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嬗:[宝贝,它宣传里说的接吻,可能不包括法式深吻……]
    她脸一热,义正言辞地指责:[你怎么能帮着品牌方说话呢!]
    陈嬗:[好的宝贝,我帮你一起打电话投诉,手拉手维护消费者权益;-)]
    姜嘉弥蓦地被逗笑了,一边回了几个表情包过去,一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才的情形,不由得抿了抿唇。
    还没去实习呢,“好处”倒是先给了不少。
    ……
    在车里等了半个小时后,周叙深回来了,她的口红也补好了。
    他目光轻轻掠过她的嘴唇,下一秒,眉梢似乎轻轻挑了挑。
    姜嘉弥心跳漏了一拍。
    “回家?”他发动车子,问道。
    她拨弄着安全带,轻声嘀咕,“不回家还要去哪儿呀。”
    他轻笑一声,不说话了。
    到家后一进门,佣人的目光就纷纷聚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夸姜嘉弥这一身打扮好看。她开开心心地笑着道谢,但并没有把大衣脱掉。
    别墅内二十四小时恒温,她穿着大衣待了十几分钟就觉得热了,却还是就这么上了二楼。
    楼上只有她和周叙深两个人。
    听见身后的关门声,姜嘉弥慢慢解开大衣腰带,尽量动作自然地把外衣脱了下来。
    背后的脚步声消失了。
    她犹豫片刻,抱着脱下来的大衣转过身。修长的脖颈与纤薄的腰背连贯成流畅的线条,该饱满的地方又一分不差、一分不多。
    周叙深站在几米之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姜嘉弥把遮挡住身形的大衣放在一边,露出旗袍的全貌,接着朝他走了过去。
    “好看吗?”她今晚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很快她就得到了回答,以他口中“不合适”的方式。
    只不过这些言行,在现在这个绝对私人的空间中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周叙深引导着她一同在沙发上坐下。
    旗袍这种东西向来只适合规规矩矩的坐姿。
    侧面开衩到腿弯,盘扣咬住分离的前后摆,原本可以遮掩住腿弯及以上的位置,然而分腿坐下来时盘扣间一段段的空隙被拉扯、绷开到了极致,其间隐约露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旗袍下摆垂落在西装裤边,晃荡出半遮半掩的风情,露出单薄的蕾丝裙边。
    这是她今天特意穿在旗袍里的吊带衬裙。
    周叙深微仰着脸亲吻她。
    唇妆再次花了,这次不用她自己拿着纸巾擦拭,他直接抬起手用指腹一一抹去,拭了个干净,只不过指腹上的红最终却又不翼而飞,不知蹭到了什么地方。
    姜嘉弥现在总算知道了,他那句“好看”的确没敷衍她,也没有说谎,然而结果就是今晚这一身自始至终都穿在她身上。
    直到泡入热水中,她才得以摆脱这一身狼藉。
    后来她困倦到极点想要入睡,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周叙深在替自己打理一切,意识含混不清地嘀咕了一句,“皮带扣好凉……”
    说完,替她掖被子的那只手似乎顿了一下,然后她听见了一声模糊的低笑。
    “这样就不凉了。”他低语,温热的掌心覆在她小腹上。
    她窝在他怀里“唔”了一声。
    …
    第二天早上,姜嘉弥在浴室脏衣篮里看见了自己那条衬裙。
    裙子是白色绸质,从上到下都光洁如新,因此也衬得上上下下的那些胭脂红印记更加醒目,好像成了谁手中恶作剧的牺牲品。
    她窘迫地把裙子扔了回去。
    把某人的那些行径称为恶作剧……好像也不是不行。
    第51章 .  我保证   带给你不需要抵扣的好运。……
    姜嘉弥把目光从脏衣篮上移开, 转而落在面前的镜子上。
    她还穿着昨晚的吊带睡裙,浴袍带子是散开的,露出的脖颈与胸口那一小片肌.肤都干干净净, 没有任何需要遮掩的痕迹。
    这并不是因为周叙深格外注意或者手下留情,毕竟现在是冬天, 毛衣本就可以把这些部位挡住。
    一切都要“归功于”旗袍,只要不解扣子,就能把脖颈及以下的地方包裹得严严实实。也正因为这些盘扣,她难得看见了周叙深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只不过一切最后都要由那条衬裙代偿, 不然它也不会成为现在这副被蹂.躏得惨兮兮的模样。
    姜嘉弥忙晃了晃头回过神来, 低头掬了一捧冷水扑在脸上。
    总而言之,昨晚的“恶作剧”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看上去再成熟稳重的男人,也会有某种“恶趣味”, 并且因此而有些失控。
    胡思乱想地洗漱完后,姜嘉弥迅速离开了浴室, 也远离了那条皱巴巴的衬裙。
    她起来得很晚, 周叙深早已经去公司了。吃完饭后司机送她去学校,路上她发消息谴责他这个罪魁祸首:[你赔我的裙子!都不能穿了!]
    末了还发了个号啕大哭的小猪表情包过去。
    过了几分钟, 他欣然回复:[喜欢什么颜色?]
    姜嘉弥手一顿, 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 浮现出想做坏事的兴奋感, 让她有点心痒。
    仗着天高皇帝远, 她有些冲动地反问:[你喜欢什么颜色?]
    这回周叙深半晌都没回复她,也不知道是恰好去忙了,还是……
    她犹豫了一下,又长按想要撤回, 然而消息发出去太久,已经错过了能够撤回的时效了。
    正要把手机放到一边,屏幕上却弹出了新消息提示。
    [小弥,你就是仗着我现在抓不住你,拿你没办法,对吗?]
    姜嘉弥呼吸一滞,明明只是一句话而已,却弄得她脸红心跳。
    每回他叫她“小弥”的时候,她总有种手发软的感觉。
    她脸颊微热,深呼吸,非常生硬地岔开了话题:[我的考试安排出来了。]
    他没说话,并没有接她的招。
    她只好自顾自地继续发,一本正经地道:[校庆之后就是考试月了,我得好好准备考试,不能让其他事分散我的时间和精力。]
    周叙深这才回道:[的确应该以你的学业为重。]
    姜嘉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他又发来一句:[不过,有些事就和欠款一样。拖得越久,利息越高。]
    她立刻控诉:[这是特殊情况,你怎么能乘人之危呢!]
    周叙深:[不是乘人之危。这是两回事,一码归一码。]
    姜嘉弥几乎都能想象到他冠冕堂皇的语气了。
    腹诽之后,她避而不谈这个问题,只是问他:[那……你同意啦?]
    周叙深:[同意什么?]
    姜嘉弥:[考试结束之前,我们不见面?]
    片刻后,他回道:[同意。正好年前我也要最后出一趟差,大概有一周半的时间不在淮城。]
    接着又说:[认真复习,好好考试,我会看期末成绩。]
    见状,姜嘉弥打开表格看了看考试安排的日期,如果要考完最后一门才能见面的话,这中间要等差不多大半个月。
    她有点舍不得,但还是问:[如果考得好的话,周老师会给奖励吗?]
    周叙深:[当然。你想要什么?]
    姜嘉弥:[自己提要求多没意思,你那千百种哄我开心的方式到了该兑现的时候啦~]
    周叙深:[好。]
    姜嘉弥:[你几号出差呀?]
    周叙深:[下周一。]
    下周一……今天周四,距离下周一还有三天。
    隔着屏幕,他仿佛猜到她在想什么:[我走之前,要不要和我见一面?]
    姜嘉弥立刻笑起来,心满意足地回复他:[好啊!]
    ……
    到了周日,校庆的一系列活动都步入尾声。由于这之后紧接着就是考试月,所以各院系依旧很忙碌。
    晚上,姜嘉弥和周叙深一起吃了饭,最后却并没有回他家过夜。
    一方面是因为她生理期到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周叙深第二天一早就要出发去机场,她不想送他离开家之后再孤零零地去学校。
    吃完饭他送她回公寓时,两人都闭口不提要分别大半个月的事。
    在之前那种各自忙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的情况下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提前知道这么久不能见,她心里总有些恹恹的。
    好在恢复正常的学习生活之后,这种情绪就好了许多。
    到了期末月,图书馆里的人比平时更多,不少人一大清早就去占座。姜嘉弥没去凑这个热闹,而是跟陈嬗一起窝在公寓的书房里。
    她并不需要临时抱佛脚,但常规的复习还是需要的,再加上之前忙着排练占用了不少时间,堆积的事都需要一一处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考试时间安排得还算人性化,阵线并没有拖得太长,考试场次也没有太集中。
    一转眼,工管系的科目考完了一半。
    接下来有三天都没安排任何考试,姜嘉弥打算抽一天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剩下两天用来给结课论文收尾。
    梁荷跟顾恒生去了国外,想见面也见不了,而姜言东最近一直在淮城,父女俩也有段时间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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