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不吃软也不吃硬的洛煊一瞬间软了下去,好像是自己真错了,小声道:我习惯了,而且放屁也不是骂人吧?就是一个语气词,表示否定的意思
    这话极其搞笑。
    搁语文里,放屁就是动词。要是骂人的话,放屁便成了语气词,表示第一重的否定,你这个人说错了或者是天方夜谭还是怎么样的否定意义。洛煊心里想的是这样,因为以前他们男生女生否定别人第一句话肯定就是这个。
    季南行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低低在他身旁耳语:你是不是傻。
    他依然没有放开洛煊,胳膊微微挡着右边一角,而左手却堪堪放在了洛煊的肩上,乍一看夫夫两人亲密无间互相靠在一起说悄悄话。洛煊被这架势给撩的脸红的简直不能看,推搡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出去?季南行望了一眼身后又马上转回来,你让我出哪去,赶我走?
    哎呀上面有监控,不要拉拉扯扯的!洛煊趁机从他咯吱窝下面钻了出来,不太自在的将身上的衣服稍微抖落了些,一个人嘀咕了一句:老流氓。
    逗弄洛煊逗弄的十分爽,季南行心想今天的笑容可都放在他身上了,低头轻笑了一下继续跟在洛煊身后。接着季南行左右环顾了一下周围环境,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在洛煊的注视下慢悠悠坐上了他的桌椅。
    洛煊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季总会对自己的上学课程那么感兴趣,于是往前走了两步也同样坐在了自己同桌的位置上,转头看着他:下面不是还在忙吗,你怎么就跑上来了?
    老婆都跑了,我还呆在下面干嘛?季南行回话的时候并没有抬头,手中还翻着洛煊的书本,仿佛只是漫不经心说出来的而已。洛煊切了一声,小声道:你瞎说吧,咱俩关系你自个都知道,老是强调
    他话语说的极其轻慢,不是很关心季南行的动作到底在干嘛。
    季南行悄悄往前靠了一点,拿手肘碰了碰身旁洛煊的胳膊,说道:你看咱们这样像不像同桌?
    ?被他说的洛煊也注意起两人现在的姿势,季南行虽然穿了西装,但要是真坐在这里的话还是不像学生,像是代替自家孩子来参加家长会的。不过他脸倒是很年轻就是了,就算是家长孩子也应该只上幼儿园。
    洛煊想着想着自己神思就飘忽了,离刚才季南行问的话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旁季南行等了半天没听到回话,又继续推了一下:问你话呢,你跟自己同桌平常也是这样坐吗?
    嗯终于回过神来的洛煊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咬了下吸管:毕竟是大学,想要高中那种同桌的好关系是没有亲密无间的,而且大部分时间课程都不会维持在一个教室里,也就是早自习夜自习能跟同桌有交流,平常也没那么多时间。
    两人就这样说了一会儿,季南行嘴角有些轻轻上扬的角度,似乎在笑。
    他听的倒是认真,说话间突然掏出了洛煊放在抽屉里的一支笔袋,从里面摸了只黑色水笔出来。季南行表情淡淡的,不过拿着笔的姿势也极其规矩,整个人坐姿十分标准,落下眼睫轻轻在洛煊的每一个书本的第一页上写了季南行三个大字。
    被这一系列举动弄的有些迷糊,洛煊拿起自己的书看了一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这到底在干嘛,为什么突然要写自己名字?
    正好写完课桌上最后一个本子的季南行放下笔,声音虽然依旧清清冷冷的,不过洛煊能捕捉到语气里有一丝轻快的气息:宣告主权,写上我的名字,这样他们都知道我在你这里做了标记。
    洛煊:
    如果说刚才是震惊和害羞,现在洛煊已经被这个人的骚操作给彻底弄的整个人都头大,表情有些难以言喻。他抬头看了看做完自己的作为而洋洋得意的季总时,伸手拽了拽他的西装袖:季哥哥,您是被夺舍了吗?
    夺舍是什么?季南行一脸茫然,一张俊脸表明了他是真不知道这个词语。
    他终于从座位上起身,洛煊赶紧悄悄松了口气,鬼知道这个家伙这么难伺候,一会儿时间就神神叨叨的啊!他咬咬牙,随便坐在不知道谁的桌子上看着季总像睥睨天下的王一样左右观察着教室,只能一个人往后叹了口气。
    末了,季南行又开始问:刚才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跑上了楼?
    原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洛煊:!
    他都要欲哭无泪了,索性头一昂,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道:我害羞,我害羞行了吧?虽然说咱俩那关系都知道,可是他们那个打趣的眼神,我看了听着都别扭
    说话解释的时候洛煊闭上了眼睛仿若慷慨赴死一般的壮烈,殊不知季南行在他解释的时候就已经悄悄靠了上来,整个人挨着的距离已然十分近。
    熟知那些年轻人打趣的语气,季南行也凑在他耳畔念道:那他们到底说什么呢?是不是说,我对你好不好?或者晚上我们会干什么,我比你高那么多,晚上确实引人遐想呢。
    您为什么会这么了解?
    算了,大千世界的腐女和吃瓜群众,的确看热闹不嫌事大!洛煊心一横,干脆自暴自弃道:唉,他们不止说这些啊,还悄悄打听那什么爽不爽呢,你说这群人年纪轻轻的,脑海里都装着些什么?黄色废料?难道这个年纪不应该充满上进心,好好学习以后努力工作嘛?为什么都对这些充满了好奇!
    他义愤填膺,十分想代替老师好好陶冶陶冶学生们的情操,省的一天到晚不是关心这就是关心那,说不定晚上还有很多人看有颜色的小说和电影呢!不行,简直浪费祖国的花朵!
    而听完洛煊的念叨后季南行忍俊不禁,孔子都说食色性也,这是人之本性,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情,这很正常。
    阿煊他声音一低,轻轻将洛煊的名字给念长,你体验过吗?
    话题才刚刚引开,然而被拐的更加令人想入非非,洛煊简直是把自己往火坑里跳!他立刻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赶紧将季南行给拉起来往外面走,嘟嘟囔囔的:哎呀季总,下面肯定需要你,你在上面都耽误了那么久,等会儿校长来找你都晚了
    被强行推着走的季南行无奈笑了一下,转身将洛煊给拉出来与自己并肩:嗯,你在学校没有人欺负你吧?
    没有没有洛煊心虚的碰了碰鼻子,其实现在,被人欺负他还来不及呢。
    两人走路的时候没有发现身后,有道身影从一开始悄悄尾随着,到拳头慢慢蜷起,冷着脸慢慢跟了上来。
    洛煊一开始还没发现,等走了两步后他突然发现两个人的脚步声不对劲,洛煊的脚步轻没有多少声音,季南行的声音是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比较清脆而一下一下的,但是身后明显有一道很急促的脚步声格格不入。
    原以为身后大概是老师经过,可走了一段路之后,那脚步声明显是跟着他俩来的!他越是怀疑,整个注意力就放在了身后,然后等那道身影跟上来的时候猛地回头!
    正好撞见马上要藏起来的高澜!
    这动静也惊动了身旁的季南行,也冷着脸转了过去。洛煊还没开口,高澜就急不可耐的往前冲了几步,声音带着哀求:煊煊,煊煊我真的错了,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想你想的晚上都睡不好觉,一直想来找你,可是你身边总是
    话还没说完,季南行冷冷打断了他:没跟阿煊分手前,你不是还包了个小明星吗?
    方子音,即将作为长路娱乐公司的男团主舞出道。季南行冷笑了一声,之前没有忏悔之意,与他谈着恋爱,背地里还挖着人家公司的艺人,你的手伸的倒是挺长远。
    讽刺的话语像是万箭一样毫不留情的刺在了高澜的身上,他脸上满是惊恐,明明这个事情,谁都不知道、除了他和方子音,谁都不知道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怎么会清楚的?
    他脸一白,仍然想替自己解释,忽然想起他俩依偎的那么紧,话锋又是一转:阿煊,你跟他走那么近干什么,之前季南行的作为明显是想吃你们公司的便宜,好回头收购!
    洛煊心里咯噔一下,对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
    一旁的季南行怕他多想,将手揽到他的胳膊:回头我跟你解释,先解决高澜
    洛煊点头,然后眼睛毫不留情的朝他望了过去:不必你再诽谤什么,现在我有爱我的人了,没找你的麻烦是给你最大的情面,如果再这样死缠烂打,小心我不客气
    第24章、第三重打脸(二)
    高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洛煊这句话给气的不轻。
    他想挽回,却不知道怎么该挽回。洛煊以自己的角度想,过去这两人的关系估计大多是一个人在给予,一个人在心安理得的接受,高澜习惯了做那个被人捧着当爱的人,所以让他来做低头道歉或者挽留,他是很别扭的。
    虽说是贱,可高澜的内心同时也不想失去。
    因为,这才是渣男本质啊!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今天我问你伤心着迷,明天另一个能够养活我,亦或是我喜欢,我也能立刻踹了你。高澜是没钱所以才畏畏缩缩的,要是搁更早狗血小说里估计没钱的是受,那可就是渣攻为所欲为。
    我能把你宠到众星捧月,抛弃你的时候也能弃之如敝履。
    洛煊想到这些赤裸的事实,往心里面稍微咽下了一些苦痛,朝着高澜的方向走了两步,轻声说:高澜,你不要再欺骗谁了,我知道你背后做的那些,再往下说,伤心的依然是你罢了。让彼此好过一点,省的到时候别说我不留情面。
    一旁一直沉默不做声的季南行突然被扯着些心里的芥蒂之处了,他也抬眼看了一下这人委曲求全的模样,自个双手紧搂着洛煊,朝着高澜冷冷丢下一句:如果是我来处置你,恐怕明天上新闻头条的是你,去警察局喝茶的是你,被万人唾骂的,也是你。
    总裁说话极其的不留情面,跟在季南行身旁洛煊早有领教,只是未曾想过他每每替自己出气,都很大快人心!招招戳人家的脊梁骨,戳他的痛处,别人越在意什么,都能被季南行揪出点什么破绽来。
    说完后,季南行连半点眼神都没给他,低头在洛煊耳边说:我们走。
    他的姿态亲密,洛煊也将计就计,跟着季南行转头朝另一边的方向走了。洛煊用自己的指尖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不能这样轻易的放过他,我想找到他偷我东西的那个条据,还有他跟方子音苟且的视频以及其他证据
    我以为你对他心软呢。季南行听后笑了起来,声音竟然有些愉快:好,我会安插眼线盯着方子音的,石锤够多的时候发给你。
    两人已经离刚才的地方有些距离,所以这些话高澜听不见。并且季南行说话的时候一直注意着后面,两手揽着洛煊的腰迹,趁着他没注意的时候占尽便宜。
    正沉浸于算计快感中的洛煊浑然不觉,脸上怪笑了一下:那还不够,高澜他不是厚脸皮吗,我看他能厚脸皮到什么程度。一直以来把他当骄傲的母亲看到他骗人钱财还没有尊严的跟别人乞讨求爱,是什么表情?他母亲原本是无辜的,可因高澜一夕攀上了我,在老家就嚣张跋扈,母子俩真是好样的
    他母亲无辜吗?她也不无辜。
    高澜突然有钱有势以后,他母亲就以为自己儿子发达了,哪怕是身处于农村还嚣张的很,成天将宝马挂在嘴边,住高楼大厦住在嘴边,欺负人家隔壁尚还穷苦的人出言不逊,跟她同村的人都很愤怒,但因真怕高澜上面有人,自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儿女也都去了外地工作,老人们被被欺负了也只能偷偷咽下。
    如果让所有人看到,她的儿子是这样一个人,在原住村里彻底出名,那效果也截然不同。这是应当有的教训,不打骂,不克扣,却以最可怕的流言蜚语弥漫了她往后的人生。
    洛煊摇摇头,他揽着季南行的手最终还是走出了校区。
    一上午的集会终于结束,洛煊下午跟着季南行回了家。原本就是周日,突然搞这么一出学生也大多都没回家,不过整个校区住学校附近的差不多就洛煊一个,所以他出入还算是特别自由。
    跟着季南行回了家后,对方指了指楼上:阿煊,你要的奖励,上楼去看?
    啊?洛煊被季南行的话语给惊到,没想到季南行还是言而有信的,原本昨天就是周六,但那晚什么也没发生。他以为是季南行忘了,没想到是多准备了一天。大约是送礼物的时间跟第二天要来学校开会的时间撞了,季总晚上在忙所以没有理会。
    心里的期待逐渐占据了心房,洛煊心脏怦怦直跳。
    等两人上去三楼,挂在阳台附近的鸟笼里,那只鹦鹉又开始叫:羞羞脸,羞羞脸!
    正沉默不语的季南行抬眼扫了一下上方,将手指放到唇边,对着鹦鹉说了一声:嘘。
    找东西的洛煊动作被他吸引,听到声音抬眼看了一下那不安分的鹦鹉,怎么了?
    没什么。季南行不动声色的将自己动作给隐藏了,然后走到前面的房间里,将礼物的盒子给抱了出来。盒子稍微比较大,里面似乎有东西在动来动去,洛煊刚想摸一摸的时候,从里面传来一声甜甜的叫声:喵~
    是猫?洛煊眼睛一亮,动作迅速的将盒子给拆开,满眼惊喜。
    盒子稍微有些大,不过这只猫咪很小很可爱,洛煊大学时有去宠物店帮忙过,他本身就很喜欢小动物,一下子就认出了小猫是一只美短金渐层。虽然颜色偏橘,不过毛色特别好看,小小的一只很活跃,看见洛煊要来摸它也不怕,伸出爪子就碰了碰洛煊的手指。
    哇,好可爱!洛煊激动的将小猫给搂了出来,在它脸颊上蹭了蹭。
    原以为礼物可能是成年人的实用东西,比如说钢琴、手表、或者一些名贵的东西,不过季南行能送,洛煊一样不缺。而一只猫,他还真的没料想到。
    总裁怎么会知道自己也喜欢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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