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心身上的伤好了有三个月,上房揭瓦已经毫无问题, 然而昀辰还是同对待残障人士一般, 牢牢护住谢归心,生怕他出一点儿闪失。
    对此, 谢归心极为不满。但半年多的时间,无论他如何挑逗,昀辰都是定力十足, 不跃雷池一步。
    谢归心扑倒昀辰数次, 可次次都是还什么都没发生,便被昀辰按住脑袋哄到睡着。欲/求/不/满的某人非常不爽, 而心里一不爽, 他就想搞事情。
    自从昀辰修为再升一次后, 各个门派拜访青芜山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每天被各种人谒见,简直烦不胜烦。
    而昀辰正常后, 每天要处理的公务也越来越多。经常性晚上将谢归心哄睡着后, 再偷偷摸摸爬起来批阅文碟。书房的灯一亮就是大半夜。
    谢归心对于这种状态的昀辰很无奈, 感觉自家原本水灵灵的橙子都快蔫了, 甚为心疼。
    于是某一日将季千帆给堵院子里威逼利诱, 最后成功得来一瓶子助兴药物。季千帆再三嘱咐,“这药的药性不强, 但是往香炉里滴上三滴也就够了,不然容易被帝君发现端倪。”
    谢归心勾唇一笑,“晓得了!”
    而后季千帆一脸纠结的看着谢归心鬼鬼祟祟的潜进书房, 默默转身回屋里收拾西。若是让帝君知晓他给了夫人药,怕是要把他丢进禁闭室关上十天半个月的。与其被关了,还不如他早点跑,顺带处理一把青芜山底下的事情。
    反正等帝君从床上爬起来,他应该已经到了千里之外了。
    谢归心手拿药瓶,本想着按季千帆说的滴香炉里,却骤然想到,因为自己讨厌熏香的味道,昀辰便把整个大殿的香炉给撤了。
    谢归心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药瓶,半晌,拐道去给昀辰泡了一杯茶。
    书房里,昀辰抬手揉了揉额头,看着桌子上成堆的文件,叹气。伸手摸向桌边一杯冷茶,手指刚碰上杯沿,房门骤然被人推开。
    吱呀一声轻响,昀辰抬头,只见谢归心手里拿一壶茶水,冲他轻笑。内心的烦躁骤然消减,昀辰起身,“怎么来这里了?”
    “想你了不行?”谢归心拿着杯子,抬脚将房门掩上,昀辰微微偏头,轻咳一声,“想我,自然是可以来的。”
    “给,”谢归心倒出一杯茶,“喝水。”
    昀辰抬手接过,一口饮尽。谢归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昀辰,昀辰抬眸,“怎么了?”
    “不怎么。”谢归心冲他笑了笑,抬手将水壶扔了,一步步靠近,而后骤然抬手,一把将昀辰的衣领拽住,将他一把推在桌案上。
    咚的一声,桌案晃了晃,昀辰双手撑住桌子,正要起身,却慢悠悠的上前,紧贴住他的身体,“帝君呐,你觉不觉得,今天有点热?”
    昀辰脸上洇开一团薄红,看着谢归心靠近的脸,微微偏过头,“确实。”
    谢归心抬指摸上昀辰的脸,原本微微带了些凉气的肤滚上了一层热度,谢归心再度靠近了些许,一手撑住桌案,脸几乎贴上了昀辰的。
    “除了热呢?”谢归心轻笑,眸子中满满的狡黠,“有没有别的感受?比如……”
    手指从昀辰侧脸滑下,弹指挑开昀辰的衣服,一点点伸去,贴上对方心口,紧致的肤带着滚烫的热度,合着杂乱的心跳,慌乱又无措。
    昀辰抬手,想要推开谢归心覆上来的身体,却被他轻易的抓住手腕。谢归心露出一个采花大盗般的笑容,轻佻的在昀辰耳蜗里吹了一口气,“帝君,你中招了。”
    昀辰全身一颤,面上却是哭笑不得,“你快放开我。”
    “不放。”谢归心挑眉,眼角风流似簌簌桃花,妖冶的夺人心魂。他的手指不安分的继续往下,从胸口滑下腰线,他还记得当初昀辰教他解衣服的步骤,当年他扯半天拽不下去的衣服如今轻易的被剥落,松松垮垮的挂在昀辰身上。
    谢归心挤入昀辰双腿之间,手指从腰线继续往下,昀辰轻哼一声,额间沁了细汗,沾着濡湿的发,贴在额上,漆黑却有些涣散的眼,染了薄红的眉尾,平日里紧珉的唇此时格外红艳,谢归心忍不住凑上去,咬住昀辰唇瓣厮磨。
    桌子上的案卷被两人的动作撞的歪扭,昀辰被谢归心按在桌子上欺负,白发散了满肩,被谢归心抓了一束放在手指间缠着。谢归心抬眸,眼中像蕴了一段邪气,“帝君,你现在这模样,可真是……秀色可餐。”
    昀辰喘息,衣衫大开,脖颈锁骨间都是被某人啃出来的红痕,望着谢归心的眼,伸手,摸向对方的脸,“你可真是……”
    谢归心侧头叼住昀辰的手指,湿润的舌尖勾弄,“我可真是什么?”
    润泽的唇瓣微张,谢归心抬眸,眼中情/欲卷着戏谑,看着昀辰的脸,含含糊糊的开口,“帝君,你若是不愿意,也是可以叫的。”
    轻轻的在昀辰指尖咬上一口,谢归心恶劣的低笑,“当然,小美人儿你就算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昀辰被撩拨的全身都浮上一层粉色,他望着谢归心,半晌,妥协般拉住谢归心的衣袖,“那我便认命吧。”清冷的眉眼仿佛笼上一层雾气,昀辰微微勾唇,衣衫自肩头滑落,露出大好风光,有如玉击的声音浮上暧昧,缓缓在谢归心耳边响起,“那……望君怜惜。”
    谢归心:“……”
    一管赤红鼻血轰轰烈烈的冲出来,谢归心连忙将鼻子捂住,狼狈的侧头,整个人蹦开老远,一点点猩红从指缝淌出来,谢归心手忙脚乱的擦掉。再抬头,却正对上昀辰浮上笑意的眉眼。
    “笑什么笑!”谢归心咬牙,几步冲上去,抬手就把昀辰扛起来。书房里都是文件,他家橙子好不容易改好的,还是不在这里弄了,回房更好施为。
    昀辰温驯的呆在谢归心肩头,银白的发柔顺的垂下,他侧头,望着谢归心的脸,柔和的笑,“谢归心,我们成亲吧。”
    谢归心抬眸,鼻子上的血已经止了,他看着昀辰,勾唇,“伺候好大爷,我就答应。”
    “好。”昀辰伸手,一把拽住谢归心的衣襟,整个人翻身而下,将措不及防的谢归心捞到怀里,数步行至房间,将人扔到床上,压上去。
    谢归心一脸惊诧,“等等,你不该柔弱无力吗?”
    昀辰抬眸,手指勾拉,一把将谢归心扒了个干净,“柔弱无力?确实有点,不过……对付你足够了。”
    谢归心:“……”
    茹素太久的人,骤然见荤,很难停手,等谢归心恢复意识,已经不晓得过了多少天了。长空落月,谢归心动了动手指头,全身都在发颤,他被折腾的太狠了,昨夜最后,他真是连腿都合不拢。翻来覆去,被昀辰吃的干干净净,嚼的渣都不剩。
    而此时昀辰正坐在床边上看一卷经书,见他醒了,缓缓伸手揉了揉谢归心头发。“累吗?”
    谢归心:“……”
    “看,你觉得这个日子如何?”昀辰抬指指了个日子,轻笑。
    “好。”谢归心躺在床板上,只觉得自己腰都差不多要断了。哆嗦着手掀开被子,全身痕迹重重叠叠,简直惨不忍睹,有一瞬沉默。
    昀辰脸微红,拿出一套衣服,伺候谢归心穿上,“可要起身?走的动吗?”
    “走不动。”谢归心按着自己快断的老腰,靠在昀辰的身上哼唧,“腰要断了。”
    昀辰揉一把谢归心的脑袋,“我抱你。”
    谢归心:“……”
    成亲前日,谢归心夜间失眠,四处散步,路至青芜后殿,骤然望见一人现在月下,一身白衫,背影像极了昀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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