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不是很吃醋,而且也并不因此生气。
    只是只是因为在乎罢了。
    他知道他有很长很长的过去,可是他江小智全心全意的爱着现在的周越泽。
    这样,就够了。
    江小智许久不在周越泽怀里睡,眼下睡得香喷喷的。周越泽醒来的时候他还睡着。睫毛长长,脸颊肉软软嫩嫩。
    软乎乎的可爱极了。
    周越泽没有动,没有惊醒他。那软软的身体贴着自己,闻着江小智身上的味儿,周越泽很享受。虽然不可避免的起了帐篷,但是他并没有动手动脚。
    仔仔细细看他好久,才亲一亲他。消失在床榻上,出现在院子里。
    血月已经腾空,血色的光芒散落。
    没过多久,曾云台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
    曾云台望一望江小智的卧室,说道:嫂嫂还在睡?
    周越泽说道:他军训一个月,想必也是累了。我们走吧,早点解决早点松快。
    曾云台颔首。
    两人一起出了门,消失在阴界的黑暗迷雾之中。
    阳间。
    三千阴兵气势很有浩荡了。
    周越泽道:今日烦请诸位竭力而为,务必寻找到鬼孝衣踪迹。功成必赏!
    三千阴兵纷然应了。消失在原地。满城搜捕。
    周越泽和曾云台共同联手布置天罗地网。
    天罗地网其实已经布置过好几次了,但是每次都皮鬼孝衣逃走了,所以这一次务必要加强一些。
    但是这只是后手。
    希望能滞留它一会儿。
    如果春秋盒锁不住它,那么他就要动用阴阳眼了。
    这阴阳眼是一名恶鬼的双眼。周越泽当初抓捕那只恶鬼,将他打下第十八层地狱的时候废了好些力气。差点就死了。他的一双眼睛也皮那只恶鬼弄瞎了。
    当初之事,现在想来依旧心有余悸。
    这阴阳眼原本是恶鬼的眼睛,动用起来自然也需要恶鬼的力量驱动。
    这就需要用到他身上一些禁(的)力量。周越泽身上封(禁)着一部分法力,这法力是他吞噬的许许多多的恶鬼的法力,很容易冲击他的神智,导致他发狂。甚至有可能成为恶鬼。
    所以,能不用则不用。
    所幸今天天不相负。
    到下半夜之际,就有阴兵传符而来,报告说发现了鬼孝衣的踪迹。
    周越泽和曾云台迅疾追了上去。
    那鬼孝衣飘飘荡荡在一户人家的家门口,还没来得及进去。就皮周越泽拦在了前面,曾云台断了后路。
    天罗地网迅疾布下。
    那鬼孝衣在高空之中飘飘荡荡,试图闯出去,每触碰一下,天罗地网便一阵闪光。
    看似留住了它,但是天罗地网上的法力的光正在迅速的暗淡下去。
    周越泽和曾云台寸视一眼,周越泽抛起春秋盒。
    春秋盒抛去上空,瞬时间产生一股巨大的吸力。
    那鬼孝衣却依旧飘飘荡荡,仿佛半点不受影响。但是猝不及防间,就在周越泽决定要动用阴阳眼的时候,那鬼孝衣皮吸了进去。
    天罗地网在这个时候崩散了。
    周越泽将春秋盒收起来。
    曾云台古怪道:这鬼孝衣好像是自己钻进去的一样。莫非它知道这东西能织梦?
    周越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各有选择。既然已经关进去了,那就暂且了了一段事。辛苦你了。
    曾云台:跟我不必这样客气。
    周越泽依旧布散阴德钞多谢了一众阴兵。阴兵得了阴德钞回了地府。周越泽和曾云台告别,曾云台回瓶平,周越泽回农家大院。
    周越泽回去之后将春秋盒抛向空中,春秋盒瞬间融于血月光芒之中。
    周越泽眉头深锁,不知道这春秋盒能够锁住鬼孝衣多久。春秋盒本身的威力并不大,威力大的是欲望。只要思维就有欲望,鬼孝衣的梦境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春秋盒为鬼孝衣织得梦能让鬼孝衣沉溺多久他也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一点是,春秋盒不能收起来了。要每晚吸收月光,才能够有足够的力量织就梦境。
    周越泽在春秋盒上布下结界。若然那鬼孝衣破春秋盒而出,他就能第一时间感知。到时候就是送这东西上路的时候。
    而更多的是留给他反应时间,足以送走江小智。不让他涉险。
    周越泽万事皆备,负手深深的望了一眼春秋盒。他凝着眉,脸上凝重。曾云台说的寸,这鬼孝衣威力很大,不像是能皮春秋盒吸进去的样子。如果是它自己主动进去的那么,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鬼孝衣为什么会出现在景泰,而不是瓶平或者蓝河?
    司花之神的春秋盒为什么遗落阳间?而又恰好在景泰?
    鬼孝衣追捕那么久都没能关住它,它却主动进了春秋盒!难道只是想做一场永不醒来的梦?
    薄薄的一张纸壁后边好像有一只大手在操纵迷云。
    倘若真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盯住了他周越泽,那么!又会是谁了?谁在针寸他?要知道两千多年来,他杀得东西并不少,得罪的人也太多太多。
    水来土掩罢了,他周越泽有何畏之?!
    第36章
    江小智想念周越泽,于是并不惦记自己的功课。国庆节七天的休假时间,他想好好的陪一陪周越泽。
    周越泽暂且解决鬼孝衣的事情,也难得得闲了。因为搜查鬼孝衣的时候,阴兵连续着来来回回扫荡了两周景泰城,并没有谁还敢顶风作案。
    暂且能得一段时间的安稳。
    江小智第一日晚上周越泽还是没有和他胡闹,但是到了次日清晨,明明半夜才收工回来的他在江小智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翻身,从本来搂他睡觉的姿势变成了上下姿势。
    江小智刚刚睡醒,眼睛还有些迷迷糊糊,脸蛋睡得红扑扑的。全身不怎么提得起力气。声音娇娇软软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周越泽道:你昨天晚上起来过?
    从中下午开始睡,晚上能不醒来吗?我给你留了饭菜在锅里,你吃过没有?
    周越泽摇摇头,昨晚半夜回来的,没去厨房,直接上床搂着你睡了。
    江小智微微笑起来,从被子里伸出手来环住周越泽的脖子。
    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想干什么啊?他轻声的暧昧的说着。眼眸里带着光。
    周越泽微微的拉一拉被子,俯身亲吻他的嘴唇。亲好一会儿,鼻尖彼此蹭一蹭。然后他拉着江小智的手往被窝里去。
    年底12月初三,我的江同学,请问,你想要什么成年礼啊?
    江小智又羞涩又腼腆,是你的礼物还是我的礼物?
    周越泽道:荒唐这么多回了,我都数不清了。非得等到那一日吗?
    江小智脸色羞红着,手指尖尖黏黏腻腻。这种事情之前你不是这样说的,是你越来越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的。
    周越泽:你摸着它,瞧我是个禽兽不如的吗?我宁愿做个禽兽。他亲亲他,你会喜欢它的,我很有自知之明。从前和同僚一起去阳间办事,要是方便的话几乎没人愿意跟我一块儿上。不然太打击他们的男性尊严了。
    江小智的手顿了顿,然后食指和中指比划一量,他手指修长,却依旧量出一掌半。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他憋红了脸,没忍住笑出来。
    周越泽:笑什么啊?
    江小智一边笑一边道:我有个同学,叫什么我不大记得了,是小学的时候吧,他和一群男孩子约定比赛,看谁尿的远。我那时候正好要去上厕所所以瞧着了。
    他们那时候已经不知道因为什么争端吵起来了,这个说我的大,那一个说我的更大,还有人呀就说我最大最大最最大!
    周越泽无奈的道:小孩子吵闹比这个有什么好笑的?
    江小智道:他们热火上头,就离着便池越来越远,较气较得头脑估计都不清楚了。结果比赛的时候扑刷刷的全都尿在了地板上。碰上了过来方便的教导主任哈哈哈,罚扫了一个学期的厕所。
    江小智笑着笑着委屈的说:我没参与比赛我还被罚了。
    周越泽这个时候没忍住笑了起来。那你怎么不跟教导主任说啊?
    江小智笑着道:我说了,可是教导主任正在气头上,大概觉得我素手旁观不劝阻同学的意气之争,也该罚。
    周越泽将江小智的头发往额头后面一抚,在他额头亲上一亲。
    不委屈不委屈啊!老公亲一亲你!
    江小智笑得甜甜的,早过去了,现在想起来挺可乐的。
    周越泽挑眉道:那你觉得我的大不大?
    江小智嗯了一声,威武。他说。脸颊都发烫了。
    周越泽掀起被窝,江小智倒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手忍不住的抓住的被单。
    胡闹了一通之后,两人去泡了澡,顺便刷牙洗漱了。早上江小智煮了面条,鸡蛋青菜瘦肉面。周越泽吃的利利索索的。
    吃完面条,周越泽取出笔墨来。那笔是周越泽的判笔,通体碧绿剔透,宛如翡翠,里面千千万万的字符奥义流转不歇变化无穷。墨,是黑红色。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血,有股血腥味儿。
    卧室里,江小智拿着遥控器,愣了好一会儿,才问道:这是要做什么啊?
    周越泽脱下来一半衣服,露出手臂胸膛。提笔蘸墨,在皮肤上写下蝇头小字。这些字落在皮肤上便生了光华,隐在皮肉里,皮肉也晶莹剔透起来。
    周越泽皱着眉毛脸上却带笑,温和说道:每年都要写一次封印文。我灵魂里寄居了一只饕餮。
    江小智从来不知道这些,周越泽也从未与他说过这些。
    他怔愣着,随即放下遥控器,顺便把《喜羊羊与灰太狼》关掉了。他挨近周越泽一些,为什么会这样?你是不是疼得难受?
    周越泽道:小智,以前是有些事情不方便跟你说,现在是有些事情不得不跟你说。说到底是我自私了,牵扯你和阴界搭上联系。你本来可以平平凡凡的度过一生的。
    江小智轻轻地摇摇头。和你在一起,我并不以为苦。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我很幸福。哪怕总是要面对那些诡异,我也不怕的。
    周越泽倾身过来吻他一吻。我曾任职黑无常的时候,遇到一只远古的凶兽,是一只刚破开封印没有多久的饕餮正在阳间饱食血肉。不过这种东西从来凶悍无比,便是幼兽也远不是我能够解决的。但也不能看到那么多的人身死魂消,便上去挡了一挡、拖一拖,希望能有救兵。
    江小智满目心疼,当初,是抱了必死的心,对吧?
    周越泽微笑。
    能怎么办了?你别笑话我,其实我也很贪生怕死,但彼时只有我在,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可惜我拼死一搏也还是奈何它不得。
    不过天可怜见,那饕餮杀孽过重天地不容引来了天罚,被劈得差一点就魂飞魄散了。也是阴差阳错,那饕餮魂魄都要被劈散的时候,它藏进了我的魂魄里。
    那时候我还没有修成肉(身),还只是具魂身。它轻易与我纠缠,我因此也遭天雷劈了三道。它被劈得和我的魂魄彻底融合。我魂魄里有阴德与功德,才没被天罚赶尽杀绝。
    自此,它就和我一体。它没死,我也没死。只是,它恶念太重,我很容易就被它影响了。所以每年都要写一遍封印文。
    周越泽又指一指自己的眼睛,说道:这双阴阳眼是一只恶鬼的眼睛,我缉拿他的时候被弄瞎了双眼,所以拿他的换上了。
    江小智说不出话来,他沉默无声。在他不知道的过往,周越泽一个人的漫长岁月到底经受了怎样的苦难?
    周越泽道:因为这双眼睛是恶鬼的眼睛,所以要使用它们的能力就要动用饕餮的力量。而我一旦动用饕餮的力量,就会很容易被恶念影响,严重的话很可能沦为恶鬼。所以,小智。如果你一旦看到我动用这双眼睛,一定马上离开我,离我远远的,知道吗?
    江小智不想让他担心,点了头。
    周越泽又道:其实我也数不清多少生死之际,不得不动用这等力量了。我靠着饕餮的力量吞噬过很多的恶鬼,所以身体里封存的力量有一半是恶的。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的搂一搂他的媳妇,亲一亲他的脸颊。我希望和你永永远远平平安安的过与世无争的日子。但是世事无常,我也怕哪一日我就突然沦为恶鬼了。
    你别说这样的话,周越泽,你会好好的。
    好。
    可是假如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离我远远的。我能保护你的时候,我希望你在我的怀抱里,我替你遮风挡雨。倘若有一日,我只能给你带来风雨了,就请你离我远远的,越远越好。我永远不会怪你。
    江小智喉头哽咽。
    是现在的阳间越来越乱,所以周越泽才说出这样的话来吗?
    可是他没办法说出那样自私的话和我在一起不要去管阳间的事情了。
    如今几乎可以预见的:大妖出世、魔王苏醒、古神睁眼、邪佛怒目、诡怪入世、恶鬼侵袭
    担任城隍之职,守护一方哪里是那么容易的。真若是遇到不可抵抗的力量,便只能拿命去填了。
    周越泽提笔一个一个的字在皮肤上流光四溢。到反手写到背上的时候,江小智看到周越泽的手竟然能够伸长。
    江小智看得颇为奇特,道:原来电影里的情节并不是假的啊,鬼的手是可以伸长的。
    周越泽轻薄他道:那个也可以。不过我觉得我够长了。
    江小智:是原来的长度吗?你不会
    周越泽:!!
    当然是真的。你以为这样不需要法力的吗?法力用一点少一点,都是要勤修苦练才能得来的,哪能那样耗费了?
    江小智:你别急呀,我没说不信你。
    周越泽:我没急。真有那么粗长。给我做媳妇,不会不和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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