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行,避强击弱,这是任自强为了能一网打尽想的办法。
    否则,他先干掉三个头头,估计剩下的小喽啰能吓破胆。他们一旦摇尾乞怜,他恐怕又下不去手,毕竟是同胞不是。
    只见任自强一矮身,嗖的避开陈二虎全力一击,快步上前,一拳一脚快如闪电。‘砰、砰’两声,两个跟班就被他击中要害,连声音都没发出就飞了出去。
    他趁跳出包围圈的机会,快速对剩余跟班出手,并控制他们飞出的方向,正好阻挡住陈二虎、宋彪、乔三平的进攻路线。
    陈二虎急得破口大骂:“废物,全特玛废物!”
    宋彪、乔三平也被搞得手忙脚乱,不躲吧,人砸过来跟受到重击一般。躲吧,又失去攻击目标。
    任自强忽左忽右玩起了躲猫猫,专挑软柿子捏,对三个头头的挑衅和辱骂置之不理。
    他的战术是成功的,也就不到两分钟功夫,院子里还能站着的就八个人。十三个跟班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其中四位是属于任自强这边看热闹的,不算。
    任自强脸不红气不喘,他这才笑眯眯看向陈二虎、宋彪、乔三平:“你们手下不行呀?你们做老大的也太不够意思了,只顾让小弟冲锋在前!”
    “放你码……喔……”
    陈二虎刚要怒骂,就被任自强飞身上前一招凤眼锤击打在咽喉。他当即瞪着牛蛋般的大眼,两手捂着脖子仰面朝天倒地,嗓子眼发出嘶哑声。
    “我特玛让你脏话连篇,你今天吃了大粪了!呸!”任自强狠狠啐了一口唾沫,然后看向剩余两人。
    罗长春他们四个心一抖,不由抽抽嘴:“爷,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宋彪、乔三平这次看清楚了,终于醒悟这回碰到了铁板。两人再无争斗之心,腿一软当即‘噗通’跪在石板上,以头抢地:
    “强爷,我宋彪(乔三平)服了,是小得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您饶了我们吧!”
    两人说话好像排练过一样,异口同声不说,台词都一模一样。而且是真磕,三下过去,额头上血丝都沁出来。
    “晚啦!”任自强心说,都懒得和他们废话,直接快速两脚,把两人踢晕在地,他压根不打算留二人性命。
    “老罗,老马,柱子,瘸子大哥,你们去检查下还有没有出气的!”
    任自强拍拍手吩咐道。他转身进了客厅,又对看傻了的俩丫头说道,“别看了,去烧点水,我渴了!”
    “嗯!”俩丫头缩缩脖子,像兔子一般溜了。
    任自强在椅子上屁股还没做热,罗长春和刘柱子快步进来。
    罗长春道面色煞白道:“强爷,连宋彪和乔三平在内,还有七个喘气的!”
    “唉,怎么还活了五个,看来我功夫不到家呀!”任自强装模作样叹了口气。然后问道:“老罗,你怕什么?难道你没见过死人?”
    “强爷,死人我见过,我是没见过您这么厉害的!”罗长春忙跪下回话。
    “老罗,剩下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任自强淡淡的问道。
    “强爷,您的意思是……?”罗长春做了个手切的手势。
    “嗯,既然他们不识相,我不需要一个活口。”任自强点点头,“记住,别动刀,省的弄脏了院子。”
    “是,强爷!”罗长春转身欲走。
    “你等等,记住,你们四个人都要动手。尤其是你,柱子,你必须承包两个!”
    任自强这是要强行把他们绑在一架战车上,尤其是刘柱子,胆子小的一批,这会儿面无血色,两股战战。
    “强哥,我……我就不必了吧!”刘柱子扑通跪下,苦着脸道。
    “你可以不去,但你以后也不要叫我强哥!”任自强冷眼看他。
    “我……”刘柱子咬着嘴唇挣扎了半天,才一狠心:“强哥,我干!”
    “柱子,这才对嘛?”任自强上前扶起刘柱子,然后语重心长道:“我不得不这样逼你,在这个社会你心不狠,想活下去都难?等过两年,你就会明白了!”
    然后他又交代道:“柱子不会,老罗你多教教他,尸体都放在厢房,等会儿咱们再商量。”
    “是,强爷!”
    “你们去吧!”
    杀人对罗长春、马大山和瘸子来说,手法熟练,轻松至极。唯独难为坏了刘柱子,磨叽了半天也下不去手。
    要不是瘸子三人发狠骂他,恐怕太阳落山他都不会动手。杀了第一个哭了半天,再杀第二个才好点。
    这一忙完都到午饭点,吃午饭时刘柱子是吃啥吐啥,黄胆水都吐出来了。连大丫、二丫都赶不上,俩丫头面不改色,该吃吃该喝喝。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最后想出个完全办法统一口径,就说是为争总团头的位置,技不如人而死。
    拿老罗的原话:十五条人命又咋了?不说争总团头,就是争大团头、小团头死几人那是司空见惯。对这些争斗,官府也不会管。
    任自强还做不了太冷血,有家人的少不得买个棺材抚恤一番,出点钱完事。具体的就让瘸子、老罗他们负责,等天黑再一个个送出去。
    大白天的一气抬出去十来具尸体,想不惊动路人都难。
    没家没业的尸体就不用他们管了,等他们走后任自强就收进储物戒与小鬼子作伴,抽空到城外挖个坑埋了。
    怨不得任自强心狠,而是他不敢赌也赌不起。同样是人命,他认为他的命更宝贵。他只有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杀更多鬼子和汉尖,拯救更多受苦受难的同胞。
    他交代众人要严守黄九是小鬼子的秘密,并安排瘸子和刘柱子回去召集人手,大丫、二丫在主房守着,又下了地道。
    下去后才发现青木一郎已经自杀了,小鬼子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够狠,他是生吞石灰呛死的。
    地道的秘密任自强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觉得这个地道以后会有大作用。因此,关于武器库后的密道只能他一个人来探索。
    他收起小鬼子尸体,还有武器和钱,其他的古董他没收,数量太多,担心又用力过度,然后独自掌灯前行。
    地道很长,是拿青砖砌成拱形,轻松容纳两人并排走。密道很干净,看来常有人走动或打扫。
    曲里拐弯走了一个多小时,倒不是路程有多远,而是他一路都小心翼翼,生怕有机关陷阱之类的东东。
    走着走着,任自强听到前面二十多米拐弯处有呼吸声传来,听动静不止两人。而且呼吸均匀,还有轻微鼾声,像是有人睡觉。
    而且地道里还有愈来愈浓的香粉味,味道和尚原晴子房间里的味道有些相似。
    任自强忙脱下外衣蒙在马灯上,他也不敢灭灯。否则,地道里漆黑如墨,半点光线也无,强如他也是睁眼瞎。
    悄无声息的摸过去,任自强探头一看,有三间立着铁栏杆的密室。他顺着呼吸声看去,只见三间密室地板上各蜷缩着两具白花花的身子,紧紧抱在一起。
    他凝神细听周围,除了这六个人再无半点声音。三间密室里除了地板上铺了一些干草之外,也没别的物件。
    任自强放了心,他随即取下蒙着马灯的衣服,灯光亮了,他也看清了,是六位身上不着一缕的女人。
    或许是她们对灯光很敏感,有几个人当即就醒了。她们慌忙小声通知其他几位,“快醒醒,青木大人来了!”
    “青木大人今天怎么这么早来了?我感觉才睡一会儿!”一个睡迷糊的女人嘟囔道。
    更令任自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六位女人齐刷刷跪下行小鬼子女人迎接主人回家的礼仪,并用小鬼子话脆生生说道:“恭迎青木大人!”
    “搞什么鬼?”任自强一头雾水,刚才还说华夏话,这又改口小鬼子话。他问道:“你们到底是华夏人还是东洋人?”
    “啊?!”众女听了不约而同惊叫一声,蜷成一团。其中一个用华夏话惊呼道:“你……你不是青木大人?”
    任自强举着灯靠近栏杆,六张惊恐之极的女人面孔。不,应该是女孩面孔,看岁数都应该不大。
    他目光向下落在她们身上,不由眼神一凝,他才发现这些女人身上大都是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有烫伤、鞭痕,还有淤血痕迹,好像是旧伤。
    他刚才离得远没看清,以为是她们身上沾染上污渍呢!身上没有伤痕就一个女孩,是刚才说话的那位。
    任自强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词,“圈养女奴”!
    怪不得青木一郎一直不肯吐露这个秘密,直到他以砍鬼子头来威胁才肯说,而且宁肯自杀也不陪他玩了。
    “先生,您是华夏人吗?”刚才说话的女人大着胆子怯生生又问了一句。
    “我是华夏人。”任自强点点头,他惊鸿一瞥之下觉得对方姿容俏丽,但不好意思盯着细看,眼神瞥向一边问道:
    “你们都是被青木一郎关在这里的?”
    女人看看他身后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谨慎问道:“先生,请问青木大人呢?”
    其他女人也偷眼打量他的身后,恐惧、疑惑之色溢于言表,唯独没有欣喜。
    任自强清楚女孩的谨慎,她很可能是在怀疑自己和小鬼子是同伙。为打消这些女孩的疑虑,他又回到拐弯处从戒指里放出小鬼子尸体,然后拎出来丢在她们面前:
    “青木一郎坏事做绝,他已经被我杀了。”
    蓦然间见到一具尸体,诸女吓得哇哇大叫,有得嘤嘤哭泣。
    任自强为此很不好意思,忙和颜悦色安慰道:“你们别害怕,我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你们何必怕一个死人呢?”
    刚才那位大胆女孩仔细看了看尸体,确定是青木一郎无疑,她欣喜的喊道:“姐妹们,是青木一郎没错,你们害怕什么?难道这几年咱们见过的死人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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