
    此情此景,李正诗意正浓,不由得他轻轻朗诵。
    青丘山前聚灵洲,
    涂山一脉古悠酬。
    若问灵气何所在,
    玘儿回眸百花羞。
    涂山玘听得李正吟诗,她心头欢喜,正独自默念之际,忽听得有人高声叫嚷。
    “谁,是谁,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在你发爷的面前吟诗,活腻了不成,有种就站出来,与你家发爷斗诗三百合。”
    把个李正给气得。
    他刚想吃颗樱桃,却被这无赖子给破坏了气氛,该死的,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这算是捅了马蜂窝。
    “施道友,是我呀,在下信口胡诌,你不必在意,还是好生休息休息罢。”
    “哦哦哦,原来是李道友你啊,你且休住,某家这便过来与你探讨探讨诗词一道。”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我累了,想歇歇。”
    “你不累,你还有心情作诗嘞,施某人定要与你探讨。”
    说话间,他已然行了过来。
    “咦,李道友,你怎么捏着人家的尾巴。”
    “哦,我愿意,怎么了。”
    “无妨无妨,你玩你得,我说我的。”
    羞臊得涂山玘无地自容,地上若是有条缝,她当时便能钻进去,饶是如此,她也急忙忙躲在李正身后,却顾不得自家尾巴还捏在人家手里。
    施兴发看不出好歹,大大咧咧的盘腿坐在李正对面,严肃认真道。
    “李道友,你得诗狗屁不通呀。”
    李正听得此话,也不着急,只是用尾尖与自家食指画圈,漫不经心道。
    “哪里不通,还请施道友指教一二。”
    “你方才最后一句说得是百花羞是罢。”
    “不错,正是百花羞。”
    “好,那么我请问你,百花怎么会羞,它们都成精了么,又或者是修炼成了花妖,懂得了礼义廉耻不成。”
    李正:“……。”
    “道友呀,这是比喻你懂不懂。百花羞的意思不是说花朵真的会羞,而是一种比喻的修辞手法。
    “形容一个女子美到极致,连百花见了,也忍不住羞于见她。”
    “哦哦哦,原来如此,那你说得那令百花都羞于见面的女子在何处,我怎么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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