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是真热闹了。
    听到王贲的呼喊那几个士兵都吓得没了胆,杜琵琶却愈发感到刺激,硬是不让停。
    一旁偷看的刘季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见王贲晕头转向转了半天也没找到正确的地方,便扔了个石头。
    石头刚巧砸到杜琵琶头上,杜琵琶哎呦一声,刚要张口大骂,就听见王贲大喊。
    “你个贱人,老子看见你了!”
    王贲现在正在气头上,听到声音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别的人,火冒三丈的就闯进去了。
    王贲一进去就看到这等香艳刺激的画面,鼻血登时就流出来了,继而气的涨红来了脸,一只手指着杜琵琶大骂:“你这个贱人,你居然给老子戴绿帽子!”
    说罢,就冲上去跟杜琵琶撕打起来。
    刘季嘿嘿偷笑了两声,趁此机会,打晕一个士兵,换上了王家军的衣服伪装自己,摸黑走到了关押雪女和高渐离的地牢附近。
    一走过去,刘季就捏着声音大喊:“不好了,将军和夫人打起来了,大家赶紧快去帮忙啊!”
    那些士兵都是草包,而杜琵琶是个妖孽的事情军中的所有人又都知道,听见这么一喊,他们生怕杜琵琶伤了王贲,就连忙跑过去劝架了。
    这厢王贲还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正提溜着杜琵琶就要往营帐走,不想迎面就撞见了过来劝架的士兵们。
    士兵们色眯眯的眼神在杜琵琶身上来回扫荡,偏生杜琵琶都这样了还不安分,竟伸出脚去诱惑那些士兵。
    王贲一看更是气的不行了,当即就把杜琵琶扔在了地上,骑上去就是一通暴扣。
    “将军,别打了,夫人虽说是个妖精,可也个女人,哪儿能经得住您这么打啊。”
    士兵们上来劝架,还趁机揩着杜琵琶的油。
    场面那真是混乱又刺激。
    刘季隔的远远的都能听到动静,一笑过后转身进入了地牢。
    地牢里的两个守卫吃酒醉的熏熏的,这正好替刘季省了事,便四处去寻关押雪女和周勃的大牢。
    费了一番功夫,刘季终于找到了。
    拿着非攻打开大牢的门,成功救出了周勃,轮到雪女,雪女却不想走了。
    刘季简直要着急疯了,一脸莫名的看向雪女道:“再不走,王家军反应过来我们三个都得被关起来。”
    雪女自然也知道刘季能潜进来不容易,可一想到她看到的东西,她就想起当年的惨状来。
    雪女说道:“我有我自己的原因,刘大哥你带着周勃先走吧,我一定要留下来替我的家人报仇!哪怕我命陨此地,我也要取了那狗贼的项上人头!”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在王贲的身上看到了那个标记。
    标记正是当初她全家被屠杀,她爹手中死死攥着的铜牌。
    雪女调查了许多年,只知道这是龙骑禁军,是一个很神秘的组织,可是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她如今在秦军的大营里居然再一次看到了这枚铜牌!
    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想着,雪女的思绪不禁又飘回了那黑暗的一夜。
    那天下着鹅毛般的大雪,地上被铺满了一层雪白,而就在她兴致冲冲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难以忘怀的景象。
    她尚在襁褓中的胞弟,还有疼爱她的父母,甚至是府中打杂的下人们,上上下下四五十条人命一日之间全部都没了。
    所有人的尸体全部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地上满是血泊,没有一个活口。
    同洁白如樱的雪花比起来,这刺目的鲜血是多么的丑陋难以直视。
    纵使已经过去多年,可午夜梦回时那血腥残忍的一幕还是会经久不衰的出现在她的梦里。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仇人,她怎么能走,也绝对不能走!
    想着,雪女不禁哽咽起来。
    刘季见状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转头对着周勃说道:“这样吧,你且先回去搬救兵,我同雪女待在这里。”
    雪女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刘季,便说道:“刘大哥,我不碍事的,你随着周勃一同回去吧。我一人留在这里便足够了。”
    “不碍事,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我留下来帮你。”
    “这怎么好意思呢,若是你出了什么问题,我怎么好跟蓉蓉姐交代呢,你还是跟周勃一道回去吧。”
    一旁的周勃见两人让来让去,谁也没有个说法,眼见着时间越来越紧迫,都夸焦心死了,便连忙说道:“仇什么时候不能报,偏要在这种时候,雪女你听话些,快跟着我们一道回去,这样刘大哥就不用这么为难了。”
    雪女被周勃说的动了心思,也在犹豫中,可一想到家人惨死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泪如雨下。
    没办法,刘季只好做了主,他道:“这样,周勃你先行回去,倘若一个时辰后我们二人还没有回去便找人来救我们。”
    周勃也不敢耽搁,只好听从了刘季的建议。
    雪女欣喜的看着刘季,有些羞涩的问道:“您当真愿意留下来帮我?”
    刘季敷衍的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大牢外面。
    这里有些偏僻,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但算一下时间也差不多了。
    若是这个时候出去,尚还能找到躲藏的地。
    想着,刘季便拉着雪女的手一道走了出去。
    而雪女看着刘季英俊的脸庞,坚毅的身形,突然就有些脸红心跳起来。
    她之前就说过,谁帮她报仇,谁就是她未来的相公!
    侧眸偷偷看了眼刘季,雪女脸红的像是要滴血似的。
    刘季却没有注意到雪女的小心思,满脑子都是王贲和杜琵琶打的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他才突然想起,忘记问雪女那铜牌是在谁身上了。
    雪女沉吟思索了一番道:“我是在大秦军营里,看到的那枚铜牌,在几个黑衣人的腰上,当年的事情肯定跟他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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