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反手拉住华砚的手向那边去。
    慢点,小心摔跤。华砚无奈的笑笑,果然还是个孩子,也只有这时才会显现出孩子气的一面。
    有我拉着还怕摔跤?哎呦我草!罗槿面部表情扭曲了几秒,宵夜街人一多就这点不好,一不小心就会被人踩几脚,还不知道是谁。
    华砚关心道:都叫你走慢点了,不过没事吧?
    我的小白鞋啊!!!罗槿心痛不已的哀嚎,白鞋上多了个黑乎乎的一坨,像是沾了油污。
    走太快的代价。华砚好笑地揪住他皱成一团的脸蛋,买完烤串我给你弄干净。
    烧烤摊的人虽然多,但架不住老板技术好,动手能力又快,大约等了七八分钟,他们的十串羊肉串就好了。
    街道上人多,他们二人选择在石桥边上吃,那里的人稍微少些,窒息感也没有这么强烈。
    石桥边上,昏黄的灯光晕染清冷的月光,往来的人们有说有笑,他们俩也是这里边的一员。
    华砚撕开湿纸巾的包装,半蹲下来低头擦拭着小白鞋上的污渍,温馨的光晕打下来渲染了氛围,低眉颔首的模样平添了几分柔和。
    下次小心点就不会被踩了。
    知道了知道了。罗槿敷衍的应到,望着手上提着的羊肉串垂涎欲滴,浓烈的孜然味扑面而来,伴随着辣椒的香味,恨不得咬上一口。
    华砚把用过的湿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又重新拿了一张擦手,抬眸看到罗槿这副不停吞咽口水的过程,笑道:你先在这等等,我去买瓶牛奶。
    你丫的是不是看不起我?罗槿一手拽住他的袖子不让人走,怒瞪着眼睛一副你看不起我的表情。
    华砚三连否认:没有没有没有。
    罗槿不讲道理地说:你都重复了三次没有!
    羊肉串辣椒太多了,你确定你能行?烧烤摊周围吃羊肉串的那些人哪个不是被辣的痛哭流涕,华砚清清楚楚的知道小罗槿几斤几两,微辣他都受不了。
    牛奶这玩意是救命的东西。
    男人不能说不行!罗槿抽了一串羊肉串出来,望了望沾满辣椒碎的肉串沉思了好一会儿,凑近一闻味道更刺鼻了。
    行了行了,买牛奶去。华砚正想走又被人拉住了。
    你可看好了!罗槿举起羊肉串往嘴边凑,淡粉的唇在触碰到肉肉时还没有感觉,咬下去咀嚼了几下后,火辣辣的滋味立刻从喉咙冲上脑门,然后辣到了舌根,最后是嘴唇。
    辣的和烧烤摊周围的人一摸一样,眼眶一瞬间红了。
    嘶嘶!罗槿倒吸一口凉气,辣的嘴唇麻麻的轻微红肿,双颊泛红含泪,如若不是意志力撑着,早已直跺脚惊呼好辣。
    华砚轻叹一声摸了摸他的脑袋,摇摇头说:不行就别逞强了,哥哥给你买牛奶去!
    瞧那双红润润的眼睛和嘴巴,一小口就受不了,再不去买牛奶缓解一下辣度,保不齐等会儿就哭出来了。
    罗槿呲牙咧嘴地看着华砚,扯着人靠得近些,低头忍着辣意咬了一口肉串,霸王硬上弓的吻上了他的薄唇。
    口中的肉在吻上的那刻已经咽下去,但辣椒的辣可是会传染的,罗槿的吻也不叫吻,啧啧作响仿佛是在吃棒棒糖。
    华砚想不到罗槿的报复心如此强烈,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吻上来,酥酥麻麻的轻微辣意在口中弥漫开来,让他有种想继续下去的冲动。
    被吻的人丝毫没有被辣到,甚至还反客为主,持续加深了这个吻,热乎的手覆着他的腰间死紧。
    罗槿本来就辣的厉害,接吻持续上升的温度更是辣上加辣,舌根抽痛,还是在一旁默默看着的小朋友突然发出声音才得以放开。
    俩个大哥哥羞羞脸!奶声奶气的小男孩瞪着大眼仰头看着他们,手指刮着脸颊略了略。
    华砚骤然松开了手,薄薄的唇被人啄了许久,色气满满的沾了点红色,迷离的瞳孔瞬间清明。
    罗槿轻轻点了一下泛着血丝的下唇,气急败坏地拧住华砚的耳朵:你他妈属狗的啊?
    明明是自己先咬人的,罗槿居然还理直气壮的倒打一靶,颠倒黑白的把过错推给了华砚。
    华砚反问:不辣了?
    罗槿轻哼一声,视线转移到小孩子的身上:哪来的小孩?
    你们羞羞脸,这么大了还要亲亲!小男孩拌了个鬼脸,肉呼的脸蛋喜庆极了。
    罗槿撸起袖子叉腰,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小孩:你这小破孩怎么说话的呢?
    华砚轻拍着他的后背,多大了还和小孩计较啊!
    谁还不是个孩子了?罗槿眼睛瞪的滚圆。
    华砚失笑道:那罗小槿小朋友要不要喝牛奶啊?
    要!罗槿挑衅地瞥一眼小孩,报复心极强地揉搓着他的小脸蛋,我有你没有!
    切!小男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迈开小短腿跑到他妈面前,大叫道,妈妈,我也要喝牛奶!
    目睹全过程的华砚无可奈何的笑着,牵起罗槿的手去附近小卖部买了两瓶牛奶。
    最后的最后,因为羊肉串太辣了罗槿吃不了,剩下的全让华砚就着牛奶吃完。
    他们也没想到烧烤摊的老板会加这么多辣椒,他们点的还是微辣。
    在华母那儿吃了顿团圆饭,华砚就带着罗槿回家了,过年在自己家才过的舒坦些。
    大年初五。
    罗槿捧着一把瓜子坐在沙发上,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边上放着垃圾桶,电视机播着恐怖电影,整个人好不惬意。
    请您高抬贵脚!华砚手持着扫把垂目望着乐得自在的罗槿,叫他抬起脚。
    罗槿难得施舍了个眼神给华砚,收回脚盘在沙发上,慵懒地举起手臂伸了个懒腰,才道:不是有扫地机器人吗?
    生活需要仪式感。华砚趁机塞了一把扫把到他手里。
    罗槿还了回去,振振有词地说:但年轻人不需要!
    华砚脸黑了几秒,什么叫年轻人不需要?他二十八岁的年纪难道就不年轻了吗?
    嗯?语气上扬。
    我还需要扫穷鬼?家里你有钱就行了,我混吃等死。罗槿瘫在沙发上指尖动也不想动一下,这几天家里的卫生他已经打扫的够多了。
    为什么过年还要搞卫生?
    华砚面无表情地凝视着撒泼打滚不想搞卫生的罗槿,骨节分明的指尖提溜起他的后领,看电视就好好看,躺着对眼睛不好!
    爱你!罗槿吧唧的亲在了他的右颊上。
    心里却在想他们难道不是同一个人吗?为何华砚如此之勤快,而他懒的只想躺着不起来。
    也爱你!华砚回吻,然后拿起扫把仔细的扫除桌子底下的灰尘。
    罗槿见状脸上腾升一度热气,也不好继续躺着,麻溜的起身抢过华砚的扫把,抢前还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躺着我扫,我忽然发觉还是我有钱包养你比较好!
    第82章 分手三天   也行。华砚地也不扫
    也行。华砚地也不扫了, 直接坐在沙发上,学着罗槿先前的姿势翘起二郎腿,不过甜甜你一定要认真扫, 扫的越干净越好。
    罗槿心平气和地攥紧扫把, 皮笑肉不笑地说:那您可得躺好了!
    我就知道我们家甜甜是最棒的!华砚笑意直达眼底, 丝毫没有想帮忙的意思。
    只是笑望着罗槿敢怒不敢言,委屈巴巴的埋头扫地, 卧室厨房扫的格外随意, 扫的最认真的地方是华砚所呆的客厅。
    尤其是华砚坐的那个位置, 更是重中之重, 一点灰尘的影都没有, 只因:
    大砚子麻烦您高抬贵脚,别在这碍手碍脚!
    你这么大个人了,能不能懂点事儿, 伫立在这里还让不让人扫地了?
    这位先生请不要把脚放在我干净整洁的地板上,您脚一踩今年我不能飞黄腾达了怎么办?
    罗槿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挑刺, 扫地不见的多认真,但也如自己所承诺的一样, 每个角落都扫了一遍,不留一点尘土。
    华砚的脚缩在沙发上, 半眯着眼聆听着罗槿理由十八式,笑累了想休息一下。
    甜甜!华砚低沉的嗓音染上淡淡的困倦,
    扫完地倒在沙发上玩手机的罗槿抬头回应道:干嘛?
    我怕弄脏你辛辛苦苦扫出来的地板。华砚手轻拍正在打哈欠的嘴巴,显的有些昏昏欲睡。
    所以呢?
    华砚问:你抱的动我吗?
    罗槿自信满满的挑眉, 轻呵道:就你那不足二百斤的体重,小爷我绰绰有余!
    抱我回房,我累了!华砚对着他伸出双臂。
    罗槿不动声色的在心底掂了掂华砚的体重, 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臂,得出结论,抱的动但走不了多少步,说不定还没到半路就连人带自己双双倒在地。
    他反问道:你他妈干嘛不自己走回去?
    怕踩下去阻了你的财运。华砚半开玩笑地说,他也不是真想被抱回卧室,过年闲着也是闲着,不捉弄捉弄罗槿,心头总是过意不去。
    不抱。罗槿转过身不去看他,自顾自的玩着手机。
    华砚问:抱不抱?
    罗槿大声喊:不抱!
    那可就别怪我了。华砚飞速地走向打游戏正入迷的罗槿,俯身弯腰一把把人抱在怀里,一米八的个头被他抱着显得格外的娇小。
    扫穷鬼的时间一般定在当天的零点,一通打扫后夜色渐深,是该到了睡觉的时候。
    罗槿猝不及防被人强行抱在怀中,也不挣扎着要下来,搂紧他的脖颈凶恶的咬下去,一口接着一口到最后一排都是牙印。
    一边咬一边撂狠话,嚣张气焰十足。
    我草你大爷的华砚,你他妈放我下来!
    今晚的胜利是属于小爷的,我才不要那么早上床睡觉!
    我他娘的总算是看透你了,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华砚无可奈何地说:乖!
    那你放我下来!罗槿紧紧箍住他的脖颈,赤红着脸说。
    华砚把人禁锢在怀里,冷漠无情道:梦里啥都有。
    小爷等下就让你知道梦里有啥!罗槿眼珠子转动,指着他的脑袋威胁。
    华砚不为所动的抛人入床,掀起床尾的被子啪的一下盖在了他的身上,掀开被窝躺了进去。
    我不睡你也不别睡!罗槿翻身坐在他的大腿上,指尖掐着他的脖子摇晃,。
    小朋友不睡觉会长不高哦!华砚生无可恋地拽紧眼前的手臂,一个鲤鱼打滚的把人压在身下。
    罗槿歪头不去看他,只是那不属于自己的温度贴上来后,灼的人不禁面红耳赤,最令人羞耻的是缠绕着的呼吸和萦绕在鼻尖的草木香。
    几分钟过后,毫无察觉地华砚很快就败下阵来,把人掰正看着自己,只觉他脸颊的温度烫的惊人:真睡不着?
    罗槿用力点头。
    那你想干嘛?
    这可问到点子上了,罗槿不想早早地躺在床上睡觉,也不太想打游戏,一起呆的第一个新年,激动的恨不能时时刻刻看着华砚,少看一眼都觉得不行。
    如今被人无意的撩拨了几下,更是睡不着了。
    这是你熬的第几个夜了?华砚心平气和地说,修长的手指揉着他蓬松的小卷毛。
    第五个罗槿不去看他的眼睛,专盯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指尖,恍惚间回想起几个月前的雨夜,酥酥麻麻的感觉霎时间上来了,半垂的眼眸是化不开的冲动。
    白玉般的肤色均匀的抹上了旖丽的红,耳垂滚烫的像血滴落似的,压着他的华砚终是注意到他的变化。
    这分明就是在想些不可描述的东西,脑子里堆满了黄色废料。
    少年人仿佛破开牢笼的冲动,带着急切的欲.望,尤其是窥探到衣襟处一排暧.昧的印子,呼吸间带上了一丝喘息。
    甜甜你这精力确实旺盛了些,只是我们还不是时候。华砚放开了禁锢人的手,不再把人压在身.下。
    放屁,你他娘的分明是你撩.拨我,如今还不认账了是不是?罗槿不再想听他说什么还小之类的话,揪住他的衣领怼到眼前,亲了下去。
    华砚冷清的眉眼挑起,薄唇轻启:你真想?
    罗槿像只大狗似的拱了他几下,最后撇过脸背对着他,蒙在被子里:你丫的就不是你男人!
    华砚:
    寒假的假期时间并不长,尤其临近高考的同学,作业多的如小山,返校也是最早的一批。
    备战高考。
    清晨,开学第一课。
    刘老师站在讲台前,在黑板上写下距离高考的倒数天数,神情严肃地看着春节过后变得懒散的学生,拿起尺子敲打黑板:新学期新气象,第一天开学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距离高考只剩几个月的时间了,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是给我学的吗?
    明栩小声嘀咕道:我倒是想。
    班里安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的见,明栩的小声嘀咕刘老师听的一清二楚,怒吼道:明栩你给我站起来,全班成绩就你最差,你还好意思说话?
    刘老师我知错了!明栩两只手揪住耳朵飞速的低头认错。
    第一天上课刘老师也不好过于严厉,当即放过了他,板着脸说:下不为例,坐下!
    来校的第一节 课通常是不上课,坐在教室里听着班主任开班会,大清早正是困顿的时候,罗槿伴随着刘老师的絮絮叨叨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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