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一晕,正想问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这种没出息的话。但他却封上我的嘴,不让我再开口说话。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竟觉得此时的焚香炉浑身有一股说不出的妩媚,原觉得他清心寡欲,原来里面藏了一副艳骨,直把我逼入深渊绝境。
    汗水交加,酣畅淋漓。我一口气也出不来,一边骂脏话一边直喘气,后来他索性用手指堵了我的嘴说:“这种时候不要说那么难听的话。”
    我被他整得精疲力竭,后来也就乖乖地躺他怀里,随便他怎么样了。不过到了第二天早上,我还是很得意的,因为老子扶着腰下床的时候,他是完全爬不起来的状态。
    沈芳芳这死丫头不知何时把门锁了。焚香炉在床上睡得死沉,我本想出去透口气,现在走不出去了,坐又坐不下来,只好再趴床上去。
    不知不觉我又睡了过去,醒来时已是下午。焚香炉坐在桌边喝茶,沈芳芳敲门进来,把什么东西搁在桌上,满面笑意说:“今天走不了了吧?”
    “嗯。”焚香炉轻轻地应声。
    “这药很好用,涂上后,保准半天伤口就能愈合。”沈芳芳的话不轻不响,正好给我听见,“那条墓道不好走,你们还是多住两日再走吧。”
    焚香炉拿起药瓶子,淡淡说:“谢谢。”
    接着,沈芳芳出去后,他就拿着药瓶子走过来,我往床里头一缩,斩钉截铁说:“不要!”
    昨天一晚上老子已经羞愧得想死,现在要是再让他给我往那地方涂什么药膏,我真想撞墙死了算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伤痛之处能忍则忍!
    焚香炉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古怪。那一叹真是让我莫名其妙。
    这样到了晚膳,饭桌上气氛从头到尾就很诡异。沈兰兰的目光自从定在我身上就没移开过,沈芳芳转向焚香炉说:“你媳妇儿怎么一直铁青着脸?昨天你对他不好?”
    我筷子饭碗往桌上一搁:“我不吃了,你们慢用!”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称为“媳妇儿”,老子爷们的脸往哪儿搁!
    走出饭厅时,只听芳芳丫头在说:“床笫之事,你要多让着他才好,我祖母说,前世为一个人流了一千滴眼泪才能换来那个人今生的一个回眸,那个能和你同床共枕一辈子的人,此后的五百世都将饱受折磨,所以今生今世你一定要好好对他。”
    焚香炉朝门口望来,他当时的目光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后来他搂着我的时候说:“拖油瓶,下辈子我再来找你。”
    “下辈子你怎么还能记得我啊。”我笑笑,把头往他怀里一埋。
    也就是我们同床共枕的第二个晚上,我才发现他背上有道一尺长的刀伤,横贯整个背部,伤口极深,皮开肉绽十分吓人。
    难怪他这两天说话总有些虚软。
    我恍然大悟,原来沈芳芳给焚香炉的药,是治他背上的伤。伤在背部,他自己涂不了,才拿着药瓶子走向我,想我帮他涂,结果我还误会了。
    焚香炉伤得很重,这天晚上开始发高烧,天亮以后就下不了床了。后来养了大半个月才痊愈,我们在沈家古宅一住住了半个多月,沈二在外面快急的发疯,差点要动用人力财力拆了沈家古宅来找我们的尸体。
    62张家的巨变
    我们在沈家古宅的那段日子,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点也不知道,焚香炉重伤卧床,我昼夜都在为他的伤势担心,所以也无暇顾及其它。直至后来我知道焚香炉是故意拖延我们离开的日子,这已经是后话了。
    等我想起沈二和张睿,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那天芳丫头翻出陈年美酒招待我和焚香炉,我才喝了一口,鬼使神差的就想起了张睿那双迷醉在夜色里的桃花眼,继而从椅子上跳起来。
    我说:“糟了!小昭说等我们三天,沈二和他在一起,估计在外头等得急疯了!我还说会随时电话张睿告诉他我们这边的进展,现在大半个月没消息,估计他也急疯了!”
    焚香炉抬头看着我,眼底晦涩,说不清他此时在想什么。但我察觉到,他有事隐瞒。
    芳丫头也盯着我看了半天,最后似乎是下定决心般地说:“不醉公子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你们是时候离开了。要不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吧。”
    我还想起一件事,就是我们此次来沈家古宅的初衷是为了弄清楚,那把本来锁在紫檀木匣里的钥匙有什么来历。
    我把钥匙拿给芳丫头和兰丫头看,两个丫头盯着半天,都皱着眉头说:“奇怪了,这样的钥匙师傅也有一把,师傅说,这钥匙叫‘鸳鸯配’,两把成一副,尺寸一大一小,师傅带着的那把比这把大一些,但是记得师傅说,另一把应该随着一个女子的遗体一起下葬了,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钥匙放在木匣中,木匣的确是从张雅雯的棺木里带出来的。我想了想前后关联,觉得其中可能关系到张雅雯的死因,便问:“你们的师傅是谁?”
    两丫头对看一眼,冲我摇头:“我们不能说。”
    “那这钥匙是用来做什么的?”
    两丫头再摇头:“师傅没告诉我们,钥匙师傅一直带在身上,但从来没见师傅使用过它。”
    看来从这两个丫头入手问不出什么名堂,我叹了口气,只好作罢。
    第二天,丫头们换了现代装。看惯了她们穿古装旗袍,束发盘髻,忽然露胳臂露小蛮腰,我一时有些看不顺眼:“现在怎么说也是冬天,你们穿这样……”
    两丫头转了转眼珠,急忙去换了套羽绒服……
    芳丫头说,那条墓道是自从沈家古宅被封以后唯一留下的一条能通往外面的路,从地下墓穴通到围墙外面,绕过护城河——我一想起那些养在水里的尸鬼,不禁浑身发毛。不过,这条墓道只能使用一次,一旦打开出口的封门,同时也就启动了整条墓道的自毁机关。芳丫头最后毅然决然看着我说:“我和姐姐已经决定离开这里了,既然不需要再守护龙眼玉,我们也没必要继续住在古宅中。”
    两丫头其实偶尔也会自己偷溜出去,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不过她们终归没有怎么接触过外面的人,心思单纯,整天在古宅里装神弄鬼打发时间。我听她这样说,竟不禁有种父亲担心女儿被坏男人拐骗的心情。
    墓道虽然难走,不过期间的过程并不是重点,我们如何避开墓道中的机关,又如何铤而走险,这些就不详细交代了。
    重点是,我们走出沈家古宅,渡过来时也经过的芦苇湖,只见不远处停着三辆武装车,车上设备齐全,顶上架着卫星接收器,一个黑西装男人举着望远镜,拿着耳麦在说什么,嘴巴动得飞快。
    继而我们听见一声嚎叫,再接下去就见沈二愣头愣脑地冲过来,一把抱住我梨花带雨说:“天啊地啊!小王,你是鬼魂还是本人!”
    “本人。”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淡淡回他。
    他仍在我耳边嚎哭:“不对,你一定是鬼!或者是我的幻觉!都这么久了,我知道你肯定在里面出了事!你死得惨不惨?有什么遗愿未了?你是赶着去投胎,临走前来跟我道别的吗?!小王啊~~~你死得好惨啊~~~~哥们好舍不得你啊~~~~”
    我推开他,径自朝武装车走去。沈二又在我身后拦截下两个丫头:“怪怪,什么时候地府里的黑白无常换成美女了?”
    我想说,这两个女版黑白无常是他家亲戚,不过懒得开口解释,一头钻进武装车内,朝司机大哥笑了笑:“麻烦送我们到沈家。”
    两个丫头一进城就玩疯了,什么店什么街都想去转一转。她们身手好,而且在迷宫一样的古宅中都能来去自如飞檐走壁,我不担心她们会迷路,留下沈家地址让她们稍后自己摸过来。老子年纪大了,没那个精神头陪她们,到了沈家立马就歇菜了。
    我原以为那三辆武装车是沈二雇来的,后来一问才知道不是沈二的主意。要拆了沈家古宅的人也不是他。
    以沈家的势力,还不至于能动用武装车大搞土木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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