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重楼破开阵法,进入密室,里面竟还有一个小阵法,保护着一个木盒。应重楼拿到木盒,打开,看了一眼。
    是什么?
    魏溪探头过去,发现木盒里装着两个透明的小球,球心漂浮着一粒鲜血,看到那个,魏溪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亲切感,好像这血,是他身上的一部分。
    又是我的心头血?魏溪惊讶道,白幽门取了我三次血?
    应重楼拿出其中一个,掌心烧起黑色火焰,连球带血一起烧成灰烬。
    两次。应重楼道,另一个不是你的。
    但说完以后,他把另一个球连着木盒一起烧了。
    那另一个是谁的?魏溪好奇,谁和他一样倒霉,都被白幽门取了心头血。
    应重楼顿了一下,才回:不知道。
    处理完这两粒血,应重楼扫了一眼白御风密室里藏着的那些宝贝,没一个看得上眼,于是他手指一弹,把这堆垃圾一并烧了,最后带着魏溪离开。
    等到白幽门其他人听到动静赶过来,应重楼和魏溪早已走远。
    又等了好久,白御风终于被搀扶着赶了回来,看到自己被彻底毁了的书房,气得差点晕过去,急忙去看自己的密室,密室里的无数珍宝和丹药,也全都化成了灰烬。
    他准备拿来和藏渡合作的魏溪的心头血,也没了。
    白御风气得喷出口血,倒在弟子怀里,半响都喘不过气。
    藏渡这时候慢腾腾地跟进来,他不关心白御风的受损情况,只问:现在你没了魏溪的心头血,再与贫僧合作,那可得交出别的筹码呢,要不然,到时血誓反噬,你可又要吃亏了。
    白御风双目赤红:你威胁我?
    藏渡笑道:阿弥陀佛,贫僧只是在同你讲道理,帮你认清形势罢了。
    事到如今,白幽门已经什么好东西都没有了,白御风破罐子破摔道:反噬又如何,没我白幽门助力,我倒要看看,你孤身一人,怎么实现你的计划。
    藏渡笑道:别生气嘛,贫僧要的东西,不是什么珍贵宝物。
    他走近几步,俯下身,低声向白御风说了一句话。
    白御风脸色大变,刚要骂人,藏渡抢先道:贫僧就这一个小小的条件,你若答应,贫僧还能给你一颗助你提升修为的丹药。你好好考虑,若是想好了,便烧了这张符纸,到时贫僧再来找你。
    他递过去符纸,白御风愤怒地瞪了藏渡许久,最后还是收下了符纸。
    **
    从白御风府邸出来,应重楼就真昏死过去了。
    君花蔻把他放进自己的飞舟里,问魏溪要不要现在送应重楼回魔界。
    魏溪想着魔宫里的涌动暗流,摇头道:不回。
    君花蔻便道:那你们随我去妖界吧。
    他还摸了一把魏溪的脸,笑容温柔:正好,去看看你父亲长大的地方。
    魏溪心里一动,答应下来。
    于是一行人出发,去往妖界。
    君花蔻的飞舟空间并不大,应重楼躺了唯一的一张美人榻,剩下的魏溪,君花蔻,以及重伤到不能随意动弹的白栖守,三人只能围坐在茶几旁。
    白栖守对自己被妖族掳走一事十分屈辱,惨白着一张脸,话也不说,只闭眼入定。
    可他一闭眼,君花蔻就对他上下其手,逼得他无法静心,睁眸怒视。
    君花蔻捏着他的下巴,笑得风情万种:你得习惯习惯,等到了妖界,本座立即宠幸你,到时你可要好好争气呀,千万别死在本座床上,免得日后说出去了,本座晦气,你也丢脸。
    白栖守是白幽门辈分最高,最受尊敬的人,什么时候遇见过这种侮辱,他气得嗓音发颤:你放肆!
    君花蔻笑道:本座可不在放肆吗?
    说着,他柔软的手掌还钻进了白栖守衣服里,大肆抚摸他光洁的肌肤。
    哎呀,师尊的皮肉果然娇嫩呢,一定很可口。
    白栖守一把挥开他的手,激动之下,又吐起血来。
    君花蔻大笑起来,强势地摁着白栖守,拿出手帕,温柔的给他擦拭唇边血迹。
    师尊这就不行了?这可不好,真刺激的,可还在后面呢。
    白栖守两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君花蔻也放开了他,冷着脸,兀自陷入沉思。
    魏溪放心不下应重楼,弄了盆水,给他清理身上的血迹。
    手指碰到应重楼的肌肤,魏溪意外发现他身上竟然有了温热的温度,魏溪愣了一下,又去摸了摸应重楼的额头。
    额头和脸上的肌肤还是一如既往的凉,只有胸膛那一片是温热的。
    是因为融合了仙莲的原因吗?
    魏溪不放心,后面的路程里,时时刻刻关注着应重楼的温度,果然发现他的体温越来越高,连着手脚也开始发烫。
    难道是伤口感染,发烧了?
    可应重楼的外伤全都愈合了,表面上看,除了脸色惨白一点,并没有其他异常。
    是内伤吗?
    魏溪摸着应重楼胸口,焦虑起来,他急忙把乾坤袋翻了一遍,把自己存着的所有丹药都摆了出来。他挑了什么时候都可以用的滋养丹药,想给应重楼喂进去,但他嘴唇紧闭,捏都捏不开。
    君花蔻瞧着魏溪的动作,摇着扇子,笑道:你笨呀,这种时候,你应该嘴对嘴喂给他。
    魏溪不自在道:这不太好吧
    要是应重楼清醒以后,知道了这件事,怕是要扒了魏溪的皮。
    君花蔻道:那可真是奇怪,你与应重楼不是已经双修过了,还介意亲个嘴吗?
    魏溪:
    君花蔻起身,走到魏溪身旁,上下打量着他:本座瞧着,你丹田里都带着应重楼的印记,想来你们双修的程度应该很深才是,怎么现在又如此避讳?
    魏溪不想和他说实话,也着急应重楼现在的状况。
    心一横,他倒了碗水,把丹药化在水里,最后口对口的一点点喂给应重楼。
    喝了药,应重楼身上的温度还是没消,仍旧在继续上升,魏溪准备换种药继续给应重楼喂。
    君花蔻过来瞧了一眼,惋惜地叹气道:喂丹药没用了。
    魏溪动作一顿:为什么?
    君花蔻道:他经脉尽裂,已是油尽灯枯,若是自己不能恢复,那你就算是找来神医也没用。
    说完,他轻轻摇头:真是可惜了。
    魏溪怔住,看了看君花蔻,又看了看应重楼,感觉像是做梦。
    应重楼就这样不行了?
    君花蔻又说:不知道你在魔界时,可曾听说,魔尊应重楼天生体虚,体内魔气不稳,又性格暴虐,心境动荡,不仅是历届魔尊中资质最差的一位,也将是历届魔尊中最短命的一位。
    魏溪:听过一点,知道有人说过魔尊快不行了。
    君花蔻点头,慢悠悠道:应重楼的母亲,也是妖族,出身神秘,跟了应重楼父亲多年,却没人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妖。应重楼出生那一日,其父被修真界人诛杀在灵凤山上,而刚出生的应重楼,也被他母亲带走,不知所踪,几个月后才被其母抱回来,那时起,应重楼后背上,就多了个东西。
    魏溪:金乌镇魔印?
    正解。君花蔻道,这印,是修真界与佛门联手烙在应重楼背上的,因此有了应重楼天生体弱的传言,不过本座倒是觉得,应重楼恐怕是历任魔尊里最强的才是,若非如此,修真界与佛门又何必煞费苦心,给他烙上金乌镇魔印。
    魏溪不明白道:可他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做?修真界要是忌惮应重楼,不是应该直接杀了他吗?
    君花蔻笑起来:你傻呀,应重楼死了,这天下就没人能打开灵凤山的阵法了。至于应重楼母亲为何如此,本座也不知道,恐怕得去问她本人。
    魏溪道:可她还活着吗?
    魏溪在魔界也待了那么久了,从来没有听说过应重楼的母亲。
    这本座就不知了,那女人啊,可神秘了,虽是我妖族人,但本座却对她一无所知,只知道那女人,美艳异常。
    魏溪心疼地看着应重楼,果然反派都是美强惨。
    你现在想救他吗?君花蔻走到魏溪身后,俯下身,嗓音娇媚,本尊有秘法哦。
    魏溪:不是要我和应重楼双修吧?
    君花蔻轻轻一笑:是呀,你还体质特殊,配合本尊的心法,事半功倍。
    魏溪指着直挺挺躺着的应重楼:可他都这样了,就算我愿意,他也不行啊。
    谁说不行?君花蔻手腕一转,雪白的掌心里顿时出现了一个粉色药瓶,给他吃点药,不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应重楼:我行!感谢在20210709 21:39:57~20210710 22:44: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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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第 35 章
    妖界,极南森林。
    君花蔻的行宫修在一座巨峰之巅,和他本人平时的风格一样,这座行宫华美异常,以金、红为主色,处处透着奢华的豪气,玉石雕栏,红色纱幔轻垂,随着山间凉风柔柔摆动。
    宫里香气浓烈,让初来乍到的魏溪有些不习惯。
    君花蔻给魏溪和应重楼安排好了住所,还点了个侍女给魏溪使唤,那侍女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纱衣,肌肤雪白,身材火辣,长得也十分美艳,一双勾人的狐狸眼。
    这侍女名叫小狸,一见到魏溪,便娇笑冲他抛媚眼。
    君花蔻提醒道:这位公子是魔尊的人。
    小狸抛了一半的媚眼立马收回,甚至立马变了一副清秀低调的外貌,纱衣变成普通的浅绿色长裙,眉眼低敛,乖乖巧巧的模样:奴婢见过魔尊夫人。
    叹为观止的魏溪:
    君花蔻又转头,对着魏溪说:小狸是狐狸精,本性好色,要是她日后没忍住又对你起了色心,你不必客气,尽管动手,要叫她记得收敛,要不然,等应重楼醒了,她恐怕是要被直接打死。
    魏溪:
    本座这会急着去吃点心,你好好照看着应重楼,要是觉得他快不行了,就喂他吃本尊给你的药,双修救他。留下这句话,君花蔻头也不回地走了。
    想着白栖守正在床上等他,他就浑身火气,这点心,他势必要好好吃个透。
    **
    魏溪守在床边,盯着应重楼发呆。
    应重楼外伤无损,看着就像是睡着了,但伸手一碰,就会知道他此刻浑身滚烫。君花蔻说若是魏溪修为到了大乘期,那便能用神识看到应重楼此时遍布裂痕的经脉。
    这就是应重楼高热不退的原因,因为仙莲引发的火焰,无时无刻不在灼烧应重楼的受损的经脉,等应重楼支撑不住了,那下一个被点燃的,就是应重楼的肉身。
    魏溪摸了摸应重楼滚烫的脸:我要是趁你神志不清,把你睡了,等你醒来,你会不会手撕了我?
    应重楼自然没有回应。
    于是魏溪继续自言自语:我也不是要占你便宜什么的,都是为了救你,应重楼,你可千万要讲道理啊。
    魏溪把药丸倒出来,放在掌心看了一会。
    他很犹豫,下意识的,魏溪总觉得应重楼肯定能靠自己渡过难关,所以他忍不住侥幸的想,自己不多帮忙,应重楼也是能愈合醒来的。
    但是
    魏溪又碰了碰他的脸,温度越来越烫,魏溪真怕应重楼会被烧成傻子。
    算了,我们扔硬币吧。魏溪掏出一枚铜钱,要是出现正面,那就表示是老天爷让我睡你的,要是反面,那你就听天由命。
    说完,魏溪弹起铜钱,等它落到手背上,再啪的一声用手掌盖住。
    深吸了口气,魏溪抬起手,查看结果。
    心跳莫名其妙的变得很快,他很紧张。
    手掌一点点抬起,魏溪看到了结果,正面。
    魏溪啪的一下立马盖住铜钱,三局两胜,再来两次。
    他又抛了两次,竟然每次都正面。
    不会吧
    魏溪看着昏迷不醒的应重楼,心跳越来越快,难道他真的主动献身应重楼,把他睡醒吗?
    能不能不要这么狗血,他就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啊。
    魏溪一额头磕在床边,长叹了一声老天爷啊
    小公子。小狸这时端来新泡的热茶,细致地放在魏溪旁边,她身上不知道用了什么香粉,一股甜腻腻的香气,喝点茶吧。
    魏溪没抬头:没心情。
    小狸跪坐在魏溪旁边,端着一副知心姐姐的面庞,柔弱无骨的手指,轻轻点划着魏溪肩膀,嗓音勾人:小公子似乎有什么烦恼。
    魏溪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应重楼就在这里。
    小狸立即缩回手,语气正派:魔尊大人这是受了重伤吗?
    魏溪无力地点点头。
    小狸陪着魏溪坐了一会,说道:我们妖界有一个传说,小公子想听听解闷吗?
    魏溪这会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能转移一点注意力也好,便说:你说。
    小狸道:传说,妖界有一种草,名叫日月目,生于灵兽埋骨之地,育于灵气聚集之天,以日月光华和妖兽灵魂为食,花叶碧绿,食用可起死人肉白骨,小公子若是心中焦虑难安,不如试着找一找日月目。
    魏溪没什么兴趣:怎么找?
    小狸道:奴婢也不知,这日月目可能出现在妖界的任何一个埋着灵兽的地方,只有有机缘的人才能找到。不过,奴婢听说,上一任重火魔尊,曾经找到过日月目。
    听到这个,魏溪抬起头来:上任魔尊来过妖界?
    小狸点点头,自豪道:他还与我们妖主喝过茶呢,好像是来打听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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