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胃口还不错，喝了奶粉，又每人吃了块葱油饼，干了个鸡蛋，吃完后被沈慎行赶去洗脸，洗完脸了，沈慎言带着沈胜捷去了上铺睡，沈胜音跟着姥姥也睡在了上铺。
孩子们都睡着了，沈慎行轻轻喊醒郑锦华：“媳妇，你要吃点什么吗？餐厅应该能弄到吃的，我去给你弄点过来？”
郑锦华说道：“我不想吃那些，包里不是有苹果吗？吃个苹果吧。”
没有水果刀，沈慎行把苹果洗了，她直接吃了。
沈慎行等她吃完苹果，没忍住摸了摸她的脸，说道：“要洗脸吗？”
郑锦华看着他：“不想动。”
“我去给你打水？”
郑锦华眯着眼睛，点点头，实在太困了，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么多瞌睡。
沈慎行打水回来，看到她已经睡了，拧了毛巾给她洗了脸，擦了手，又给她盖上被子。倒了水，躺在了床上。
一觉到天亮，上午十点车就到站了。
早上起来，餐车上有卖稀饭的，沈慎行先给媳妇孩子泡了奶粉，然后又去餐车买了稀饭馒头配榨菜。一家子吃吃喝喝的，收拾干净，差不多到站了。
郑锦华问道：“下车后，有人接吗？”
沈慎行把包裹都拿了下来：“有人接，晌午咱们去师长家吃饭。”
郑锦华点头，到了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让沈慎行去安排吧，这么想着，到站了，娘几个就紧紧的跟着沈慎行往车外面走。
第15章 师长嫂子
出了火车，刚走到站台外面，郑锦华耳尖的听到有人在喊团长，她放眼望去，一个穿着军装的军人正朝他们这边挥手，她看向沈慎行，刚想提醒他，他就笑着道：“走吧。”显然也已经看到那位军人。
勤务兵小陈见团长背了两个大包裹，快步跑过来，要接他手里的包裹，沈慎行侧身避开了，指指身后的莫文秀，“这位是我岳母，你给她帮下忙。”
小陈看了眼旁边挺着肚子的郑锦华，又看向莫文秀，说道：“婶子，包裹给我吧。”
“麻烦你，小伙子。”莫文秀也没客气，包裹确实挺重的。
“不麻烦，婶子。”小陈背着包裹：“团长，车子就在外面。”
沈慎行嗯了声，领着他们往外走去。
到了车子跟前，放好包裹行李，沈慎行指指副驾驶位：“我来开车，你坐那儿去。”
小陈摸摸脑袋，看了眼团长，老实的坐在了副驾驶座上，他还是头次坐团长开的车。
车子不疾不徐的行驶着，小陈看了眼后面坐着的孩子还有大着肚子的女子，想来那就是团长的媳妇还有孩子吧，这几日军营里都传遍了，沈团长的媳妇和卫营长的媳妇是表姐妹。
卫营长媳妇模样只能算清秀，不算漂亮，也不丑，胜在贤惠。孩子教养的好，公婆对她都赞不绝口，很多农村来的军嫂都挺服她的，向她学习。
他们这些团长下面的兵都在想，既然是表姐妹肯定很相像，也不知团长家的嫂子跟卫营长媳妇比，谁更贤惠。
今天见了嫂子，他觉得那些人都想错了，嫂子跟卫营长媳妇一点儿都不像，长相就不像，嫂子太漂亮了，他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嫂子，不是说怀孕的女人丑吗？一点没发现。文工团那些女兵跟嫂子比，没法比。
想到此，他又悄悄回头看了眼嫂子，他不知该咋说，反正他知道嫂子跟卫营长媳妇肯定不是一号人。虽然卫营长媳妇看着很贤惠，很平易近人，而嫂子有些高不可攀的样儿，但他不知为啥还是觉得嫂子更亲切点。
郑锦华见那小伙子不停偷偷看她，忍不住笑了，在他再一次看她时，她抬起眼抓他个正着，小伙子一下子收回视线，坐直了身子。
沈慎行默默的转动着方向盘，早已察觉他的动作，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坐直身子，不再偷偷往后瞧，才忍住到嘴边的话语。
小陈见团长瞥了他一眼，更不敢动了。
胜捷胜音老老实实的坐在车上向外看，就连沈慎言也没吱声。
郑锦华见他们不言不语的，摸摸他们脑袋，虽然爸爸妈妈在身边，孩子们对陌生地界、陌生人还是抱着防备心的。
沈慎行回头看了眼媳妇：“饿了没？”
小陈立即竖起耳朵偷听，心里却暗自腹诽这么温柔的语气，这还是人们嘴里的沈阎王吗？
郑锦华摇头：“没呢。”
小陈听到嫂子的回答，心道，嫂子也很温柔，声音也好听，比卫营长媳妇的声音好听，再次肯定嫂子跟卫营长媳妇不是一路人，即便她们是表姐妹。
沈慎行嘴角勾起一抹笑：“马上到了，咱们今天来不及做饭，去师长家蹭饭。”
还去师长家蹭饭，小陈心道也就团长敢这么说话了，部队里谁不怕师长啊？要说团长是小阎王，那师长就是老阎王，部队里的军人见到他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恨不能躲的远远的，还去他家蹭饭，胆肥了吧。
郑锦华看着前面小伙子脸色变来变去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好笑，说道：“行，都听你安排。”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部队，沈慎行直接把车子开到了家门口。
沈慎行扶着媳妇下车，然后带她们看房子。
郑锦华扫了眼院子，确实很大，跟老家的院子也有的比了，她笑着道：“有压水井呢，用水方便。”
继续往里走，房子是砖瓦房，客厅是水泥地坪。又去看了几间卧室，卧室里地上贴了瓷砖，墙面应该是重新粉刷了一遍，很干净，房间也比较大。
沈慎行笑着问她：“喜欢吗？”
郑锦华点头：“喜欢。房间够多的，五个呢。”
沈慎行见她喜欢，心里高兴：“就让慎言和胜捷一间房，娘带着胜音睡吧。他们这么大了，也该跟父母分床睡了。”
郑锦华还能不知道这男人想什么，不过她现在肚子大了，不方便照顾他们，让他们分开睡也好。
莫文秀带着几个孩子在后面到处看，看完之后，心里很是满意，这房子够大，够干净，闺女住着肯定舒适，对女婿也更满意了。
小陈一趟趟往屋里拿包裹，莫文秀看了挺不好意思，也跑去帮忙，小陈忙道：“婶子，你歇着吧，我几趟就拿完了。”
莫文秀也没再推辞，看了眼和女婿手拉手看屋子的闺女，她包裹打开，打算把东西拿出来，该收拾的就收拾了，自家闺女自己了解，晌午那一觉必须要睡的，不把床收拾出来，咋睡啊。
沈慎行提前买了席子。
莫文秀让沈慎言帮着打水，打算把席子洗一遍凉在院子里，今儿太阳挺大的，吃了晌午饭就该干了。还有屋子里的家具也得擦干净了。
郑锦华逛完屋子出来，就看到她娘带着几个孩子忙活开了，她和沈慎行也过来拿帕子擦柜子。
正忙着呢，外面传来一道喊声：“慎行？”
郑锦华看向沈慎行，“喊你呢！”
沈慎行手里动作没听，继续抹柜子，说道：“师长家的嫂子，她自己会进来的。”
听他语气，郑锦华就知道了，这是跟师长关系很好，不然慎行也不会这么随意。
果然，师长嫂子姓胡，叫胡桂芝，胡嫂子没听到有人搭理她，直接进来了，到屋里一看，都在忙活呢。
首先看到沈胜捷和沈胜音，她惊喜的道：“这就是慎行家的双胞胎吧？长得可真好。”
胜捷胜音好奇的看着他，胜捷胆子要大些，何况爸爸妈妈都在房间里，他不怕，问道：“你是谁呀？”
胡嫂子可太喜欢这孩子了，蹲下来说道：“我是你胡奶奶。”
沈慎行脸一黑，忍不住从卧室走了出来：“嫂子，差辈分了。”
郑锦华也跟着沈慎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这嫂子挺有意思。
胡嫂子没好气的道：“差啥辈分了？我这年龄不该当奶奶吗？”
沈慎行心说，你这年龄是该当奶奶，可我跟师长可是战友上下属关系。
胡嫂子没搭理沈慎行，在她心里沈慎行跟她儿子也没啥区别了，眼尖的看到了他身后的郑锦华，哎哟一声，上前推开沈慎行，一把拉起郑锦华的手：“这是慎行媳妇吧？可真俊，手也这么细嫩，怪不得慎行这么稀罕呢。”
郑锦华红着脸，笑着喊了声嫂子，心说这嫂子可真热情，她就没见过这么热情的人。
胡嫂子连着唉了几声，“我听慎行说你这怀了三胞胎，可得小心点。”
郑锦华说道：“好的。”
胡嫂子又笑着道：“昨天上午慎行就给我打电话，说今天上午到部队，让我准备饭菜，说他媳妇爱喝鸡汤，让我炖老母鸡汤，这不，昨天我就让后勤部帮我买了一只老母鸡，早上起来就炖上了，就等着你来喝鸡汤呢。”
郑锦华去看沈慎行，脸有点红，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问他：“你啥时候打的电话啊？”
沈慎行摸摸鼻子，有些讪然：“买火车票的时候打的。”
胡嫂子扯扯她的手：“没事，慎行电话打得好，不然我什么都没准备，你们来了没饭吃。家里收拾好没有？收拾好了就跟着嫂子走了，饭菜马上好了。”
郑锦华觉得头一回上人家吃饭，总不好空手去，只说：“嫂子，孩子们衣裳刚刚打湿了，给他们换件衣裳就走。”
胡嫂子又往屋里看了看：“不是说你娘也来了吗？”
郑锦华笑着道：“她去方便了。”
正说着莫文秀回来了，郑锦华给两人介绍了，两人热情的打了招呼，胡嫂子就道：“我先回去了，你们换好衣裳就过来，马上可以吃饭了。”
“行。”
刚过来，家里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沈慎行在旁边说：“不带东西也没关系。”
郑锦华嗔他一眼：“总不能空手去，你昨天买的苹果、葡萄，就我吃了一个苹果，还有不少呢，都拿着吧，再拿两包红枣。”
虽然少了点，也比什么都不拿强的多。
沈慎行领着他们，一路上，遇到不少人跟他打招呼。沈慎行也没跟她介绍，她就当不认识，站在旁边只笑一笑。
到刘师长家，胡嫂子出来迎他们，看到沈慎行手里提着的东西，嗔怪道：“到嫂子这里来，提啥东西？慎行说来吃饭就来了，跟自家一个样，你得跟慎行学学。”
郑锦华见她说的真诚，也笑着道：“头回到嫂子家，哪好意思空手，等到跟嫂子处久了，我啊，兴许比慎行脸皮还厚呢。”
沈慎行拍拍媳妇脑袋：“嫂子我媳妇很好相处的，她刚来部队，什么都不懂，你多教教她。”
胡嫂子戏谑的看他一眼：“好好好，都跟我说多少遍了。你就是不说，我看到这么漂亮的小媳妇，也喜欢的紧，忍不住要照顾一下。”
沈慎行腼腆的笑了下。
胡嫂子打趣他：“真是难得看你不好意思呢，行了，不打趣你了，你们师长也该回来了，我得去端菜了。你们先坐着，”
沈慎行松了口气，他看向郑锦华：“你坐下歇着吧。娘也坐。”
刚坐下，刘师长就回来了。郑锦华和莫文秀忙站起来，刘师长向莫文秀问了好，又看了眼郑锦华，然后对着沈慎行笑道：“你这媳妇要是不要你了，我可陪不了，下次别找我抱怨了。”
沈慎行闹了个脸红。
郑锦华好奇的看了看两人，刘师长没打算给沈慎行留面子，笑着对郑锦华道：“慎行说你不理他，万一你不要他了，让我陪个一模一样的媳妇给他，你可不能不要他，我可陪不了他媳妇。”
郑锦华听完，也臊的脸红，暗暗瞪了眼沈慎行。
胡嫂子饭菜端上桌，招呼着众人吃饭。
刘师长家两个孩子，大儿子二十八岁了，是空军，基本不在家，更没成家。还有个女儿在文工团，也没结婚，不过谈了对象，也经常不在家。晌午只有刘师长、胡嫂子两口子在家。
胡嫂子坐在餐桌边，招呼道：“没有外人，别客套。”
孩子们都睡着了，沈慎行轻轻喊醒郑锦华：“媳妇，你要吃点什么吗？餐厅应该能弄到吃的，我去给你弄点过来？”
郑锦华说道：“我不想吃那些，包里不是有苹果吗？吃个苹果吧。”
没有水果刀，沈慎行把苹果洗了，她直接吃了。
沈慎行等她吃完苹果，没忍住摸了摸她的脸，说道：“要洗脸吗？”
郑锦华看着他：“不想动。”
“我去给你打水？”
郑锦华眯着眼睛，点点头，实在太困了，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么多瞌睡。
沈慎行打水回来，看到她已经睡了，拧了毛巾给她洗了脸，擦了手，又给她盖上被子。倒了水，躺在了床上。
一觉到天亮，上午十点车就到站了。
早上起来，餐车上有卖稀饭的，沈慎行先给媳妇孩子泡了奶粉，然后又去餐车买了稀饭馒头配榨菜。一家子吃吃喝喝的，收拾干净，差不多到站了。
郑锦华问道：“下车后，有人接吗？”
沈慎行把包裹都拿了下来：“有人接，晌午咱们去师长家吃饭。”
郑锦华点头，到了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让沈慎行去安排吧，这么想着，到站了，娘几个就紧紧的跟着沈慎行往车外面走。
第15章 师长嫂子
出了火车，刚走到站台外面，郑锦华耳尖的听到有人在喊团长，她放眼望去，一个穿着军装的军人正朝他们这边挥手，她看向沈慎行，刚想提醒他，他就笑着道：“走吧。”显然也已经看到那位军人。
勤务兵小陈见团长背了两个大包裹，快步跑过来，要接他手里的包裹，沈慎行侧身避开了，指指身后的莫文秀，“这位是我岳母，你给她帮下忙。”
小陈看了眼旁边挺着肚子的郑锦华，又看向莫文秀，说道：“婶子，包裹给我吧。”
“麻烦你，小伙子。”莫文秀也没客气，包裹确实挺重的。
“不麻烦，婶子。”小陈背着包裹：“团长，车子就在外面。”
沈慎行嗯了声，领着他们往外走去。
到了车子跟前，放好包裹行李，沈慎行指指副驾驶位：“我来开车，你坐那儿去。”
小陈摸摸脑袋，看了眼团长，老实的坐在了副驾驶座上，他还是头次坐团长开的车。
车子不疾不徐的行驶着，小陈看了眼后面坐着的孩子还有大着肚子的女子，想来那就是团长的媳妇还有孩子吧，这几日军营里都传遍了，沈团长的媳妇和卫营长的媳妇是表姐妹。
卫营长媳妇模样只能算清秀，不算漂亮，也不丑，胜在贤惠。孩子教养的好，公婆对她都赞不绝口，很多农村来的军嫂都挺服她的，向她学习。
他们这些团长下面的兵都在想，既然是表姐妹肯定很相像，也不知团长家的嫂子跟卫营长媳妇比，谁更贤惠。
今天见了嫂子，他觉得那些人都想错了，嫂子跟卫营长媳妇一点儿都不像，长相就不像，嫂子太漂亮了，他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嫂子，不是说怀孕的女人丑吗？一点没发现。文工团那些女兵跟嫂子比，没法比。
想到此，他又悄悄回头看了眼嫂子，他不知该咋说，反正他知道嫂子跟卫营长媳妇肯定不是一号人。虽然卫营长媳妇看着很贤惠，很平易近人，而嫂子有些高不可攀的样儿，但他不知为啥还是觉得嫂子更亲切点。
郑锦华见那小伙子不停偷偷看她，忍不住笑了，在他再一次看她时，她抬起眼抓他个正着，小伙子一下子收回视线，坐直了身子。
沈慎行默默的转动着方向盘，早已察觉他的动作，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坐直身子，不再偷偷往后瞧，才忍住到嘴边的话语。
小陈见团长瞥了他一眼，更不敢动了。
胜捷胜音老老实实的坐在车上向外看，就连沈慎言也没吱声。
郑锦华见他们不言不语的，摸摸他们脑袋，虽然爸爸妈妈在身边，孩子们对陌生地界、陌生人还是抱着防备心的。
沈慎行回头看了眼媳妇：“饿了没？”
小陈立即竖起耳朵偷听，心里却暗自腹诽这么温柔的语气，这还是人们嘴里的沈阎王吗？
郑锦华摇头：“没呢。”
小陈听到嫂子的回答，心道，嫂子也很温柔，声音也好听，比卫营长媳妇的声音好听，再次肯定嫂子跟卫营长媳妇不是一路人，即便她们是表姐妹。
沈慎行嘴角勾起一抹笑：“马上到了，咱们今天来不及做饭，去师长家蹭饭。”
还去师长家蹭饭，小陈心道也就团长敢这么说话了，部队里谁不怕师长啊？要说团长是小阎王，那师长就是老阎王，部队里的军人见到他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恨不能躲的远远的，还去他家蹭饭，胆肥了吧。
郑锦华看着前面小伙子脸色变来变去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好笑，说道：“行，都听你安排。”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部队，沈慎行直接把车子开到了家门口。
沈慎行扶着媳妇下车，然后带她们看房子。
郑锦华扫了眼院子，确实很大，跟老家的院子也有的比了，她笑着道：“有压水井呢，用水方便。”
继续往里走，房子是砖瓦房，客厅是水泥地坪。又去看了几间卧室，卧室里地上贴了瓷砖，墙面应该是重新粉刷了一遍，很干净，房间也比较大。
沈慎行笑着问她：“喜欢吗？”
郑锦华点头：“喜欢。房间够多的，五个呢。”
沈慎行见她喜欢，心里高兴：“就让慎言和胜捷一间房，娘带着胜音睡吧。他们这么大了，也该跟父母分床睡了。”
郑锦华还能不知道这男人想什么，不过她现在肚子大了，不方便照顾他们，让他们分开睡也好。
莫文秀带着几个孩子在后面到处看，看完之后，心里很是满意，这房子够大，够干净，闺女住着肯定舒适，对女婿也更满意了。
小陈一趟趟往屋里拿包裹，莫文秀看了挺不好意思，也跑去帮忙，小陈忙道：“婶子，你歇着吧，我几趟就拿完了。”
莫文秀也没再推辞，看了眼和女婿手拉手看屋子的闺女，她包裹打开，打算把东西拿出来，该收拾的就收拾了，自家闺女自己了解，晌午那一觉必须要睡的，不把床收拾出来，咋睡啊。
沈慎行提前买了席子。
莫文秀让沈慎言帮着打水，打算把席子洗一遍凉在院子里，今儿太阳挺大的，吃了晌午饭就该干了。还有屋子里的家具也得擦干净了。
郑锦华逛完屋子出来，就看到她娘带着几个孩子忙活开了，她和沈慎行也过来拿帕子擦柜子。
正忙着呢，外面传来一道喊声：“慎行？”
郑锦华看向沈慎行，“喊你呢！”
沈慎行手里动作没听，继续抹柜子，说道：“师长家的嫂子，她自己会进来的。”
听他语气，郑锦华就知道了，这是跟师长关系很好，不然慎行也不会这么随意。
果然，师长嫂子姓胡，叫胡桂芝，胡嫂子没听到有人搭理她，直接进来了，到屋里一看，都在忙活呢。
首先看到沈胜捷和沈胜音，她惊喜的道：“这就是慎行家的双胞胎吧？长得可真好。”
胜捷胜音好奇的看着他，胜捷胆子要大些，何况爸爸妈妈都在房间里，他不怕，问道：“你是谁呀？”
胡嫂子可太喜欢这孩子了，蹲下来说道：“我是你胡奶奶。”
沈慎行脸一黑，忍不住从卧室走了出来：“嫂子，差辈分了。”
郑锦华也跟着沈慎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这嫂子挺有意思。
胡嫂子没好气的道：“差啥辈分了？我这年龄不该当奶奶吗？”
沈慎行心说，你这年龄是该当奶奶，可我跟师长可是战友上下属关系。
胡嫂子没搭理沈慎行，在她心里沈慎行跟她儿子也没啥区别了，眼尖的看到了他身后的郑锦华，哎哟一声，上前推开沈慎行，一把拉起郑锦华的手：“这是慎行媳妇吧？可真俊，手也这么细嫩，怪不得慎行这么稀罕呢。”
郑锦华红着脸，笑着喊了声嫂子，心说这嫂子可真热情，她就没见过这么热情的人。
胡嫂子连着唉了几声，“我听慎行说你这怀了三胞胎，可得小心点。”
郑锦华说道：“好的。”
胡嫂子又笑着道：“昨天上午慎行就给我打电话，说今天上午到部队，让我准备饭菜，说他媳妇爱喝鸡汤，让我炖老母鸡汤，这不，昨天我就让后勤部帮我买了一只老母鸡，早上起来就炖上了，就等着你来喝鸡汤呢。”
郑锦华去看沈慎行，脸有点红，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问他：“你啥时候打的电话啊？”
沈慎行摸摸鼻子，有些讪然：“买火车票的时候打的。”
胡嫂子扯扯她的手：“没事，慎行电话打得好，不然我什么都没准备，你们来了没饭吃。家里收拾好没有？收拾好了就跟着嫂子走了，饭菜马上好了。”
郑锦华觉得头一回上人家吃饭，总不好空手去，只说：“嫂子，孩子们衣裳刚刚打湿了，给他们换件衣裳就走。”
胡嫂子又往屋里看了看：“不是说你娘也来了吗？”
郑锦华笑着道：“她去方便了。”
正说着莫文秀回来了，郑锦华给两人介绍了，两人热情的打了招呼，胡嫂子就道：“我先回去了，你们换好衣裳就过来，马上可以吃饭了。”
“行。”
刚过来，家里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沈慎行在旁边说：“不带东西也没关系。”
郑锦华嗔他一眼：“总不能空手去，你昨天买的苹果、葡萄，就我吃了一个苹果，还有不少呢，都拿着吧，再拿两包红枣。”
虽然少了点，也比什么都不拿强的多。
沈慎行领着他们，一路上，遇到不少人跟他打招呼。沈慎行也没跟她介绍，她就当不认识，站在旁边只笑一笑。
到刘师长家，胡嫂子出来迎他们，看到沈慎行手里提着的东西，嗔怪道：“到嫂子这里来，提啥东西？慎行说来吃饭就来了，跟自家一个样，你得跟慎行学学。”
郑锦华见她说的真诚，也笑着道：“头回到嫂子家，哪好意思空手，等到跟嫂子处久了，我啊，兴许比慎行脸皮还厚呢。”
沈慎行拍拍媳妇脑袋：“嫂子我媳妇很好相处的，她刚来部队，什么都不懂，你多教教她。”
胡嫂子戏谑的看他一眼：“好好好，都跟我说多少遍了。你就是不说，我看到这么漂亮的小媳妇，也喜欢的紧，忍不住要照顾一下。”
沈慎行腼腆的笑了下。
胡嫂子打趣他：“真是难得看你不好意思呢，行了，不打趣你了，你们师长也该回来了，我得去端菜了。你们先坐着，”
沈慎行松了口气，他看向郑锦华：“你坐下歇着吧。娘也坐。”
刚坐下，刘师长就回来了。郑锦华和莫文秀忙站起来，刘师长向莫文秀问了好，又看了眼郑锦华，然后对着沈慎行笑道：“你这媳妇要是不要你了，我可陪不了，下次别找我抱怨了。”
沈慎行闹了个脸红。
郑锦华好奇的看了看两人，刘师长没打算给沈慎行留面子，笑着对郑锦华道：“慎行说你不理他，万一你不要他了，让我陪个一模一样的媳妇给他，你可不能不要他，我可陪不了他媳妇。”
郑锦华听完，也臊的脸红，暗暗瞪了眼沈慎行。
胡嫂子饭菜端上桌，招呼着众人吃饭。
刘师长家两个孩子，大儿子二十八岁了，是空军，基本不在家，更没成家。还有个女儿在文工团，也没结婚，不过谈了对象，也经常不在家。晌午只有刘师长、胡嫂子两口子在家。
胡嫂子坐在餐桌边，招呼道：“没有外人，别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