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379：
“傅盂……”
顾林曦扯了扯唇，走到年茴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色幽深暗沉。
年茴眯了眯眼睛，抬手挡住阳光，抬眼睨着顾林曦。
“好久不见了。”
顾林曦微微勾唇，眼底带着嘲讽和讥笑。
“……挺遗憾，又见到你了。我还以为永远不会遇见你了……真是孽缘啊。”
顾林曦继续开口。
年茴面色平静，唇角微微上扬。
“是吗？”
她挑眉看着她，目光暗沉。
“……不过我没有什么遗憾的。就是觉得看到你……嗯……挺碍眼的。脏了我的眼睛。”
年茴瞥了她一眼，冷声说着。
“……傅盂！！！！”
顾林曦脸色蓦地一变，死死瞪着年茴。
“我说错了吗？别用你这种虚伪假笑的眼神看着我，我觉得……很恶心。既然我们互相都不喜欢，实诚一点，可以愤怒的看着我，可以看我的时候都是厌恶，但别笑。扎眼，还……丑。”
年茴淡淡开口，面色平静淡然。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见时间到了，缓缓起身。
“我还有别的戏份。先失陪了……我希望对戏的时候你能认真一点。不要掺杂个人情绪……”
年茴抿紧唇，眸色渐深。
一个白秀秀够头疼了，又来一个顾林曦。
偏偏她们都不对头。
不过还好，拍摄周期总共四个月。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月，还剩两个月……很快就能熬过去了……
“放心。我分的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傅、盂。”
顾林曦勾唇轻笑，眼底尽是挑衅和嘲讽。
她缓缓攥紧手心，眸色幽深暗沉。
“……嗯。那就好。”
年茴扯了扯唇，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缓缓朝许易川和白秀秀走去。
顾林曦盯着她的背影，眸色愈发幽深，眼底情绪更加复杂。
“傅……盂？呵呵……”
顾林曦冷笑一声，咬牙切齿。
……
自从贺沉舟知道年茴还在以后，傅靳就又派了好几个保镖天天保护着年茴。
年茴也没在拒绝，也一直让他们跟着保护她的安全。
年茴拍完戏，陈列就开车过来接她了。
因为晚上还要回去拍戏，京樾就一直跟着她。
“一会儿我再请你吃个饭。之前参加比赛的时候，复赛也有奖金。”
“是吗？”
年茴微微挑眉，抬眼睨着他。
“当然……不过钱少……没法请你吃大餐……”
京樾轻叹一声，他爸他的银行卡都被冻结了。
“没关系啊。我对你那么好……随便请我吃一顿我就很满意了……”
年茴弯了弯唇。
“你跟我一块去医院，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再陪我去买个东西吧。”
年茴勾唇轻笑。
“好啊。”
京樾点点头。
陈列把车停在停车场，京樾和年茴就直接上去了。
刚到门口，年茴就听到了里面的女人的声音。
“傅靳廷，我听说……你受伤了，是因为傅盂吗？”
年茴脚步顿住，眸色渐深。
是邢茵。
“傅盂……”
京樾动了动唇，刚想开口，年茴就瞪了他一眼，做了个“嘘”的动作，目光平静暗沉，然后拉着她走到了一边。
“……傅盂，你不是要听墙角吗？怎么走了？”
京樾和年茴待在人少的角落里。
“……谁要听墙角啊……我是那种人吗？”
年茴轻哼一声，扬了扬下巴。
“不是吗？”
京樾眯了眯眼睛，轻笑出声。
“我怎么觉得……你特别想听墙角？是不是……很好奇？反正是你的男人，听听又怎么了？”
京樾扯了扯唇。
虽然说这种话，他很不乐意。
但没法。
他必须要接受年茴和傅靳廷在一起的事实。
有些事，藏在心里，他自己知道就行了……
“我的男人？啧啧啧。京樾，你的用词十分准确。”
年茴悄悄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傅盂。那个欧巴桑是谁啊……傅靳廷的……嗯，前女友吗？白月光？蚊子血？还是什么？”
京樾微微挑眉。他刚刚没看到到邢茵的脸，只听到了声音，反正不像少女的声音。
“我要再夸一次，你的用词很准确。该准确的时候真的很准确。”
年茴扯了扯唇，一脸傲娇。
“傅盂，她是谁啊？你不吃醋吗？”
京樾还是很好奇刚刚在病房里的那个女人。
“嗯……她是……傅靳廷的高中同学。傅靳廷的爱慕者。”
年茴眯了眯眼睛，轻叹一声。
正好。
她也省了再找邢茵。
她其实还是想找邢茵问问的……有关……那件事。
上次邢茵跟她讳莫如深的事情……和她有关系吗？
但是……她又不确定，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去问邢茵。
“……”
“哦……”
京樾微微挑眉，“那你到底吃醋没？”
“嗯……还好。以前吃醋。现在就没有了……因为我知道。傅靳廷很爱我很爱我……我也一样。我们之间……曾经因为那个女人错过了很多年。如果没有她，我们没有误会……我和傅靳廷可能很早就在一起了……”
年茴弯了弯唇，眼里尽是释然。
对邢茵，她真的放下曾经的芥蒂了。
以前都是她年少任性……可能还是爷爷太宠她了。
“你每次都说一些让我觉得你经历了很多事情的话……我都觉得你你根本不像是大我三岁。像是大我十三岁！！”
京樾撇了撇唇，睨着她，声音淡淡的。
“……怎么可能十三岁！！！”
就算她还活着。
也就只有十一岁而已！！！
傅靳廷才大他十三岁。
“切！！！”
年茴哼唧一声，然后看了他一眼。
“我准备进去了！！虽然我很相信傅靳廷。但我不相信邢茵……我不能把受伤，不能动弹的傅靳廷单独跟她放在一起，万一邢茵强迫他呢！！！走！！！”
年茴如是说着，话落，不等京樾回应，她就直接走到了病房门口。
“……”
京樾嘴角狠狠一抽，大步跟过去。
“叩叩叩……”
年茴轻轻敲着门，目光平静淡然。
邢茵缓缓扭头看向门口。
傅靳廷也顺着视线看了过去，待看清来人的脸时，眼中一喜。
“你怎么来了？拍完戏了？”
傅靳廷唇角微微上扬，原本蹙紧的眉心缓缓舒展开来。
邢茵手心蓦地收紧，僵硬的笑了笑，然后看着年茴。
“咳咳……”
年茴弯了弯唇，跟京樾一起进了房间。
“我就是想来看看我男朋友，不行吗？看我男朋友，为什么要分拍完戏没有拍完戏？想来就来了。”
年茴勾唇轻笑，明艳动人。
“……”
京樾轻哼一声。
傅盂真的很会挑衅他。
不过，他觉得自己挺“贱”的。
他就是想跟着傅盂。就算她秀恩爱，也想跟着她。
天天看着。
总比看不见的好。
情窦初开。
嗯……算是暗恋。
在学校参加比赛这些天，虽然很忙，但每每想起傅盂，他就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可能是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以后……慢慢喜欢上别人，应该就好了吧。
京樾趁着傅靳廷不注意，偷偷看了一眼年茴。
年茴把水果放在桌上，微微抬眼，视线落到邢茵身上，唇角上扬。
“邢小姐。要吃苹果吗，我去给你洗？”
她俨然像女主人一样，很自然的看着邢茵。
邢茵扯了扯唇，尴尬的笑笑。
“不用了。谢谢。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邢茵淡淡道。
“不多坐一会儿吗？一会儿我还想请你吃个饭……”
年茴轻笑。
傅靳廷：“……”
他嘴角微抽，抬眼看向年茴，看她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禁失笑。
“不了……傅小姐是女明星，我是素人。我怕到时候身边围了很多傅小姐的粉丝，我就先走了……”
邢茵拿着包，几乎是落荒而逃。
年茴原本想追出去，但又想了想，觉得追出去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合适。
毕竟她现在是“傅盂”，没有资格跟邢茵说之前的事情。
“你早就来了？在外面？”
傅靳廷抬眼看向她，唇角微扬。
“没有，刚到。”
年茴洗了几个苹果，然后递给京樾一个。
京樾原本还在庆幸年茴先把洗好的苹果给他了，结果转眼就看到年茴坐在病床边拿着刀削苹果。
“……”
京樾轻哼一声，“你们俩好好腻歪吧。我找个地方打游戏。傅盂，等会儿要走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嗯。”
年茴点点头，指了指桌上的一大袋零食。
“京樾，你把这个掂出去吧。这个是我前天在这的时候，秦铮阳给我买的，我忘了带走了，傅靳廷不吃零食，你掂回去，我们吃吧。”
年茴挑眉。
“秦铮阳又是谁啊？像是男的……”
京樾不满的开口。
“好朋友！！”
年茴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哦……”
京樾点点头，掂着一大袋零食就走了。
门被关上，傅靳廷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抱着她亲昵了一会儿才放开她。
“年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傅靳廷眯着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什么？”
年茴有些诧异，傅靳廷忽然一本正经起来了，让她还挺不自在的。
是要……算账吗？
“我记得，很久以前……秦铮阳跟我说一件事。你给他表白过……”
“……有吗？”
年茴佯装不明白。
“当然有。”
傅靳廷淡淡开口。
“不可能吧……”
年茴决定装死。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在幼稚园的时候。
“装傻？”
傅靳廷微微挑眉，伸手掐了掐她的脸。
“那都是很早很早的事了，当时我们都还不认识。你现在要跟我算账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你以前真喜欢秦铮阳？幼稚园的时候。”
“当然没有。”
年茴连忙开口。
“我跟秦铮阳什么事儿都没有。那是个误会。而且那个时候秦铮阳胖胖的，我才不喜欢呢。再加上……这是我和秦铮阳的秘密。但是吧……老傅，你可是我男人！我愿意把这个秘密跟你分享。”
年茴攀住他的脖颈，蹭了蹭他的胸口。
“我是……你男人？”
“难道不是吗？不是我男人，还想是谁男人？”
年茴瞪着他。
“我从来都只是你男人！说吧，什么秘密？”
傅靳廷宠溺的掐了掐她的脸。
年茴坏笑着，然后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哦。真的挺丢人……”
傅靳廷失笑。
“那我还有傅苏的糗事，你要不要听？”
“我有谢诩晗的！”年茴笑了笑。
“燕鸣和陆沛然的！”
“乔思绮的！”
“……”
两人相视一笑。
“傅靳廷，再过段时间我们把证领了吧。”
年茴看了一眼日历。
傅靳廷快生日了。
一切都稳定了。
除了贺沉舟这个变数。
“好。”
傅靳廷勾唇轻笑，眼底尽是喜悦。
“我想，领证结婚之前看看厉阿姨，看看你外公，看看我……爷爷。”
“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爷爷……他把所有的精力都耗费在我身上了……”
年茴扯了扯唇，眸子暗沉。
“傅靳廷。”
“我以前从不觉得除了你还欠过谁……现在，我觉得，我欠爷爷。我不欠年家……因为我，害的他中风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去看他，我嘴上总是说着要赶紧去看看他，但每次都腾不出来时间……唉……”
年茴轻叹一声。
“我陪你去……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领完证，婚礼是不是也该安排上了……”
傅靳廷挑眉看着她。
“好啊……这一次，我们俩谁都不能再缺席婚礼了。还有，我们以后的路，要一直走，一起走。”年茴点点头。
……
年茴从病房里出来以后给京樾打了个电话。
京樾可能在玩游戏，直接挂了她的电话。
年茴只能在人少的地方等着。
也幸好天色暗。
没人认出她。
年茴在等京樾的时候又遇到了贺琳。
这次陪贺琳的只有年律。
贺琳应该这几天住院了。
她没怎么注意到。
“小盂。”
年律朝傅盂点了点头，推着轮椅到她身边。
年茴面色如常，眼底却带着讽刺。
也是啊。
反正她也不是年律的女儿。
年律自然没有必要对着名义上“害死”她的凶手态度不好……
顾林曦扯了扯唇，走到年茴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色幽深暗沉。
年茴眯了眯眼睛，抬手挡住阳光，抬眼睨着顾林曦。
“好久不见了。”
顾林曦微微勾唇，眼底带着嘲讽和讥笑。
“……挺遗憾，又见到你了。我还以为永远不会遇见你了……真是孽缘啊。”
顾林曦继续开口。
年茴面色平静，唇角微微上扬。
“是吗？”
她挑眉看着她，目光暗沉。
“……不过我没有什么遗憾的。就是觉得看到你……嗯……挺碍眼的。脏了我的眼睛。”
年茴瞥了她一眼，冷声说着。
“……傅盂！！！！”
顾林曦脸色蓦地一变，死死瞪着年茴。
“我说错了吗？别用你这种虚伪假笑的眼神看着我，我觉得……很恶心。既然我们互相都不喜欢，实诚一点，可以愤怒的看着我，可以看我的时候都是厌恶，但别笑。扎眼，还……丑。”
年茴淡淡开口，面色平静淡然。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见时间到了，缓缓起身。
“我还有别的戏份。先失陪了……我希望对戏的时候你能认真一点。不要掺杂个人情绪……”
年茴抿紧唇，眸色渐深。
一个白秀秀够头疼了，又来一个顾林曦。
偏偏她们都不对头。
不过还好，拍摄周期总共四个月。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月，还剩两个月……很快就能熬过去了……
“放心。我分的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傅、盂。”
顾林曦勾唇轻笑，眼底尽是挑衅和嘲讽。
她缓缓攥紧手心，眸色幽深暗沉。
“……嗯。那就好。”
年茴扯了扯唇，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缓缓朝许易川和白秀秀走去。
顾林曦盯着她的背影，眸色愈发幽深，眼底情绪更加复杂。
“傅……盂？呵呵……”
顾林曦冷笑一声，咬牙切齿。
……
自从贺沉舟知道年茴还在以后，傅靳就又派了好几个保镖天天保护着年茴。
年茴也没在拒绝，也一直让他们跟着保护她的安全。
年茴拍完戏，陈列就开车过来接她了。
因为晚上还要回去拍戏，京樾就一直跟着她。
“一会儿我再请你吃个饭。之前参加比赛的时候，复赛也有奖金。”
“是吗？”
年茴微微挑眉，抬眼睨着他。
“当然……不过钱少……没法请你吃大餐……”
京樾轻叹一声，他爸他的银行卡都被冻结了。
“没关系啊。我对你那么好……随便请我吃一顿我就很满意了……”
年茴弯了弯唇。
“你跟我一块去医院，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再陪我去买个东西吧。”
年茴勾唇轻笑。
“好啊。”
京樾点点头。
陈列把车停在停车场，京樾和年茴就直接上去了。
刚到门口，年茴就听到了里面的女人的声音。
“傅靳廷，我听说……你受伤了，是因为傅盂吗？”
年茴脚步顿住，眸色渐深。
是邢茵。
“傅盂……”
京樾动了动唇，刚想开口，年茴就瞪了他一眼，做了个“嘘”的动作，目光平静暗沉，然后拉着她走到了一边。
“……傅盂，你不是要听墙角吗？怎么走了？”
京樾和年茴待在人少的角落里。
“……谁要听墙角啊……我是那种人吗？”
年茴轻哼一声，扬了扬下巴。
“不是吗？”
京樾眯了眯眼睛，轻笑出声。
“我怎么觉得……你特别想听墙角？是不是……很好奇？反正是你的男人，听听又怎么了？”
京樾扯了扯唇。
虽然说这种话，他很不乐意。
但没法。
他必须要接受年茴和傅靳廷在一起的事实。
有些事，藏在心里，他自己知道就行了……
“我的男人？啧啧啧。京樾，你的用词十分准确。”
年茴悄悄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傅盂。那个欧巴桑是谁啊……傅靳廷的……嗯，前女友吗？白月光？蚊子血？还是什么？”
京樾微微挑眉。他刚刚没看到到邢茵的脸，只听到了声音，反正不像少女的声音。
“我要再夸一次，你的用词很准确。该准确的时候真的很准确。”
年茴扯了扯唇，一脸傲娇。
“傅盂，她是谁啊？你不吃醋吗？”
京樾还是很好奇刚刚在病房里的那个女人。
“嗯……她是……傅靳廷的高中同学。傅靳廷的爱慕者。”
年茴眯了眯眼睛，轻叹一声。
正好。
她也省了再找邢茵。
她其实还是想找邢茵问问的……有关……那件事。
上次邢茵跟她讳莫如深的事情……和她有关系吗？
但是……她又不确定，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去问邢茵。
“……”
“哦……”
京樾微微挑眉，“那你到底吃醋没？”
“嗯……还好。以前吃醋。现在就没有了……因为我知道。傅靳廷很爱我很爱我……我也一样。我们之间……曾经因为那个女人错过了很多年。如果没有她，我们没有误会……我和傅靳廷可能很早就在一起了……”
年茴弯了弯唇，眼里尽是释然。
对邢茵，她真的放下曾经的芥蒂了。
以前都是她年少任性……可能还是爷爷太宠她了。
“你每次都说一些让我觉得你经历了很多事情的话……我都觉得你你根本不像是大我三岁。像是大我十三岁！！”
京樾撇了撇唇，睨着她，声音淡淡的。
“……怎么可能十三岁！！！”
就算她还活着。
也就只有十一岁而已！！！
傅靳廷才大他十三岁。
“切！！！”
年茴哼唧一声，然后看了他一眼。
“我准备进去了！！虽然我很相信傅靳廷。但我不相信邢茵……我不能把受伤，不能动弹的傅靳廷单独跟她放在一起，万一邢茵强迫他呢！！！走！！！”
年茴如是说着，话落，不等京樾回应，她就直接走到了病房门口。
“……”
京樾嘴角狠狠一抽，大步跟过去。
“叩叩叩……”
年茴轻轻敲着门，目光平静淡然。
邢茵缓缓扭头看向门口。
傅靳廷也顺着视线看了过去，待看清来人的脸时，眼中一喜。
“你怎么来了？拍完戏了？”
傅靳廷唇角微微上扬，原本蹙紧的眉心缓缓舒展开来。
邢茵手心蓦地收紧，僵硬的笑了笑，然后看着年茴。
“咳咳……”
年茴弯了弯唇，跟京樾一起进了房间。
“我就是想来看看我男朋友，不行吗？看我男朋友，为什么要分拍完戏没有拍完戏？想来就来了。”
年茴勾唇轻笑，明艳动人。
“……”
京樾轻哼一声。
傅盂真的很会挑衅他。
不过，他觉得自己挺“贱”的。
他就是想跟着傅盂。就算她秀恩爱，也想跟着她。
天天看着。
总比看不见的好。
情窦初开。
嗯……算是暗恋。
在学校参加比赛这些天，虽然很忙，但每每想起傅盂，他就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可能是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以后……慢慢喜欢上别人，应该就好了吧。
京樾趁着傅靳廷不注意，偷偷看了一眼年茴。
年茴把水果放在桌上，微微抬眼，视线落到邢茵身上，唇角上扬。
“邢小姐。要吃苹果吗，我去给你洗？”
她俨然像女主人一样，很自然的看着邢茵。
邢茵扯了扯唇，尴尬的笑笑。
“不用了。谢谢。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邢茵淡淡道。
“不多坐一会儿吗？一会儿我还想请你吃个饭……”
年茴轻笑。
傅靳廷：“……”
他嘴角微抽，抬眼看向年茴，看她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禁失笑。
“不了……傅小姐是女明星，我是素人。我怕到时候身边围了很多傅小姐的粉丝，我就先走了……”
邢茵拿着包，几乎是落荒而逃。
年茴原本想追出去，但又想了想，觉得追出去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合适。
毕竟她现在是“傅盂”，没有资格跟邢茵说之前的事情。
“你早就来了？在外面？”
傅靳廷抬眼看向她，唇角微扬。
“没有，刚到。”
年茴洗了几个苹果，然后递给京樾一个。
京樾原本还在庆幸年茴先把洗好的苹果给他了，结果转眼就看到年茴坐在病床边拿着刀削苹果。
“……”
京樾轻哼一声，“你们俩好好腻歪吧。我找个地方打游戏。傅盂，等会儿要走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
“嗯。”
年茴点点头，指了指桌上的一大袋零食。
“京樾，你把这个掂出去吧。这个是我前天在这的时候，秦铮阳给我买的，我忘了带走了，傅靳廷不吃零食，你掂回去，我们吃吧。”
年茴挑眉。
“秦铮阳又是谁啊？像是男的……”
京樾不满的开口。
“好朋友！！”
年茴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哦……”
京樾点点头，掂着一大袋零食就走了。
门被关上，傅靳廷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抱着她亲昵了一会儿才放开她。
“年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傅靳廷眯着眼睛，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什么？”
年茴有些诧异，傅靳廷忽然一本正经起来了，让她还挺不自在的。
是要……算账吗？
“我记得，很久以前……秦铮阳跟我说一件事。你给他表白过……”
“……有吗？”
年茴佯装不明白。
“当然有。”
傅靳廷淡淡开口。
“不可能吧……”
年茴决定装死。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在幼稚园的时候。
“装傻？”
傅靳廷微微挑眉，伸手掐了掐她的脸。
“那都是很早很早的事了，当时我们都还不认识。你现在要跟我算账的话……是不是不太好……”
“你以前真喜欢秦铮阳？幼稚园的时候。”
“当然没有。”
年茴连忙开口。
“我跟秦铮阳什么事儿都没有。那是个误会。而且那个时候秦铮阳胖胖的，我才不喜欢呢。再加上……这是我和秦铮阳的秘密。但是吧……老傅，你可是我男人！我愿意把这个秘密跟你分享。”
年茴攀住他的脖颈，蹭了蹭他的胸口。
“我是……你男人？”
“难道不是吗？不是我男人，还想是谁男人？”
年茴瞪着他。
“我从来都只是你男人！说吧，什么秘密？”
傅靳廷宠溺的掐了掐她的脸。
年茴坏笑着，然后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哦。真的挺丢人……”
傅靳廷失笑。
“那我还有傅苏的糗事，你要不要听？”
“我有谢诩晗的！”年茴笑了笑。
“燕鸣和陆沛然的！”
“乔思绮的！”
“……”
两人相视一笑。
“傅靳廷，再过段时间我们把证领了吧。”
年茴看了一眼日历。
傅靳廷快生日了。
一切都稳定了。
除了贺沉舟这个变数。
“好。”
傅靳廷勾唇轻笑，眼底尽是喜悦。
“我想，领证结婚之前看看厉阿姨，看看你外公，看看我……爷爷。”
“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爷爷……他把所有的精力都耗费在我身上了……”
年茴扯了扯唇，眸子暗沉。
“傅靳廷。”
“我以前从不觉得除了你还欠过谁……现在，我觉得，我欠爷爷。我不欠年家……因为我，害的他中风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去看他，我嘴上总是说着要赶紧去看看他，但每次都腾不出来时间……唉……”
年茴轻叹一声。
“我陪你去……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领完证，婚礼是不是也该安排上了……”
傅靳廷挑眉看着她。
“好啊……这一次，我们俩谁都不能再缺席婚礼了。还有，我们以后的路，要一直走，一起走。”年茴点点头。
……
年茴从病房里出来以后给京樾打了个电话。
京樾可能在玩游戏，直接挂了她的电话。
年茴只能在人少的地方等着。
也幸好天色暗。
没人认出她。
年茴在等京樾的时候又遇到了贺琳。
这次陪贺琳的只有年律。
贺琳应该这几天住院了。
她没怎么注意到。
“小盂。”
年律朝傅盂点了点头，推着轮椅到她身边。
年茴面色如常，眼底却带着讽刺。
也是啊。
反正她也不是年律的女儿。
年律自然没有必要对着名义上“害死”她的凶手态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