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章
    现在陈廷华在村里的日子看起来非常的不好过,所有的小孩都要躲他躲的远远的,那些三姑六婆甚至当着他的面就议论起来,连双胞胎都一并被人排斥了。
    不过陈廷华却也不是太在意,他甚至隐隐有些庆幸,毕竟他现在的身体确实是出了异状,他也不想和人太过亲近,以免被人发现不对。唯一让他有些难受的也就是爷爷对他的态度了,那天之后,爷爷每次见到他都是一副不知怎么开口的表情,而且总有意无意的拉着双胞胎,不让他们接近自己。这让陈廷华忍不住想问他爷,到底为啥这样对自己,可是每次两人一对眼,陈老二就是一脸灰败模样。弄的陈廷华只能把所有的委屈不满都憋在心里。
    至于月湖,自从他在那湖里无意识的泡了几天后,他也不敢轻易去那边,生怕再弄出点什么问题来。而他小腹上的那些鳞片,这几日他甚至都拿刀去割了,可除了把刀刃弄出几个口子外,就再没其他的收获了。
    陈铁生也过来盘问他,问他那几天去了哪里,陈廷华只推说去了城里,追问了半天,陈廷华都是支支吾吾,不肯直说。陈铁生有些生气,皱着眉要他多想想自己爷爷和双胞胎,遇事不要太过任性。陈廷华只是默默点头。等到陈铁生训完,准备离开的时候,陈廷华却叫住了他:“叔,我这边在山里看到一个东西,不知道是啥,你帮我看看。”
    说着,就进屋拿了他那天在山上摘下来的那片叶子,陈铁生是个颇有见识的,早年还贩过草药,这也是陈廷华特意找他询问的原因。陈廷华怀疑那株植物很可能是什么草药,即使不是草药,那么浓郁的绿雾,也很有可能是什么好东西。
    陈铁生拿过叶子,仔细看了看:“哟,这是何首乌啊。你这个是在哪儿瞅见的,要不要我帮你一起去挖了收拾收拾,野生的何首乌还算值点钱,拿到药房卖了,也好贴补下家里。”
    陈廷华自然也是听说过何首乌的,知道这是一味药材,心里也挺高兴,当即就回屋去拿了铁锨,准确去挖出来,毕竟那玩意是长在山里的,没主儿的,说不定有人就识货,还是尽早挖回家比较安心。
    “哎,怎么用铁锨挖。”陈铁生一把夺过铁锹,皱眉道:“你不怕挖坏了啊,走,跟我回家找个药锄。”
    不多时,两人就备齐了东西进了后山,陈廷华一边跟陈铁生闲聊,一边还时不时的望着四周,想找出那些绿雾浓郁的植物,说不定就跟那何首乌一样也是药材。改天自己还可以去找本药材书看看,兴许能在山里发现更多的药草呢。可惜,走了一路,那些植物上面旋绕的绿雾都是淡淡的,淡的好像风一吹就会散去一样。
    上次发现何首乌的地方,如果是陈廷华自己一个人走的话,也就是一两个小时的路,毕竟他现在身轻体健,五感灵敏,走个山路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陈铁生就不一样了,虽说以前年轻的时候经常进山,可现在也是人过中年了,体力慢慢的也就有点跟不上,两人走了三四个钟头才到了那地方,等到挖完东西回去,估计天都黑透了,不过还好陈铁生经验老到的备了一些野外用的东西,倒也不怕什么。
    陈铁生路上听了陈廷华关于那何首乌的描述,还有些不信,结果一看到眼前这株,也不由惊了一下,这野生的何首乌是怎么长成这样大的?也不知下面的块根挖出来要有多少,今天恐怕得挖到天黑了。
    两人小心翼翼的刨开周围的土,小心的挖了起来。挖的越深,陈廷华就觉得那绿雾越发的浓郁,从土中漫出来的绿雾甚至比上面那些叶子上围绕的还要深浓。等到两人把土里的根都挖出来之后,陈铁生就倒抽了口凉气,乖乖,这么大,这么多的块根,这得长多少年才能长成啊,而且其中那块最大的甚至已经已经微微有了人形的模样!
    其实说是人形也有些牵强,就是上下分了几根叉,有点像人形罢了,不过拿出去也已经足够糊弄人了。
    “华娃子,你信叔么。”陈铁生两眼放光的摩挲着块根道。野生的品相这么好的首乌,现在是越来越少了。人工的倒是越来越多,可是人工的和野生的价钱那可是天差地别,人工的一斤给个一二十顶天了,野生的卖个几百块,上千块一斤那都是有可能的。就看你能不能找对买家了。
    陈廷华一听这话,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道:“叔,你说啥呢,我咋会不信你。”
    “中,那这些首乌你就交给我,我帮你找人卖了,到时候钱我一分不要,你拿着钱也不用急着还债,先带着你爷爷去做个检查。你爷年纪也不小了,你家里事多,你得招呼着点。”陈铁生殷殷吩咐着。他之所以这么关照陈廷华一家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当年陈老二在他落魄的时候伸过手帮过忙,这也让陈铁生一直感激在心,这才有事没事关照下陈家。
    这么多块根,几十斤都有了,若是都能按照野生的价钱卖掉,万把块总是有的,对陈家来说,也算能解下燃眉之急了。
    一大一小,虽说忙活了一个下午,可是却挖到了这么多首乌,两人心情都好的出奇,尤其是陈廷华,被陈铁生科普了些药材买卖的常识后,脚步都有些虚浮起来。心中默默琢磨着,以后没事就往山里跑跑看看,说不定还能遇到别的药材。
    想着,陈廷华就拿起一块首乌深深的嗅了一口。这首乌看着可真是够馋人的,尤其是上面的那层深浓色的绿雾,简直香的诱人,怎么就那么的好闻呢,让他好想咬一口。陈廷华看着框里的首乌,不住的咽着口水,心中默念这些可都是钱,不能吃的。
    陈铁生仿佛看出来陈廷华眼中的那抹谗意,忍不住笑了起来,“华娃子,这刚挖出来的首乌可是不能吃的,有毒,等炮制过才行,而且就算是弄好了,这味道也不咋样。过几天给卖掉,你割几斤猪肉回家,好好的解解馋。”
    “我知道,就是闻着怪香的。”陈廷华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硬是将目光从那框首乌上面移开了。
    下山的时候,陈铁生想要背那框首乌,却被陈廷华一把夺了过来,往肩上一搭,一路小跑着下了山,陈铁生在后面紧追慢赶也没撵上。三四十斤的首乌对别人来说,或许算个负担,可是对现在的陈廷华来讲,几乎是毫无影响。
    “华娃子,你慢点走,这天都黑了,你当心踩空了。”陈铁生看陈廷华走的飞快,忍不住在后面提醒道,他却不知,陈廷华手里拿的手电筒也不过就是个摆设,漆黑一片的山林在陈廷华眼中是清清楚楚,如同白天一样。而且因为急着回村,陈铁生并没发现,山林中那些常见的飞虫,蛇鼠一直就没出现过,一路上顺顺当当就下了山。
    回了家,陈老二早已经带着双胞胎睡下了,不过厨房却留着给陈廷华剩下的饭菜,在锅里扣着,打开锅盖,摸着还有些温温的。这一天忙活,除了早上那一顿,他就和陈铁生在山里啃了几个干馍,早就饿的受不住了。陈老二给陈廷华留了三个大馒头,一大海碗冬瓜,还有一锅绿豆粥,按说这些吃的,足够一个成年壮汉吃撑了,自家做的馒头可比街上的那些宣软的白馒头不一样,实实在在,一个都快有半斤了。陈廷华没一会儿功夫就吃了个干干净净,抹抹嘴,觉得还是饿。不禁想起了前几天从湖里抓的那条鱼,只是想想那味道,便已经忍不住要流口水。
    在屋里犹豫了半天,陈廷华终是耐不住腹中的饥饿感,偷偷溜了出去。虽说每次去月湖都会出点问题,可那都是他在月湖里呆太久的原因,如果只是抓条鱼,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湖面一片宁静,陈廷华甚至连身体都没怎么活动,就迫不及待的跳下了水,水中一股清凉气息让他的头脑为之一振,整个人都觉得舒适起来。
    陈廷华在湖中眯着眼享受了一会儿后,开始四处寻找着鱼的踪影,结果鱼没看到,却看到远处的湖水中似乎有一团不甚明显的黑雾。那团黑雾看起来并不大,在湖水中一晃一晃的,还有股隐隐的臭气从黑雾的方向传来。
    那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团黑雾所在的地方,好像就是他上次发现那个溺水儿童的地方。陈廷华一下就记起了打捞落水小孩时的情景,那个方向,没错,就是那里。
    想起上次接近时的那种不安感,还有最近淹死的这么多人,陈廷华心中一动。朝着那处黑雾游了过去,还没游出去多远,耳垂猛的一痛,前几天落跑的那只小龟不知从哪儿又冒了出来,正咬住他的耳垂,四肢还朝着另一个方向划拉,似乎要把他拖走一样。
    陈廷华嘶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去掰小龟的嘴。小龟很快松了口,接着游到他脸前,朝前游了几下,便摆了摆脑袋。来回重复了几次,见陈廷华还朝着那边看,干脆将四肢伸展开,垂直立在了水中,就好像是一个人四肢展开拦着对方前进一样。一只乌龟摆出这种造型,实在是太过可笑了!
    尽管小龟这样拼命的阻止,陈廷华却还是朝那边继续游了过去,他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那团黑雾,他必须去确定一下才行。小龟追在陈廷华身后游了半天,几乎想尽了各种手段,却还是没能阻止对方向那团黑雾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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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第章
    越是靠近,陈廷华的心中就越是紧张,他的头皮紧的发麻,心跳如擂,气息也越来越急促。而那团黑雾随着他的靠近却仿佛主动收缩了一样,慢慢的越来越小。陈廷华脑袋已经是一片空白,只剩下对那团黑雾的专注。而精神高度集中的陈廷华甚至没发现自己身遭的水流缓缓的围着他流动起来。渐渐的,水流的转速越来越快,慢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旋,而这水旋中还隐隐透出了一股淡淡的冷白光华。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散发着微光的椭圆形大蛋壳。
    一缕水草悄无声息的从湖底伸了出来,试探性的伸向那巨大的‘水蛋壳’,‘蛋壳’外那高速旋转的水流迅速将这缕水草搅成了碎片,带出一股股的腥臭气息。
    这气味好熟悉,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前几天湖中水浪翻滚出的味道。在那缕水草被搅碎的同时,更多的水草疯狂的缠绕了上来,紧紧围在了水旋的外面,那个椭圆形的水蛋壳很快就被裹成了近乎于墨色的深绿色。
    视线所及之处,全是深绿色的水草,这些水草在被水旋搅碎了一小半之后,终于冲进了水旋中,很快的,巨大的水旋被水草冲开,处在水旋中的陈廷华迅速被这些水草紧紧缠裹起来。墨绿如丝的水草争先恐后的朝着他的七窍钻去,陈廷华脑中的最后一个仅剩的清醒意识便是,那些溺死的人该不会就是这样死的吧。
    那只紧跟在陈廷华身后的小龟见到陈廷华被水草缠成了一团,眼中现出焦急之意,身形骤然间就扩大了数十倍,飞速的朝着水草团游了过去。只是还没等到它靠近,就见那墨绿色的水草团突然鼓涨了起来,只几个呼吸,密密实实的水草团竟漏了数道细细的缝隙,一种说不出的危险感觉从水草团中溢了出来。小龟在水中一个急刹,往后退了些许距离,两只黑豆小眼紧紧的盯着那团水草。
    水草在减少,以一种近乎可怕的速度减少着,随着水草的消失,一股腥臭的浓绿色汁液也在水中散开来。小龟眼睁睁的看着湖底的那个‘老邻居’拼命的放出更多的水草试图将陈廷华裹死,可也只是徒劳,那些水草消失的实在是太快,陈廷华的身形已经慢慢露了出来。
    小龟的那双黑豆小眼越瞪越大,嘴巴也微微张了开来,甚至都忘了合上。那消失的水草竟然都是被那小子给吞吃了!要知道这些水草的坚韧度甚至可以比得上那些人类制造的钢丝了。这样的水草竟被那小子跟吞鱼肉一样的,吞噬了!这并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湖底的这个‘老邻居’经历了数次战乱,长年累月吸食人类的精气,身下不知埋了多少枯骨,可以说是怨气冲天。湖中根本没有生灵愿意靠近它,并不止是担心被它裹走吃掉,而是根本就无法承受这些怨气。可那小子,他怎么敢?他是疯了吗!他不怕被这些怨气反噬吗?
    正当小龟在水中兀自凌乱的时候,那株水草终于停止缠裹,开始想将自己那被啃的坑坑洼洼的残肢收回。可正在拼命吞噬水草的陈廷华却并不打算放过它,狠狠的撕了一爪,差点没将湖底的那株水草本体给扯上来。那株本体倒也干脆,将那些被陈廷华拽住的水草枝蔓通通断掉,整株本体火速缩回了湖底,一丝痕迹也未留。
    小龟正在那边感慨不已,突然觉得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眼一看,一双金色的竖瞳正以一种看肥肉的眼神看着它。小龟只觉得后背一凉,脑袋和四肢下意识的就缩回了龟壳里,这兔崽子该不会是刚刚没吃够,这会想拿自己塞牙缝吧。
    正当小龟准备跑路的时候,那双金色的竖瞳却闭上了,陈廷华整个人无意识的朝下慢慢沉去。小龟愣了一下,盯着那抹身影看了半天。
    陈廷华做了个梦,他梦到有人不断的往他嘴里塞入腐烂的臭肉,不管他怎么拒绝,对方都一直在塞,那味道臭的简直让人想吐,干呕了几声后总算彻底清醒了过来。只是清醒之后,那股腐烂的恶臭并没有消失,反倒更是明显,陈廷华很崩溃的发现,恶臭的来源好像就在他的口中。
    “呕”陈廷华冲到水边,也顾不上湖水干净与否,伸手就想捧水来漱口,只是他的手才刚伸出去,整个人就傻在那里了。这、这是什么鬼玩意,陈廷华两眼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左手,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爪子,原本的五指上面裹的都是细细密密的小鳞片,指节变得又细又长,指端前是近乎三寸长的如墨一般的爪尖,尖利中透着一股冷硬光华,看起来就像是鸟爪一样。
    闯入陈廷华脑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该怎么遮掩,身上奇奇怪怪的变化多了,他已经有些麻木了,可这个爪子却是会给他带来大麻烦,爪子跟肚子上的鳞片不一样,肚子上的鳞片只要穿着衣服就能盖住,可是这左手他要怎么挡,手套恐怕根本就遮不住这么奇形怪状的爪子吧,而且那爪尖看起来好像很是锋利。陈廷华试着用那闪烁着冷光的爪尖在一块石头上划了一下,结果那石头就跟豆腐一样被轻松切开。正趴在一旁晒太阳的小龟看的背后一寒,不自觉的缩了下脑袋,昨天这小子就是用这个把那水草给撕扯的七零八落的吧。
    对了,昨天晚上他不是已经被那水草给缠的昏过去了么,那他是怎么跑出来的,还到了岸上,陈廷华猛然想起这个问题,把目光转向正在石头上装死的小龟,试探着问道:“你,能听懂人话吧?”
    瞧瞧这是什么话,竟然还质疑自己,哼,明明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小子,小龟忿忿的将脑袋伸出来,对着陈廷华重重的点了点头,顺便丢给对方一个鄙视的眼神。
    “那你会说话吗?”陈廷华满含期待的问道,最近这段日子,他的心中实在是堆积了太多的迷惑。这只小乌龟,八成就是传说中的妖精,或许它可以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他身上为什么会出现这些变化。还有昨天晚上,到底他是怎么从水草的缠裹中脱身的。他可是清楚的记得,那些水草是怎么将他缠死,又是怎么寻隙想钻入他的脑中,那种感觉简直太过可怕,好像连灵魂都要被那些水草卷走一样。
    小龟的脑袋瞬时就耷拉了下来,修行了数百年,还没学会说人话,这一直是它心中的痛。大概是乌龟的寿命太久了,所以以前修行的时候它也就格外的漫不经心。结果数百年过去,它不但没修出个人形来,连话都不会说。还好最近跟着这傻小子蹭了点光,只要再努力个一阵子,它就一定能说话,前提是这小子要勤奋些,别跟昨天一样抽风。
    见小龟是这样的表现,陈廷华还有什么不懂的,也只好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深深吸了口气,随即就被自己口中的臭气给熏的差点没晕过去。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就是去漱口的,结果被左手的变化给惊住了。陈廷华忙捧了些水,哪想湖水才刚入口,一股稍淡的腥臭之气让陈廷华胃部直接翻腾起来。这水里的臭味和他的嘴简直没差。感情,自己嘴里这么臭是因为这湖水的原因吗?
    小龟在旁边摇了摇脑袋,不是你昨天在湖里跟得了羊癫疯一样的撕碎那么多水草,这湖水至于臭成这样么。也不知经过你这一番闹腾,湖里的生灵要死多少,以前那株水草固然是一身污秽,可也就霸占了湖里的那一块儿地,现在这一番闹腾,也不知这湖要多少日子才能恢复过来了。
    陈廷华自然不知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他正抓了一把沾了露珠的草叶,放在嘴里嚼。草汁的苦涩渐渐冲淡了口中的臭味。
    呆呆的嚼了半天的草叶,陈廷华也没想出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他现在根本不敢出去,左手的异状太明显了,现在也只能等天黑了再偷偷溜走。
    z市公安局
    “这两具尸体的主要死因都为溺毙,可有一点却很奇怪,他们的脏器全部都衰竭了。根据法医的报告,这两人即使没有因为溺水死亡,按照他们脏器的衰竭程度,也活不了几天了。但是他们内脏是因为什么导致的衰竭,原因却没有找到,这两人没有致命的外伤,其中死者陈南友左胸肋骨断裂,两人体内并没有中毒的迹象,也没有感染什么病毒。而且法医发现陈南友和王亚光这两人,有非常严重的骨质疏松,程度几乎如同八十岁的老人。这对两个正值壮年的人来说是非常的不可思议。”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警官一边指着幻灯片,一边讲解着。
    “我补充一点。”一个满脸英气的年轻警官举了下手:“我们走访了两个死者的家庭和邻居,不管是死者的家人还是邻居都表示,这两个死者的身体非常的健康,并没有生病的迹象,也没有骨质疏松的状况。而且他们也没有什么仇家。”
    那天和陈廷华谈话的那位老警官正看着今年在月湖溺死的报告,皱眉道:“小孙呐,今年月湖的溺水事件好像特别的多,往年的夏天大概有个两三起,可今年夏天开始,月湖已经淹死了十个人了,八个小孩,两个大人。这是不是太过反常了些?”
    “这个、确实,不过大部分在月湖溺毙的人,身边都有目击者,确实是意外。”那位漂亮的女警小孙显然认为这些溺水事件和手中的这起案子并无多大的关系。其实若不是那几个听到王亚光惨叫的村民坚持认为是有人害死了王亚光,她认为这就是两起意外事故。
    老警察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手指慢慢的敲击着桌面,“小孙,干咱们这行的,不要相信什么意外巧合,只要有一丝疑点,你就得查下去。那些小孩溺毙后,是不是都没有进行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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