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天和木果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表示爱莫能助啊!
    师傅和大金对上,他们院里还有的闹了,也不知道师傅什么时候能消气。
    司徒院长回到屋里,挺直的脊背瞬间佝偻下来,木果自以为能瞒得了他,孰不知院里发生的事,鸳鸯蛊已经和他告状了。十几条蛊虫,他还不至于和大金计较上,只是那对鸳鸯蛊是他用来忆起往事,司徒院长脸上神色渐渐沧桑起来,轻声叹息道:人不轻狂枉少年啊!
    饭后,严北坐在那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朝安静坐在一边的某人扫了扫,拍腿,对啊,饭后散步,他怎么忘记了。之前这人最喜欢拉着他饭后散步消食来着。
    吃完饭就这样坐着,对消化不好,走我带你去散步消食,严北看着还愣愣坐在那的男人,伸出手,快点啊!
    严墨望着眼前那只白皙还带着点婴儿肥的手,迟疑了下,才抬起自己的手搭上去。
    严北才想自己伸手过去干嘛,怎么不经大脑的就学着男人的动作,正准备把手收回来,一只宽大炙热的手掌已经完完全全将自己的手掌包裹住了。
    严墨站起身,目光灼灼盯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提醒道:可以去散步了。
    散步,还散什么步,他有说过散步需要手牵手吗?严北用力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男人就算是失忆,力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大。
    仿佛没有察觉被自己包裹在掌心中小手的动作,严墨直接牵着人往院子走去,原来饭后是需要散步的,嗯,我记住了。
    李云天和木果已经注意到他们这边,严北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继续下去,似乎显得自己无理取闹,在欺负啥也不懂的人。
    散步就散步,严北也较起真来,他快步走到前面,将两人的姿势对换了下,变成自己牵着男人走。
    慢点哦,饭后散步不能走快,走快对胃不好,慢慢跟着我走就行了,严北在前面拉着人走,一副小大人模样,而被他牵着的人仿佛是已经年迈腿脚不利索的老人般,需要他不断叮嘱,不断迁就。
    哈哈,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严北是当大家长当上瘾了。
    李云天望着离开的两道背影,挠头转过去看向木果,要不咱们也去散步消食。
    木果第一时间把双手背到身后,摇头,他活了这么多年,吃过那么多次饭,还没哪次饭后去散步的。
    李云天见木果是这反应,就知道他误会自己意思,大师兄,你想啥了,我就是很存粹约你一起去散步,难道这样坐着你不无聊吗?当然我们肯定不要手牵手。
    他们两个大男人手牵手去散步,让人看见了还不得误会。
    木果指了指桌上的空碗碟,我还要收拾碗筷,如果三师弟你无聊的话,可以过去和二师弟他们一起散步,大师兄有事忙,就不过去了。
    过去,李云天想了下自己插进去一起散步的话,怎么怪怪的,尴尬笑道:我,我还是帮大师兄一起收拾这些吧!
    说着李云天起身,开始收拾碗筷。有人帮忙,木果也不客气,两人协力合作收拾好,肩并肩朝厨房走去。
    黑幕下,廖启明一脸阴狠的望着司徒院方向。
    他以为莫院长给的惩罚会是打他一顿板子,没想到竟然是让他给同宿舍师兄洗一天的衣服,这简直是太侮辱人了。
    原本已经认罚认栽的他,心中的恨意彻底被激发。廖启明觉得今日之事绝对是他一生的耻辱,他日有望飞升的话,也将成为他的心魔。
    廖启明知道自己这样不行,可是他恨啊!他不可能不恨啊!
    想要不影响修炼,去心魔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今日之仇百倍还之,廖启明魔愣的笑起来。
    莫道凌本来是准备打廖启明一顿了事的,可是司徒院长离开时,似乎猜到他的打算,传音给他,直接说了惩罚内容。
    莫道凌很无奈,司徒还是一如既往的锱铢必报,廖启明当众侮辱了严北,司徒一样也要侮辱回去。
    给同院院生洗衣服这样惩罚,其实看人。以廖启明自傲的心性,想必会铭记于心一辈子。
    莫道凌两边为难,他能做的只能是将惩罚范围缩小,司徒那老小子说是同院的全部院生,他只让廖启明给同宿舍人洗一次衣服。廖启明那间宿舍加上他就四个人,这样司徒那边可以交代,廖启明这边也不会显得罚重了。
    可是莫道凌料错了廖启明的心胸,你罚他去给不熟悉的同门院生洗衣服,他或许尚且不觉得尊严被踩到脚底下,可是帮同宿舍几位平时算是玩得好同样是世家后辈的人洗衣服,廖启明觉得已经不是尊严被人踩到脚底下了,更像是自己脱光了在众人面前,被人指指点点。连带将同宿舍的其他三名舍友恨上了。
    廖启明已经进入一个死胡同,双眼被仇恨蒙蔽上,全然忘记其他三名室友为了配合他完成惩罚,只是各自拿出件单薄从未穿过的外袍给他做做样子而已。
    第173章 数羊
    我要跟你一间房睡,严墨将朝外走的严北拦住。
    啥?严北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我要跟你一间房,严墨再次重复,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必须时刻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他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当然严墨绝对不会承认,他心里不舒服了,凭什么自己一间房,小少年和另外一个人同一间房。
    你不会是害怕自己一个人睡吧!严北神色多了一抹不确定,似乎失忆的人会比较没安全感,可是这跟自己睡一间房有什么关系,司徒院安全得不得了。
    严墨沉默了会,点头。他的确是害怕一个人睡,没将人放眼皮底下,明天一早人又不见了怎么办。
    其实严北刚那样问纯粹就是乱说,他没想到某人会承认了,这下事情似乎有点难办,两个人一间房睡也没什么,就是,这个有点为难,木果给你准备的这间房里只有一张床,没办法睡两个人,很晚了,我要回去睡了,你也早点睡,一个人睡没什么好怕的,这里很安全,再不然你点着灯睡吧!
    严北打了个哈欠,安抚的拍了拍男人的手臂,他是想拍对方肩膀的,奈何身高不够。
    严北话是这么说完了没错,可是男人却没有要让他的意思,甚至伸手扯住他的衣袖,一脸崛强可怜的模样。
    霎时,严北很想来脾气呵句:你够了呀!
    不过所有的脾气在对上男人干净茫然的黑眸时,泄得一干二净。嗯,他要有耐心,想下自己返童时,男人虽然不记得自己,对自己却还是很有耐心的。
    原来这人忘记所有后是这个样子,平时一副天塌不怕,现在竟然连自己睡一间房都害怕,想想自己变小后,在严家可不就是自己睡一间房,哪有某人这么多毛病。
    想了下,严北走回屋里,搬了块凳子到床边坐下,你快过来躺下,我坐在这里等你睡着了,再离开。
    这个法子是他在那个界面电视里学来的,问题完美解决。
    严墨微蹙眉,这样的结果不是他预期的,他要的是小少年一整晚都和自己在一个房间,至于睡觉,他不困,一晚上不睡也可以。
    可是话他已经说了,小少年却没理解明白。
    想了下,严墨按照小少年的意思来到榻前躺上去。
    你快闭上眼睛睡觉啊!睁着眼睛什么时候才能睡着,不知为何,严北觉得自己特别困,有一种精神紧绷了很久很久,突然放松下来,积聚的疲累感一下来来袭。
    严墨凝眸注视了严北片刻,方才闭上眼睛。
    严北满意的点头,也闭上眼睛开始在脑中数羊,数到第一百只时,他睁开眼睛,伸手小心翼翼的在男人眼睛上方来回晃了两下。
    没再睁开眼,应该是睡着了,严北咧嘴一笑,失忆的人连睡眠质量都变好了,以男人的修为根本是不用睡觉的,没想到能见到男人这样的一面,挺新奇的,只是很快严北就笑不出来了在他转身轻手轻脚要退出去时,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拽住了他。
    严北有种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的认命,转身坐回椅子上。
    严墨睁开眼睛望着他,我还没睡着。
    看到了,严北撇嘴,这种事真不需要他提醒,乖,快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嗯,严墨听话的闭上眼睛,嘴角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被眼皮遮盖住的眸子里洋溢着淡淡笑意。
    看来数一百只羊不够,严北又加了一百只,并且放慢了数羊的速度。两百只羊数完,他觉得自己也差点就睡着了,这回应该行了吧!
    严北再次抬手在男人眼睛上方晃了两下,吸取第一次教训,他压低声音试探道:喂,睡了吗?
    没有回答,就是睡了,严北无声的打了个哈欠,自己终于可以回去睡了。
    可是不等他转身,床上传出一道声音,我还没睡。
    严北磨牙道:你没睡,刚问你时怎么不早说。
    严墨掀开眼皮,无辜的转了下眼珠子,我再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没睡着。
    你!
    这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严北粗鲁的坐回凳子上,翘起二郎腿,严肃的盯着男人,眼带警告的说:快点闭眼睡觉,这么晚还不睡觉,你太不乖了!
    严墨深深的看了小少年一眼,复又闭上眼睛,心中的笑意更盛了,他很喜欢看小少年气呼呼又对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
    睡觉?他根本睡不着,也不需要睡!
    为了稳妥起见,严北这次数羊的只数直接升级到一千只,一千只数完,期间他自己都差点睡过去两次。
    这次应该行了吧!
    严北半眯着眼,轻声道:睡了吗?
    后面两个字已经没说出口的必要了,那双无比清明的黑眸与自己犯困无神的双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严北觉得自己快抓狂了,睡个觉而已,怎么就那么难。
    严墨心中泛起一丝心疼,可是最后一次,我再待一刻钟,一刻钟后你要是再没睡着,我也要回去睡了,严北直接下最后通牒,这人是失忆,不是变小,不是变小,小孩子都没他难伺候,想自己变小时,哪里需要旁人这样哄睡觉。
    嗯,严墨颔首,算了,小少年在隔壁丟不了的,反正他一夜不眠时刻注意隔壁的动静严北长长舒了口气,闭上眼睛开始数羊,他这是数上瘾了,这次数几只无所谓,只要等一刻钟后,他就能回屋倒床睡觉。
    严墨睁开眼望着小少年,长长的睫毛垂落,形成两块淡淡的阴影,眼皮下的眼珠子偶尔不安分的动两下,暖黄的烛光打下小少年白皙的脸上,似乎连上面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数。视线滑落到那两片微启着的唇瓣,他的耳力极好,小少年数羊的声音正在渐渐变慢变小直至消失这是睡着了!
    严墨无奈了的摇头轻笑,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夜深人静睡觉时,有些人却怎么都睡不着,廖启明睡不着是肯定的,还有一个睡不着的人,那就是秀儿。
    在绣榻上辗转反侧一个多时辰,秀儿起身下榻,披上一件薄纱外衣走到窗前,望月叹息。
    也不知道严墨跟着司徒师傅回去,会不会适应,是不是现在也像她一样睡不着,还有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点开始想她了。
    在斗武场,自己的确反应有些过了,严墨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朋友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一个人除非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然怎么可能是孤身一人,这样不就很可怜。
    秀儿拢了拢胸前的衣襟,脸上渐渐扬起淡淡的笑来,快点回去睡觉,明天一早就去看严墨想通了什么,秀儿踩着轻快的莲步回到榻上,很快进入梦乡。
    隔天,秀儿早早就醒来,到自己院里的小厨房亲自动手做了两份司徒院长最爱吃的糕点。她的手艺很好,只是平时不常动手,能尝到她亲手做的糕点的人不多。
    秀儿有自己的小心思,她想去看严墨,可是小女人心思作祟,她不能把心意表现得太明显。借着去看司徒师傅,顺便可以看严墨,简直一举两得。而自己做的糕点,到时说做多了,顺便分些给木果他们吃,严墨也就能吃到自己做的糕点。
    秀儿扫了一眼食盒中色香味俱全的诱人糕点,严墨应该会喜欢吃的,以前她每次做,几个皇弟都是争抢着吃。
    秀儿到的时候,就只见到木果。
    秀儿关心的问木果,司徒师傅还没起吗?
    没了,木果挠头,接过秀儿手中的食盒,秀儿,食盒重,木果帮你拿着。
    那,其他人也还没起吗?
    小北师弟和云天师弟也还没起了,木果不知道斗武场发生的事,也不知道严墨和秀儿的那一段,所以猜不出秀儿问这话的深意。
    秀儿美眸中划过一道失落,她想问的是严墨,可是她又不能明说了。
    木果,你手上的糕点是我来时刚做的,要趁热吃才好吃,师傅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起来,秀儿有些可惜的望着木果手中的食盒。
    其他的话,木果可能迟钝,难以会意,不过秀儿的这话说完,木果当即表态了,秀儿做的糕点,师傅最爱吃了。秀儿你在这边坐着,木果这就去叫师傅起来。
    秀儿喊住就要跑开的木果,我这次的糕点做多了,木果要不将其他人也喊过来,一起尝尝秀儿的手艺,这个时辰他们应该都起来了。
    嗯,木果这就去,木果身影很快消失。
    木果敲了两下门,里面没有回应,他轻声唤道:二师弟,三师弟,你们醒了吗?秀儿过来带了些她亲手做的糕点,糕点要趁热吃好吃,你们快起来......。
    门啪的一声被打开,李云天探出脑袋,激动地扯住木果的手,秀儿来了,秀儿亲手做的糕点,我我要吃,走,木果,我们快去。
    木果拉住就要拖着他走的李云天,提醒道:还有小北师弟,等等小北师弟,还有严墨小北?
    李云天猴急的停下脚步,似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什么。
    第174章 撒狗粮
    小北昨晚好像没回来睡?
    李云天话说得有些不确定,木果敲门时,他才刚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一听秀儿来了,赶忙套上鞋子,胡乱洗漱一下就跑过来开门,往门外走时眼睛似乎有那么往小北的床瞄了一眼,然后似乎看到的是被子整齐叠放好,没人睡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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