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会复婚的。”
    萧羿胸有成竹,他漆黑的眼底好似燃起一把火来,随时都能够将我吞噬掉。
    我无措地后退,空间原本就小,我干脆被他顶在墙上。
    “你要是不脱,那我就帮你脱了。”
    萧羿的声音配合着挑眉的表情,充满了挑衅。
    我咬咬牙,笑着对他说:“我脱可以,但是。你可千万别在这里乱来,我们就安安静静的洗个澡好不好?”
    在家里的浴室一起洗澡,这样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真怕萧羿一个控制不住,就把我……
    萧羿狡黠地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我,“我要是不做点儿什么,对你就太不尊重了。”
    他话音刚落,就猛地吻上我。
    我的嗔怪被他以吻封缄。
    我懊恼地捶了捶他的肩,他却好像山石一样,不为所动。
    我急了,担心外面有人经过的时候会听到,却又不敢使出十足十的力气去推萧羿。
    他一只手扣住我的下颌,另一只手已经不老实了。
    “萧……唔……”
    我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喘口气,可机会总是转瞬即逝。
    眼看着上衣就要被萧羿脱下来了,就听门砰地一声被拉开!
    就见,叶念深端着一个脸盆,盆子里装着洗浴用品,盆沿儿上还搭着一条毛巾。
    他显然没想到开门儿就能撞见这副光景,微微张着嘴巴,处于惊愕的状态。
    即便是门被拉开了。萧羿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匆忙将我的衣服拉下去,下一秒,他的头再次压下来。
    看来,他还想在叶念深面前继续!
    “萧羿,别这样!”我恼了,慌慌张张地去推他。
    可经历了萧羿一番摧残下来,我身上的力气好像被吸干了一样,拳头都是软绵绵的。打在他身上,根本一点作用都不起。
    就在我又急又恼的时候。萧羿的身影忽然砰地一声飞出去了。
    我傻眼了。
    叶念深竟然一把揪住了萧羿的后衣领,迫使他退出浴室。
    “我们夫妻的事儿,你凑什么热闹!”萧羿很恼火,声音里蕴着怒意。
    叶念深看起来很愤怒,一只拳头举在半空,距离萧羿面门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两个人眼看就要打起来了。
    我又羞又恼,砰地关上浴室的门,“你们要打就打好了,等被我爸妈看见了,以后谁也别想再踏进我家门儿一步!”
    有了我这句话。外面顿时没了动静。
    我透过微微敞开的门缝儿看出去,还是叶念深第一个放的手,他懊恼地端起自己的东西来,转身走开。
    担心萧羿又走进来,我急忙锁上了浴室的门儿。
    萧羿尝试着拉了几次门把手,都没有打开,我爸妈喂完猪回来,门外响起电动三轮车的震动声,萧羿只得作罢,帮忙收拾去了。
    这次的老家之行,让萧羿跟叶念深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使得他们的关系进一步恶化了。
    好在,席伟才那边有了眉目,至少我不用担心他听信了崔海的话,再做出威胁我性命的事情。
    现在,就差个合适的机会,跟他还有席桑坦白。
    席伟才虽然连续见过我几次,可他显然还不知道,崔海恨之入骨的那个人就是我。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的时候,萧羿跟叶念深就去服务站开了车回来。
    他们的车一前一后的挤在巷子里,看那架势,显然是让我选择乘坐哪一辆。
    两个人的车一路从泥地里碾过来,都快脏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萧羿语气冷冷的,听起来像命令:“上车!”
    叶念深降下车窗。探出头来,“我的车性能更好,这种路况不在话下,保证坐起来很舒适。”
    我揉揉眉心,毫不犹豫地走到萧羿的车前。
    萧羿给我推开车门儿。又贴心地给我系好安全带。
    我透过后视镜,看到叶念深无奈地笑了笑,嘴角扯出一抹悲伤的弧度。
    一路开车回了市里,到了某处路口,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席伟才跟席桑好不容易跟老家的亲人团聚,还要再呆几天。
    萧羿直接将我送回家去,他坚持要送我上楼,我拗不过他,便随他去了。
    刚用钥匙打开家门,萧羿就直接抱起我来,扔到了主卧的床上。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掠了眼挂钟上显示的时间,“老婆,现在时间还早,不如做个晨间运动。锻炼下身心吧。”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萧羿岿巍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暴雨过后,空气潮湿,一顿动作下来,我跟萧羿都是满身大汗。
    赶着点儿迈进超市。我的腿都是软的。
    孙姐来得早,看见我,立刻迎上来,“怎么回事,电话里桑桑说的没头没尾的。我也没听懂,她说她爸也去了,还要在你们老家多呆几天?”
    我喘口气,又喝了口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孙姐说了。
    孙姐双眉紧拧。抱着手臂,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我说当初跟席伟才结婚的时候,他怎么一个亲人都没有,原来他是逃出来的。”
    “二哥觉得自己没有问题,却被视为异类,心理压力肯定很大,才会迫不得已选择了出走这条路吧。”
    孙姐犹豫了几番,看到周围的售货员都在忙碌,才凑过来,将声音压得极低问我,“小雪,你已经知道伟才是同志了吗?”
    我一边点头一边说:“我们整个村子的都知道,他在我们村也是名人的,小时候我经常听我爸妈说起。二哥的亲妈,年轻的时候,每隔几年都会出去一段时间找人,最近几年年纪实在大了,腿脚都不利索了,在几个儿女的劝说下,才没有再出去过。”
    孙姐哀哀地叹了口气。“我认识伟才的时候,他来省城还没几年,正是混得最惨的时候。每天都有一顿没一顿的,当时我也是脑子抽了,看他没地方住。就给带家里去了,也没要他房租,让他暂时住着。他当时很上进,卖体力赚钱,工资微薄。却连打了三份工,攒下一点积蓄。下雨阴天腿疼的毛病,就是那时候落下的。我妈后来病了,是肺癌晚期,伟才就将攒下的钱全部用来给我妈看病了,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一直都知道。”
    “我妈临终前,就将我托付给了他,可当时我就已经知道他是喜欢男人的了,为了哄老人家开心,就勉强答应了。我妈去世后,我们两个欠了一屁股债,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相依为命的日子。伟才他能干,吃苦耐劳,还有一股子狠劲儿,被我发小请去看场子,认识了一群有头有脸的人,很快就发迹了。可越是往上走,他发现越是没有办法随心所欲。我们那个年代,要是被人发现他是同性恋,他会迅速被打回原形,受到大家的歧视。所以,他才会提出,跟我结婚过日子。”
    孙姐越说越伤感。
    “原来是这样啊。”
    “可跟他过了十年,甚至生下了桑桑,他在外面的男人几乎没断过,我俩性格都很火爆,不停争吵,最后,我实在难以忍受,跟他提出了离婚。他开始没答应,也是费了好一番周折,我才从那个牢笼一样的家里逃了出来。”
    原来,孙姐之前跟我也有着相同的际遇。
    我却比她幸运了太多。
    一个星期以后,席伟才跟席桑终于从老家回来了。
    席伟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我过去。
    我知道,向他们父女坦诚的时候到了。
    第199章 当面对质
    席伟才约我去他家,我端着手机想了一会儿,笑着说,“二哥,不如找个幽静的地方吧,听桑桑说,您还开了个茶楼,正好我跟桑桑一起去,吃点茶点,您介意吗?”
    席伟才笑了几声回复我,“当然可以了。那晚上你一下班儿,我就派司机过去接你,桑桑那边……”
    “我打电话跟她说。”
    “好,表妹,我们不见不散。”听声音。席伟才的心情非常不错。
    我将席伟才约到青衫茶楼是有目的的,那里的经理见过我,到时候,不用我亲自张口,席伟才就能明白了。
    二来。提出让席桑陪我一起去,是想确认席伟才叫我过去,会不会有危险。
    毕竟席伟才是通过不光彩的手段发家的,就算为人重情重义,我跟他既没大情也没大义,崔海还是他的情人,在确定他的态度之前,我还是提防着点比较好。
    顺便,让席桑过去,也可以向席桑坦白,省得再费一番周章,麻烦。
    下午班儿的时候,我一直装着心事,孙姐以为我是回家呆了几天,没休息好。就让我提前下班儿。
    席伟才的司机很守时,已经等在了超市外面。
    看到我,也并没有因为我不过是个普通人而怠慢,照例是殷勤地给我打开车门。我上车后,还体贴地询问我车内的温度如何。
    看来,他也是跟了席伟才这么多年,渐渐形成的习惯。
    车一路向着青杉茶楼飞驰而去。
    席桑没参加学校的补课,闲得无聊的她,早就等在了茶楼门口。
    远远看到车子拐进来,就大力挥舞手臂朝我招手。
    车子一停,她就乐颠颠儿地跑过来给我开门,“我爸已经等在茶楼里面了。”
    我冲她点点头,有些紧张地紧抿唇角,席桑看到我频频抻连衣裙的裙摆,可是乐坏了,“你紧张什么,我爸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的。”
    “二哥难得这么正式,我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看了眼面前的茶楼,跟上次见。看起来更雅致一些了。门口多了一个大型的流水摆件儿,不时腾起大片的白雾,淙淙的流水声悦耳动听。
    我脚步踟蹰,低垂着头,半晌才挪进去。
    青杉茶楼一共两层,席伟才就坐在一楼的大厅里,所有的家具摆件几乎都是用原木打造的,古色古香。
    进门以后,我的头越垂越低,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子。
    席伟才正坐在桌前喝茶。看到我进来,热情的招呼,“表妹,到这儿来坐。”
    “二哥,没想到,你家的开的茶楼原来是这间啊?”我抹了把额头,其实掌心什么都没有。
    席伟才觉察我的反常来,问了一句:“表妹,你这是怎么了?”
    “刚刚从车上下来就这样儿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席桑摊开两只手。撇着嘴角表现的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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