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宫殿,楚惜皎都还有点头疼。
    系统就不能把完整的剧情给她吗!每次都要她赶上剧情了,才会猛地塞给她一段文字,在她脑海里搅和的感觉,就像晕车似的难受,真是绝了。
    药材忘了买,她也没了配药的心情,用了晚膳后,她就洗洗睡了,前脚刚沾上床榻,后脚流盈就禀告她:“姑娘,少君主来了。”
    楚惜皎:“……”
    她选择躺在床榻上装死,一动不动。
    流盈琅雪退了出去,萧子珩走近了,温声唤她:“皎皎。”
    灵峰她调了个终年和煦的温度,此时也就盖了床薄被,她穿着自己裁剪缝纫的睡裙,简洁的短袖设计,裙摆只到膝盖,镶了层白色蕾丝花边。
    甚至枕头旁还放了只陪她睡觉的白色玩偶兔子,长长的垂耳,黑葡萄一般圆溜溜的大眼睛,粉色花瓣似的叁瓣嘴,也是她自己做的。
    “皎皎,你理一理我。”而此时,青年就在她熟悉了百年的床榻边,一声声的唤她的名字。
    “怎么了?”楚惜皎本来用被子盖住自己,听他叫了几声,才慢慢掀开,露出个小脑袋看着他。
    她就是敏感而矫情,她找了他好些天,都找不到人,真当他来找她了,她又给整得情绪上来了,故意拿腔捏调的不理他。
    “要睡了?我可以陪妹妹一起睡吗?”青年无奈的笑。
    楚惜皎抿了抿唇,本来想再刺他几句的,但一想到自己的任务,还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冷哼道:“随便。”
    窸窸窣窣褪去衣物的声音,清寒的香气接近了,他把她拥入怀里,贴着她,大猫似的黏人:“最近是真的有些事务缠身。”
    “你什么时候没有事务缠身过?”不说话还好,楚惜皎一说话就阴阳怪气,像是点了个小炮仗似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蹭了蹭她的颈间,声音很低,气息温温热热的喷洒在她耳垂:“我错了……”
    痒丝丝的。
    “好妹妹,原谅我。”
    救命。
    他怎么这么会撒娇。
    “不……不要靠我耳朵那么近。”化作人耳的耳朵是很敏感的地方,她有点不好意思,就翻过身来,算是解救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红着脸小声说他。
    她跟他凑得太近了,近到她能看见他细密眼睫下的那颗小痣,清眸如水般温煦,含着笑意,极有耐心的注视着她。
    她有些慌张,想离他远一点,干脆就跪坐起来,低头看他,干巴巴道:“你……你又想干什么啊。”
    她好想用手把他脸挡住,这样她就能对他生得起气来了。
    可恶啊!
    楚惜皎在心里唾弃自己的颜狗行径,听他用无辜的语气道:“在下并未想做什么……”
    他叹息了一声,神色竟有几分疲惫和委屈,撒娇般道:“皎皎,我近日好累啊。”
    “你抱一抱我,好不好?”
    等她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已经趴在他身上了。
    ……自己这是被下降头了吗。
    他捧着她的脸颊,细密的啄吻,她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晕乎乎的倒在了他身上,只记得紧抓住他雪色的里衣。
    “我还是第一次见妹妹穿成这样,”他隔着睡裙那点薄薄的丝绸,抓握了几下她的小乳,温柔的问她:“可以撕开吗?”
    楚惜皎懒得跟他争论较劲了,斜他一眼:“撕一件你赔一百上品灵石给我。”
    他愣了下,思考后故作严肃的对她道:“我出十倍,但是你只能给我撕。”
    “萧子珩!”她再一次被他逗得羞恼极了,没什么力气的捶了一下他。
    他在笑,冷冷清清的仙人彻底堕了凡尘,她恍然间想起以前的事情,她把他捡回去,安置在山间自建的小屋内,他那个时候受伤很严重,只能在家里待着,等她每日外出回来。
    那日刚下了一场山雨,她从集市上回来,支起竹杖打算在一片泥泞中上山,却见山脚下有道身影清瘦的矗立着,他出神的仰头,看向深山云起之处,山脉秀丽挺拔像天的脊骨,金融融的日光拨开云层,她在那一瞬间,觉得他好像就是从天上来的,他跟周围的一切都那么格格不入,天地渺渺,万物亦许都是尘埃,而他不是。他安静的望着天,这一切令她茫然的觉得,他总有一天是会回天上去的。
    “你回来了。”最后还是他先温声唤她。
    “怎么在这里?”楚惜皎回过神来,懊恼于自己的思维发散太多,她向他走过去,轻声嘟囔:“你不是身上的伤还没好吗,下山干嘛,弄脏了衣服你自己洗啊……”
    楚惜皎走过去细看,才发现自己的担心很多余——莫不说他身上的衣衫了,就连云靴上,都是一星泥点子未沾。
    “灵力恢复一些了。”他对她笑,那样温情、宠溺而熟稔:“我背妹妹上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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