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夜于黎明前,骑着仙鹤阿宝,去往参加朝会的途中。
    逛了一次夜市,张夜丝毫也不觉得疲惫,相反很放松。
    行走间,一个柔弱的身影拦住了当爷张夜的去路,跪在路中间举着一封玉简,哭得似个泪人。她是个颇有姿色的女人。
    “有冤啊,千古奇冤!望大相爷为名女做主啊!”这个泪人竟是采用这样匪夷所思的办法,拦住了张夜和仙鹤。
    “……”张夜和阿宝面面相视起来。
    “靠,你有完没完……呃不是,冤从何来,说给本相知晓?”张夜一开始说漏嘴,又及时修正了。
    那个妇女说道:“不久前,我弟弟被下大狱了,望夜相开恩呐。”
    张夜皱了一下眉头道:“这你应该去吏相府敲击无双震鼓,本相不管这些事。”
    那个妇女道:“可这事和夜相息息相关。”
    “哦,说来听听。”张夜难免好奇了。
    那妇女道:“民女的弟弟就算有错,可今夜被他们打得不成人形,关了起来,原因只是冲撞了夜相。我弟弟他的确有错,可是咱们一家指望着他养活。他算卫国效力的军人,兢兢业业辛苦几十年,怎么能为一点小错就这样被夺走一切?”
    阿宝道:“我家师兄快迟到了,你这个笨女子再不让路,阿宝就要咬你了啊。”
    “呜呜~”她哭的更伤心了。
    张夜皱了一下眉头道:“阿宝,不许胡说。”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妇女就讲了一下经过,原来,她弟弟就是不久前,威武霸气的那个城卫营的家伙,打算罚款张夜的那个。
    没有想到这么一会儿功夫,睡不着的黄石直接就把那家伙下狱了,貌似闹的很严重的样子。
    张夜犹豫了片刻,寻思,那个家伙德行的确不好,但原则上来说,也不能怪他一人,他只是背了黑锅而已,他那么做的确是失了厚道,不过总体来说,其实是怪上层的政策考虑不周。换个角度看,张夜也愿意相信,那个家伙拉上战场的话,难说也是一条硬汉呢?
    “好,你的状纸本相接下了,我不敢说他无错,但本相当时并不怪他。弄到这种搞运动似的作为,非本相愿意。这件事,希望有个圆满解决。”张夜说完一招手,收了她的玉简。
    这个妇女还是在哭泣,却不敢在拦路了,退过一边,默默看着张夜走远。
    有多少用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连夜的为了搭救弟弟,跪过无数的府邸和官员,但是都被乱棍打走了。
    犯浑之下有人指点,说是张夜每天上朝就走这里,骑仙鹤,所以她抱着试试的心情来喊冤,却不想,张夜是当事人之一,不推脱,还以当朝相爷的身份接下了状纸……
    今天的小朝会没什么议题,仅仅各个相爷聚首,客气了几句,卫无牙就道:“倘若无大事,散会了。”
    张夜在最后时刻道:“卫相,我有个疑问?”
    卫无牙道:“请说。”
    张夜大概把昨晚在夜市的所见所闻说了一下,最后又问:“恕张夜孤陋寡闻,夜市的存在,是否真的不合理呢?”
    卫无牙心说,当然不合理,不过这事摆明了是张夜贵为相爷,在夜市上吃了亏,弄不好就是一次地震,所以卫无牙不想解释,把这个皮球踢向了黄中昌道:“这事关我大无双之刑律,请黄中昌大人代为解释,再说三城台也是黄中昌治下。”
    摆明了这是卫无牙撇清责任,点名倘若你张夜念头不通达,要找麻烦就去找黄中昌。
    不过黄中昌历来对于这方面的心机不是太多,直接点头道:“夜相,我大无双律法的确如此,城中禁止无序经营,夜市的存在不但带来了不良之风气,更因为地域和时间特殊,逃脱了税赋,所以此一事上,不合规矩是肯定的。夜相所见不算大问题,最多是城卫营办事的时候,过激了些。”
    张夜点头道:“黄相说的是,我并非追究。而是在思考一个问题,夜市能否变为合法存在?划出固定区域,让他们在区域内合法经营,然后由官方抽取赋税,这难道不是一种策略。须知堵不如疏。”
    事关赋税的事,内相府当然有绝对的话语权,不过这毕竟是非主流的东西,就算收税也只是九牛一毛,这种事在中枢看来就不是问题,连小事都算不上。
    所以基本上人人都没有多少兴致,也犯不上为这事得罪张夜,都随意的应付道:“夜相说的在理。”
    黄中昌也道:“这个好办,税赋一事上,内相府拟定策略后,给本相发道文书备案,那就成了,我会责成三城台,适当关注夜市。”
    之后再无议题,散会之后,张夜匆匆忙忙的至内相府,进门又看到木昭君坐着了。
    木昭君徐徐起身见礼,但张夜却没空应付她,理也不理,坐下的时候吩咐随从道:“马上召见城卫提督黄石,快。”
    “是,相爷。”随从看张夜脸色不善,急急忙忙的跑着去了。
    城卫营并不在王城,而在最低一层,所以还是耗费了许久时刻。
    张夜在批复大堆文书的时候,人风风火火的走进来了。
    黄石走前跪地道:“末将黄石,参见相爷。”
    黄石脸色很不好,知道这个麻烦迟早会来的,传说张夜眼睛揉不得沙子,以前出现过一次乌龙,仙鹤阿宝被抓起来,人说打狗看主人,宰相家奴五品官,想必张夜已经不高兴了。而昨晚,则是张夜亲自被手下辱骂,言及罚款下狱,黄石一边跪着一边冷汗淋漓,觉得这次老子怕是也要栽了。
    张夜放下文书道:“起来。”
    “末将不敢,末将有罪。”黄石如履薄冰的道。
    张夜皱眉道:“怎么婆婆妈妈的,让你起来你就起来,你有没有罪本相不知,也不想问。我就想问,昨晚冲撞本相的那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听张夜这么一说,黄石松了口气,起身道:“那兔崽子有眼无珠,冲撞夜相,末将已经把他前一刻钟压至殿帅府,豹太尉拍案怒斥他翻天,置国法于不顾,因此想判处斩刑……”
    张夜听到这里,拍案起身道:“胡闹!简直他妈的胡闹!黄石你是否知罪!”
    黄石又吓得跪在地上擦汗,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张夜接着道:“那小子的确不长眼睛,专横跋扈,但他罪不至死。你们这是迫害!”
    黄石吓得不敢说话,知道问题貌似有些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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