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顾之洲万万没想到,傅绮傅翳出卖色相就算了,居然还要满足老板们的特殊癖好!
    而傅拓野呢?谈个生意还要把人绑起来打,他倒是随心随遇,对自己儿子们怎么就这么残忍!
    亏顾之洲还以为和他微信聊天的傅拓野有耐心、有责任心、关心他关心儿子们呢!
    过分、太过分了!
    傅绮,咱们不和这些变态老板谈了,管他会对公司有什么影响,这是傅拓野的事,不是你们的事!
    顾之洲义正言辞,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也正和李胜龙在1937谈生意。结果没谈两句,他就把人吊起来,从昏厥打到醒来,又从醒来打到昏厥。既然他都能这么随心随遇,咱们还考虑这考虑那干什么?!
    听见李胜龙名字的傅绮,正准备推开餐厅门的手一顿,回头诧异的看向他:李胜龙?那可是个大奸商,我爸是从来不会和他谈生意的啊,更不会把他约到离公司那么远的1937了。倒是1937离你与傅骜的大学挺近。
    顾之洲:?
    什么意思,第一次见面时明明听李胜龙说是傅拓野把他约出来的啊,而且还约到了1937。
    怎么听傅绮的意思,这么不对劲呢?
    傅绮没有给顾之洲更多的思考时间,已然推开了大门。
    餐厅内圆桌旁坐了一群人,目测有大约十几名,清一色的老男人,样貌猥琐不安好心。
    一个个像极了第一次见傅拓野时,1937里的李胜龙。
    傅绮已经笑脸相迎的拉着顾之洲迎了上去,此起彼伏的高跟鞋声在屋内流转:王总、何总、赵总好,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这位是我的一个姐妹,请大家多多关照。
    姐妹顾之洲硬着头皮站着,感受着四周色眯眯的目光。
    他最不喜欢这种声色场合,尤其讨厌这群男人中的败类、败类中的色鬼。
    更恶心极了他们目光,总是在年轻女性身上流转,好似她们一个个的都是工具,有钱人们的发泄对象!
    顾之洲没有笑,冷冰冰的。
    尤其是看见傅绮又是微笑,又是陪酒,唯唯诺诺羸羸弱弱的样子。
    看来即使是反派也要为了生计而强颜欢笑啊,顾之洲好心疼,又在自己的小本本上给傅拓野记了一笔。
    小妹妹,喝酒啊?
    似乎是顾之洲半天不说话、不笑、不陪酒,惹得身旁的老板们有些不高兴,将酒杯直接推到了他的面前。
    你是哪家娱乐公司的明星啊,道上的规矩不懂么?一直愣着干什么?
    哎呀,老王,孩子还小,别吓到人家。听傅绮美人说,他是第一次来,一回生二回熟,慢慢就懂了,绮宝贝不就是这么被咱们培养出来的么。
    就是,傅总总不出现,幸好他还有几个漂亮的儿子,如果能再有个女儿就更好了。这位小妹妹不会就是傅总的养女吧?
    傅绮微微一笑,看向了他们口中的小妹妹,在傅绮恳切的目光下,顾之洲无奈的勾了下嘴角。
    屁个养女!
    爷是他男人!!
    傅绮似乎是察觉到了顾之洲的反感,在桌下轻轻地揪了揪他的衣袖,趁着老色鬼们喝酒的间隙小声与他耳语道。
    妈咪,你别这样。这张桌子上的老板都是傅氏集团的新客户,是老爸让我发展的下线,得罪不了的。你就委屈一下,敬两杯酒吧。
    似乎是怕顾之洲不愿意,又补充道:我听你的,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你就帮我把最后一次收了尾,我以后再也不会委屈自己做这些事了。
    言语之恳切,表情之悲戚。
    看在眼里、听在耳里的顾之洲一阵阵心酸。
    无妨,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喝就喝!
    看我把这群老色鬼们灌死的!
    二话不说,顾之洲拿起了酒杯,挡在了傅绮面前,凡是让傅绮陪酒的老板,顾之洲全部以一己之力拦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一旁的傅绮乐得清闲,或者说本就游刃有余的他更加的恣意。
    他喜欢这种场合,尤其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因为这尤其能锻炼他的演技,毕竟要时时忍着不动手、还要保持微笑,没得过个奥斯卡根本演不下来。
    而此时他看着护在他面前的男妈妈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自己的肚子里灌酒。
    更开心了。
    不知道男妈妈的酒量好不好,还能装到什么时候,而且喝多了酒更方便他探寻秘密。
    顾之洲已经不知道喝得是第几杯了,目光有些飘忽,但仍然记得傅绮的方向。
    身体无意识的往他那偏了偏,毫无意外,柔软的大凶顶住了他。
    傅绮,别怕,爸爸在呢!
    顾之洲如此说道,感觉肩膀的柔弱顿了一下,随即是一道甜甜的呼吸。
    我不怕,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也行!你放心,你爸不疼你,妈咪疼你,不会再让你受这种委屈了,你好好演戏好好在娱乐圈发展,穿自己喜欢的衣服,做自己喜欢的事。
    少年拿着酒杯的手在颤抖,可仍然不断地给自己的酒杯里倒酒,一杯接着一杯。
    一只粗糙的大手随即伸到了顾之洲的背后,似乎是打算搂他一般。
    顾之洲浑浑噩噩的不清醒,根本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降临,在恶心的手掌即将触摸到少年腰肢的一刻,一道凌冽的劲风划过,狠狠的刺了一下男人的手腕。
    王总诧异的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只是看到酒桌上的两位美女抱在了一起。
    王总:!
    这么刺激得么,他就爱看这种画面。
    妈咪别喝了,你喝多了。
    傅绮拉了顾之洲一把,将他环在了面前,隔绝了男人伸过来的手掌,寻找着他的视线,想看看他到底是装醉还是真的不太清醒。
    我没喝多,我还可以喝!顾之洲念叨着每一位喝醉了酒的人都会说得话。
    没办法,他必须用酒来麻痹自己,要不然他看着眼前的猥琐男们,随时都想脱下高跟鞋砸在他们头上。
    傅绮看着这样的顾之洲蹙了蹙眉,在他第二十次为自己挡酒的时候,拿开了他欲倒的酒水:顾之洲醒醒,别喝了,你到底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是打算打感情牌么?
    一次次的挡酒,一次次的护着他,傅绮想不通。
    本来他今天晚上叫来他是打算玩玩、试探顾之洲秘密的,可是直到现在,酒是喝了不少、话也说了不少,可没一句是他想听的。
    秘密更是无从谈起。
    傅绮不喜欢这样,尤其不喜欢感情。
    妈咪,我们不喝了,我们走吧。既然这招行不通,傅绮就不玩了,他有的是方法逼出来顾之洲的秘密。
    我不走,我要喝,我要干翻这帮流氓们!让他们欺负我儿子,谁欺负我儿子都不行!
    傅绮被气笑了。
    儿子?谁把你当爸爸啊,傻妈咪。
    傅绮揽过顾之洲,不顾他挣扎的抱了起来,看都没看眼前喝得四仰八叉的老男人们一眼,起身打算出去。
    可在这个节骨眼,总有找死的人。
    还是那位王总,举着酒杯靠近了傅绮,二话不说就要过来搂他,此时此刻傅绮是一点演戏的心思都没有了,眼里怀里只有为了他挡酒、满怀秘密的男妈妈。
    原本还打算闪开,毕竟下回还要见面,还要继续演戏,没准哪回他又玩心大发,想起他们了呢,可是王总却一点自觉都没有。
    不仅伸手想搂傅绮,居然还含了一口酒,打算喷在他怀里的顾之洲身上,给他来个□□。
    这可把傅绮恶心坏了!
    他大步一闪,躲开了男人口中喷出的酒水,下一刻抬脚,毫不犹豫的踹了过去。
    他这一脚,伴随着重大的桌椅板凳摩擦声与男人的叫喊声,众人全部清醒了。
    除了喝得酩酊大醉的顾之洲。
    傅绮你干什么?你居然敢踹王总,你不想要投资了吗?
    傅绮,你今天走个试试,我们还没玩够,你还想走?
    你不过是傅家的一条狗,摇摇尾巴才是你该做的事,乖一点,哥哥抱。
    ......
    滚
    站在灯下的美艳少妇褪去了一身的谄媚,剩下的只有无边的恶心和眼前人不识趣的嘴脸。
    给你们脸,你们还不打算要了!要不是老子为了培养演技,谁稀得搭理你们。
    投资?合同?我傅家差你那一笔钱么?
    至于谁是狗,我今天就让你们用自己的血好好照照,省得水不够,照不清你们自己的嘴脸!
    .....
    迷迷糊糊中,顾之洲好像被谁抱在怀里,那个人身材很好,该硬得地方硬,该软的地方软,却不知为何旋着一股血味,不是很浓郁,但却挥之不去,顾之洲不太喜欢,不舒服的动了动。
    有甜腻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妈咪,回家了。
    听见这声的顾之洲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周围,这好像是他和傅拓野的卧室,而面前的女人好像是女装傅绮。
    可是为什么傅绮在脱衣服呢?
    为什么忽然光了膀子,压了过来呢?
    傅绮将自己染了血的衣衫尽数脱下,看着大床上的少年,炫丽的嘴角勾了勾,洗涤掉女装大佬的外形,出众艳丽的一张脸逐渐展露。
    漂亮的少妇浑然变成了一位妖孽的男人。
    他将衣服扔在一旁,不动神色的走向了大床上喝得烂醉、早已不清醒的顾之洲,然后拍了怕男妈妈的脸,将自己手中的药剂全部挤到了少年的口中。
    顾之洲喃喃的不想吃,几次吐出来才咽下去,似是很难受一般,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似乎再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傅绮深切的注视着此时的男妈妈,身体无声的靠近:妈咪,是能让你化成水的药。
    他不想等了,他现在就要知道顾之洲的秘密。
    而且他才不会像他六弟傅骜那般收敛注意那么多,天生狐狸的他更喜欢直.搞.黄.龙。
    一切准备就绪,褪去一身浮沉的傅绮慢慢的靠近顾之洲,即将不可描述的一刻,却忽然感觉自己的腰侧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中。
    旋即整个身体都飞了出去,摔在了墙上。
    剧烈的疼痛与强大的威压铺天盖地的袭来,他居然连头都抬不起来。
    人形难以保持,从未在化形期以外显出兽型的傅绮居然在这股慑人威逼的压力下,化出了本体,九条狐尾为了保护主人将身躯团团围住。
    在这难以压制的恐惧中,傅绮抬眸望去,只见从傅拓野与顾之洲卧室的墙面里走出来了一位雄壮英气的男人。
    而这位男人正是他消失了很久的养父傅拓野。
    爸?
    傅绮颤抖的喊出了这一声,而下一刻他就连一丝音色都发不出来了...
    第36章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通体雪白的狐狸皱皱巴巴的缩在墙角, 在迫人的威逼压力下只能紧紧的贴着地面。
    几条狐尾护在兽化的傅绮面前,将他一圈一圈的围住,试图减轻着从天而降的压力,接着, 却因为难以承受般, 一条接着一条的断裂消失, 最后独独只剩下了一条最细最短的狐狸尾巴。
    嗷呜
    傅拓野怎么会从卧室的墙壁里出现?
    还是说...他一直都在那里?
    那他们对男妈妈所做的事情,岂不是他们的养父都知道?
    !!!
    白狐害怕极了, 委屈的哼叫着, 希望傅爸爸还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不断地呜咽着妄图辩解。
    呜呜呜呜呜(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饶了我吧今晚的事是个误会.误会我)
    男人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站在床边,视线掠过床上迷迷糊糊的顾之洲,见他没有看向这边后,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狐狸, 一步步的靠近,慑人的威压随着男人的靠近愈发的浓郁。
    他缓缓的蹲下, 伸手罩在墙角的白狐上, 点了点他的额头:狐狸, 你不乖。
    傅绮:呜呜呜
    既然如此, 那你就做一段时间的小狐狸吧。
    从傅拓野说完这句话起,白狐就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连动物的叫声都不能, 蜷缩的身体慢慢舒展,傅绮化成了一只雪白的狐狸,尾巴又短又细, 病恹恹的模样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他垂着头,想呜咽却发不出声音,在傅拓野的手掌离开的一刻,马不停蹄的蹿了出去。
    傅拓野起身看向了床上的顾之洲。
    鲜红的细高跟、纤细的脚踝、黑色的丝袜、紧身的包臀裙一条腿搭在床边,将头埋在被子里,露出半张染着红晕的脸,抱着被子喃喃的呢语
    顾之洲好难受。
    傅绮这个龟儿子给他吃什么了哟,解酒药么?怎么越解越难受了。
    他从咽完药剂开始就不太清醒,浑身都在发热,像是高烧了一般。
    身边发生了什么根本不知道,也同样没有看见傅拓野的身影。
    隐约中有稍显温热的触感从腿部徐徐传来,隔着薄薄的丝袜若即若离,顾之洲不舒服极了,将腿缩到了被子里,睁开水朦胧的眼睛,妄图看看是什么东西。
    却感觉自己身侧,被褥上忽然凹下去一块,仿佛有什么重力压上来,莫名的让顾之洲更难耐了,他诧异的望去,却看见了一位极其帅气的男人。
    而这位帅哥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位神龙不见神尾、朝思暮想的网络419老公,即反派爸爸傅拓野。
    期盼的人终于出现。
    ....
    顾之洲震惊的愣怔了片刻,随即马不停蹄的闭上了眼,看都没再看傅拓野一眼。
    眼花了、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
    傅拓野怎么会出现,他的儿子们玩不死自己,傅拓野是不会出现的。
    顾之洲这样想着,又再次睁开了湿漉漉的眉眼。
    一张硬挺英俊又微微含笑的眉眼逼人心魄。
    傅拓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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