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冲着萧一临过来的,没想到他睡着了居然让门主亲自背回来了。”
    “我也是冲着萧一临才来的符箓院,还是瞒着我的家人呢!”
    “看来咱们都一样啊....”
    刘思站在队伍的前面,看着景年后背的萧一临,不由的又想起暗泽山经历过的事情。
    萧一临,我来了。
    我倒要看看,这符箓到底有何神奇之处!
    “好了,大家要是没事就赶紧自行找院子,然后熟悉符箓院吧。”
    刘思拍拍手,挑了一跳小路就走。
    这边也就刘思的家底最好,刘家的底蕴,在整个灵通大陆都是能够说上话的。
    所以,他既然这样说了,自然没人会反对什么。
    有同伴的相携去找院子住在一起。
    反正符箓院这么多空的院子。
    没伙伴的,各自散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刘思扭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出现在身后的左云。
    “奴婢是少爷的仆人,自然要跟着你。”
    “这里没有什么仆人奴婢,这么好的机会,你快些选择你的玄武院去吧!”刘思直接赶人。
    “可是....”
    “怎么,我说话不管用了?”刘思打断左云的话,斜着眼睛说道。
    “不是。”左云立刻规矩的低下头,并且后退了两步。
    刘思看了一眼左云一眼,然后直接去找自己的院子了。
    左云直到刘思的身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这才离开符箓院。
    此时的景年将萧一临背到了床铺上面,将被子盖好。
    看着萧一临的面色有些惨白,景年实在有些担忧。
    他想了想,还是去炼丹院找苏白龙了。
    苏白龙听闻,急忙和景年一起来到了萧一临的院子。
    苏白龙探了一下萧一临的脉细,然后从灵戒中取出来最近新炼制的滋补养灵的丹药,想要喂萧一临。
    可是,掰了半天也能将他的嘴巴给掰开。
    晕过去了警觉性还这么高的?
    老子能毒死你不成?
    嘿,我就不信了。
    “这个....要不然等他醒了再吃吧。”景年在一旁看着。
    见苏白龙这般摆弄着萧一临的嘴巴,有些尴尬。
    又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非要在他昏迷的时候给他喂丹药吗?
    “哦,也行。”苏白龙憨笑着摸摸后脑勺,莫名尴尬。
    一时有点较真了。
    “门主说他是睡着了,等他休息好,再问具体的事情吧。”景年说罢,便想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而苏白龙还扁着手站在萧一临的床前。
    “你不走吗?”景年回头问道。
    “不....走啊!走,你说的对,让这小子先休息一下吧。”苏白龙说道,和景年一起出了院子。
    “不用担心,等会苏庆和高格就回去了,萧一临一旦有什么事情,这俩能够第一时间知道的。”景年安慰着苏白龙。
    苏白龙点点头,若有所思。
    其实,他是发现了萧一临的修为已经没了。
    他看着还是那个没有根基修为的菜鸟。
    就算是有一种藏灵功法可以掩藏修为,但是还能让根基修为消失吗?
    反正他是没听说过。
    那么,萧一临肯定是经历了什么事情的。
    -
    达安帝国,茅家。
    茅政身处一间暗无天日,四下封闭非常严密的屋子内。
    已经十天了。
    每天一到午时的时候,便是他最恐怖的时刻。
    “吱呀。”
    “哒....哒....”
    “哗啦啦,哗啦啦。”
    这个房间的隔音一点都不好,每次有人开门的时候,他都听的非常清晰。
    先是开门的吱呀声音,接着,就是靴子踩在台阶上面的哒哒的声音。
    他不由的猜想着,今日,茅阔穿的是什么靴子呢?
    为何会走出这样的声音?
    他的鞋底难道装的有硬物不成?
    容不得他多想,那一声声像是摩擦在心间的铁链声音,慢慢的拖曳在地板,在亢长的通道中,经久回响。
    难受。
    这声音听在耳中像是在凌迟自己的心脏。
    说不出来的难受。
    今天又是什么人呢?
    他低着头,双手交叠随意的跪坐在地面上。融入黑暗的眸孔,沉寂的如同这心思,不过是表面平静罢了。
    他回来这么多天,连姨娘都没有见到,就被带到了这里。
    他从不知道,茅家还有这么一处秘密基地呢!
    也不知道,父亲知不知道他回来了?
    呵,我在想什么呢?
    他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
    茅家,不是一直都是茅阔作主吗?
    从小都是!
    茅政嘲讽的咧咧嘴角,如果有人看见,肯定能够发现,这笑可比哭还要难看百倍。
    很快,这间屋子的黑色门就被打开了。
    茅阔微微笑着走了进来。
    “小政,你怎么没休息一下?你看你这眼下看着多么的黑啊。”茅阔关心的问道。
    休息什么啊?
    你晚上能睡得着吗?
    茅政敛着眉,像是没有听见茅阔的话。
    这样的茅政,茅阔 也早就习惯了。
    所以,得不到回应,他也就开始进行要事了。
    “进来。”
    茅阔话音刚落,便从外面走进来了四名符箓师。
    他们穿着统一的姜黄色的黄袍,手中拿着一把拂尘。
    这是什么不伦不类的打扮?
    丢人现眼。
    符箓师的名声都是被这些牛鼻子道士给败坏的。
    四名符箓师进来的时候,茅阔也走了出去,然后从外面带进来两个脚和手都捆着铁链的宗师级别的修士。
    他们杂乱的头发满是鲜血,看不清楚面容。
    四名符箓师也未多言,直接以茅政为中心,然后用朱砂在地面快速的画着符文。
    茅政早就习惯了,即便是不看都知道,四人在画“光明符。”
    这个名字叫的好听,但是茅政却知道。
    它的名字本身就是一个讽刺的含义。
    光明符,就是召唤黑暗。
    召唤黑暗中的那些战死的修士的灵魂,然后让其从阴曹地府中出来,为人所用。
    也不算是为人所用。
    因为,茅阔让那些灵魂出来,不过就是想要用血祭的方法,挑选出来一个灵根天赋极强的死去的修士。
    因为,茅阔的修为,已经被他自己玩废了。
    所以,他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弟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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