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之喊了方大夫:“过来给她看看头皮。”
    方大夫一看明鸾脑袋就“哟呵”了一声:“这是让老虎给抓的?”
    明鸾:“我头疼。”
    方大夫:“嗯,不疼才怪。你看那两军交战,什么时候轮到两个主将互相撕扯头发了?你堂堂王妃,多少人听你使唤,值得亲自去上场?别说你不厉害,就是你能以一打十,难不成也能一个人抵得过千军万马?”
    赵睿之烦他说教:“行了,她知道错了,赶紧开药。”
    明鸾可不领他情,抬头扬起下巴:“你走开!我不原谅你。”
    阳光下的眼珠如同上好的琉璃,泛着活力四射的光芒,那高傲的姿态像天鹅,只是也脆弱,叫人蠢蠢欲动的想伸手。
    赵睿之又继续对方大夫说:“她之前呕了好几次没呕上来,你把把脉看看。”
    方大夫挑了挑眉,一下子顿悟过他话里的意思来。
    同时小路子跟石森也明白过来,顿时两个人四只眼睛同时充满了一模一样的期盼。
    明鸾把手背过去不给把脉:“我就是看见他恶心,现在没事了。”
    赵睿之真恼了,整天把恶心挂嘴边,他之前也没知道她洁癖这么严重!
    大步走过去把人抓住,扣住人坐在床沿上,双腿夹住她双腿,拿着她胳膊给了方大夫。
    这一副带着孩子去打针的架势啊……也是相当有带孩子的经验了。
    方大夫惊觉自己人生阅历竟然还不够,所以当下难以保持镇定,不幸笑场。
    他一笑,手下不稳,众人只能等他笑完。
    还是小路子机灵,送了一块湿毛巾过来,方大夫擦一遍脸,冷静冷静,扭头一看那俩人的架势——
    对不起,实在忍不住,又笑了。
    这下石森跟小路子也笑了。
    明鸾脸上还挂着泪呢,被迫“随波逐流”的跟着营业,也破涕为笑,苦中作乐。
    不过结局还好。
    她真没想要怀孕,所以当方大夫说“不过是积了食,又生了气有关,吃点山楂丸就好了”的时候,她脸上立即轻松了。
    丝毫不顾忌赵睿之的失望。
    石森跟小路子也很失望,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这会儿反正是笑不出来了,还特别想叹气。
    赵睿之看着她这样子,心里失望一阵,不过很快也转过念头来了,她气成这样,真有孕反倒给折腾的不好了,那对谁都不是好事。
    还不如没有身孕,先闹过这劲头再说。
    辽王爷叹一口气,简直同时叹出来房里另外俩人的心思。
    只是辽王妃这会儿实在有些个蹬鼻子上脸,冷冷笑道:“我没怀孕,你们很失望哦?”
    辽王爷简直给她气死了:“知道就好,干嘛还要说出来再伤人一遍?”
    辽王妃无差别攻击:“失望的是你们,又不是我,有本事你们就自己去生。”
    说完鄙视的目光一溜的转一圈。
    方大夫也在心里骂娘,他一个老头子招谁惹谁了,这年头单身难不成还要入罪啊?
    其实辽王妃的眼神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但就是气人。
    辽王爷也生气了:“你们都退下。”
    石森拿了方大夫的单子,小路子扶着方大夫的胳膊,两个人一左一右如同哼哈二将一样把人“请”了出去,气得方大夫都笑了。
    不过到了门口,硬是挣扎开,然后贴门边听王爷在屋里怎么教训王妃。
    就听见王爷哼笑:“能耐的你,除了不会生孩子,男人什么事做不得?”
    方大夫心里“唉哟”一声,这问题好,要是站王妃立场上回答,那还得好生想一想呢。
    谁知人家王妃脑子转得快,立即道:“男人能喂……唔……”
    方大夫张着嘴,觉得背上有压力,仰头一看,哟呵,石森跟小路子这俩兔崽子也都凑过来听了!
    不过他们想再听就听不见了。
    遗憾。
    甚为遗憾。
    石总管扶“老”携“幼”摇着头一路扼腕:“王爷的笑话是那么好听的?你们俩真是不要命了。”
    小路子:“呵呵。”
    石总管的确是说得很诚恳,就是不知道刚才是谁竖着耳朵听得那叫一个认真。
    方大夫开了药,石总管预备好了,就是俩人都不愿意送,因为受伤的是小路子的主子,所以他责无旁贷的跑这一趟,独留两个看好戏的家伙。
    小路子进门,就见王爷神情餍足的斜倚着迎枕,王妃则蔫哒哒的,看上去惫懒憔悴。
    小路子不敢多露表情,低声道:“王爷,碧玉膏拿来了。”
    赵睿之这才往托盘里头看,一小瓶膏药,一柄细长的木勺,还有一块湿帕子。
    他伸手拿过来,擦了擦扔回去,然后拿了膏药跟勺子:“过来抹药。”
    明鸾没动。
    小路子有点着急:“王妃快抹了药,要不天一热,头上发炎可就危险了。”
    赵睿之瞪了他一眼,银牙开合阴阴要挟:“这些人看护不利,害的王妃受伤,挨打暂且可以记下,但若是王妃身体不能痊愈,这顿打还是少不了的。”
    明鸾再不痛快,也只能先挪过来,并把后脑勺给他。
    头皮上药,跟针扎一般,刺痛难忍,她是强忍着,只是忍不住了倒吸一口冷气,疼得打颤颤,泪珠又在眼眶里头滚,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墙。
    赵睿之蹙眉抿唇,抹好了药赶紧给她吹吹:“好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明鸾想到母亲走了,这府里再没有人疼自己,便一阵伤心,眼泪再也忍不了了,啪嗒落下来。
    她还要面子,连忙抬手自己擦了。
    叫赵睿之想笑话她都不忍心了。
    这孩子在自己家也是好几年了,从丁点瘦弱差点养不活,到现在活蹦乱跳,不知多少心血付出(虽然他都是只动嘴皮子,但操心来着)。
    如今人在怀里,之前撒泼那里厉害,俱都是因为太在乎他的缘故,这种被人珍视珍重的感觉哟——
    辽王爷略略回味,便感觉身子酥了半边,神魂又荡漾到了天边去。
    小路子看见王妃在哭,肩膀一耸一耸的,无声的退了下去。
    门轻轻关上,关上之前,他看见王爷把王妃的头发拢到一边,然后把人腰带也解开,叫她侧躺在床里,他则从背后覆上去,撑着手臂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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