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涛心中大怒,未料,他还未怒斥,格兰陵对达尔说话了。
    只听格兰陵轻声对达尔说:“不要说这些了,你想搞得人人都去思考这些事情么?你没看出这人试图把这些宣之于众么?请你不要人云亦云,把这人看作什么都硬刚行事全不注意小节的浪子张正。”
    无疑,因张静涛那句:花钱不用算,女人天天换,浪得几日是几日。外人就给了他一个浪子的外号。
    胖子一噎,却惊觉格兰陵说的是对的。
    “你确定要插嘴么?”张静涛听了,便暂且按住了怒气,只冷冷看达尔怎么说。
    达尔想到张正便也是跳出河面的鱼,脸色又有些发白了,略一想,才说:“算了,娘的,我不评价你的言语,但我敢说历史都是真的,更敢出彩头文斗,如何?这总可以的吧?”
    而达尔的说法,看似很像是打赌,但实则的确不是。
    因这和单纯靠计算和运气的打赌并不相同,是要通过人用才学比试来获得胜利的,就如那些诗会之类,因而这就是一种决斗,只不过,是文斗,达尔才只说是彩头。
    格兰陵却立即又说:“达尔,请不要说粗话,这让你的气势又弱了不止一筹。”
    达尔又是无语,脸色便有些铁青,看格兰翎时,神色中隐了许多凶光。
    陈佳琪立即问张静涛为何如此自信。
    张静涛只悄悄在陈佳琪耳边说了一个字。
    是的,仅仅一个字。
    然而,只这一个字,就让陈佳琪恍然大悟,完全相信了张静涛会赢。
    陈佳琪立即坏坏一笑说:“好啊好啊,这就算文斗好了,我认定张正是正确的,彩头一百万,有谁敢跟么?别说你不敢!”
    “呵呵,你这可是要和众人一起斗一场么?但你付得起这彩头么?别连人都输了。”那边风怜花阴声怪气说,又细细上下打量陈佳琪,一幅食指大动的样子。
    张静涛不能确定在场众人会不会赞同他的学识,这不是他对自己的学识没信心,而是这些人可以睁眼说瞎话的。
    但钱,他师徒二人当然都缺。
    张静涛更有建立家族的想法,需要大量的钱。
    就仍一咬牙,说:“有什么付不起的,谁要参与文斗,尽管来,我以这粮仓国宝和我七件玉饰为彩头,大家可以凑这个数字来对斗,哼,但是人不算,别给爷来那一套。”
    顿时,堂中群情罗皂喧腾了,毕竟市面上没标点的文言文史书是如此多,足以互相验证了啊,这张正居然敢说文言文史书都是假的?这不是送钱么?
    几个纨绔甚至为了能押多一点,争了起来。
    彩头之和,瞬间加到了二十座园林大宅的规模,这些资产加起来,对于小户人家来说,已然是十分了不得的大事了,可惜,对于五万人才算一个家族小支的村落家族来说,这些资产其实都不算太多。
    并且,这些宅院也不是寒丹主街那样的宅院,算的只是偏僻街区建造的宅院,几乎只以建筑价格而论,而非地价。
    因这里大城中的繁华地区地皮稀少,物依稀为贵,房地产的价差就更夸张,主街的宅院价格,是偏僻之地的十倍之巨,甚至更多。
    已然超出了张静涛拿出的那些物品的价值。
    但彩头,自然是可以用比值法来计算的。
    张静涛和陈佳琪都听了萧美娘等人说的那么多江湖骗术,深知若能留下后路一定要留的道理,可不会傻乎乎去赔上人的。
    而那些德鲁伊人,其实身上的钱并不算多,从格兰翎有大计划都只申请到了五千万资金来看,就知道这一点。
    达尔就不过拿出了二百多万元,这已然是此人的所有家产。
    而且丽丽白都说了,输了后果自负,更说:“真是糊涂,本宫主不赞成这种文道决斗!你居然主动挑衅,哼!”
    而这敌女,眼神中莫名闪动,竟然反而认为张静涛是能赢的。
    达尔心中也有一点慌,毕竟他知道自己玩的是什么,他连身上带着的几个铜板都拿了出来,当了彩头,为此,下注后,本还稍装着的一点优雅全没了,胖脸上脸皮绷紧,眼中都是凶光,还带着一丝孤注一掷者的歇斯底里,似乎若输了他便会用各种黑色手段来报复。
    然而,达尔又看到了未曾下注的格兰陵淡淡神情,才惊觉又有点失态,自己不能失了身份,也不能在公主面前输给这格兰翎。
    张静涛却叹息:“好吧,也算不错了。”似乎还嫌众人的钱不够多。
    风怜花却看着达尔出的铜币,又应声怪气了,道:“几个铜板也接受啊?不得不说,这就是出身低的害处了,看来,只有贵族层次的人,才会懂得人要有档次,这完全是生活理念的不同造成的啊。”
    黄浮接上:“是啊是啊,寒门子懂什么享受好马,享受老字号服饰,享受各种精品和各种正版品质带来的愉悦感,可谓是鸟也几十年,挫也几十年,只可惜,这种高端理念实在不是寒门子能懂的。”
    卫凯也笑:“是呢,理念高端,才有高端生活,也会因高端追求,让一个人越来越出色,相辅相成,哎,可惜了,看上去倒是一表人才。”
    只是,这三人未想,由这几个铜板引发的评论,岂止是在讥讽张静涛?
    达尔这个死胖子的脸涨红了,差点吐血。
    张静涛却不管他们说什么,只用眼神示意陈佳琪赶紧收起彩头,女真人的税票就是好用,是货币,亦是支票的原始形式,面额可以很大,这种一种艮据贵族户头存入官仓的货物总额,限定了最高额度的支票模式。
    所谓的税之禾兑,和支票的支付含义,都是出自早先秦国的宣太后因门阀的存在无可逆转,在沟通了华夏皇室之后弄出来的税票模式。
    其官仓,叫作:秦桧。
    拆分开,是‘春、禾、木、会’的含义。
    也就是每年春天需要农耕调剂时的农作物之会合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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