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绯斜眼看着他七们,“你们对姐弟恋有意见?”
    “没有。”霍淼和禇行睿一脸淡定地答道。
    霍昀则习惯性不会对这种带着明显个人偏向的事发现意见,这完全是个人感受的事,哪怕是亲人也不便发表太多意见。
    霍淼好奇道:“你没谈过比自己大的女朋友,怎么突然就想要娶个小姐姐了?”
    “没有很突然啊,我觉得小姐姐不错。毕竟我有哥哥弟弟和妹妹,就是没有小姐姐。”霍绯一脸淡定地回答道。
    三人:“……”
    这个理由真是很充分啊,充分得让人无从反驳。
    霍绯说道:“人生在世就是把能尝试的都尽量尝试。”
    “你真有见底。”霍淼说道。
    霍绯嘿嘿直乐,“目前也只是有这么个想法,具体怎么操作还不知道,也没有个想要去靠近和努力的目标。”
    “说得这么信誓旦旦,我还以为你有想努力的对象了。”
    “还没有。目前还处于看谁都比较迷的状态里。”
    “别到时候看上个男人啊。”
    霍绯摇了摇头,“这个可能性不大,也没有想要跟人家走这种小众路线的想法。”
    禇行睿说道:“万一以后有了呢?”
    “以后有了再说,目前是没有什么想法。”霍绯伸手勒住他的脖子,“你别自己有了女朋友就觉得我要找个男人啊。”
    几人哈哈大笑起来。
    作为霍家人,他们必须结婚或生子的想法不大。
    因为有家人结婚、有孩子,他们就没有了最直接的压力。
    哪怕老了、病了,也会有小一辈的人照顾他们,不会像普通人家嫌弃或折磨他们。
    只是有时候看到家里的长辈,尤其是太公太奶奶他们,养老和妥当的安排好老年生活这个问题也让他们不得不想。
    老了之后,身体变得羸弱不堪,处处需要依靠他人。
    久病床前无孝子,在他们家里没有出现过。
    因为他们家人多,大家也没有经济方面的问题,照顾老人也是大家和家里的护工、保姆一起照顾。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太公太奶奶并没有失智失能,一直都拥有相对同龄人里比较好的精神状态。
    如果他们都失智失能,那照顾起来就要麻烦很多。
    两位老人的生活状态、精神状态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好。
    家里的气氛也不会这样。
    说到底还是家里过于美好、幸福的气氛让他们忘了养老是一件多么棘手的事,面对养老问题也将更加痛苦与恐惧。
    年纪小的时候,只会觉得有很多兄弟姐妹是一件很热闹的事,可以时时有个伴儿。
    等足够长大之后,才发现有关系融洽的兄弟姐妹与大家族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这样一来,哪怕遇到再大的风险与痛苦都是大家一起去承担的,再大的磨难也都能够不像平常人那么害怕。
    说到底还是抗风险能力大,让他们能够不害怕。
    哪怕是遇到常人最恐慌的养老问题,也能够稍微平静的面对。
    总结下来就一句话,他们是集体太过幸运,拥有了这么一大帮家人。
    ……
    禇行睿上楼之后,见霍以安坐在小沙发上画画,走过去看了一眼,问道:“最近怎么这么经常画画了?跟男朋友分享自己的小心情吗?”
    “练练手而已,看看能不能在画画的过程中有点灵感。”霍以安画画没有明确的谋利,她也不从事专业的绘画方向。
    虽然她的工作也需要画设计图,但衣服就算是做成花了,也有一定的规律作为依据,不会随手捏造就出来。
    禇行睿认真看着她的画笔在画纸上快速移动,有些感慨。
    “看你的画舒服。”
    霍以安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看画了。”
    “扫一眼就看到了。”
    “不是被你女朋友影响的?”
    “大概也有吧。你的画比她的舒服、洒脱。”
    霍以安好笑道:“不怕她哭晕在厕所吗?”
    “她不会知道的。”禇行睿也笑道,“然然哥哥和lida的礼服都做好了?”
    “做好了。我也在试试有没有更好的展现方式,毕竟是我们几个中第一个结婚的,得多加重视,尽可能给他们最好的礼服。”
    “所以你最近都在做这件事,并没有瞒着我们什么事?”
    霍以安狐疑的看着他,“瞒你们什么事了?”
    “周寒墨的事。”
    霍以安落在画纸上的笔尖重重的划下了一个划痕。
    她收起了画笔,平静的看着他,“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他做了什么事?消失的这段时间是为了躲避我们的报复?”禇行睿的声音冷的像是要冻出冰碴子一般。
    霍以安知道他知道了会生气,说道:“他大概是去反思自己了,我也没发生什么事,就没有告诉你们。”
    “封长宁知道吗?”
    “他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就知道了。”
    “你们两个可真能忍。”禇行睿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
    他们心心念念保护着的人,还是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被伤害了。
    霍以安见他还想继续聊下去,便把画笔和画架放了下来,说道:“我没事。”
    “因为要是承认有事,说明你被周寒墨伤到了。”
    “确实伤到了。”霍以安没打算瞒他,“事情已经结束了,朋友之间哪里分得这么清楚,哪有谁欠谁的说法。”
    禇行睿平静地回视着她,“你越来越会给别人找借口了。”
    “算是吧,圣母病发作了。”霍以安说起那件事也很淡定,之前也有过伤心、心思大乱的时候,过了这么长时间她心里也越发的淡定。
    她与周寒墨相识这么长时间,真要说谁欠谁,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朋友与亲人的情分本来也分峭清谁付出得多一些,谁又付出得少,通常只会根据结果判定彼此的关系与得失。
    从最后的结果来看,是周寒墨欠她的。
    彼此撕逼之后,老死不相往来。
    霍以安对别人是可以做到的,也能根据自己当时的怒气值往严重的整。
    对周寒墨并非是这么简单的非黑即白,不是爱就是恨。
    爱人家就表现,不爱就甩头走人,没有半点牵挂。
    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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