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
    主子的侧脸真好看……
    低头写字的脖颈看起来好白好滑好想摸……
    这细腰弯得真漂亮……
    说话的声音真好听……
    身上热意奔涌,某处更是坚硬如石。
    他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干渴的嗓子。
    这厢段弘瑾终于写完两句诗,口诀也念完了。
    他抓住牛大山的右手,把毛笔塞到他手里,就打算侧身退出来。
    牛大山以为他要往后退,吓得疾退几步。
    段弘瑾原是准备教他握笔姿势,生怕他跑了还牢牢抓着他的右手不放,一个不防,顿时被扯得踉跄,侧着身子就往地上倒。
    还在往后退的牛大山大惊,一个箭步冲上来把他搂入怀里。
    身体相贴的一瞬间,两人都怔住了。
    段弘瑾霎时脸如火烧。
    牛大山则唰的一下脸全白了,什么绮思全抛诸脑后。满腔绝望地放开他,退后一步低头跪下。
    段弘瑾见状,知道这头牛怕是快要吓死了,忍住浑身热意,清了清嗓子:“起来。”
    “属下,”牛大山喃喃,“罪该万死。”声音低哑绝望。
    段弘瑾头疼:“起来,你还练不练字了?”
    牛大山一怔,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
    段弘瑾轻咳一声,躲开他的视线:“别想偷懒啊,快点起来练字。你那破字,爷看了伤眼睛。”
    牛大山没有忽略他脸上的红晕,他说的话也慢慢听进耳里。这、这是不与他计较的意思吗?
    他死水般的深眸瞬间恢复光亮:“主子……”
    “还要爷三催四请不成?”段弘瑾提脚轻踢他手臂:“起来!别让爷再说一遍!”
    牛大山心里软成一片,站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段弘瑾轻咳,朝桌子努努嘴:“去,把那句话抄写二十遍。”
    “是。”
    见他乖乖走过去写字,段弘瑾这才松了口气。
    写个字竟然……这臭大牛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无语的段弘瑾在他背后瞪了他一眼,才走过去书架,翻出刚刚找出来的书,窝到一边的卧榻上看了起来。
    没看几页,心思就飞到桌后那埋头苦写的木头身上。
    原还想着多跟他培养培养感情,再说开的。
    这头牛太过自卑了,对他总是畏手畏脚的,这样相处两个人都得累死。
    继续如此,难保不会走上上辈子的老路。
    必须让他出去闯一闯。
    再说,那件事他也不放心交给别人。
    看来不能再儿女情长了,这两日就进宫把事情定下来吧。
    只是……
    怎么跟他说?他这样子,说了肯定得想歪。
    段弘瑾皱眉躺倒,烦躁得把手里的书往边上一扔,在卧榻上打了个滚,脸朝墙思索着时机话语。
    那厢正在写字的牛大山时不时抬眸扫他一眼,见他躺下,动作更是轻缓,生怕自己不小心磕碰了哪儿吵到他。
    然后,段弘瑾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
    等他留着哈喇子被牛大山叫起来,还迷瞪了一会。
    强装镇定地抬袖抹去嘴角的湿意,他板着脸:“字都写完了?”
    “是。”牛大山扶着他坐起来,“二殿下来信了。”而且也快要午膳了,不能再睡了。
    “哦,在哪?”
    牛大山把放在旁边小几上的信拿过来递给他。
    段弘瑾抬手欲接,才发现身上盖着一块薄被,因为睡觉流口水被某牛看到的坏心情霎时好多了。
    他掀开被子放下腿,顺势接过信,看了看背后蜡封,确认完好无损,才撕开封套,拆开信看了起来。
    牛大山半跪下,托着他的脚掌逐一套上居家软底靴。
    段弘瑾快速看完信,展眉笑了,把信递给他:“拿去烧了。”
    “是。”牛大山接过信,走到一边,翻出烛台点上火,就开始就着烛火烧信。
    段弘瑾没管他,径自站起来走到桌前,开始检查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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