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森在苦口婆心的劝赵睿之:“王爷,小路子就是个太监,那是从小就……,您可不能想多了,再者说了王妃与他自小长起来,这都好几年了,您要是贸然处置了他,师太跟王妃那里可怎么说好呢?”
    赵睿之冷笑:“本王看上去很像要杀人的样子么?”
    石森:说心里话,您这表情,可不是简单的要杀人,简直就是要将人挫骨扬灰。
    “要是论起来,奴才跟您还是自小长大的,情分比王妃跟小路子还长呢。可情分归情分,王妃最亲的人还是您。王妃也没吃奴才的醋。”
    赵睿之:“心里不稀罕,自然也就不会吃醋了。”
    石森:“怎么不稀罕啊,您这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要是换了旁的女人早就恃宠而骄了,也就咱们家王妃,府里也没有其他人比着叫她学坏,这才乖巧懂事的。”
    赵睿之:“跟她一起长大的应该是王诚才对,你看王诚就在外面做事,你寻个由头,把小路子也打发了。王妃身边的侍女有几个?”
    石森一愣。
    王妃不大爱用侍候的人,并不是她没有,只是侍女们的工作都极为简单轻松。
    一般人家的小姐要丫头伺候,那是吃饭穿衣,梳洗打扮,都要有人跟着。
    到了王妃这里,王妃起初自己不会梳头,是妈妈们给梳,后来她不知怎么就学会了。
    有一次,她梳的不好,有个侍女笑了一下,赵睿之正好听见,就叫人把那侍女换了,王妃保不准连这事儿都不知道。
    王妃现在跟侍女们有距离,也不爱用这些人,这可不能全怪王妃,都是王爷把人给吓退了,没有人敢贴着王妃去。
    赵睿之就突然来了一句:“她又不是宫妃,整天用小太监也不像话。侍女不好,就另外选。”
    石森愁死了:王妃又不是小宝宝,她这个年纪,你跟她说别跟小路子玩啦,我给你找个新玩伴,那还不如给她再找只鸟呢。
    不过王爷显然不讲理了。
    石总管觉得自己又要掉头发了。
    明鸾到了乔家宅子,看门的小厮一见小路子忙带上笑容要喊人,小路子赶紧抬手:“别惊动了太太。”
    小厮连连点头,退到一旁。
    明鸾沿着墙根的青砖路往里头走。
    王妈妈的声音传来:“您也说了,姑爷身边伺候的那两个丫头,当初也是老太太着您看准了的,说不经您的口里同意,也不会安排人。”
    乔氏道:“那也没有一下子安排两个的道理。”
    王妈妈说:“这您可就想岔了,安排两个是为了防着姑爷独宠一个,等您生完孩子,那一个也立住脚跟儿了,您要是想处置了,岂不是就跟姑爷生分?要是把这两个一起换了,或者说看姑爷喜欢哪个把哪个换走,留一个老实本分的,这叫外人也说不出别个来。”
    乔氏又有话:“那他敲门,我不叫他进来,他就不会多待一会儿?多等等又怎么了?我还怀着他的孩子呢。”
    王妈妈:“刚才小厮都说了,姑爷有急事,这是抽空出来的,他先生找他去读书,这事关前程,可不是更要紧的,毕竟姑爷好了,您跟孩子才能好。”
    车轱辘话说了一大堆,乔氏终于好了,她回来就是要王妈妈开解她的,两个人这几日也是翻来覆去的说这些话。
    乔氏低头摸了摸肚子,小声道:“你可一定要是个儿子,要孝顺娘,万不能像你姐姐那样忤逆不孝。”
    王妈妈运了运气!
    明鸾面无表情,扭头就走。
    小路子紧随其后,到了门口,拿了一把钱给小厮,小声道:“就来看一眼,谁也别说了。”
    小厮连忙点头。
    石森也是好不容易劝下赵睿之。
    “早上您叫王妃过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只是今日她乳娘王妈妈进府,说不定是说了什么事,才惹得她失态,您看王妃这不就去乔家了么。只恐回来要更不高兴了。”
    赵睿之既生她气,但想到她的这些身世,又有点心疼:“还有多久才能回来?”
    又问:“她真把拿倾放走了?”
    石森点头:“可不么,王妃就是心善。好舍不得呢。”
    明鸾上了马车,小路子叫车夫去骑马,他自己则亲自驾车。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马车里头传来隐约的啜泣声。
    小路子扭头看了一眼,抬手又放下,王妃在府里花团锦簇,难得有自己的一点空间,罢了,想哭就痛快的哭出来吧。
    马车里头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到了府门前,小路子伸手去拨开帘子,就见王妃已经扑在马车里头睡着了,眼角还挂了一滴泪。
    他脸上露出笑容,回头刚要叫人小心些把门槛搬开,就感觉到了一道严厉的目光看过来。
    是王爷。
    小路子连忙跳下车给王爷行礼。
    王爷走过去撩开帘子,明鸾正朦胧醒来:“唔,是到家了吗?”
    赵睿之眼底闪过一丝浅笑,探身把人抱了出来。
    明鸾伏在赵睿之肩上,小路子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有彻底清醒,连忙从车里拿了披风。
    赵睿之一只手抱着人,顿了顿才接了披风过来笼住她的头。
    眼前一暗下来,明鸾便又昏沉了,睡了过去。
    石森故意落后一步,小路子自然更往后。
    石森就扔给他一个“你惨了”的眼神。
    小路子挑挑眉,心里想,八成是凉亭里头王妃靠着自己的事叫王爷看见了。
    其实这有什么?王爷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更何况王妃的心思可干净着。
    他故作不知,眨眼张嘴口型问:“为何?”
    果然石森吐出俩字来:“凉亭。”
    小路子拉了石森的手,在上头写了一个“北”字。
    顿时头大的人成了石森。
    两个人虽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一个头大哥哥,一个大头弟弟。
    赵睿之将人抱回房里,一路竟不觉得累,这才发觉人仿佛轻了不少,亲自给她褪了鞋子,等盖被子的时候发现她手上抓了一只哨子,是驯鹰用的,要用力吹响了,老鹰才会回来,他嫌那哨子尖,刚想拿走,她却不肯,皱着眉把手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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