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淡淡的挑衅道:“一点技巧都没有,完全没有媚态,普通男宠也知道怎么样把人在床上缠上几天几夜——只是长得好看罢了,没了新鲜感就是废品,如果用完一次就被送回来,我养你有什么用?”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说的不错,我确实不会什么技巧,也做不来勾引人的事,可即使让我面对埃蒙,不,以前面对洛瑟的时候,我也做不出这种事!
    我答不出话,沉默了许久,只听见俄索尔冷笑着拍拍手,那三个礼仪师装扮的男人就应声走上前来。
    不祥的预感更甚,我强忍住发颤的声音问道:“你``````要干嘛?”
    俄索尔凑上前,勾起一个恶心的笑容,字字清楚的说道:“教你怎么服侍自己的主人。”
    瞳孔骤然紧缩,我捂住嘴连连后退:“你答应了不动我的!”
    “我是答应了,不过你也答应了会为我尽全力的——你放心,这三个调教师已经是我宫里最好的了,只会对你用那么一点点小道具——你可要好好的学,好好的叫,我就在这里看着你,等你够浪了,我就让你休息。”说完伸长右手突然对他抱着的那个男宠做了一个动作,那个男宠身躯微微一震,随即酥倒在他怀里,眼神魅惑的唤了一声:“殿下好坏~”
    脑子像是突然被雷劈了一下,瞬间一片空白
    不``````不不``````不``````不!
    一阵锁链抖动的声音传来,眼前一暗,三个人影整整齐齐站在我面前,笑容阴沉的看着我,就像在看一只逃不掉的猎物。
    很快我就被用锁链锁了起来,随意一个动作都能引得一阵哗啦啦的声音,那三个调教师用了各自我前所未见的东西折磨我,一边还要归正我的动作姿势,一旦哪个下意识的动作不够美感,就会极尽手段的反复刺激我,直到我的反应足够好看为止。
    所有的人都看着我,仿佛眼前被锁住的是一只被剪了毛的兔子,软弱,哀嚎,愤怒,可悲,却无法摆脱身上那两条细细的禁锢。
    然后俄索尔意犹未尽的骑到那个男宠身上开始摆动腰身。
    好恶心。
    那几个调教师控制力度的手劲极好,细细的带刺的鞭子抽下来,居然只是鞭出一道发烫的红痕,却疼得直抽气。
    还有那些用于羞辱之处的道具,每一件都极尽恶心扭曲,让人作呕。
    俄索尔走的时候我都看不清眼前了,视线模糊中只觉得浑身发烫,痛苦无比。
    行宫外飘着白雪,从灰暗的天空纷纷扬扬落下,寒冷又绝望。
    当夜我就发起了高烧,缩在房间里瑟瑟发抖,眼前一片血红,身上没有一处不痛的,甚至身体里也有被冰冷的道具所划伤。
    那种侮辱感比千刀万剐了我还难受。
    除了被赛特砍了的那次,我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烧过。第二天俄索尔又来了,我的烧还没有退,俄索尔见到就极其不屑地嗤了一声,下令道:“给我把他扔到雪地里去降温。”
    我还来不及惊慌,身体一轻,迅速被人架了起来,半拖半拽的绕过行宫的走廊,走了几步,砰一声砸在了雪地里。
    刺骨的寒冷瞬间沁入滚烫的肌肤,诡异的反差让人忍不住一个激灵,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眼前一暗,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俄索尔走出来在我面前半蹲下来,面色狰狞的笑道:“受伤会发烧嘛,没有关系,世上哪有那么娇贵的人,发烧扔到雪里就好了,下次还烧就来多几次,这个毛病总治得好的。”
    “你们看着他,烧没退不许进屋。”
    我惊愕的说不出来话,时至今日我才切身感受到了蚀影荒漠的恐怖——弱肉强食、残酷到了什么地步,这里的人心,自私扭曲了到了什么地步!
    俄索尔外貌相当正常,颇有几分英气,眉骨十分立体,只是那样的笑容,隐隐有几分丧心病狂。
    他对我说完以后站起来转身就走了,乌尔连忙紧跟着他,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弯下腰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奥西里斯,你怎么来了这里这么久还那么天真?你不往前走就会活不下去的。”
    我张口结舌,沉默了半天,居然想不出什么来反驳他。
    俄索尔和乌尔走了以后雪地里只剩下我一个,那些调教师和礼仪师一齐站在宫殿的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神空洞,像是没有生命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鹅毛大雪落到肩头很快划成水浸湿了衣衫,又很快被严寒的气温冻成冰水,滚烫的身体逐渐僵硬,过了两个小时后,那些雪落到身上已经不会化开了,我和雪一样冰冷,嘴唇发紫。
    低温比高热更容易要人命,过了一会儿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那些人开始逐个进去了,我在低温的作用下缩在雪地里开始犯困,灵台一片模糊。
    “奥西里斯``````”
    “奥西里斯``````醒醒!”
    “快醒醒``````千万不要睡``````”
    “奥西里斯!不要睡!”
    朦胧中有一个人在摇晃我,越摇越大力,终于把我晃荡开了眼睛。
    一个人影映入眼帘,我定睛一看,忍不住抬起冻得没知觉的手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那米?”
    那米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从怀里掏出一把水壶塞到我手上:“热水,快喝,千万别睡,这种温度睡着了就醒不过来了。”
    我接过水壶,往嘴里灌了一气,舌头烫得直抽,麻木的肺腑间一股暖流涌入,逐渐唤醒四肢的知觉。
    我呼出一口白雾:“你怎么来了?”
    他连忙捂住我的嘴,眼神戒备的看了眼行宫:“嘘,那几个人在吃东西,我才溜过来的。”说着从怀里摸出一袋用布包好的热炭给我:“你拿着,恐怕天不黑透是不会让你进去的,还有两三小时,你凑合着暖暖吧。”
    我从善如流地把炭块窝进胸口:“谢谢。”
    那米闻言神色恍惚了一下,干干的说道:“你不用和我说谢谢的,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想到俄索尔殿下会这么对你。”
    我扶额,酝酿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事。”
    他唉声叹气了一会儿,忽然警觉地皱了下眉,小声飞快地说道:“有人出来了,我走了!”说完一下就跑远了,余下我呆呆望着雪地上四道来去明显的脚印发呆。
    不怕猪一样的队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把自己当成神一样的存在。
    出来的是个调教师,他显然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地上的脚印,皱了一下眉,但是没说什么,走过来弯下腰摸了摸我的额头,又在我的脖颈间探了探脉搏,淡淡地说了句什么,转身又把我扔下不管了。
    直到月上树梢,那米给我的炭火已经冷透了,才有人把我扶起来带回宫殿里。
    在屋里没有人要给我好看,我尚且还是半个自由之身,我一步一颤的去洗了个热水澡,感觉这种物理降温只是强硬地把高烧压回去一会儿而已,洗完出来也不想吃东西,心里漫天阴霾,直接往床上一躺闭眼就睡。
    睡了一会儿眼睛又霍然张开。
    俄索尔,届时你不要有落到我手上的一天,否则这些屈辱我一定加倍还给你!
    接下来的日子更加不好过,那个调教师表面上不说,暗地里却把什么都报告给俄索尔了,同时还告诉他我伤势过重,身体太虚,抵触心理大,不适合调教,我听说以后慌得要命,生怕俄索尔因此反悔,不过好在他犹豫了片刻后决定不反悔,意味深长的说抵触情绪大才有意思——不知道把我过去的身份和现在的身份一起公开我会不会听话一点。我慌到了,他这才满足地把训练的力度稍微减轻了一些,终于让我喘了口气。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足足有十七八天,有一天我被独自锁在屋子里,那几个人都出去了,突然窗口传来一声猫叫:“喵!”
    我耳朵一动,瞬间慌了:“阿帕!别进来!”
    阿帕不听,歪着脖子看了看我,轻手轻脚的跳下来,走到我身边,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了舔我身上的鞭痕。
    “喵。”
    Chapter14 神族要来了
    我更慌了,连忙仰头眺望远出,好在没有人过来。于是低下头小声叱呵道:“快出去!别到这里来!”
    阿帕没有反应,自顾自仔仔细细的舔我的伤口,热热又痒痒的。
    “我知道你听得懂,别闹!听见没?被人发现我养着你说不定会把你怎么样的!”
    阿帕闻言扬起那双蓝水晶一样的眼眸,细声细气的喵喵了两声,很是想念的样子。
    我说:“我也想你,但是我现在实在脱不了身,听话,自己去找吃的,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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