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点血?难道那个女人的目的就是小家伙的血。想到这,严北觉得自己一开始那莫名的讨厌,也不是那么莫名了。从这件事看,那个女人显然并不像表面瞧着那么良善,很大可能是人前一套人后又一套。
    那个,严北纠结片刻,道:再找你借点伤药和补血的药。
    小银儿就那么点大,流几滴血并不是件小事,难怪小家伙一直委屈的让大金给他瞧爪子,应该是失血的后遗症,以及那女人拿出的伤药对小家伙来说效果一般。
    严墨没说话,直接拿出两个瓶子递过去。严北也不客气就接过来,反正说的是借,之后他肯定是会还的。
    上药喂药的过程并不顺利,在严北靠近时,小银儿忘记了爪爪痛同时也忘记了委屈,一溜烟爬到大金脑袋上躲进金毛里,只留小脑袋在外面警惕的看着严北。
    严北肯定不会自恋到觉得自己魅力无敌,可是小家伙的反应让他有点无奈,自己看起来真的不像坏人。最后只能通过大金进行沟通,才完成了上药喂药的工作。
    或许是用了药后,痛感真的消失不见了,小银儿瞧着严北的眼神不再有警惕,甚至有点跃跃欲试的想要和严北亲近,并且严北伸手点了下他的脑袋也没躲开。
    大金瞧见了当即心生警惕,从小虫子进来后,自己就失宠了,还悲催的成为小虫子的陪衬,而此时小虫子已经隐隐有和自己争宠的趋势了,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才好。
    和小家伙亲近些后,严北让大金又传了句话,让小家伙以后尽量避着那个女人点,现在还不确定那女人在打什么主意,短短接触,他并不希望小家伙受伤。
    得了任务,大金只能是不情不愿的去完成。唉,给个可能和自己争宠的小虫子传话,这叫什么事啊!
    严北似乎从这种传话游戏中找到了乐子,重要的事嘱咐完后,竟和小银儿拉起家常,才破壳没多久的小崽子哪里有啥家常,严北纯粹就是恶趣味,顺便和小家伙交流交流感情,没想到这种三人的对话,进行的挺顺利的。
    大金作为传话筒,那叫一个憋屈。
    严墨没有打断严北的玩心,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严北的一言一行,那种脑中心中只有一人再无其他旁物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大金越来越哀怨的眼神及某人没挪开过的目光,让严北不得不收起玩心,不再继续逗弄呆萌的小银儿。
    大金,你带小银儿到屋外去玩吧!就在刚刚严北猛然感到一阵没劲,不是指身体的那种没力气,而是心里的那种。
    大金打心里是一万个不想当传话筒,可是他更不想带着小虫子到屋外玩,他和小虫子肯定是玩不起来的,他就想在屋里陪着小少年,静静的待在小少年身边,他就身心愉悦了。
    不过想归想,大金还是脑袋顶着小银儿三步一回头的出去了,现在多了条虫子来争宠,他必须又乖又听话。
    严北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支开大金,情绪来的很莫名,他就是忽然有了个感悟,很多事本来就不是事,摊开来讲就好了。
    大金离开后,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静,良久,严北才出声打破这份沉静,你想恢复记忆吗?
    男人对自己做了什么,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去推测罢了,结果无非就寥寥几个,稍微推敲一下就能确定。
    严墨蹙眉表示,我觉得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的。
    即使忘记所有,严墨还是有那种自信,失忆应该不是外人外力造成的,而是失忆前的自己所选择的。他有这个自信,没有人能夺走他的记忆。既然是自己所为,那肯定有一定要这么做的原因。
    可是我想.....他了!
    你在害怕什么?严墨一针见血的挑明。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严北冷着脸争辩。
    他明明隐藏得很好,可还是被男人发现了。没错,他是害怕,他害怕自己会渐渐习惯现在的男人,甚至脑中经常浮现那个界面的另一个男人。无论是那个界面的墨墨,还是现在的男人终究不过是泡沫,一戳就破,假得很。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由奢入俭更是难,彼此的性子,就算之后把以前的事摊开讲后,两人相处起来也回不到小时候,更不可能向现在亦或是那个界面,聪明的人就要懂得及时止损。
    严墨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一种乖,不要怕,我一直在的眼神看着严北。既然小少年不想说,他也不逼着小少年说。
    严北避开男人的目光,不敢与之对视,你恢复记忆的事,你好好考虑下。
    说完,严北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要男人恢复了记忆,一切终将画上句话。出来这么长时间,是该回无上天了。
    不用考虑,严墨至始至终神色未变,他将决定权丢给了严北,这事听你的,就是恢复记忆和继续这样下去,全由严北来决定,他都可以。
    你,严北被男人的无赖回答堵住了,听他的做什么,你的事你自己拿主意,旁人无法替你做决定。
    可,你不是旁人,严墨的眼中多了一抹炙热。
    你我,严北知道男人的话没毛病,他的确不是旁人,心中不禁暗骂一句自己怎么就变得这般优柔寡断了,是你自己让我替你拿主意的,那我这两天帮你好好琢磨下。是。严墨的态度就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痛痒的事,严北则觉得自己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忽的额头上传来极轻的痛感,紧接着男人带着磁性的声音响起,小孩子不需要想那么多,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跟着心走就好。
    严北下意识的捂住额头,抬眸瞪眼,谁是小孩子呢,你才是小孩子,不对,现在的你就跟襁褓中的婴儿差不多,还好意思说我哼。严墨瞧着小少年气鼓鼓的脸,笑了。
    离开司徒院,秀儿一刻不敢耽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住处。进屋后,为了以防万一,她在屋子四周设下结界,确保不会被打扰后才拿出小瓷瓶来。
    第202章 又来一个惦记小银儿的
    望着手中的瓷瓶,秀儿开始犯难,龙血算是拿到了,量够不够先不说,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怎么用?
    直接喝了还是,秀儿将目光移到功法上,不会是直接把血滴到功法上就可以吧!
    秀儿有点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心软只取一滴血,三滴血够她两种方法都试一遍,如果两种都不是,至少她还有一次机会。
    在两种方法里,秀儿先选择了第一种,在她看来瓷瓶里的血不说来得不易,却实实在在是稀有灵兽透骨银龙的血,或许人食用后会有特殊功效。这个法子要是有用的话,就不会浪费掉一滴血。
    透骨银龙绝对是龙里最特殊的存在,全身成银色,身体的龙骨却是呈现透明状,不过血液还好是正常的鲜红色,味道并不像人类或者其他兽类的血那般充斥的浓重的腥味,入口时甚至还有点淡淡的清香。秀儿微眯起眼来,不可否认这血的味道真的很不错,她伸出舌头舔了下唇瓣。
    等以后,那小家伙是自己的了,养大点,偶尔放点血来喝,似乎也不错。
    秀儿屏息感知着血液进入身体后的变化,等她调息觉得吸收差不多了,便拿出功法,翻到那段之前自己瓶颈的地方开始修炼。
    一刻钟后,秀儿双眉紧促望着前方的功法,脸上浮现出失望的神色,还是不行,看来只能实行第二个方法了。
    想了下,不过是一滴血,以后小家伙都是自己的了,想要多少有多少,有何好心疼的。
    拿过悬浮在半空中的功法,秀儿取出一滴血滴在了功法上,血一开始并没有马上被吸收,在纸面上的停留了会儿,才慢慢渗透进去,当完全渗透完后,功法上面竟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之后就归于平静,一点反应也没有了。
    还是不行吗?
    就在秀儿失望的咬唇,准备暂时现将功法收起来,再想法子时,前一刻还没有任何反应的功法周身瞬间炸裂开来一阵绚丽的光彩,刺得她眼睛根本难以睁开。
    闭着眼睛,秀儿心中一喜,这是成了!
    光芒持续时间并不长,等光芒褪去后,秀儿当即睁开眼睛朝功法看去,看清后,眸子急速皱缩了下,急不可耐的抓过已经大变样的功法翻阅起来。
    不一样,不仅仅是外表改变了,连里面的内容也变了。
    这,难道是另外一套的修炼功法,仅仅一滴血而已,就会有这样的效果,实在有点不可思议,但又怡怡证明了透骨银龙的不简单,秀儿看着功法的眸色一沉,看来那小家伙她是势在必得。
    前后功法内容一对比,谁优谁劣不用亲身去修炼,一看便知道了。新的功法内容单这样看着,自己仿佛已经进入一片浩瀚宇宙,若是真的修炼起来,肯定不得了。
    秀儿稍稍平复下激动的心,决定打铁趁热,现在就开始修炼,就在她刚入定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哟,不错啊!没想到你还能有这样的机缘,果然是天道的宠儿。
    秀儿收起气息,并没有第一时间转身,而是先伸手抓回功法,听声音她就知道来人是谁了。这人的嗅觉真不是一般的灵敏,没想到她前脚才升级功法,人后脚就来了。功法的确是来人给的没错,可是将功法升级的是自己,不怪她会生出小人之心,现在的功法价值几何,谁知道,来人会不会动心,谁又知道。
    秀儿转过身看向依旧是一身红衣的女人,你来了。
    她修炼遇到瓶颈时,心中倒是盼着这人过来,可是这人没来。偏偏自己将问题解决了才来,让她不得不多想。
    红衣女人似乎看出秀儿心中所想和眼中隐藏极深的戒备,笑了,笑得很是春风和煦,不过是一本破功法,瞧你紧张的。
    破功法!秀儿眸中极快的闪过一抹不悦,同时微微蹙眉,如果女人不是在开玩笑,升级后的功法在她看来真的就是破功法,那么女人的修为该是有多高。再转念一想,女人只是拿了份破功法给自己修炼又是何目的,不是说了要辅佐自己统一八荒吗?那不应该把她自己所有用的最顶级功法拿出来给自己修炼而不是只拿出一破功法来忽悠自己,不,不对,女人拿出来的甚至比破功法还不如。
    知道女人感官很敏锐,秀儿在显露内心真实情绪时,故意低了低头,让女人看不到,不过即使是这样,女人竟还是猜出自己心中所想,并直言不讳出来。
    是不是觉得我故意拿出一本垃圾功法来忽悠你,说话时红衣女子脸上的笑意不减反增难道不是吗?既然对方看出了自己的想法,秀儿不再遮掩。
    果然是还年轻,红衣女子慢慢收起笑意,一口是不能吃成大胖子这样的道理相信你是懂的,修炼的事也是一样,必须循序渐渐,如果我一开始就拿那些顶级的功法给你,届时就不是你修炼功法,而是功法修炼你了。
    秀儿不傻,对方一说,她就已经似懂非懂了,高级的功法她没接触过,可如果女人说的不是假话,那她来自己的那个世界十分的可怕,想到自己未来终将踏足那个世界,心中竟有了一丝澎湃。
    从秀儿脸上不断变幻着的表情,红衣女子知道对方的疑虑是消除了,心中不免冷笑,她刚才一时说漏嘴了,没想到对方够警惕的,当即就发现问题,不过那又怎样,区区蝶蚁而已,要不是为了混沌精魂,她会三番两次屈尊降贵过来这里。
    谢谢,秀儿有些变扭的道了一声谢,暂时就当自己多疑误会了对方,可让她全然去信任对方那是不可能的。作为长公主,她见过父皇是怎么当皇帝,就算是众人口中的大忠臣,一个皇帝都不能给予他全部的信任,为帝者是孤独的,是寂寞的。
    嗯,红衣女人一点没客气的接受了她这一声谢,话锋一转问道:这功法你是怎么让它升级的?
    秀儿微微诧异,在她看来女人不是很厉害,那就应该知道的,而不是现在还要来问自己,就是滴了滴血到功法上,然后就升级了。
    既然瓶颈就已经攻克了,秀儿下意识的不想提,至于用的是透骨银龙的血,如果对方没继续追问,她也没必要自己先交待得一清二楚。
    哦,什么血居然能让我给你的那部功法升级?红衣女人好奇的问。
    透骨银龙的血,秀儿本想说龙血的,只是想到等下对方继续追问是什么龙的血,自己一样要回答,还不如现在直说了。
    透骨银龙?红衣女人眼中生起一丝疑惑,这种龙有什么特殊,能具体给我形容下吗?秀儿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对方竟然不知道透骨银龙,惊讶过后简单的说了下透骨银龙的特征。
    透明的龙骨,红衣女人低声呢喃,眸色微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才道:我想见见你所说的透骨银龙。
    这个有点麻烦,秀儿没想到对方竟也打起了透骨银龙的主意,在她看来想见见就是动心的意思了。
    红衣女人很是不以为意的说:你直接说透骨银龙在哪或者我在哪可以看到透骨银龙,其他的你不用担心,在这片大陆上,还没有对于我来说是麻烦的事。
    这透骨银龙是菏泽大陆最稀有的灵兽,目前我知道的就出现,秀儿还没说完直接被对方打断了。
    如果你不知道透骨银龙的具体位置,那你那边还有透骨银龙的血亦或者之前装血的瓶子拿出来给我认下味道^对方像是没看到自己的为难,步步追问,直接表现出对透骨银龙的浓厚兴趣,这让秀儿进退两难,她这边是还有一滴透骨银龙血,可是她并不想拿出来给对方,我这边并没有透骨银龙血了,至于哪里有透骨银龙,很不巧的是菏西学院现在刚好有,就在我司徒师傅院中。
    在脑中权衡过后,秀儿还是将司徒院有透骨银龙的事说了出来,除了不甘心外,她还有自己的打算,司徒师傅加上南空空,此时的司徒院长可以说固若金汤。不妨让女人过去闯看看,她刚好可以试探下对方的真正实力。
    你师傅院中?那透骨银龙是你师傅的契约兽,红衣女子蹙眉,这样就有点麻烦,秀儿猜得没错,她的确对透骨银龙产生了兴趣,既然产生了兴趣,占有己有是必须的,契约兽易主就一种情况,主人身死魂消。
    不是。
    那是?
    秀儿略微停顿了下,将小银儿的一些情况简单说下。
    意思就是那透骨银龙幼崽现在还没被任何人契约。
    嗯,是这样,秀儿这回很好的压下了心中不悦。
    得到确认后,红衣女人眉头才舒展开来,杀了对方师傅的事,她现在不能做,到时对方不继续配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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