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丘比特、阿莫尔、维纳斯（四）
“关于那个孩子的授勋仪式就要开始了哦，骑士名什么的，有想好吗？”
虽说是深夜，但建筑物内的灯光太过明亮，反而有种还在白天的错觉。
这种让人分不清白天黑夜的错乱感，其实她也早就习惯了。
翡翠骑士——桃曳坐在柔软的皮革沙发上，因为正对着冷气的缘故，肌肤与皮革接触的地方一直传来一种寒冷的感觉。
在她的身前，有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现在终于也到这一步了，但她看起来还没有什么长进呢。也许正式得到骑士名后会好一点吧？好了，虽然按照惯例，新人的名字不能随意挑选，但她是特殊的，所以稍微溺爱一下也未尝不可。”
男性笑眯眯地说。
男性的面孔看起来很年轻，似乎还不到叁十岁。乱糟糟的酒红色长发在脑后随意扎了起来，厚重的眼镜与脸颊上的雀斑，与其说是这里的职员，更像未踏入社会的大学生。
翡翠骑士没有回答他。
和男性相识的时间已超过了叁十年。
她是由于长期接触异界的大气，身体早就开始偏离人类，所以不会呈现衰老。虽然暂时不会崩溃，还能维持自身的形态，但再过个五年、十年，她要么会因为器官衰竭而亡，又或者是彻底消失在anma粒子中——好了，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那么他呢？
是因为实验需要长期接触anma能吗？还是说像传言那样，历经多次手术，将身体的大部分骨骼及肌肉都换成了机器……虽然两个人也算得上朋友，但桃曳实在不想去深究他的事情。
“DR·法缇维特，你的任务是进行最后的装甲的研发。至于骑士名，应该不在你的职责范围内吧？”
桃曳稍显冷淡的话语并没有打击到男人的热情，反而让他谈话的兴致更加高昂。
“话是这么说，但我们之间的分工也不用这么界限分明啦。你看，她好歹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对不对？不过，起名字的时候真是让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你会用更浪漫一点的说法呢。”
像MESSENGER、Cassini、Vega 1，这种？
你干嘛要把自己的名字融入进去呢，搞得好像是姓氏一样。
男人兴致勃勃地问。
这个问题他之前也问过。
为了强化自己与她之间的关系……不，不是那样，翡翠骑士本来就不是在意这些的人。
只是那个时候，将她视作自己的一部分，心中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感动，于是下意识地希望给她一个可爱的名字吧。
“……我之前就说过，你也太心软了。”
男性毫不客气地批判着她。
“要是按照我说的，从一开始，连名字都不应该给予她。更别提让她上学之类的，就像骑士一样训练，学会战斗的方法，把她当做工具来使用，你也会轻松很多吧？结果你居然把她像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养大了！真不敢相信，桃曳，你以为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啊？”
桃曳闭上了眼睛。
她和男性的观点恰恰相反。
“法缇维特，那样子制造出来的，只是不知变通的兵器罢了。机械是存在着上限的，我们即将对抗的可是没有上限的灾厄，那种单调的工业制品是无法成功的。”
“哼，还是DR·noir3的那套？你真的相信，所谓的心灵连接着anma的说法？好啦，我是非战斗人员，关于胜率啥的大概真的没你懂，成功率的问题就先不谈了。”
我想说的是，你这种拖泥带水的做法，只会使所有人受伤哦？
她很清楚男性的意思。
但既然选择了将那个孩子作为女儿养大，随之而来的一切困难，她早就心知肚明。
虽然对那孩子来说有点悲伤，但是她最后也一定会接受的。
“法缇维特，你觉得……”
骑士名，定为enstatite如何？
她突然想到。
“……顽焰的辉石吗……啊，真是个好名字呢，说不定很适合她。”
男人拍了拍手，高兴地说。
◇
这一届的实习骑士中，顺利取得装甲骑士身份的有超过一百人。虽然看起来是很多，但放在世界范围内来看的话，这点人数简直是少得可怜。
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取得单独的骑士名——新人骑士使用重复名是常有的事，能够被单独授予骑士名，必须立下足以与此相称的功绩才是。
夏映光所在的赫尔墨斯小队，因为是对【厄洛斯】专攻的行动队，因此每个人都被授予了独立的矿物名；而桃绮则是基于灯塔中的，两次肃清灾厄现象的记录，因此单独授予骑士名也不会引起异议。
规则社会的不便之处就在于，哪怕位高权重如翡翠骑士，想要给女儿开绿灯，也必须拿出一番说得过去的成绩。
“授予骑士名之后，再让她参加一两次战斗，就可以开始了吧？刚才我说没有时间，是因为要做的事情堆积如山，但要一下子就将她投入使用的话也不现实，毕竟装甲的调试还需要时间。”
她对于男性的说法感到了些许的不适。
但也没有反驳的必要。
翡翠骑士只是静静地，点了一下头而已。
◇
骑士们的授勋仪式被安排在周一的上午。
因为人数众多，所以仪式也尽量简化。尽管如此，聚集在大礼堂的新晋骑士们还是一脸难掩兴奋的样子。
“——在此赐予汝【顽焰/enstatite】之骑士名。”
桃绮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名字。
和其他人的不同，是个不太常见的，甚至有些古怪的骑士名。按照位阶的顺序大概在一百位往后，虽然是独一无二，但可能也不会有人想要这么冷门的名字吧。
听见不远处传来的欢呼声，她抬起脸，看见朋友正站在大礼堂的门外。
“小~桃~，怎么样，当上骑士的感觉不错吧？”
如同还没有毕业那样，薇勒里挽着梅洛蒂的手臂，兴奋地冲她打招呼。
只要看到她们，桃绮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怎么说呢，感觉怪怪的。就这么成为骑士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也不清楚……”
梅洛蒂同样取得了骑士名，是更高位阶的【月光石/moonstone】，但现役的骑士中，至少有五个人和她有着相同的名称，因此梅洛蒂看起来并不是很满意。
“既然是新人骑士，可能会被派遣去解决【罪人】或拟似灾厄现象吧。顺带一提，我可能不会留在第七都市了，有前辈跟我说，我们这批骑士，很多都会被派到第十叁都市去。”
[[诶诶——！！]]
出乎意料的话。
不仅是桃绮，连薇勒里都吓了一跳。
“搞什么，你都没跟我说一声！”
“现在说不是一样的吗？能够去新的地点，其实我也不讨厌啦。再说，坐飞机的话只要两叁个小时就能到，又不是说再也不能见面了。”
“不是啦，你看，那个……我觉得骑士的死亡率还是蛮高的哦？要是你在那边，没呆两年就死翘翘——啊痛痛痛！”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笨蛋！”
梅洛蒂无奈地锤了对方的脑袋一下。
薇勒里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得到的却是好友不屑的眼神。
“嗯？对了，说起来，薇勒里你都就职一个月了吧？有参加过战斗吗？”
“不，完全没有。我在珊瑚区的公立中学当保卫员，每天都要应付调皮捣蛋的小鬼，真的很想死。”提起工作，薇勒里的眼睛失去了光彩。
“中学生吗……其实以你的身材，混进去当学生也没什么区别吧？”
话还没说完，薇勒里就对好友施以十字绞。
“混蛋！！！你为什么要戳我的痛处！我上班第一天就被年级主任抓住，被当成逃课的坏学生带到办公室去了！！！”
身材娇小，又长相乖巧的薇勒里，被当成初中生也不奇怪了。
“你、你啊……”
桃绮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不是说是对【厄洛斯】的专门小队吗，为啥你们一个个不是在当民警，就是在学校当老师，这样真的能解决问题吗？”
“唉，涉及队内机密，我也不好多说，好像是根据上面的大人物的研究，厄洛斯是隐藏在普通人中间偷偷使坏的类型耶，要抓住很不容易的。”
薇勒里玩弄着发尾，一脸无辜地说。
你这不就什么都说出来了吗？想了想，反正周围也没别人，桃绮决定不吐槽她了。
“那，有什么发现没有？”
梅洛蒂则完全无视了保密条款。
“有的话，我还会在这里和你们聊天吗？”
当然是一无所获啦。
她摊摊手。
“不过最近的新闻都挺不妙的，你们没关注吗？巴兰乌斯区有个阿宅跳楼自杀了，听说中心医院的精神科就诊率比以前高了一半，大家都说是网络上有什么流行病毒呢。”
“没那种事吧？如果有对人的神经起作用的网络病毒，那就是高科技犯罪小组的工作了，与装甲骑士也无关啊。”
薇勒里重重地跺了跺脚：“就是因为无法辨别是否是厄洛斯的原因，我们才处于毫无进展又忙地团团转的状态。真是的，为什么就不能干脆一点呢。”
和我想象中的骑士完全不一样啊。薇勒里说，这应该也是赫尔墨斯小队中大部分人的想法。
“工作不都是这样吗？你也是，现在已经不是学生，多少也成熟一点吧？”
梅洛蒂说。
“我知道，我知道的。可是人家就是想抱怨两句啊。而且不只是我，连夏映光也——呃，他也会在群里发牢骚。”我们还有个聊天群来着，一边说着，薇勒里一边用视线的余光偷偷观察桃绮的反应。
少女的反应不知该说是迟钝，还是漠不关心。
“哦，然后呢？”
就这么平淡的回应着，反而让薇勒里有些不知所措。
“我还问他们，今天要不要来参加授勋仪式。结果大家都说请不到假，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来了。”其他人这一说法的真假姑且不论，夏映光的回答可要失礼得多。
“我没时间，今天我要出外勤。”就这么果断地拒绝了。薇勒里想他可能是不知道如何面对桃绮，但思考一下他目中无人的性格，又觉得他说的应该是实话。
“是啊，大家都工作了，没时间也是正常的。”
“就是就是，好了不说那群人了。”薇勒里挽起两人的手臂：“今天是值得庆祝的日子，就让我们找一家豪华餐厅，好好地办一场庆功宴吧！”
虽说是深夜，但建筑物内的灯光太过明亮，反而有种还在白天的错觉。
这种让人分不清白天黑夜的错乱感，其实她也早就习惯了。
翡翠骑士——桃曳坐在柔软的皮革沙发上，因为正对着冷气的缘故，肌肤与皮革接触的地方一直传来一种寒冷的感觉。
在她的身前，有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现在终于也到这一步了，但她看起来还没有什么长进呢。也许正式得到骑士名后会好一点吧？好了，虽然按照惯例，新人的名字不能随意挑选，但她是特殊的，所以稍微溺爱一下也未尝不可。”
男性笑眯眯地说。
男性的面孔看起来很年轻，似乎还不到叁十岁。乱糟糟的酒红色长发在脑后随意扎了起来，厚重的眼镜与脸颊上的雀斑，与其说是这里的职员，更像未踏入社会的大学生。
翡翠骑士没有回答他。
和男性相识的时间已超过了叁十年。
她是由于长期接触异界的大气，身体早就开始偏离人类，所以不会呈现衰老。虽然暂时不会崩溃，还能维持自身的形态，但再过个五年、十年，她要么会因为器官衰竭而亡，又或者是彻底消失在anma粒子中——好了，那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那么他呢？
是因为实验需要长期接触anma能吗？还是说像传言那样，历经多次手术，将身体的大部分骨骼及肌肉都换成了机器……虽然两个人也算得上朋友，但桃曳实在不想去深究他的事情。
“DR·法缇维特，你的任务是进行最后的装甲的研发。至于骑士名，应该不在你的职责范围内吧？”
桃曳稍显冷淡的话语并没有打击到男人的热情，反而让他谈话的兴致更加高昂。
“话是这么说，但我们之间的分工也不用这么界限分明啦。你看，她好歹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对不对？不过，起名字的时候真是让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你会用更浪漫一点的说法呢。”
像MESSENGER、Cassini、Vega 1，这种？
你干嘛要把自己的名字融入进去呢，搞得好像是姓氏一样。
男人兴致勃勃地问。
这个问题他之前也问过。
为了强化自己与她之间的关系……不，不是那样，翡翠骑士本来就不是在意这些的人。
只是那个时候，将她视作自己的一部分，心中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感动，于是下意识地希望给她一个可爱的名字吧。
“……我之前就说过，你也太心软了。”
男性毫不客气地批判着她。
“要是按照我说的，从一开始，连名字都不应该给予她。更别提让她上学之类的，就像骑士一样训练，学会战斗的方法，把她当做工具来使用，你也会轻松很多吧？结果你居然把她像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养大了！真不敢相信，桃曳，你以为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啊？”
桃曳闭上了眼睛。
她和男性的观点恰恰相反。
“法缇维特，那样子制造出来的，只是不知变通的兵器罢了。机械是存在着上限的，我们即将对抗的可是没有上限的灾厄，那种单调的工业制品是无法成功的。”
“哼，还是DR·noir3的那套？你真的相信，所谓的心灵连接着anma的说法？好啦，我是非战斗人员，关于胜率啥的大概真的没你懂，成功率的问题就先不谈了。”
我想说的是，你这种拖泥带水的做法，只会使所有人受伤哦？
她很清楚男性的意思。
但既然选择了将那个孩子作为女儿养大，随之而来的一切困难，她早就心知肚明。
虽然对那孩子来说有点悲伤，但是她最后也一定会接受的。
“法缇维特，你觉得……”
骑士名，定为enstatite如何？
她突然想到。
“……顽焰的辉石吗……啊，真是个好名字呢，说不定很适合她。”
男人拍了拍手，高兴地说。
◇
这一届的实习骑士中，顺利取得装甲骑士身份的有超过一百人。虽然看起来是很多，但放在世界范围内来看的话，这点人数简直是少得可怜。
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取得单独的骑士名——新人骑士使用重复名是常有的事，能够被单独授予骑士名，必须立下足以与此相称的功绩才是。
夏映光所在的赫尔墨斯小队，因为是对【厄洛斯】专攻的行动队，因此每个人都被授予了独立的矿物名；而桃绮则是基于灯塔中的，两次肃清灾厄现象的记录，因此单独授予骑士名也不会引起异议。
规则社会的不便之处就在于，哪怕位高权重如翡翠骑士，想要给女儿开绿灯，也必须拿出一番说得过去的成绩。
“授予骑士名之后，再让她参加一两次战斗，就可以开始了吧？刚才我说没有时间，是因为要做的事情堆积如山，但要一下子就将她投入使用的话也不现实，毕竟装甲的调试还需要时间。”
她对于男性的说法感到了些许的不适。
但也没有反驳的必要。
翡翠骑士只是静静地，点了一下头而已。
◇
骑士们的授勋仪式被安排在周一的上午。
因为人数众多，所以仪式也尽量简化。尽管如此，聚集在大礼堂的新晋骑士们还是一脸难掩兴奋的样子。
“——在此赐予汝【顽焰/enstatite】之骑士名。”
桃绮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名字。
和其他人的不同，是个不太常见的，甚至有些古怪的骑士名。按照位阶的顺序大概在一百位往后，虽然是独一无二，但可能也不会有人想要这么冷门的名字吧。
听见不远处传来的欢呼声，她抬起脸，看见朋友正站在大礼堂的门外。
“小~桃~，怎么样，当上骑士的感觉不错吧？”
如同还没有毕业那样，薇勒里挽着梅洛蒂的手臂，兴奋地冲她打招呼。
只要看到她们，桃绮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怎么说呢，感觉怪怪的。就这么成为骑士了，接下来要做什么也不清楚……”
梅洛蒂同样取得了骑士名，是更高位阶的【月光石/moonstone】，但现役的骑士中，至少有五个人和她有着相同的名称，因此梅洛蒂看起来并不是很满意。
“既然是新人骑士，可能会被派遣去解决【罪人】或拟似灾厄现象吧。顺带一提，我可能不会留在第七都市了，有前辈跟我说，我们这批骑士，很多都会被派到第十叁都市去。”
[[诶诶——！！]]
出乎意料的话。
不仅是桃绮，连薇勒里都吓了一跳。
“搞什么，你都没跟我说一声！”
“现在说不是一样的吗？能够去新的地点，其实我也不讨厌啦。再说，坐飞机的话只要两叁个小时就能到，又不是说再也不能见面了。”
“不是啦，你看，那个……我觉得骑士的死亡率还是蛮高的哦？要是你在那边，没呆两年就死翘翘——啊痛痛痛！”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笨蛋！”
梅洛蒂无奈地锤了对方的脑袋一下。
薇勒里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得到的却是好友不屑的眼神。
“嗯？对了，说起来，薇勒里你都就职一个月了吧？有参加过战斗吗？”
“不，完全没有。我在珊瑚区的公立中学当保卫员，每天都要应付调皮捣蛋的小鬼，真的很想死。”提起工作，薇勒里的眼睛失去了光彩。
“中学生吗……其实以你的身材，混进去当学生也没什么区别吧？”
话还没说完，薇勒里就对好友施以十字绞。
“混蛋！！！你为什么要戳我的痛处！我上班第一天就被年级主任抓住，被当成逃课的坏学生带到办公室去了！！！”
身材娇小，又长相乖巧的薇勒里，被当成初中生也不奇怪了。
“你、你啊……”
桃绮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不是说是对【厄洛斯】的专门小队吗，为啥你们一个个不是在当民警，就是在学校当老师，这样真的能解决问题吗？”
“唉，涉及队内机密，我也不好多说，好像是根据上面的大人物的研究，厄洛斯是隐藏在普通人中间偷偷使坏的类型耶，要抓住很不容易的。”
薇勒里玩弄着发尾，一脸无辜地说。
你这不就什么都说出来了吗？想了想，反正周围也没别人，桃绮决定不吐槽她了。
“那，有什么发现没有？”
梅洛蒂则完全无视了保密条款。
“有的话，我还会在这里和你们聊天吗？”
当然是一无所获啦。
她摊摊手。
“不过最近的新闻都挺不妙的，你们没关注吗？巴兰乌斯区有个阿宅跳楼自杀了，听说中心医院的精神科就诊率比以前高了一半，大家都说是网络上有什么流行病毒呢。”
“没那种事吧？如果有对人的神经起作用的网络病毒，那就是高科技犯罪小组的工作了，与装甲骑士也无关啊。”
薇勒里重重地跺了跺脚：“就是因为无法辨别是否是厄洛斯的原因，我们才处于毫无进展又忙地团团转的状态。真是的，为什么就不能干脆一点呢。”
和我想象中的骑士完全不一样啊。薇勒里说，这应该也是赫尔墨斯小队中大部分人的想法。
“工作不都是这样吗？你也是，现在已经不是学生，多少也成熟一点吧？”
梅洛蒂说。
“我知道，我知道的。可是人家就是想抱怨两句啊。而且不只是我，连夏映光也——呃，他也会在群里发牢骚。”我们还有个聊天群来着，一边说着，薇勒里一边用视线的余光偷偷观察桃绮的反应。
少女的反应不知该说是迟钝，还是漠不关心。
“哦，然后呢？”
就这么平淡的回应着，反而让薇勒里有些不知所措。
“我还问他们，今天要不要来参加授勋仪式。结果大家都说请不到假，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来了。”其他人这一说法的真假姑且不论，夏映光的回答可要失礼得多。
“我没时间，今天我要出外勤。”就这么果断地拒绝了。薇勒里想他可能是不知道如何面对桃绮，但思考一下他目中无人的性格，又觉得他说的应该是实话。
“是啊，大家都工作了，没时间也是正常的。”
“就是就是，好了不说那群人了。”薇勒里挽起两人的手臂：“今天是值得庆祝的日子，就让我们找一家豪华餐厅，好好地办一场庆功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