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女人?
    重屿,你告诉我,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白丘闻言十分惊喜,忙是追问起重屿。
    但重屿见白丘这样的反应,却是脑筋转得极快,一下就看出了白丘是忘记了关于阚羽萱的事情。
    故重屿一丢手中再次抓起的兔肉丁,拿起桌上的布巾擦了擦,伸手勾住白丘的肩膀,凑到他耳边低声窃窃私语:
    “你忘了?那女人是我抓来送你的床伴!
    怎么的?你现在是不是玩腻了?要是玩腻了,随时可以还给我!
    我知道你不喜嗜血,你我兄弟一场,我自会帮你处理得干干净净!”
    “床……!!!”
    重屿的话显然震惊到了白丘,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失忆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何时染上了玩女人的恶习?!
    “你不信?
    也是!
    我也没想到,那女人的本事那么大,竟还会吹枕边风,唆使你与我反目,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
    你我如今确实是不如从前了!
    本来今日我根本不想来的!
    免得你又为了那女人给我甩脸色!”
    重屿故意拿话刺激着白丘。
    “果真凡人女子没有一个是安好心的!”
    白丘听进了重屿的话,愤懑起来。
    “重屿,过去我若有什么听信了那女人的谗言,而对你做的过分之事,请你勿往心里去!
    我为我之前所做的一切,与你道歉!”
    白丘斟了两杯酒,递给重屿,说罢,就赔罪地一饮而尽。
    “白丘,我从未怪过你!
    我也知你是一时被她迷了心窍!只是恨自己怎么都点不化你!
    如今你能自己看清楚,我更是为你高兴!
    来!我们好久都没一起喝酒了!今日,一定要喝个痛快!”
    重屿一饮而尽罢,便是主动地又拿起酒壶满上,与白丘勾肩搭背地再三对饮起来。
    “哼!不知礼数!”
    而大桌对面的白丘祖父——白之松看到这一幕,自然是气得胡子都吹起来了。
    但碍于宾客众多,重屿也是客人,他也只能是生着闷气,然后抱着眼不见为净的态度,撇开头和白泽交谈起来。
    酒过多巡,白丘微醺地离席解手,待他回到酒桌上时,重屿却是不知去向了。
    白丘扶着桌边正欲坐下,白泽正好端着酒杯要去其他桌敬酒,白泽与他擦身而过时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最好是回含光院一趟,以免发生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白丘有些不解地看向头也没回的白泽,好似白泽刚才不是在对他说话一般。
    但他闻言后,一颗心变得七上八下,虽然他已经为阚羽萱布好了结界,不觉得她会出什么事,可那种惴惴不安的心情还是令他决定回去看一看。
    含光院内,阚羽萱并未在自己的厢房,而是坐在白丘寝室的琴架前,练习着《白羽》。
    她想,白丘两年多来常常思念她就弹《白羽》,那他一定对这首歌很有感情,而这首曲子又是他们两十分重要的关联点,若她能练好,或许可以用来唤起白丘对自己的感情。
    所以阚羽萱回到含光院后,就一直在练琴,中午吃过饭后,又继续练琴。
    “啪啪啪!”
    阚羽萱正弹得投入的时候,忽闻一阵鼓掌声从门边传来。
    阚羽萱以为是白丘回来了,还欣喜地抬起头来,但却没想到看到的人会是重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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