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一个丧家、过着逃亡生活的小孩吗?顾珍心中立即浮现出那个自己连面也没有见过的恩人,暗自问道:他们到底是父子吗?
    柳欣心中却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对着自己心上人责怪道:“好了,好了,小主人刚清醒过来,穿着这套潮湿的衣服,让他着凉了怎么办啊?隐儿,你待小主人到里间去换一件衣服吧!”
    “啊……好的!妈妈。”这个时候,楚云才感到身体一阵凉飕飕的感觉,一个喷嚏立即打了出来,他心中一阵郁闷,同时他灵敏的鼻子嗅到另外三股美miao芬芳,娇nen身影两个年纪相近,娇媚各异的少女,正站在一起,小声嘀咕着,纤细小指还时而对楚云指指点点,口中讨论的重心肯定是我。
    楚云连忙将身子站直,摆弄了一个自我感觉最良好的姿势,他上扬的眼神,正好看到了另外那个正在走神的大美人,蜂腰翘tun、酥xiong媚脸,在单薄沙绸下若隐若现,深深乳gou,带有无穷诱huo。
    乖乖的,原来明末女人还如此开放,楚云口中不禁嘀咕道:“小姐,多少钱一夜?”刚说完,他恨不得打上自己一记耳光,因为这些人都是具有深厚功力之人,绝对将我的话听到了。
    顾珍其实在柳欣说话的时候,就回过神了,看见楚云那贼溜溜的眼神在女人身上的关键部weoi乱转,她心中不禁哭笑不得,可自己每一个部weoi被那双可恶眼睛看过之后,她心中的感觉都会复杂一分,芳心也会乱上一分,而那句最经典的问候,更是让她惊呆了,惊讶得双唇张得足以容下一个鸭蛋。
    走过来的柳隐,听见这样的话,心中虽然有两分气愤,可看到顾珍呆滞的表情,更多的是喜悦和兴奋,同时看到顾媚被气得红彤彤我,连忙拉着楚云飞进了自己房间中。
    师徒二人相互望了一眼,顾珍粉脸微晕地说道:“这个小孩真的太有意思了。”
    画船上,只有两个卧室和一个用来招待客人的大厅,所以楚云每天晚上就不得不与柳隐居住在了一起,在开始的几天时间里,他还为自己的艳福窃喜不已,更是对袁真的那个红颜知己感激不已,自己虽然不能够真的销魂,却能够从这个性格温婉的侍女身上占到不少的便宜,因为她也一直顺从着自己。
    可是六、七天之后,楚云才发现原来住在一起却是自己噩梦的开始,因为楚云从不习惯早起,这却被柳隐笑话他那么大了还要懒床,每天早晨刚到卯时,柳隐就将楚云从床上拉了起来,说什么早起对身体有好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让他很是郁闷,却一不得不禁受柳隐的折磨,谁叫自己寄居在她家里,也比她小呢?也很是佩服她精力充沛。
    看见楚云性格温和、说话恭谦、更从不对自己发脾气,柳隐胆大就渐渐地了起来,也开始管教起了楚云来,每天在早餐之前的一个时辰,她就要求楚云将往天学过的四书、五经的内容背诵一遍,然后再教给他新的内容,上午至少要描写千字文上的正楷字,午休之后,下午才就自己誊写经书上的字。
    当然,要学习的这些东西是不能够难倒他的,毕竟在现代世界,楚云可经受过了国家那种填鸭式的教育,所以他根本不虚这些,但是每天早早地就被柳隐吵醒,让楚云很是受不了,虽然他朗诵那些经书不需要花费精力,可是每天的睡眠对于他来说,还是远远的不足,让他每天都是恹恹欲睡的,他好几次都希望袁真能够将自己救离苦海,可他却与自己的心上人打得火re,对自己的情况视而不见,
    楚云和袁真到画船上来了也有半个月的时间了,早晨,他还是按时地被柳隐从床上拖了起来,坐到一起要求他背诵昨天的经书内容,楚云今天再也没有藏拙了,一遍就通过了,让柳隐很是惊奇,不断地追问他的原因。
    楚云洋洋得意地说到:“我在家里的时候就可以背诵这些经书了,并且我还精通《史记》呢?你要不要也考考我啊,如是姐姐,我可不是童养媳啊,你看你就像将我当成了童养媳一般。”说到后来,他的语气也是哀怨无比。
    听过楚云前半部分话,柳隐脸一下子就黑了,原来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对他将来一点用处也没有,更过分的是,他已经学习了那些经书,却也不告诉自己,自己却愚蠢地教导着他,更对自己没有用处伤感了起来,不断地抽泣。
    楚云本来是希望能够得到夸奖,可现在反而将柳隐弄得哭了起来,他当即不断地责罚自己,并说自己是看见姐姐教得很好,以往经书之中很多一知半解的知识现在也豁然开朗了,自己真是温故而知新,收获不匪啊。
    这样拙劣的谎言,柳隐却是受用无比,可是女孩子的矜持却让她反而大哭了起来;看见她雨打梨花般纯洁、娇弱的形态,楚云不由得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首咏柳如是的诗歌,就吟到:“才艺盖公侯,佳人乱世收;坠章台、处处堪忧;色绝秦淮身八艳,诗与画、说风liu;容貌艳桃羞,风姿绰约优;任芳华、月缺如钩;彩蝶何由离故里?君有忆、再无求。”
    吟完之后,楚云不由得黯然神伤,柳隐还有着章台可以寄身,有着视她如己出的“妈妈”;可是自己在这个世界却是形单影孤,家破人亡,更没有任何可以说得上知心话的朋友,飘零四海也许就是自己人生的最好归途吧!
    柳隐看见楚云久久地不理睬、不安慰自己,本来就不是真正哭泣,所以他的手指之间也一直留有缝隙,现在就张得更大了,看见楚云双眼尽是迷蒙的雾气,眼角更有泪水划落下来,似在怀念远方的人儿一般,柳隐感到心口很疼,很疼,原来自己是真的将他当成了自己将来的丈夫了,自己是千万般的不愿意看见他伤心,同时心中也疑惑不已:公子现在才仅仅七岁,可是他心中却藏有无数的秘密,也有着无限的哀伤。
    柳隐更被楚云所吟唱的词震惊了,这首仿佛就是自己生活写真的词,出于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口中,更描绘出了自己将来的人生,哎呀!
    “彩蝶何由离故里?君有忆、再无求。”那不就是自己想对公子的心里话吗?他怎么知道啊!哼,原来他怎么小就不学好,一直想着大人们那些羞人的事情,想着柳隐的脸色也变的绯hong了,娇嗔地喊到:“公子,你好好坏啊?!”说着将手伸chu去打楚云。
    楚云也从伤感之中恢复了神情,接触到那一汪深情的秋水,他知道这个女子将来不会再走上她本来应该的命运了,感到很有成就感,他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两人也在卧室之中追逐打闹了起来。
    其实,如果不是柳隐心中崇拜他的父亲,连带地对他产生了好感,并且两人都已经家破人亡,同命相连,凭现在还黑不溜秋的楚云的本事,是难以在这个时候在幼小的柳隐心中留下深刻印象,更不要说打动柳隐的心了。
    而当楚云显露出自己还具有诗词方面的天赋之后,柳隐自己也不作诗填词了,每天就缠着他,要求他再作出新的诗词来,让他很是无奈,也很是惭愧,自己是不断地成为文学大盗,盗用了那些未出生之人的版权。
    “啊,血,公子,血啊,一根带有血的手指。”柳隐带有哭音的声音呼喊着,她惊骇的声音打断了在旁边沉思的楚云,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最近几天他也没有与柳隐一起玩耍,因为他实在是太忙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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