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若水他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而且而且骨头更加的软,对方一威胁,他就害怕了,毕竟那是白云真人在远,他田老虎在近,如果对方一旦对付他,他估计就享受不到白云真人所带来的福利的。
    但是他又十分舍不得这么大一块肥肉,就这么一次,自己独吞了都有点嫌少,还要分一份他们,而且分的还是自己比较恨的田老虎。
    田老虎他说道:“你可是想清楚明白了,这桩生意我田老虎那是做定了,不管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如果没有我的一份,你也甭想独吞。”
    范若水他看见对方如此的咄咄逼人他愤然的说道:“难道你就不怕我请出了白云真人诛了你吗?他可是拥有大手段的神仙中人,要灭掉你这样一个人,就是易如反掌。”
    田老虎他笑道:“当然怕!白云真人要灭掉我易如反掌,但是我要灭掉你同样的易如反掌,这么大一块肥肉,你范若水是吞不下的,何不分而食之?况且这位神仙老爷他有的是神通,有的是能耐,我不过是搭一个顺风马车而已。”
    对方这么一提醒,倒是提醒了范若水一件事情,那就是白云真人是答应了只给他们孵500万两银子,但是也没有把这话给说死,主要是嫌他时间拖得太久了,影响他修道,如果他能够把这时间再缩一缩,再搞一搞,说不定还是可以做的。
    田老虎他阴测测的笑道:“其实我们两家的合作是双赢的,你范家有钱,但是无权无势,所有人都可以欺负于你,但是如果跟我田某人结盟以后,我包你在扬州横着走,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可以结拜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只要有人知道你是我田老虎的义弟,整个扬州就没人敢欺负你。”
    这一点倒是事实,田老虎他在扬州的名声很臭,但是也是很响亮,如果可以借用他的威信,在扬州还真可以横着走。
    别的不说,如果是在扬州,他是田老虎的结拜兄弟,他去院子里面估计就不用花这么多银子了,他就知道田老虎也睡过小粉仙的,只是100两的包夜而已,但是他却是花了800两,这就是权势带来的好处。
    田老虎可是一个十分善于观言察色的人物,他说道:“你是来自于徽州休宁,其实我也是来自休宁,算起来我们差不多是老乡,就隔着两条村,有富贵自然是同享,我可以向你发誓,只要我们双方合作以后,我们以后就以兄弟相称,我为兄你为弟,以后我的就是你的,我还可以保证一点,有了这样的名头,你想睡扬州任何一家院子的姑娘,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其实这话说的也够无耻的,他们是老乡,隔着两条村,但是就是老乡老乡,背后一枪,他范若水可是被田老虎给欺负惨了,以前田老虎持强凌弱,欺负于他的时候,怎么就不提老乡的事情,现在看见他有利可图,有油水可赚了,就认为双方是老乡了。
    不过你还别说,这话还真是有点打动范若水,范若水其实也在考量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以后会这么的有钱,没有人罩着,估计也是有点难以保住,有点像一个小孩子,拿着大笔的银子上街去,虽然他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但是同时也都十分的危险,十分的容易被人抢,如果有这位一位老大哥罩着,估计别人想抢他都会顾忌万分。
    范若水他想了一下,他说道:“你必须与我结拜为异姓兄弟,而且还必须向天发誓以后,都不得欺负我,如果你敢欺负于我,就不得好死。”
    田老虎他说道:“没有问题,我可以向天发誓,以后我当你是祖宗般敬着,如果有感半点欺负于你,管教我不得好死,我们徽州人说话算话,绝对不会两面三刀。”
    范若水他就是如此的一个软骨头,被对方一威胁,马上就同意了,有一点那就是一样的,他们的祖先同事是来自于徽州的商人。
    徽州地穷,但其商人却是名闻天下,徽州七山一水一分田,一分道路与庄园。
    从地理环境上来看,徽州地处崇山峻岭之中,川谷崎岖,重峦叠嶂,虽然从骚人墨客来看,是个风景秀丽的胜地,但是在农民眼中,山多就代表着耕地少,而耕地恰恰农民赖以生存的根本。
    以山地与丘陵为主的徽州,自然环境恶劣,农业发展困难,人均耕地面积不过2亩左右,而按照当时的土地粮食产出,2亩地是不够养活一个成年人口的,因此为了谋求生存,不少徽州人纷纷背井离乡,走上了经商贩货之路。
    徽俗十三在邑,十七在天下,这句意思是三成的徽州人留住原地务农,而七成的徽州人外出经商,这也形容了当时徽州人从商规模之大,比例之高,而庞大的从商人数,是徽商能够崛起为当代大商帮,最根本性的基石。
    徽州保界山谷,山地依原麓,田瘠确,所产至薄,大都一岁所入,不能支什一。小民多执技艺,或贩负就食他郡者,常十九。
    早期徽州商人主要经营的主要是茶叶、笔墨纸砚、桐油、木材、山货等,而这其中大名鼎鼎的莫过于祁门红茶、婺源绿茶以及澄心堂纸、宣纸了,但是仅仅经营这些类型产品,还不足以让徽商成为影响全国的商业团体。
    从正统年间开始,原本已经涉入到典当、木材、茶叶、粮食、布匹等多个行业的徽商,开始进入了快速发展时期,并且沿着钱塘江水系与长江水系,以及京杭大运河两岸,建立了一个遍布江南的大商业网络,控制水路交通线之后,徽商很快又通过水路进入到了海洋贸易中,并且诞生了以徐海、汪直为首的大型海贸集团。
    但是由于在本朝,徐海、汪直的海洋贸易被定义为违法走私行动,遭到了朝廷毁灭性的武力镇压,最终导致徽商的商业贸易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刚刚乘风起势的徽商遭遇了当头一棒。
    但是,他们很快又迎来了一个历史性的机遇,恰恰是抓住了这个机遇,让徽州商人能够一跃而起,成为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商帮。
    食盐是生活的必需品,所以历朝历代对于食盐都是严加管控,都是特许授权专营的,不允许私自经营销售,所以盐业在当时相当于一个政府授权经营垄断性行业,而盐业市场的造富神话一点不亚于后世的互联网,谁控制了盐业谁就控制了商业经济的鳌头。
    当代当时最主要有两个产盐的盐产,一个是两淮盐场,盐运司设立在江苏扬州,一个是两浙盐场,盐运司设立在浙江杭州,开中法改革后,徽商占据地理近以及之前遍布江南的水路网络优势,再加上之前积累的资本实力,迅速的投入到盐业市场。
    从嘉靖年间开始,徽商以吴、黄、汪等为首几大家族逐渐占据了江南盐业的大部分市场,这几大家族拥有的财富资本高达几十万到上百万两白银,这是个什么概念,要知道当时朝廷户部太仓国库在嘉靖时期一年的总收入也不过两三百万两白银,而经历过张居正财政改革之后的年收入也不过四五百万两白银,而这些徽州大盐商的资产一度达到了国库年收入的二三成,因此徽商在当时有着盐策祭酒甲天下的盛名。
    邑之盐荚祭酒而甲天下,初为黄氏,后则汪氏、吴氏,相递而起,皆以数十万以汰百万者。
    而原先因为地理优势的晋商,因为开中法改革的缘故,不得不千里迢迢奔赴江浙与徽商竞争,但是又不具备徽商在江南一带耕耘多年的经营优势,所以在盐业市场上与徽商的争斗处于严重下风,但是晋商凭借第一波政策红利的积累,依旧富甲天下,所以徽商与晋商已成为当时南北富室的代表,称雄于明代中后期的经济市场。
    人称富室之称雄者,江南则推新安,江北则推山右,新安大贾,鱼盐为业,藏镪有至百万者,其它二三十万,则中贾耳。
    徽州因为山多地下,农田稀缺,致使大量徽州人投身经商事业,范围遍布江南,逐渐形成了徽商群体,徽商聚集之处,有力的推动了当地的商业化与城镇化,所以当时有无徽不成镇之赞称。
    徽商在本朝率先的开展了海洋经济模式,虽然海洋经济由于与当时的明代政策相冲突,最后导致从事海洋贸易的徽商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但是很快徽商又抓住了开中法改革的红利,成功进入到盐业市场,一跃而起成为当时与晋商齐名的大商帮,最终也因此为徽州商人奠定了徽商历史盛名。
    扬州之盛,实徽商开之,扬盖徽商殖民地也,扬州有今日之繁盛的原因,实徽商开之,扬州是一个被商人改变的城市,它繁荣昌盛,客商云集,来自徽州的客商发挥了重要作用,扬州与徽商有着撇不清的关系。
    连势成水火的田老虎和范若水都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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