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吴妃也在里面,并且身上几乎一丝不挂。除了腿间的金色贞操带,便是一根系在床头柱上的银色锁链。
    元春有些紧张起来,这是她可能第一次与自己的好姐妹在坦诚相待的情况下共事一夫。但等她慢慢靠近那张宽大的龙床以后,她抬起头来,见到的场景几乎要让她当即失声大叫起来。
    让元春惊诧不已的是,皇上并不是这件寝宫里唯一的男人。在本应只有皇上的龙床之上,还坐着另一个年轻的男人,一个同样尊贵的男人,一个元春有些熟悉的男人。
    忠义亲王,皇上的胞弟,最为宠爱的皇室宗亲。就在几个时辰前他甚至还调戏了一下自己这个皇帝的女人。可就在元春侍寝的晚上,他却这样大喇喇地坐在龙床之上。
    元春直到现在才终于明白忠义亲王下午意有所指的那句话的含义,但被迫暴露在除开皇上以外的其他男人眼中的巨大羞耻让她瘦弱的娇躯开始有些颤抖。元春虽然在皇上面前淫荡下贱,但她自幼便是一个从一而终的女人。
    在她看来取悦自己的夫君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现在元春穿着一身淫靡衣裳在地上作母狗状爬行的卑微景象竟然落到了这位忠义亲王的眼里,一直以来坚守忠贞的贾嫔简直羞愤欲死。
    “这位便是朕这些时日以来的宠妃——贾嫔。”皇上对元春眼里的水花视若无睹,平淡的向忠义亲王介绍道。
    “臣弟见过皇嫂。”熟悉的话语自龙床上传来,元春微微抬头,见男人眼中一片清澈,并无半点揶揄戏谑之意,心里这才好受一些。
    “贾嫔的出身比吴妃好上一些,也算是名门之女。自幼便熟读四书五经,也做的一首好诗词。在京城的贵女圈里还有着不小的名气。”皇上笑呵呵的夸赞着元春的佳绩,像是在炫耀自己一个了不得的珍宝。
    “呵呵......”忠义亲王嗤笑几声,不冷不热的说道,“所谓女子者,才情不足论,当以美色为主①。一个女人读那么多书,写那么多诗词又有何用,嫁人以后还不住要乖乖地相夫教子。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费时间在这无用的事情上面。难不成男人会因为你作的几首好诗而对你宠爱有加不成?何不从小便涂脂抹粉,修习取悦讨好男人之媚术。如此一来,夫妻之间便有琴瑟和谐之妙趣。”
    皇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没有接着补充。一旁跪坐在男人胯下用自己光洁玉背给皇上当做脚垫的吴妃神色很是平静,似乎已经习惯这种把女子视为玩物的言论。
    元春侍奉皇上多年,深深了解他的秉性,虽然这话是从忠义亲王口里说出,实际上也是他的意思。对于元春来说,身为自己夫君的皇上怎么玩弄作践她都可以忍受,毕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但她还是有些无法忍受在外男的面前展示自己妙曼诱惑的身体,元春先是磕了几个响头,惹得头上珠翠一阵细碎轻响,随后斟酌着说道,“皇上,臣妾进宫以后便是再也没有读过那些无用的诗书。平日里想着念着的都是皇上,这么多年也算是尽心尽力。只是——”
    “皇上?”还没等元春说完,男人就打断了她的话,看似温和的反问着。
    “主人,贱奴只是一时昏了头,还望主人不要动怒,气坏了身子。”元春立马反应过来,又是嘭嘭磕了两个响头。
    忠义亲王看着下面跪着的粉衣小人唯唯诺诺的,生怕触怒了自己身边的这位皇兄,一点也不复之前在马车上那般凶狠娇蛮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好气又好笑。同时又隐隐地有一丝嫉妒之情,但很快又被他死死地压了下去。
    大哥承位以来励精图治,到了现在可谓是海晏河清,就算当年皇位传给自己恐怕也做不到这种地步。更何况大哥在掌控朝政以后并没有对自己下手清算,反而照顾着自己好色的性子,各地送来的美人名妓像是不要钱的都往自己府上送去。自己若还是生出一些非分之想,实在是枉为人子。
    不过虽说念想不能动,一点恻隐之心还是有的。忠义亲王打了个哈哈,为元春转移话题道,“本王听闻贾嫔娘娘新学了一种西洋的舞蹈,不知皇嫂可否为本王展示一二?”
    按理说元春不论是做出何等决定都要先行请示皇上,但不知怎的,望着亲王脸上如沐春风般的笑意,突然觉得他好像也没有今日早晨那般令人生厌。鬼使神差般,元春下意识地道了声“臣妾遵命。”
    遵命?遵谁的命?
    没有听到女人应该有的拒绝,皇上微眯了一下眼,随即很快便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像是随口说道,“那贾氏便下去准备一二,由你的姐姐吴妃为你弹琴伴奏。”
    元春在说完以后便自知失言,虽然不明白皇上为何没有当场发作,但她也不敢过问,只挺臀塌腰扭着自己的玉臀,慢慢爬进寝殿的一件小屋里。那里面摆放的全是皇上用来调教宫妃的各种物件,自然也有元春需要换上的足尖鞋和紧身连体衣。
    在皇帝寝宫之内淫乐的弹琴自然与一般庆典之上的大有不同。吴妃从暗格里轻轻抱出一把古朴暗淡的古琴。
    忠义亲王先是不甚在意,仔细瞧着愈发眼熟,又见到古琴尾部似乎有被烧焦的痕迹,再一想到以自家皇兄的性子想来是不屑于拿一把假琴来糊弄自己,不由得失声出口,“不知吴妃手中古琴可是传说中名琴‘焦尾’?”
    吴妃望了皇上一眼,待他同意以后,这才轻柔点头,并未说出一句话。
    “吴人有烧桐以爨者,蔡中郎邕闻火烈之声,知其良木,因请而裁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焦,故时人名曰‘焦尾琴’焉。此琴极为珍贵,在前朝多年的战乱之中便失去了踪迹,不想却被皇兄给金屋藏娇了。”
    他这句金屋藏娇可谓是一语双关,既指这把焦尾名琴,也是指吴妃这个曾经艳名满天下的教坊司花魁。只是吴妃自入宫以后便以自己的花魁生涯为耻,为了避嫌连自己的穿着打扮都比之一般的宫妃还要清冷素寡,生怕被人拿自己的出身说事。因而亲王这一句巧妙的夸耀可谓是拍到马屁股上面了。
    不过忠义亲王并未将吴妃的冷漠放在心上,他的注意力又很快被焦尾上面几根绷断的琴弦所吸引。对于他这样喜好附庸风雅的公子哥来说,哪怕自己不会弹琴,看到一把名贵的古琴断弦简直比自己的爱妾死了还要让人心痛。
    “皇兄,莫非‘焦尾’在战乱之中还是难以保全不成?这得请多少的名匠才能有修复它的可能啊!”忠义亲王痛心疾首的说着,那长吁短叹的样子让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是他的哪位至亲突然离世。
    皇上微微摇头,从床头暗柜里找出两把贞操带的钥匙扔给吴妃,脸上带着极其神秘的微笑,“‘焦尾’弦断可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正当亲王疑惑之际,吴妃接下来的动作不由得让他剑眉一挑。只见这位清冷美人脱下腿间的贞操带,双腿极其不雅的向外大开着,粉嫩的花穴就这样毫无遮蔽的暴露在二人眼前。
    接着她又拿出几根细小的金线,一根根地穿过自己阴唇上早已打好的小孔。奢靡的金丝与女人妖艳的花唇交织在一起,再配合上吴妃小脸上始终清冷淡雅的表情,构成了一幅极具视觉冲击力的淫靡画面。
    那沾染着嫣红色豆蔻的纤纤玉指像是在闺阁之中绣花般在自己的娇嫩阴唇上穿针引线,细小的金丝如穿花蝴蝶般飞速地穿进穿出,不一会儿便穿进去了六根金丝。
    这六根金丝呈对称的方向朝着两边分开,上面、中间、下面各有两根金丝穿过。上下的四根金丝向着吴妃被紧身胸衣压缩到几乎平坦的小腹拉去,在美妇人纤瘦的腰肢间交相缠绕,于洁白无瑕的玉背上系好一个死扣。这样吴妃的阴唇就被拉成了一个“丨”字形的长条。
    这显然不利于吴妃接下来的表演,也不方便面前两个男人的观赏。因而她接下里又把中间的两根金丝系在自己的高跟鞋跟上。随着她双腿开合的角度不断增大,阴唇向两边拉伸的程度也是渐渐加剧。
    直到吴妃的两条修长美腿完全打开成“一”字形,两瓣阴唇也是最大程度的张开,腿间刹那间绽放出了一朵淫靡至极的阴花。并随着吴妃的微小呼吸,这朵阴花还在不断开合着,带有一种极其淫虐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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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此出荀粲之语:“妇人德不足称,当以色为主。”这句话或许初一见到很容易让人感觉他是一个薄情寡义、喜好妇人美色的荒诞男子,但实际上他的确爱色,不过更多的是对一种美色的极度欣赏。
    他不但不薄情寡义,相反的,他还十分重情。他的妻子是大将军曹洪之女,他们夫妻二人十分恩爱。有一个冬日,曹氏感冒发烧,荀粲竟然直接跑到外面把自己冻冷,然后贴在曹氏身上为其散热。
    只是好景不长,曹氏的身体不是很好,早早地便病故了。荀粲悲痛欲绝,有友人劝他,他只说道,“佳人难再得!佳人难再得!顾逝者不能有倾城之异,然未可易遇也!”。日日夜夜都沉浸在痛苦之中,时隔一年便悲痛而死,年仅二十九岁。
    他看似无情实则有情,这也是我想要让忠义亲王表达出来的一个性格。而皇上则是与其恰恰相反,看似有情实则无情。这本来是为一本以忠义亲王为视角展开的小说做铺垫的,可能没有时间写出来了。这里仅做一个简单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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