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欲谷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但在武林中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况且他哥哥还是大漠武尊毕玄,在突厥人心中彷如神灵般存在,是突厥不朽战神,也是不可侵犯的强大武者。
    自从武尊毕玄登临武学宗师境界后,北方胡人中再无人敢无视他墩欲谷,就是颉利可汗对他也是信任有加,地位尊崇。来到飞马牧场,当他拿出哥哥武尊毕玄的信笺给商清雅后,只见商清雅脸色大变,对这个女人他忽然生出了兴趣,如果在中原能把飞马牧场的场主上了,那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毕竟商清雅在中原也是有名的绝色美人,绝色榜上排名前五,仅次于碧秀心、祝玉妍、梵清惠和明月之后,堪称国色佳丽。
    自从来了飞马牧场他就喜欢上了这个令他神魂颠倒的女人,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般强烈的占有欲,若非顾及飞马牧场鱼死网破,不然地话,他早对商清雅下药,然后独占鳌头,人财两得。
    吴天望着墩欲谷和颜回风,不屑道:“你谁啊,主人都没邀请你,你的脸皮真厚,你父母没教你遇到陌生人一定要懂礼貌么?太美教养了。胡狗就是胡狗,披着人皮也无法掩饰其兽性和无知。”
    商清雅直接无视墩欲谷和颜回风两人,她有恃无恐,心中更是冷冷的发出冷笑,心道:“真是不知死活两个东西,以为武尊毕玄有多了不起,但也有人直接无视武尊,不是所有人都忌惮武尊的。”
    想到这里,商清雅忽然对吴天附耳道:“年长的那个就是大漠闻名遐迩的武尊毕玄之弟,年轻的那位是武尊毕玄的大弟子颜回风,来牧场耀武扬威,不许牧场把战马贩给公子,只是家父已有训示,飞马牧场不受任何势力威胁,也不愿插入各方政治博弈,只以商业诚信为经营之道。”
    吴天一副恍然之色,低声道:“妈的,哪里都有这种二代范儿的鸟人啊。”吴天在现代,像这种凭借家世或是依仗亲人地位在外面作威作福,吴天对这类人深恶痛绝。
    接着吴天话锋一转,笑道:“我原以为是那家养的狗呢?原来武尊毕玄这个只草原狼啊,你们作为毕玄养的两条狗,又不是毕玄的亲儿子,你们嚣张什么?让吴某感觉你们就是两条疯狗,神经病,武尊在老子眼里就是个屁,你在这里狂吠什么?打哪里来回哪里去,别人怕他这个所谓的宗师,但吴某却从未把他放在眼里。”
    墩欲谷和颜回风很想这小白脸得知他们就是大名鼎鼎、闻名遐迩的武尊毕玄亲弟和大弟子,料想这小白脸一定会吓得尿裤子。在两人心目中,武尊毕玄这四字比颉利可汗的身份更加好使,来到中原后,也没有人敢轻忽两人的身份和地位。
    况关陇世家想借助武尊毕玄的威名压迫飞马牧场,所以在墩欲谷和颜回风前来中原后,纷纷对两人扣高帽子,马屁是一个接着一个,把两人忽悠得飘飘欲仙,两人骄纵和轻视之心顿起,完全不把中原汉人放在眼里,觉得中原汉人仍是那般软弱堕落的种族。
    商清雅为了激怒墩欲谷,当即挽着吴天的手,一副妻子的神态,为吴天介绍道:“公子,这位公子来自于北方大漠东突厥颉利可汗之民,身份更是尊贵无比,乃武尊毕玄的弟弟墩欲谷,在草原上无人敢欺。另一位公子则是武尊毕玄的大弟子颜回风,这次到中原来,就是警告牧场不许把战马卖以公子,本场主如今也是无奈,谁叫两位北方来客竟有如此了得的身份,不得不如此等公子前来定夺。”
    墩欲谷也不完全是白痴,一下子就想到了眼前之人就是天下最近崛起的武林新秀吴天,惊喜道:“你就是吴天,一路走来,都听到关于你的传闻,本使非常好奇,你年纪轻轻,真有如此能耐?不会是人言亦言罢,反正在下绝不会相信。”
    颜回风脸上更是欣喜若狂,瞧着吴天就像看到了绝世美女般,目光炙热,一股战意油然而生。他不觉得自己会输给比自己小了十来岁的人,就是凭借功力,料想吴天也不是他敌手。
    颜回风道:“师叔,弟子很想试一试,吴天若是真如传言般,那真是一件喜事。其实他们得到的消息大多已变了味,而关陇世家和李渊更是阴险,抓住两人狂妄自大,一副武尊毕玄第一,他们第二的架势,所以就针对两人的心性而设计了两人。”
    在吴天出府后,李渊等人岂会不知道吴天必会前来飞马牧场,玩阴谋诡计,给吴天拉强敌,这些世家中的人可都是行家里手。他们就是把墩欲谷和颜回风阴死,武尊毕玄只会把仇恨值加在吴天身上,反而会借助关陇门阀在中原的势力做事。
    吴天摇了摇头,叹道:“商姑娘,真是没想到,在这里还见到了两个废物人渣,更是两只披着人皮的胡狗。瞅瞅两位这身皮囊,让吴某想到了那些世家门阀中仗势欺人的奴才。哎,我以为只有我中原那些关陇门阀世家才有这样的病,你们胡狗也不能免俗,这种得治。”
    商清雅和吴天一唱一和,就像夫妻似的,夫唱妇随,商清雅笑靥如花道:“公子,如今还要称呼人家姑娘么,叫我清雅罢,我喜欢听公子这般称呼,这才不觉生分。”
    吴天心里直呼女人不可信,商清雅这是火上浇油,是想借他之手杀了墩欲谷和颜回风,好把牧场危机转移到自己是身上,不过吴天正有此意,而且他也想人财两得,瞧着小妮子发春的媚眼,吴天一把搂住商清雅,笑道:“佳人垂青,若不识好歹,那吴某也可以去找块豆腐装死得了。”
    墩欲谷和颜回风目中怒火直窜了上来,好像一头暴怒的暴熊择人而噬。此时鲁妙子已端着酒杯,美滋滋的品尝着杯中美酒,一副看好戏的心态,旁边牧场中的核心人物更是漠视墩欲谷和颜回风,好像把两人当成了将死之人,目光中露出了几丝轻蔑和讥笑。
    颜回风怒道:“吴天,别人怕你,但我颜回风却无惧,哼,一群无知之人的吹捧,就以为天下无敌了呢?宁道奇看来也是徒有虚名,竟然和家师齐名,真是瞎了眼。”
    吴天笑道:“是啊,我亦觉得毕玄和宁道奇齐名的确名不副实,听闻毕玄纵横大漠,至今未曾一败,五年前,边境一战,毕玄和宁道奇打了个平手,我甚至怀疑宁道奇这道门败类到底是留手了,就凭尔等实力,实令在下失望得紧,若非两位是狗仗人势,而且毕玄在大漠的凶残,所以人家担心那条老狗的报复,才不得不给你们几分薄面,不是你们面子大,而是毕玄这只该死的狼狗面子大。如若不然,你们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岂会在我面前如此狂吠。今日既然遇到,你们也不要回去了,就留在这里罢,飞马牧场草色青青,肥嫩无比,把你们埋在这里,也算是给了你们两条狗天大的恩情。”
    墩欲谷、颜回风平生第一次听到有人把武尊毕玄不放眼里,言语更毫不犹豫的侮辱,似乎毕玄真是一头凶残的草原狼似的。墩欲谷狞笑道:“吴天,本来在下并不想杀了你,只想给你一个警告,反正你们都喜欢内斗,对于我突厥而言,这是一件好事,然你侮辱了家兄,在下不得不亲手杀了你,让你知道草原武尊毕玄的弟弟也能杀了你。”
    吴天哈哈大笑道:“内斗,如果没有内斗,草原现在不是分了东突厥和西突厥么?东突厥颉利可汗,西突厥大汗统叶护虽然年轻了些,但还是有些手段,真是睁眼说瞎话,你也不脸红,难道毕玄和你这个弟弟一样,都是狂妄之辈。”
    墩欲谷脸色微红,羞得快要寻个地洞钻下去。吴天可是直接揭了突厥人的伤疤,这是整个突厥人的伤痛,原本强悍一时的突厥人,在杨坚和长孙晟极力分化之下,如今形成了两个巨大突厥势力,东突厥不认可西突厥的可汗,而西突厥也不认可东突厥的可汗。
    吴天轻蔑道:“墩欲谷,不要把自己看得很了不起,如果没有武尊毕玄,你就是个屁。天下高手如云,你算个屁。其他人不是给你面子,只不过是忌惮那条疯狗毕玄罢了,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无知啊!”
    墩欲谷虽然骄傲,但也知道吴天实力一定不俗,不然关陇门阀也不会如此忌惮。对身边的颜回风,阴沉地吩咐道:“回风,上去了杀了他,好教世人知道,中原汉人不过尔尔。”
    颜回风狞笑道:“吴天,等颜某把你的头颅拧下来献给可汗,你就知道我东突厥的武士是何等强大,根本不是你所能招惹的对象。”
    颜回风一直都是突厥人年青一代领袖,在年青一代中无人能敌,也养出了他骄傲和自大的性格,况且他一直把师傅毕玄当成神,处处模仿其师的言行举止,渐渐地养成了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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