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亦一本正经,不可能!刚刚一场大雾,你们就消失了,我怎么可能打你。
    周毅还想说啥,就看见楚怀亦身边有两个长得出奇好看的人,你们是?
    楚怀亦道:这是我跟你说的巫琏,巫大师,另一位是巫大师的朋友。
    周毅小声嘀嘀咕咕道:也没说你口中的巫大师,长得比明星还要好看吧。
    噫呜
    某种怯怯的呜咽声音,在黑暗中放大,特别惊悚。
    啊啊啊!就是这个声音,我晕倒之前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太他吗吓人了。
    巫琏走在前面,拿着手机照亮,往前面走去。
    拐弯处,空间又扩大好几倍,呜咽声还在持续。就在这时,巫琏将手机的亮度猛然朝上照去。
    啊鬼啊!楚怀亦吓得魂不附体。
    这他妈究竟是个啥啊,毛爷爷保护我!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周毅更是念着当代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很顺口,可见之前也没有少说。
    巫琏一脸无语看着两个人,就这,胆子这么小还敢来鬼宅玩,就不怕被吓死。
    一只倒挂在众人头顶,十分像痛苦面具的鬼脸,那张露出尖齿,夸张到耳际的嘴巴,正在噫呜噫呜,怯怯的哭泣。
    巫琏甩出一枚铜钱快速打在它的身体里面,那东西尖声大叫的飞快逃窜。
    他也没有拦着,很快那东西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楚怀亦捂住差点吓得当场去世的心脏,哭着问巫琏,大师这是个啥东西啊,长得也太磕碜了。
    巫琏道:尸怨。腐尸吸入怨气变成了一种生活下黑暗中的怪物。
    经过尸怨的惊吓后,兄弟俩跟鹌鹑似的,跟在巫琏与宗珹的中间安静如鸡。
    巫琏走了几步,看见地下室中心放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椁。
    楚怀亦颤声问道:这次不会又跑出来什么尸怨吧。
    宗珹上去掀开棺椁,脸上有些诧异,是口空棺。
    巫琏朝棺材右边照亮过去,挑眉道:这东西用那声音吸引来不少人。
    宗珹走到巫琏的身边看去,面色一冷。
    楚怀亦与周毅吞了吞口水,忍不住看过去。
    这一眼,他们俩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天哪,这是吃了多少人啊!
    棺材周=右侧一大片空旷的地方,堆砌着一米多高的骨头架子,人头满地都是,最上面还有几具骨头沾着碎碎的血肉,看上去才被尸怨啃光。
    两个活在红旗下根正苗红的青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触目惊心的人骨头,直接都傻了。
    噫呜
    大师,那尸怨来了!
    巫琏笑了一下,来得正好,也省得去找它。
    那只尸怨似乎对这个地下室十分熟悉,尤其是在看不见的黑夜中,它倒挂在顶上来去自如。
    巫琏一伸手,一把青铜剑横在他的手中。
    比起其他食物,尸怨闻着巫琏更香,所以它对巫琏低吼,是野兽进攻的预示。
    巫琏腾空而起,手中的青铜剑朝尸怨挥去,一招把尸怨打落在地上。
    尸怨愤怒朝巫琏嘶吼,嘴里的恶心的液体掉落在地上,溅出一个个小坑。
    巫琏冷笑一声,想吃我,也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着他狠狠将青铜剑打在尸怨的脊背上,半人半鬼的尸怨,脊背一半白骨森森,一半是风干后干尸模样。
    巫琏用青铜剑砍在尸怨的脊背上,煞气如刃,瞬间将尸怨劈成两半。
    但腰斩为两节的尸怨,如同蚯蚓再生,竟然还没有死,它的腿没有上身的控制,在地下室到处乱窜,还将一些人骨头弄得到处都是。
    楚怀亦他们更是被吓得哇哇大叫。
    宗珹一脚踩下去,尸怨的下半身咔嚓一声,骨头踩裂开,才停下来,当在地上不动。
    青铜剑还在吸尸怨的怨气附身在自己剑身上,很快那张鬼脸被吸走了怨气,就像普通的人骨头颅变成了一堆沙子。
    尸怨消失后,那堆砌的人骨,正在低声哭泣,似乎看见了害死自己的凶手,被制裁了,忍不住哭泣。又像是被压制多年,他们的怨气今天被巫琏解封出来,飘在众人头顶上。
    巫琏从口袋里面拿出几枚铜钱,制作了一个小小的往生门,那些冤魂呼啦呼啦窜进门中。
    等巫琏最后一只冤魂走后,铜钱乖巧躺在巫琏的手里面。十几枚功德金光钻进了巫琏的身体里面。
    普通人看不见,宗珹心尖上的心蛊似乎感受到功德金光,咿呀咿呀,在他心尖处砰砰直跳。宗珹不按着心脏,敛着眉。
    巫琏以为是宗珹旧病复发,上前扣住他的手腕,掌心处小小一枚道印转而印在宗珹以前刻有道印的手心处。
    一股股炙热却不烫的热意,在宗珹的四肢百骸中流窜,心蛊更是抱着这丝暖意不放手,它能感受到熟悉的气息。
    巫琏道印阳火感觉到心蛊讨好,十分大方的分了一撮火苗给它。
    宗珹比巫琏高太多,他低头看见巫琏挺翘的鼻翼,红痣越加红艳了。此时宗珹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沙哑,谢谢。
    巫琏仰头,不用谢,卡号你知道的。
    巫琏仰头的一瞬间,眼里流光奕奕,好看至极。
    宗珹呼吸一滞,几乎仓促急急转头,头一次这么狼狈。
    巫琏奇怪看他一眼,放开宗珹的手。
    他还得去看看那两个倒霉孩子怎么样了。
    宗珹等着他远离那一刻,松了一口气。
    这边的两个倒霉孩子,压根没有注意到宗珹与巫琏之间的互动。等尸怨化成沙子后,就一直蹲在地上研究这堆沙子。
    好一会,楚怀亦觉得没劲,准备起身时。他忽然间听见了歌声,踹了一脚还在研究沙子的周毅,你听见了吗?好像有人在唱歌?
    周毅嗤笑道:拜托大哥,这里是鬼宅,怎么可能有人唱歌,还说不准是鬼呢。
    楚怀亦打了一个冷颤,不、不怕,有巫大师他们在
    巫琏正好过来听见了两个人的谈话,怎么了?
    楚怀亦说出了自己听见的声音,巫大师,我听见了歌声,不!应该是唱戏声。
    唱戏声?巫琏静静听了一会,在外面,走去看看。
    几人从地下室里面出来,刚走到出口时,走在前面的巫琏扔出了青铜剑。
    噗嗤!
    青铜剑直插进某个东西里面的声音,巫琏几步上前,一个头发遮住的头颅被青铜剑钉在墙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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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那个头颅还是活的,它还在叫器,谁破坏了本阿赞的好事。
    两个倒霉孩子,惊悚又好奇问道:巫大师这又是什么鬼?
    巫琏道:丝罗瓶。
    丝罗瓶是啥?
    丝罗瓶也叫飞头降,南洋阿赞练到一定程度时,头颅会和身体分开,飞到其他地方吃魂魄或者吃人。巫琏质问那个头颅道:是你吃了那几个天师的魂魄?
    头颅下面不是什么头发,而是一根长长恶心的肠子,它扭着脑袋想挣脱青铜剑脱身而出。肠子红肿又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油脂,正在蠕动着,跟一跟肉唧唧的蚯蚓似的试图挣扎。
    只可惜青铜剑插进墙壁中太深,头颅根本就挣脱不开,只是桀桀发出笑声,小子你最好现在放开我,要不然等下有你好果子吃。
    巫琏侧脸冷厉附上一层冰渣,气场拉满。他指尖微动,青铜剑的煞气如刀刃,割开头颅那张脸外层阴灵之力维护的皮肤。原本坚不可摧连几名天师都葬身与他手,现在却被青铜剑的煞气从血肉里面开始慢慢浸透。
    那头颅被煞气灼烧,大脑深处也被煞气侵染,恨不得现在就飞出来吃了巫琏。
    放我下来,我可以给你好处。
    头颅开始诱哄,低低的,带着一股圣洁,渴望力量亦渴望权利金钱的人,怕是早就低头臣服,供养般献祭给魔鬼。
    就像那群天师一般,他们是猎鬼天师,不怕邪祟也不怕鬼怪。只为腰间的天师玉牌,追随崇高力量,不断接任务来提升自己的玉牌等级,才会被扰乱心智。
    巫琏歪头着,好处?可以啊,先给我一个亿。
    美钞。
    一个亿!还要美钞!!头颅气得七窍生烟,你怎么不去抢!
    巫琏摊摊手,那没有办法了,你只能沦为我剑灵的食物了。况且南洋的降头师无缘无故来华夏,难道不是另有有图?
    那头颅没好气说道:我来华夏旅游不行吗?
    宗珹随口一句,降头师可经过华夏特殊监管部同意了?那头颅冷笑道:当然。
    宗珹冷冷道:不经过我的同意,放你们进入华夏的,这人还有些胆子。
    你是谁?竟敢如此嚣张。头颅一直背对着巫琏他们,根本看不见他们的脸。
    等巫琏把他从墙壁中拔出来,扣在地上。
    青铜剑的煞气破除了老道改变容颜的邪术,众人看清了他原本的面貌,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
    老头一双眼睛阴沉沉扫过众人,定格在宗珹的面貌上,眼里划过一丝俱意,宗、宗珹!
    宗珹看清头颅的原本面貌道:阿赞比那,你来华夏干什么。
    阿赞比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用着不怎么熟练的中文说道:宗珹别来无恙啊,我听说你受伤了,真是太好了呢。哈哈哈哈哈.....呃呃。
    巫琏转了一下青铜剑把柄,搅着他的脑髓,阿赞比那脸部痛苦的扭曲着,连说话都难。
    巫琏道:不会说话,就闭嘴。
    阿赞比那吭哧吭哧了几声,阴沉沉盯着巫琏。
    刹那间,阴气暴涨,刚刚的唱戏声转瞬消失。头颅在青铜剑中高速旋转,想要自救。青铜剑的煞气太强,阿赞比那的能量被它吸收很快,他再不自救,恐怕就要被这把青铜剑给全部吞了。
    忍着肉疼,阿赞比那才挣脱青铜剑的束缚,他能感受到眼前在青铜剑的持有者,能力并不亚于自己,甚至比自己更高。
    他自己肯定现在逃不了,所以就找到巫琏身后的楚怀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长长的坚硬,吸血肠子一圈又一圈将楚怀亦的喉咙死死缠绕。
    不准动,再动我就吃了他!
    这群华夏天师,最大的弱点就是护着普通人,明明自己可以随意所欲发挥自己的能力,成为人上人受所有人敬仰。却偏偏一副圣父心,甘愿地下头颅救一群和自己无关的贱民。
    阿赞比那似乎已经看到,巫琏哀求自己放过这个人的表情,他眼神轻蔑又嘲讽说道:华夏天师劝你们最好不要动,要不然这个人的耳朵就要少一只哦。
    楚怀亦吓傻了,他似乎能感觉到,那黏腻恶心的触感在自己耳朵上划过,喉咙间的那根肠子发出的腥臭,更是差点熏了他。
    巫琏轻挽了一个剑花,看了他一眼,轻嗤一声,就你?
    阿赞比那心头猛地涌起一阵心悸,感觉到强迫性的压力,趁机想逃时。一抹青影扫过他的而过。
    啊
    巫琏转身挽起一个剑花,剑尖上的血低落地上砸起了一个血花。
    一只半月形的东西,从阿赞比那的头颅里面掉落出来。
    仔细一看那半月形的物件,正是阿赞比那的耳朵。
    丝罗瓶是整个人的神识依附在头颅里面,所以丝罗瓶整个头颅除了灵魂,还有降头师的大半部分神识。
    而巫琏削掉阿赞比那一只耳朵,更确切说是削掉他的神识部分,这种疼可不仅仅是肉体的疼,更多的是灵魂上的疼痛。
    我要杀你了¥#@%.........
    这可不气得已经在说自家的本地语言了。
    巫琏拿着剑继续刺向阿赞比那的头颅,眼看就要把它劈成两半了。阿赞比那狼狈的滚了一下,躲过致命一击,但是他那根长长的肠子已经被巫琏削掉大半部分。
    阿赞比那又是一声惨叫,巫琏继续削,几下削掉他所有的枝干现在真的只剩下个光秃秃的头颅了。
    巫琏拿着青铜剑,以千斤重量压在阿赞比那的头颅上,那几个天师的灵魂要么现在吐出来,要么我杀了你,我再把他们弄出来。
    阿赞比那兴风作浪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崩溃大叫,你究竟是谁?告诉我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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