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拓野皱着眉头托了顾之洲一下,很快便松了手,正准备将手全部撤回来,在把顾之洲扔到沙发上时,却感觉有一道温暖抚上了他的脖颈。
    只见顾之洲像只树袋熊一般,双手牢牢的勾住了他,纤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口中喃喃自语道。
    热.....
    傅拓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冷然的看着顾之洲,顺势将他扔在了沙发上,手指毫不留情的扣住了他的手腕,他只需轻轻用力便能掰断
    放、开。
    顾之洲却没有一丝一毫想要放开的动作,甚至顺着傅拓野俯身相压的动作,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与此同时,庄鹰也在时刻注意着老板这边的动向,并且也看见了傅拓野遏住顾之洲手腕的动作。
    他准备着、等待着老板进一步的行动,如果老板有一点点打算扭断顾之洲脖颈的意图,他便第一个冲上去,以免脏了老板的手。
    可是他左等右等,李胜龙都快被打昏迷了,也没有等来傅拓野打算扭断顾之洲脖颈的动作。
    而是看见老板悄然的俯身,将头掩在了顾之洲的肩弯,久久没有起来。
    庄鹰:........
    他一拳打晕了李胜龙,此画面实在是不宜外传。
    顾之洲浑浑噩噩的躺在沙发上,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压|了一个人,至于是谁他一点也不知道。
    耳朵里还有一个人在莫名其妙的聒噪,吵着说什么大胸、大胸....
    流枫:顾之洲!顾之洲!你哑巴了么?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你与傅拓野的卦象出来了,大凶啊!凶的很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你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如果酒还没有喝,你就赶紧出来吧!!
    奈何流枫怎么呼喊,顾之洲都没有反应,反而承蒙流枫的提醒,顾之洲脑海中只有眼前男人近在咫尺的胸肌。
    大、胸、肌!
    环着男人脖颈的手微松,缓慢的、缓慢的、再缓慢的挪到了眼前,用力的抓了抓,手感无限好...直到感觉到男人微微起身,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顾之洲,你想要做什么?
    隐约中听见男人喊自己的名字,很好听的嗓音,深沉的低音炮,像是D大调的奏鸣曲。
    我想...顾之洲轻轻地勾了勾嘴角,再次拉近了与男人的距离,他俯在男人的耳边,轻声笑着说道。
    帅哥哥,我能不能睡你啊!
    第4章 、新夫人
    清晨的阳光透过严丝合缝的窗帘在床沿上留下了一条纤细的印记,像潺潺小溪一般漫上了顾之洲的双眸。
    恍惚中,他睁开了眼睛。
    全身上下无比的疼痛,如同散了架,宛如人体的206块骨头全部拆卸,又重新组装了一般。大脑尤其的混沌,太阳穴怦怦直跳,顾之洲想抬起手揉揉头,一时半会都难以做到。
    迷迷糊糊中,上眼睑与下眼睑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伴随着好不容易钻进来的阳光,顾之洲忍着身体上的巨痛,勉强环视了一圈屋内。
    一瞬间,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不知为何,满屋的墙壁上布满了或宽或细的划痕。
    宽的有十厘米粗,细的有小拇指粗细,一条一条的延绵不绝,就像是有人用又粗又长的大鞭子,使足了浑身力气猛地抽了十多遍。
    顶级豪华套房内的家具更是扔的到处都是,柜子桌子毛巾茶具...全部都东倒西歪的摆放着,地板被掀起来,其下的水泥隐约可见,地上还有一条条被撕扯得不成形的毛巾、窗帘.....
    总体看下来,整间屋子除了这张床以及被子是完好无缺的以外,剩下的仿佛都遭到了狂风乱炸般的席卷。
    顾之洲:.......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地震了么,还是遭到抢劫了,怎么整个屋子就像是被打劫了一样?
    劫财啊,还是劫色啊?!!!
    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顾之洲立即扭头看向了床头,左边床头柜上放着手铐、鞭子、脚链......
    右边床头放着更多惨不忍睹的情.趣.刑具,上面还隐隐染着些血迹?!
    等顾之洲再缓慢的撩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后...
    ........卧槽!
    一瞬间,顾之洲什么都不管了,光着身子跑到了洗手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进行了一个360度的大检查。
    待检测完毕之后,顾之洲好不奇怪。
    看这个屋内的阵势,昨晚一定非常、相当、特别、宇宙无敌...的激烈。
    可是再看自己身上,除了脖颈处印了两片红艳艳的掐痕与吻痕以外,并无一丝一毫的伤痕,光洁靓丽、白嫩透亮。
    但身体内部,尤其是...后面,疼得简直难以言说...
    难道说...傅拓野的变态嗜好就是这个?
    艹!他不会把这些东西给我..塞进去了吧...?
    苍天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而且,傅拓野人呢?睡完了就消失了???干完坏事就跑了???
    顾之洲检查了一遍屋内,再反复确定没有一丝一毫傅拓野的痕迹外,他回到了床上,痛苦的抱着头绞尽脑汁的回想。
    昨晚他好像被傅拓野带到了宾馆,一路上他都紧贴着傅拓野咿咿吖吖的呢喃,具体说了什么顾之洲完全想不起来。
    随后,傅拓野好像抱着他进了屋,二话没说便把他扔在了床上,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随即便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冷然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时,顾之洲正是最难受的时候,浑身无力、五脏六腑都像是要炸开一般,每一寸肌肤被体内滚滚的热意炽烤着泛红,但不知为何他却能感觉到来自于傅拓野身上的冷意。
    如果放在平时,顾之洲一定有多远躲多远,可偏偏那时,傅大佬身上的冷意就是炽热的顾之洲最需要的东西。
    他一遍一遍的在床上翻腾,口中喃喃的抱怨着傅拓野。
    你好无情啊,我都成这样了,你还让我自己动。
    说着,顾之洲便开始往坐着的傅拓野方向挪动,褪下自己的鞋袜,踮起那双因为燥热而赤红的双脚,用脚尖尝试着去触碰傅拓野近在咫尺的膝盖。
    直到傅拓野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
    想到这里的顾之洲在床上扭成了一条蛆!
    我了个大去,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啊,单纯了十八年的自己原来是这么色的嘛?记忆中那个用脚尖勾缠傅拓野的人是他吗?
    修长的指尖遏着顾之洲的脚踝,温热的掌心恰好覆在他的踝骨之上,明明触感温温的,可对于当时的顾之洲来说却像是炎炎夏日中的一汪冷泉,从外到内的清爽,以至于在傅拓野触摸到他的一瞬间,他便叫出了声。
    .....
    扭成蛆的顾之洲:啊啊啊啊啊啊不想了不想了!受不了了!!!
    顾之洲蒙着头在被子里大叫,待羞恼稍稍褪去些后,又有点好奇脖颈上的痕迹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似乎是在傅拓野抓住他脚裸的一刻,傅大佬便从沙发坐到了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任由自己扭来扭去都泰然自若,直到顾之洲开始脱衣服。
    在他扯开自己绒衣领口的一刻,傅拓野才第一次动了。
    犹记得,傅拓野当时不知为何强硬的将他翻过了身去,一把掐住了他的后脖颈,以至于顾之洲的脸完全陷在了被子里,差点被捂死。
    也是因为傅拓野的这一个动作,让完全失了智的顾之洲再次清醒了一点。
    意识到自己和谁在一起、在哪里后,顾之洲挣扎着起身,准备去洗手间赶紧洗个冷水澡冷静一下,可那时的傅拓野却好像是发了狂,从背后掐着他的脖颈,钳制着他的双手,就像要把他杀了一样。
    直到顾之洲感觉到后脖颈传来一阵阵温热的气息,就好像傅拓野窝在自己的后脖颈处,有一下没一下的...闻他?
    再后来,顾之洲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隐约中自己好像在做什么刺激的运动,一会儿飞到了云端,一会儿又从悬崖上坠下,再然后就是耳边巨大的声响,自己好像被什么冷冰冰的铁链越捆越紧,紧到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挤压的变了形,最后被拖拽的变幻不同的姿势.....
    叮
    手机的一声响拉回了顾之洲的思绪。
    他摩挲的寻找手机,最后在床底下发现了自己手机的踪迹。上面有99个未接来电,99+微信提醒,全部来自于流枫。
    顾之洲打开了最新一条微信语音:顾之洲!你还活着吗?喘个气行不行,我担心你一晚上没睡觉,在你们宾馆楼下浪荡了一晚上!
    顾之洲给流枫发了个定位,便开始在一片狼藉中找寻自己的衣服,直到看到洗手间浴缸里已经被撕成布条的黑色长裤与白色绒衣。
    顾之洲:......
    昨晚他们还在浴室里...了?这么激烈的吗?
    于是,他果断放弃了撕成布条状的绒衣,让流枫先回一趟大学宿舍,给他带一身高领衬衫牛仔裤再过来。
    等流枫出现在屋门口的时候,他先急匆匆的从头到脚的观察了一遍顾之洲,然后从进了屋开始便两分钟说一句卧槽!
    流枫:卧槽,这屋里是怎么了?养二哈了?
    顾之洲:.....
    流枫:卧槽,你们昨晚到底成没成啊?我一路跟着傅拓野的车,眼睁睁的看着他载着你进了这栋豪华宾馆,又为了防止你半夜杀了傅拓野,去警察局的时候没有证人,所以我就在对面的汉庭睡了一晚。
    顾之洲:......
    我可谢谢您了,谁杀谁还不一定呢。
    流枫发现了顾之洲脖颈处的吻痕,弯唇一勾:卧槽,成了吧,是吧?怎么样,什么感觉,爽不爽?咦?话说,傅拓野人呢?
    还爽不爽?顾之洲现在还疼着呢:是谁说疼一会儿,然后就舒服了的?我只有疼疼疼!现在还疼着呢?
    卧槽?傅总看上去一表人才的,这么狂野的吗?你第一次还这么整你。
    流枫环视了一圈屋内,对这满屋狼藉不停的咂嘴。
    你刚刚说你醒过来的时候傅总就不见了?不应该啊,他一界大佬,睡个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应该一点消息也没有啊。你再好好想想,他昨晚除了和你做了什么,没和你说什么么?
    被流枫这么一提醒,顾之洲好像还真想起来一点。
    一开始傅拓野不碰他,把他猴急的不行,除了用脚尖勾他以外,好像还扑到了他的身上,最后傅拓野问他说:你真的要这样吗?
    顾之洲毫不犹豫的点头,接下来为了证明什么,他好像还签了什么字?但具体签的是什么呢?他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行了行了,想不起来别想了,咱们该回学校了,下午还有节课呢。
    流枫见顾之洲实在是想的费劲,便也不问了,只是感叹了一声:你说这算是什么事啊,本以为睡了一觉以后,便背靠大树好乘凉了,结果屁股还没缓过来呢,老攻不见了。
    顾之洲:........
    流枫说话,总是这么的一针见血。
    *
    两人收拾妥当,一道往学校走,一路上流枫都在痛骂傅拓野是个渣男。
    睡了人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算有要紧事,让他的秘书庄鹰说一声也是可以的吧?怎么说没影就没影了呢,把顾之洲折腾成这副模样算怎么回事?
    顾之洲身上蔫蔫的,没有多少力气说话,而且他一直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用傅拓野镇压反派崽崽们的计划失败,下一步他如何才能避免被无情戏耍、生不如死呢?
    小洲洲你别难过,这谈恋爱吧就像赌博,有的时候押对了就赚了,有的时候押错了也没有办法。流枫劝道。
    顾之洲:难过谈不上,我只是有些奇怪,傅拓野为什么会睡我?
    傅拓野一界反派至尊,坏归坏狂归狂,但不滥情啊!
    在原小说里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什么私生活不检点的情节,别说反派之父了,就连反派崽崽们都没有。当然,傅拓野的二儿子傅绮除外,不过就算是傅绮,也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渣男行为。
    那为何傅拓野却一反常态的睡了我呢?
    虽然顾之洲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是那种长相妖艳却性格清纯类的小奶狗,但要说勾引反派大佬,顾之洲还是无法笃定。
    流枫耸了耸肩:这有什么奇怪的,傅拓野怎么也三十好几了,对于你这种鲜肉、嫩肉、美肉,怎么能把持的住,再加上你昨晚喝了我的酒,完全化成了一滩水,哪个1能把持的住啊。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着,大步走进了校园,大家远远地看见顾之洲后,朝他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低声问候道:顾哥。
    顾之洲点头回礼,看傻了一旁的流枫:小洲洲,你什么时候会回礼了?你以前可是除了傅骜以外,全校横着走的第二人啊。
    顾之洲:......往事不堪回首。
    等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一点了,两人先回了趟宿舍取了书,这才往教室走。
    如果原主还在的话,下午那堂课顾之洲一定是不去了,别说他现在身体不舒服,就算他身体没毛病,原主也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逃课。他才不管古生物系有多少人、逃课会不会很明显,他该逃还是逃。
    而现在的顾之洲只想安稳度日,好好上学好好生活。
    顾哥哥,顾之洲与流枫快走到教室门口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暧昧的呼声。
    顾之洲诧异的转身,只见一张白嫩的小脸俏生生的出现在不远处。
    谁啊?一个大男人叫的这么肉麻。
    流枫:男人叫你顾哥哥就肉麻了?你昨天还和男人上床了呢。
    顾之洲:....滚!
    流枫被骂的一笑:还能是谁啊,会这么叫你的当然是你的最爱白连城了。
    没错,来人正是小说中的男主受白连城。
    他穿着一条黑色牛仔裤,上身是浅蓝色的圆领毛衣,内里套了一件衬衫,微微敞开的领口能窥见他性感微凸的喉结,日式的短发可爱诱人,那一双出众的桃花眼更是水波流转,白嫩的左半张脸上有一小小黑点,灵动的一笔,活像是一幅得了国手描摹的山水画。
    顾之洲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再次把头转回去,权当没听见没看见。
    原主是白连城的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工具人做到最后还白白搭上了一条命,所以此时穿过来的顾之洲早已决定,日后与白莲花受有多远离多远,他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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