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溪躺在床上,想到了今天安安问他的一个问题。
    如果落聘这样的话,自己会怎么办?
    她想,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非常坚决吧。
    本来,若溪是想要跟落聘好好的谈一谈的,但是打林海源的时候,自己的手都软了,也有点疼,折腾了一晚上,她也觉得累,半点偶读没有了想要跟他去说点什么的意愿,因为面对肖落聘,有时候若溪觉得更累。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周末。
    若溪以前早上起来的时候,都会做饭的,但是她做的饭,肖落聘不吃呀,所以她也就懒得费事了。
    所以,周六早上,她难得想要睡个懒觉,不用去上班,其实自己不知道肖落聘走了没有,她躺在床上,就有点胡思乱想。
    磨叽了好久,她才下床,去了盥洗室,去刷牙的时候,才听到动静,原来他没走呀。
    肖落聘昨天有点失眠,因为他见到了顾若溪非常暴力的一面,大概跟跟自己的那个几个损友一样非常的震惊,所以也失眠了吧。
    只是,在生活中顾若溪从来都是小绵羊的模样,在家跟个佣人一样,自己让她做些什么,她就做些什么,一点都不反抗,所以,昨天他看到她抓着头发去打人的时候,简直是不敢相信。
    看着顾若溪纤瘦的身体,她弯身在刷牙,怎么看都感觉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顾若溪在刷牙,只觉得背后有刺目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可是家里就他跟肖落聘两个人呀,他在看她?干嘛看她?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好吗,而且看了自己的睡衣,是个普通的长裙,也没暴露呀,顾若溪觉得怪怪的,但是也将这种感觉自动忽略,她想,等会出去吃早饭,然后去看看安安,她肯定是一夜都没睡着觉的。
    想到林海源这个王八蛋,她就心里不爽,男人啊,有时候真的是一点都不可靠。
    安安也是真的倒霉,怎么谈恋爱遇到了这么个男人。
    想了想,顾若溪又有点自嘲,自己说真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洗了脸,然后直接就回到了房间里,看都没有看肖落聘一眼。
    肖落聘蹙着了下眉头,觉得这个女人是发疯了。
    等着肖落聘再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穿戴整齐了,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他的脸色不好:“去做饭。”
    若溪抬眼按了他一眼,想到了昨天自己分析过两个人的状况,其实第一步,她拒绝当保姆,结婚了,两个人有了结婚证,她也要享受到他婚姻的权利,自己又不是保姆,再说了,她今天的心情不好,所以不会去做饭:“你自己想办法吧。”
    肖落聘以为自己听错了,愣愣半天才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顾若溪拿着包,在门口换鞋:“你出去吃吧,或者怎么样,我今天有事。”
    “顾若溪,你这大早上的就给人添堵,我跟你说过,你嫁到我家,你就是……”
    顾若溪将包用力的砸在玄关的鞋柜上,“我就是保姆?我就是老妈子吗?结婚的时候是这样吗?哪条法律规定了,结婚就得听你的,就得给你做饭,就得给你当保姆?”
    肖落聘被噎住,许久才道:“你疯了是不是?”不然的话,怎么就在这里发神经?
    ‘我看你疯了,我没有疯,你是这几年习惯了,我是这几年真疯了,才伺候你,爱吃不吃,不吃饿着。”顾若溪说着,反正婚姻已经这个死样了,没趣的像是一潭死水般的,扔些石头也不会溅起什么水花子来,她转过身去继续穿鞋,然后打开门,用力的摔上,扬长而去。
    肖落聘站在客厅里,半晌没回过神来,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这是顾若溪吗?
    从昨天开始,顾若溪就已经抽风了,今天还给他甩脸子,简直是反了!
    顾若溪上了车,忽然觉得心里很爽,算了,她再也不要受肖落聘这个臭脾气,她要做自己,潇潇洒洒的做自己,大不了就离婚呗!
    去找到安安的时候,安安显然是一张脸色很不好,精神也不好,去的路上,若溪带了一些早饭。
    安安眼睛都是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顾若溪没说话,只是安静的摆弄早饭。
    “若溪,我是不是特别的没出息,我都说了,不要哭了,你看我还是哭了一晚上。”安安也觉得自己真的是特别的没出息,特别的瞧不上这样的自己。
    “没有,你很好,哭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对不对,这是发泄的一种途径,哭够了,就相信要怎么办?”若溪说。
    安安点点头,“嗯,今天我想去搬家,把我的东西先暂时搬到你这儿来,我再找房子。”
    “房子就算了,你住在这儿吧,我又不住这儿,房子一直不住也是不好的。”顾若溪想了想,为了让安安好受一些,又道:“你别觉得我是在可怜你,算是你给我帮忙看房子吧,你住进来,水电费物业费你自己叫,你暂时先住在这儿,等着什么时候你住够了,你就告诉我。”
    安安一下子就哭了,“若溪,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安安,我还是那句话,没有谁能够依靠谁一辈子的,你要坚强起来,失恋很痛苦,但是如果一直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那就真的太糟糕了,你也知道的,我跟肖落聘的婚姻半死不活的,我也在想办法调整,如果努力过了,调整过了,还是不见效果的话,我也不会再浪费的我的时间的,一个捂不热的心,真的没有意思,感情一直都双方一起的,如果一方负重前行的话,总会坚持不去的。”
    安安听着点头,“好,我听你的。”
    顾若溪帮安安搬家,一整天都没有看手机,等着搬完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两个人在外面的饭馆吃了晚饭。
    “你这几天很难受,我陪你。”
    安安听闻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其实这几天,她自己一个人,总是会胡思乱想的。
    “当然可以,我陪着你,跟你说说话。”顾若溪说,然后两个人就躺在一张床上,顾若溪跟安安紧挨着,心里难受,因为他们能够依靠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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