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三天训练,张静涛的箭术进步得让陈佳琪吃惊,即便那红心有碗口大,可他在三十米外几乎能箭箭射中红心却也足以让任何人惊讶了。
    偶尔更能正中中心。
    陈佳琪炼武天赋一流,然这射箭一项,进步却没这么大,只总算是一箭都不会脱靶了,若和别人比,那亦是进步极大了。
    对此,陈佳琪自身还是很满意的。
    但张静涛不满意,他很想让自己的师傅更厉害一些,因在他看来,弩射和弓射都是极为重要的武力。
    而细细分析之下,他发现自己能厉害一些的原因,不光是天赋问题,也是因为自己的精力足够充沛的缘故。
    为此,他便想着要给陈佳琪一些元气。
    可是,在无意碰触对方的手臂之类时,却发现元气透不过去,他这才发现,元气应是在对方身心比较放开的时候,才能透入对方身体的。
    因而,在若非亲亲我我之下,怕是要直接凝聚出一颗元气珠,并直接送入对方要穴才行,那么,丹田或气海应该是不错的位置。
    张静涛便暗中试了一下,发现凝聚气珠并不难,此珠含有的元气亦是消耗了之后,不用一天便能恢复,心喜之下,在当晚见陈佳琪盘坐在了一张凉席上在弹古筝时,便在掌心凝出了一颗元气珠,跪坐到了陈佳琪身后,从后面一把抱住陈佳琪的腰肢说:“师傅妹妹的琴弹得真好,正,好喜欢你。”
    那元气珠就透入了陈佳琪的丹田中。
    陈佳琪不是不知他来到身后,却以为他只是来看弹琴,哪里料到他会抱人,俏脸一红,腰肢一挣,便要教训他一下,然而一瞬后,眼波却是一晃,人却发软了。
    张静涛不知陈佳琪作何想,怎就肯依在他怀里了,一股欣喜从心中涌起,这是表示她也喜欢自己的么?
    便在怀里转过陈佳琪来看,却见陈佳琪眼波水灵灵看他,小嘴微启,呼吸有些急促。
    一定是。
    张静涛自然就这么认为了,再看陈佳琪的小巧的鼻子润玉般可爱,粉嫩的嘴唇饱满丰润,透着淡淡的珠光,心狂跳中,便是一口亲去。
    陈佳琪这圣女显然并不纯粹,又无疑对张静涛是并不反感的,芳心乱撞,勾住了他的脖子,软在了竹席上。
    一会后,却说:“停!方才也不知怎么了,忽觉精力要溢出来了一般,现在好了,坐好,不准再闹。”
    张静涛连忙问:“那师傅妹妹讨厌方才的感觉么?”
    陈佳琪说:“不讨厌,但就好像是为师变得很软弱一样,让我很不舒服,就想把你这逆徒一拳揍飞。”
    张静涛冒汗,想了想那《圣师道》,才有些恍然,应是在此秘笈的引导之下,会让人带有天下无不可纵的攻击性。
    那么,若未注意修心,便会有一股希望肆无忌惮不管正邪黑白的潜意识,如今,自己的小师傅把这潜意识放在了别的妹子的身上,亦是一种天道颠倒,却相对来说,已是危害最小,这亦无不可。
    当真是儒门之下无不怪异。
    为此,张静涛在自身暗自惊醒之下,想着自己的修炼时的戾气该如何排解的时候,并不想影响她的喜好,只说:“师傅妹妹,总是亲到了,再给为徒亲一会,算是教你射箭和舞蹈的奖励。”
    “为师只是想借此试试为何这感觉会如此古怪,所以,明天开始,不准!”陈佳琪犹豫了一下说。
    “好,明天不准。”张静涛大喜,还偷换了概念,把明天开始变成了明天一天,也不知道陈佳琪听出来没有。
    又亲去,须臾,二人舌尖细绕,陈佳琪都意乱神迷起来,都并不清楚被张静涛亲了多久。
    这日张静涛只觉幸福无比。
    之后的三个星期,张静涛便是炼武,射箭,教小孩子读书。
    陈佳琪则虽经常会出去,但在射术大进的情况下,亦常会来练箭,并带那些小孩子玩。
    在箭术飞速进步的同时,她便成了孩子王,带着相邻的那群孩子玩耍。
    放莲灯,作桂酒,糖葫芦,骑竹马,荡秋千,剪衍纸,作陶胚,爻竹编,铸蜡烛,转**,传声筒,回音壁,作各种游戏,亦是生活技能。
    孩子们都叫她兰老大。
    却是她气质虽清雅,性子其实却很皮,就如她那勾起小嘴角的浅浅一笑,就带着女孩子的小顽皮。
    有时候连张静涛都小孩子性起,跟着一起玩,因他本就喜欢小孩子。
    这日,张静涛自知再过几天要去兵营了,便在游戏间歇说:“师傅妹妹,拜托你给他们找个夫子吧,最好是乡间的,而不是门阀的。”
    陈佳琪虽收了张静涛为徒,但那只是打赌以及被他一番黑白言论所动,哪怕这一个月相处得很开心,可多少有点看轻他的文采之类的才学的。
    便清傲说:“若你能作出一首孩童游戏的诗儿来,让我满意,我就帮你找。”
    张静涛一听,巧了,他之前看陈佳琪和小孩子玩游戏,就因一时好玩,暗暗作过一首小诗。
    便装模作样想了想,说:“这有何难,师傅妹妹听着:小小竹马花木兰;皮皮浅笑柳鞭扬;团团跟上大将军;青青梅子赏尔尝。”
    “好诗,未料在这破烂的庙宇,居然能听到这样单纯有趣的好诗,可惜,我等都已初心不再。”陈佳琪还未说话,院门口有人帮着她答了。
    陈佳琪本一听那小小的青梅竹马诗儿便很喜欢,见了此人却俏面失色,轻声道:“看来我的谏书没被听取。”
    张静涛连忙问:“什么谏书?”
    陈佳琪不再有丝毫顽皮神色,神情凝重,说:“我听了你的话,希望儒门有些改变,就写了一封谏书传交于周君,然而,似乎没什么用,今次糟了。”
    张静涛心中一颤,没料到这小妹子还会对这儒门抱有希望。
    果然,他还未说话,门外的人已经进来了。
    “更可惜的是,诗虽好,诗中的木兰却不大好,陈兰,你目无尊长,视异族为同类,所谈言辞都是伤风败俗,有违圣洁品性,我儒门岂可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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