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林辰也想过这个问题,但那时他思考许久,无法得出正确的结论,宋声声哪有那么多重要的值得牵挂的人,他那时无法想明白这个问题,还是因为他是将人之恶想得太过简单了些。
    宋声声在乎的人,除了他的粉丝们,又还能有谁?
    林辰抬头,刑从连正凝望着他,那目光非常通彻了然。
    刑从连抢在他前面,把最难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如果我是相野,我要控制宋声声,我只需要给他装一个窃听器,然后告诉他,只要你敢把它拿下来,或者向警方透露任何消息,我就杀一个你的粉丝,你的粉丝成千上万,而我,请你相信我和我身后的势力,我们总有办法在警方行动前,杀上那么一两个人。”
    林辰很想否认刑从连的这个猜测,但他搜肠刮肚,发现那真是最适合宋声声的枷锁了,甚至对方完全可以告诉他,只要你敢死,我也一样杀你粉丝,你大可以试试看。
    任何人在这样的折磨下不是变成疯子就是选择死亡,但宋声声甚至失去了自由去死的资格,他或许做过艰苦卓绝的心理斗争或许曾濒临崩溃,但他直至走向死亡前都仍旧很清醒的活着。
    他沉默、他走进监狱,他放弃任何再有人会喜欢上他的机会,林辰也终于知道,宋声声所画下的那个符号背后,究竟是怎样的信念。
    他看着刑从连,认真问道:“如果你猜得没错,他为什么选择在今天自杀呢?”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一直看到有朋友在评论区找我之前的文,然后这几章好像很压抑,感觉需要调剂,但也确实没空写番外,所以发个很早之前的车给大家看吧,是和本文无关本文无关本文无关的车,不喜上车的朋友请实力拒绝,怕雷到大家。
    旧车
    如果不是知交好友相托,林生一定不会接那桩生意,毕竟和将死之人做爱,是件晦气的事情。
    林生推开门,一眼就望见坐在阳台上的那个男人,他穿一双白袜,膝盖上搭着条驼色的羊毛毯,正慢慢翻着一本书,他发色偏红,眼珠灰绿色,好像阴霾下的森林,压抑又汹涌。
    窗外是皑皑白雪和被白雪压弯了枝条的松树林,屋里的暖气打得很足,林生解开了禁锢着脖颈的领带,慢慢走向那个男人,对方甚至连头也没有抬。
    这个叫傅形役的男人四十不到,是国际着名交响乐团的总指挥,来之前,林生曾经在网络上看一段傅形役指挥的音乐会现场,站在指挥台上的男人穿着高贵的燕尾服,微微抿着嘴,看上去冷清禁欲到了极点。但大约就是在那场音乐会后,傅形役突然晕倒,他被查出患有脑部肿瘤,肿瘤的位置并不好,所以手术成功率也很低。或许,人只有在死前才会觉得生命里有那么多未尝试的事情,所以,他们拼命和死神争夺时间,来享受人生。
    林生慢慢在男人面前半跪下来,他伸手拨开男人盖在腿上的羊毛毯,对方翻过一页纸,依旧没有说话。隔着西装裤,性器只是隐隐露出一个平静的形状,林生微微俯身,慢慢了吻上了男人的裤裆,他甚至不用伸出舌头,只是用唇部碰触,就能感到男人性器的轮廓,他舔了舔嘴角,这样的尺寸显然是令人满意的。
    被人用下贱的姿势舔着性器,藤椅上的男人却没有半点反应。沉默是最大的挑衅,林生一口含住男人的囊袋,不紧不慢地吮吸,包裹着性器的那片布料很快就变得濡湿起来,当林生将嘴挪开的时候,男人的性器已慢慢有了反应。
    “傅先生,我们是继续,还是?”林生跪在地上,态度良好地询问道。
    傅形役似乎并不准备与招来的男妓多说什么,只是掀开羊毛毯,拉开裤链。
    林生听话地将嘴凑了过去,将耷拉在裤往的性器一口含了进去,他用舌头轻轻舔着并不算太硬的性器顶端,尔后一点点用温暖的口腔包裹着男人的东西。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早就急得想把滚烫的性器插入男妓的喉咙,然后用力耸动腰部,但傅形役显然极有耐心,甚至比林生还有耐心,他缓缓翻过一页书纸,林生终于将男人的性器连根完全含入。
    突然间,林生敢到头皮一紧,脑后的头发被紧紧拽住,林生被迫松口,他看着傅形役瘦削的脸庞和冰凉的眼睛,忽然笑了笑,“您不喜欢口交?”
    傅形役眯着眼,只说了三个字:“脱衣服。”
    脱衣服的言下之意就是,直接做。
    “我来之前没有做扩张,可能会慢一点,你能等么?”林生诚恳地问道。
    男人不置可否。
    林生笑了笑,脱下裤子,跪在了柔软的长毛地毯上,他用手肘撑住上半身的重量,尽量让自己保持舒服的姿势,他将两根手指放入口中舔湿,然后把手指插入自己的后穴,对于林生来说,自我扩张也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他微微咬住下唇,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呻吟,但是或许是自己太了解自己,手指只是慢慢在柔软的肠道内抽插了几下,就令人舒服得忍不住想要喊出来,虽然竭力克制咬住了嘴唇,但鼻腔里还是发出了淫荡的声音。
    傅形役终于从藤椅上站了起来,他慢条斯里地折好毛毯,将架,然后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审视着林生。
    林生只看见对方修长的手指指向了封闭式阳台的落地窗,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拽着胳膊压到了落地窗边。
    脑袋砰地一下撞上了玻璃,林生忽然清醒起来,窗外的雪已经停了,气温却依旧在零度以下,窗外是一片荒芜的景象,唯有几只灰羽的野鸭在池塘边跺着步子,虽然没有人,但这种几乎如同野战的感觉还是很刺激。乳尖被迫贴着冰凉的玻璃,林生仰着头,艰难地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男人的阳具随之一寸寸插了进来,林生屏住气息,直到整根粗大的东西完全没入,他才终于呼出一口气。
    但是还没等林生把气出完,傅形役迅速抽离阳具,又再次狠狠插了进来,林生被重重推在玻璃窗上,狠狠侵犯,后穴被粗大的阳具一下又一下贯穿,林生脑子里唯一的念头是,这个混蛋简直比正常人还正常。
    但傅形役何止是正常,他简直是精力充沛,被压在落地窗前干了许久,傅形役又把林生压到了长绒地毯上,在翻转的瞬间,林生清晰地看到傅形役的阳具狠狠插入了自己的后穴,后又飞快拔出,而两人连接的地方早已湿成一片,林生觉得明明是自己先去勾引傅形役,但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淫靡,他忍不住用胳膊遮住了眼睛。
    紧咬着下唇,双腿被压到极致,林生不得不勾住傅形役的腰让自己稍微舒服一些,男人的腰看上去纤细,但实际上异常精壮,林生挪开了一点胳膊,在缝隙中偷偷看着傅形役的脸,瘦削的脸庞,眼睛有一点绿,虽然在一言不发地狠命做爱,却又冷静到了极点。
    只是看着那张脸,林生觉得自己就要兴奋地射出来,趁着傅形役抽出阳具的瞬间,林生猛地发力,将傅形役一把推到地上,反客为主地欺身上去,坐到了对方身上,用股沟感受着男人灼热的阳具,一点一点地上下摩擦。
    两个人谁也不曾说一句话,好像是在角力一般。
    就在林生忍得眼角发红几乎要忍不下去的时候,他感到发梢一疼,傅形役的手指插入了他的发间,林生也对准了男人的阳具,用力坐了下去,他跪趴在傅形役身上,耸动着腰肢,与傅形役交换一个毫不留情地,撕咬一般的吻。
    疼痛令人兴奋,尤其是后穴充实到几乎要撕裂般的疼痛,“妈的……你就不能轻点吗!”林生终于忍不住呻吟道,他一口咬上傅形役的喉结,用力吮吸。
    但回报给林生的是更为猛烈地顶入,林生呼吸一滞,脚尖都舒服得忍不住紧绷起来,白色的精液不受控制地射出体外,然后,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被人插射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丢人的是,被人插射后居然还爽得晕了过去。
    林生醒来的时候,依旧还躺在那间能看到池塘的屋子里,正值黄昏时分,天空又红又暗,仿佛是压抑了许久的陈年旧梦,令人觉得胆战心惊。
    傅形役依旧坐在藤椅里,看着一本仿佛永远也看不完的书。
    “你就准备这样过完你最后的一个月?”林生坐了起来,他扯了扯身上盖着的驼色羊毛毯,那是原本傅形役膝盖上的那一条。
    这是个很残忍的问题,傅形役却并没有显示出丝毫的不愉快,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翻过一页书。
    “招一个男妓上门,然后操到死,的确也不错。”林生这样说,光着身子爬到自己的裤子边上,他也不管傅形役是何反应,自顾自说道,“很多人临死之前,都想完成未尽的心愿,有些人想环游世界,有些人想吃遍天下,你居然想找个人操到死,你究竟压抑了多久?”
    没等他说完,就被冰凉的视线盯住。
    林生继续说道,“像你这样表面上衣冠楚楚的人,实际上比任何人都渴望龌龊的东西,平时装的很好,只有到了临死的时候才知道装逼就是狗屁玩意,是不是?”
    吐出了一大堆废话,林生吸了口气,空气忽然变得又湿又重,他看到傅形役微蓝的眼睛暗了一暗。
    “所以,我也不准备玩得这么简单。”傅形役说。
    林生很清楚地知道,傅形役并不在开玩笑,但等他真正被男人带到那家用法文命名的高档餐厅里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被干狠了以后逞口舌之快是多么不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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