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说起送来的这两个女子,殿内的李炎更为来气。原是他的某个近臣擅自揣度心意,既知道徐宝象怀了孩子,他又连日戒荤,或是想换一换口味,便特地挑选了两位美人给他解忧。可不待两人近身,便被李炎怒喝挥退了,正准备处置,却好不容易见到她送来的樱桃,面上才有了松动。
    他稍静下心来,继续理事,没想到傍晚回到了暖阁,还有找他算账的时候。
    “今天宝宝送来的樱桃真好吃。”李炎看上去心绪很好,披了件中衣坐在床边。
    他把手伸进被子里,不料触手摸到的是一片滑腻的肌肤,像去了壳的鸡蛋。徐宝象躺在被子里,眼睛里含水,穿着一件胭脂色肚兜和藕色的短亵裤,裸露出大片雪白的腰侧和大腿,像不染凡尘却被诱骗吃了媚药的仙女。
    李炎如同触电,腾地站了起来,好容易稳了声调:“……别这样穿,夜里会着凉。”
    “我不。”她小声道。
    “乖一点!”
    徐宝象气得翻身背对他。
    知道自己如今在她面前根本就是纸老虎,李炎也只得作罢。无奈只得躺在床边苦熬,唉,碰不得,碰不得!沾都不能沾,当初就是看一眼便陷进去了,现在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得多磨人。明知道她肚里怀了崽还碰她,那小东西的身子还要不要了。
    是当真想过去抱抱她。就只是摸摸都好。那么香,那么软,甚至连系带都不用解,就直接从那腋下摸到柔软如棉玲珑弹翘的胸乳,温凉温凉的,一只手就能握住了,往下是软腻的肚皮,现在养出了些肉,如膏脂一般,恨不得用掌心轻轻一揩就蹭下一层的香油,以后月份大了天天那么捧着疼,然后滑到那耻丘蜜地,那里不知道酿出水没有,轻轻地剥开,是菱形的嫩红色,怎么生得那么嫩,能禁得住他几回,连下面软糯的入口都缩成一个小点,隐隐欲现,怎生的爱人……恨不得捣烂了。
    整个被窝现在都是她的香气,又软又糯,又娇憨香甜的小娘子,身上只挂着一件水红的肚兜,谁能顶得住,别说他就算到了四十顶不住,李炎一叹,就是他八十了也受不了。可就是碰不得,万一碰了,她可能少不得受到折磨。本来才奶大点就让有了孩子,真就是禽兽不如了。他只能望梅止渴,想想解馋。
    李炎仍在苦熬,徐宝象只见他歪在床边远远地睡着,两人一里一外,都隔成了楚河汉界。想到自己白天那样的想他,想了一整天,他如今却烦得连挨都不挨自己了,不由更加伤心。她一向藏不住心事,忍不住哇哇大哭了起来。
    “李炎你是混蛋,你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她哭得眼泪鼻涕都出来,却转而又被涕泪呛到,起身边哭边咳,拿着枕边的手帕来擤。
    “朕没有,朕全打发走了!“李炎手忙脚乱,不敢看她露出的细肩白背,又怕她受凉,赶紧将上衣脱下给她罩上,整个人抱到怀里帮着她擤鼻涕。她真是有种天然的宝贝感,让他这么像肉似的疼。
    “我不穿你的衣服,”徐宝象呜呜咽咽。只闻到他中衣上的松木香味混合着殿上点的龙涎香。
    “真的没有别人。“李炎败下阵来,让刘金刚再去拿一件上衣。
    “真的没有吗?”
    “真没有。“他靠在床沿,想将她抱高一点,避免蹭到那根耸立的孽根。谁知她亵裤松垮,手掌一托就摸到了裤口露出的半团屁股肉,软得能从他指缝间漏出来,李炎喉咙一紧,艰难地闭上眼,将人囫囵裹在中衣里没了动作。
    “陛下在您之后就全没有了……”刘金刚拿来中衣,家里的郎君舍得这样娇宠,就不免帮衬两句。
    徐宝象热着脸:“……我不信,你让我检查一下。”说着手钻到他裤裆底下,真要探查一二。
    李炎冷汗直冒,更禁不得她这样试弄,一连道:“心肝,真的没有。你要是还有气你打我几下,别闷坏了自己。”
    徐宝象自责无比,听李炎说过她不体谅,一时又不停地抹泪:“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
    往前到底是谁说她不体谅不懂事的,李炎纳闷地想,明明就懂事到不行,还是有身子的人,本来就敏感,这么懂事就不怕他折寿吗。那根本就不是她的错。醋劲大不就是在乎他,谁让自己以前那样混。
    “不哭了好不好,你诚心要我的命。”他抚着她背后,也跟着难受起来,怎么办,要么给她拿根绳栓了自己得了。
    “谁让你,谁让你,你你为什么不要……”徐宝象吞吞吐吐地啜泣。
    原来是为这件事,他轻叹了口气,早应该料想到的。李炎低头亲了亲她鼻尖:“你不是说不给我碰吗?“
    “是啊,不给你碰。“徐宝象仍紧紧抱住他。
    “那就不碰你,乖乖,早点睡觉好不好。”被她的身体那么熨帖着,衣襟完全还没扣好,对着白晃晃的胸脯,李炎赶紧心念清静经。
    “你……”她哭得更凶,“你欺负我!”
    “我哪里敢。”
    “我说不要……你当真就不要么!你什么时候那么听话!”
    徐宝象压根不信他的假话,这话对一个傻愣愣的毛头小子说倒还有可能,可是他这种修炼千年的老狐狸,他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到底要不要!
    “好,那就不要,以后你都别要了,以后咱们俩分房……唔……!”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他堵上了唇,大力压到了床上。
    李炎以为他能拖下去,实际上并不能够,这具身体就像晶莹玉润的糍糕那样贴着他,无时无刻不在消磨着他残存的理智,直至殆尽。
    竟还嚷嚷什么分房睡,这是怎么敢的。到底平日里宠得要命,没真正让她吃过苦头,什么话都敢说,不怕被干到下不来床出不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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