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一种可能就代表着,重泽极有可能是众钧枪!
    “我还当阁下询问的是什么?”重泽大笑,仿佛松了口气一般,“轩辕道友弄得如此正经,害的重某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告诉阁下也无妨,在下的兵身为枪。”
    枪?
    轩辕载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他已然有些草木皆兵了。
    “我们枪家虽说名气不比从前,但近来族中也有许多优秀弟子。虽说剑家才是十八家扛鼎之人,但风水轮流转,下一次未必不是我枪家争先?”重泽口气里包含着一股斩钉截铁的意味,雄心勃勃,他转过头来,看着轩辕载的眼睛问道,“轩辕道友觉得呢?”
    “枪家底蕴深厚,自然不比剑家差。”轩辕载看见重泽如此模样,心中虽还有疑惑,但已经轻松的许多了。
    如果真是众钧枪,是不可能对枪家如此看重的。
    可是,谁有保证,这不是重泽故意这么说的呢?
    “轩辕道友还有事么?重某真的有些着急。”重泽看向轩辕载,脸上已经有些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轩辕载一时有些尴尬,只好作揖道,“重道友先走一步罢,在下之事,来日再说。”既然方才五味子离去之事与天问宗有关,自己只要回去一查,自然能够查出一点东西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到时候自己再去天问宗看看,一切便可一清二楚。
    只是,轩辕载内心深处,其实也是不愿再和重泽说下去的。
    重泽若不是众钧枪还好,他若真是,自己贸然问出,保不齐自己的性命还能不能留住?父亲作为族长,手中或许有困住众钧枪之法,但自己名义上是轩辕皇朝的最高掌权人,但也只能屈居父亲之下!
    只剩下他与重泽两人独处,对方又不给面子,其中压力与愤怒可想而知。
    “那就来日再见,轩辕道友。”重泽笑的十分开心,但看在轩辕载眼中,却无端的觉得身后发冷。
    一想到可能是众钧枪在对着自己笑,轩辕载就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站立不住。
    关于众钧枪的事迹,他们族中的记录玉简可是有几百份,而他作为皇帝,是必须要将那些玉简吃透的!
    众钧枪到底有多厉害,它对待敌人又有什么手段,轩辕载半点都不想去回想!
    游琼久手中天运山河印一出,场上的新儒门弟子和长老立刻将矛头对准了许丹峰和怡青。
    他们自诩是儒门正统,独立出去的口号也是因为儒门没有天运山河印,如今山河印一出,与他们身体里的功法相合,他们几乎想都没想的,直接将许丹峰和怡青包围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别说是许丹峰和怡青,就算是做师父的云游子也觉得有些恍然若梦。
    ……怎么形势一下子直转之下变成这样了?
    可不管他们如何想法,事实正是如此。
    不仅仅是如今场上的这些弟子,所有感受到了天运山河印的儒门修士,几乎都朝着这边赶来。
    只消片刻,这里就会被无数儒门弟子包围,许丹峰和怡青两人就算有了通天彻地之能,也绝对逃不过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许丹峰不傻。新儒门弟子一旦对上他们,事情就朝着不可收拾的方向怒奔而去。他和怡青设想过许多可能,设想过各种意外的应对方法,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谁能想到,一个游琼久,不但和天问宗云乘仙宗两大门派关系紧密,如今连儒门道统也要和他扯上关系了?
    就算在做梦,也梦不到这样的情节!
    “你们束手就擒吧。”原本向着他们的新儒门长老尽职尽责的挡在他们面前,做好了他们随时逃离的准备。而那些新儒门弟子也一一对上了云乘仙宗的弟子,半步也不肯离开。
    “他不过一个小小弟子,如何能够指使的动你们?”
    “天运山河印乃我儒门至宝,掌印之人的话,我们必须听从!”长老冷冷回答道。
    “可他并非儒门弟子!”许丹峰几乎快要被眼前这些新儒门弟子逼疯。眼看胜券在握,突然冒出这样的事情,如何能忍?游琼久不过凭着一方小印,就能指挥这些儒门弟子,若是等其它儒门弟子赶来,哪里还有他们生存之机?
    “得罪了!”
    长老一抱拳,身后的新儒门弟子潮水一般将许丹峰怡青两人围的水泄不通。云乘仙宗弟子被这场景弄的一愣,一时都呆在原地,不知道是上前好还是不上前好?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说不清楚到底是云乘仙宗的家务事还是儒门的家务事了。
    看新儒门这架势,若是他们贸然叉手,怕是会引发两个门派的争端哪!
    理智点的云乘仙宗弟子已经想明白了这事情的脉络,不肯再上前一步。
    怡青沉着脸,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周长老身上。
    之前他已经在周长老身上放了几道魔气,让他心中的执念无限放大,使得形势往他们这边靠拢,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尝试用那小小的几道魔气在众目睽睽之下操控一个长老!若是平时,他根本不会做这样冒险的事情,可现在他没有选择。
    “住手!”周长老眼眸中闪烁一道黑色流光,快的叫人难以觉察。
    “诸位还在等什么?”游琼久不肯再与他们耗下去,天运山河印乃是至宝,就算他能够操控一时,也有一定的限制。
    伴随着游琼久一声疑问,这些弟子不再有任何顾虑,一个个朝着许丹峰怡青等人冲了上去。
    云游子喘得一口气,示意云乘仙宗的弟子们不要动手,静静观看便是。
    此时,云乘仙宗的弟子们也冷静了下来,云游子以往的人缘和声望发挥了作用,一个个都不再与云游子为敌。
    当然,就现在的形势,他们也不知道到底该如何了?
    “周长老,赶快停手。”云乘仙宗几个弟子见周长老竟然还要与游琼久为敌,也略微察觉到了不对,当即喊道。
    可如今受到怡青魔器影响的周长老哪里还听得进去别人的话?他只知道,眼前的云游子和游琼久两人无比碍眼,挑战他的权威,让他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段!
    “游琼久,你是想要杀人灭口么?”许丹峰一边抵挡攻击,一边高声喊道,“同为云乘仙宗弟子,你们竟然眼睁睁看着游琼久以下犯上不成?”
    “许师伯,你先停下来,游师兄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是啊,许师伯,有话好好说。”
    许丹峰听见这话,差点没有气的吐出一口血来。
    此情此景何等眼熟,在游琼久祭出天运山河印之前,这分明是他们对云游子说的话。
    短短一瞬间,攻守之势立变!
    “小心!”云游子见许丹峰动手,手中的七杀剑甩出,正好将许丹峰手中的法宝击落,将那新儒门弟子救了下来。
    “该死!”许丹峰看见自己被剑锋划过的手,化掌为爪,直接将一个新儒门弟子抓了过来,掐住他的脖子喝道,“停下!”
    新儒门弟子及长老立刻停了下来。
    许丹峰抓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掌教的小弟子。
    也是他们此次出行云乘仙宗的主事人之一。
    “许师兄,你好歹也是一个前辈,这样欺负一个晚辈未免也太过欺负人了。”云游子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青年,看向许丹峰说道。
    “欺负人?”许丹峰听见这话,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你们师徒伙同新儒门联合攻击我们,还敢说我们欺负人?”
    “师兄你之前空口白牙污蔑我,不过一报还一报而已。”云游子平静回答道。
    “既然有误会,不如我们慢慢谈。”怡青微笑着站了出来,看着云游子的眼神半点都没变,“说起来也只是一场闹剧,不如就此罢手如何?”
    “师父,不可!”游琼久冲到云游子身边喊道。
    云游子对游琼久微微点头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云某同弟子两人向来恩怨分明,许师兄你与怡青两人合谋陷害我们师徒两人,绝非误会两字可以道明。”
    “这话恐怕是由我说才是。”许丹峰半点不退,掐着那青年的手却是更加用力了些。
    新儒门的长老弟子们不由的看向游琼久,若是对方以天运山河印要求他们动手,就算那弟子地位高超,比起天运山河印来说依旧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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