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越汐狡黠地凑到他面前:哥哥要是能给点补偿那就最好了。
    男人眼中的情意显而易见,那张脸太具有诱惑力了,曲笛只好扭头让自己别看:你要什么补偿。
    时越汐脱下衬衣,露出自己白皙但强有力的肉体,紧绷的肌肉散发着男性Alpha的荷尔蒙,任谁看了都脸红。
    他毫不吝啬地展现自己的身体,曲笛明显不好意思,慌乱中弄掉了那件干净的衬衣,还没来得及捡起来,Alpha信息素的味道便逼近。
    时越汐笑着说道:哥哥只要亲亲我就行了。
    亲曲笛窘迫极了,快速捡起衣服扔到他的脸上:我去看看糖糖。
    时越汐撇撇嘴没跟上去,他就喜欢看曲笛这副手作无措又害羞的样子,怎么看都很可爱。
    这是个好现象,起码他已经不会把自己当作是个幼稚的小孩了。
    两天后有个海上宴会,是A市前市长的生日宴,我弄到了三张请帖。舒逸把黑底金字的请柬放在桌上,这是前市长的五十岁生日宴,是私人宴会,很忌讳外人和媒体,这三张还是拖了叶金林的面子才拿到的。
    你是想唐朝白拿过一看,请柬里面还附带着一张磁卡。
    舒逸道:时家的半山别墅我们根本进不去,只能等他们出来了。
    但他已经知道我们到了A市,会不会有所防范?唐夕言当时一冲动什么都没考虑直接冲出去了,现在想起来后悔不已。
    人没带回来还暴露了行踪。
    舒逸道:他一定会带着曲笛去的,他那么谨慎,肯定会把人带在身边。
    舒逸拿出一张A市地图:下周三在这个港口上船,他不允许无关人员上去,所以时越汐的人只能在港口等着。
    唐朝白道:我们也带不了人上去,万一起了冲突,你能保证我们全身而退吗?
    所以我们得说服曲笛跟我们走,到时候理亏的是他。在前市长的生日宴上,谅他也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们不为别的,曲笛肯跟他们走就行了。
    唐夕言却很担心:可那天曲笛看见我就跑,一头扎进那个混蛋的怀里。
    一想到那天的情形,唐夕言就气不打一处来,要是曲笛肯跟他走,那天他早就把人带回来了,哪会带不走人还进局子蹲了一晚上。
    三人面面相觑,这确实是他们没想到的,原以为是时越汐绑了曲笛,可现在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
    舒逸道:这次航行一共两天三夜,我们要尽快弄清楚情况,我们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某种角度来说,我们处于劣势。
    曲笛是为了逃开他们才走的,现在看起来和时越汐的关系不简单,他们没人能保证曲笛会答应跟他们离开,三人都清楚,就算他们不想承认,但也不能排除曲笛他是心甘情愿留在时越汐身边的。
    唐朝白道:我的人会尽快过来,到时候想办法带一两个人上船。
    在时家的底盘上,他们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舒逸沉吟了一会儿,道:交给我吧。
    与此同时,时越汐也收到了一样的请柬,一共两张,梁俊道:老大,这次金国豹也会去。
    时越汐把东西随手放到桌上:猜到了。
    金国豹前段时间被扣下了一批货,警方那边也迟迟没有消息,说明金国豹在交涉,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快两周了还没搞定,但这次去他肯定少不了找前市长帮忙。
    到时候你跟我去,还有,带上陆晚和闻辉。
    梁俊不解:老大不带两个人吗?带两个不能打不能抗的医生有什么用?
    之前时越汐不管怎么样都会带上两个人,不管规矩不规矩的,这就是时越汐自己的规矩,大家也习惯了他的性格,渐渐就成了默认。
    时越汐翻开没看完的书,不疾不徐道:我这次打算带上曲笛。
    梁俊一惊,当即提出反对:老大,这种场合你带他去
    说得不好听的,这就是个斗兽场,大家各怀心思拉帮结派,盯着对手看何时能让他一发毙命,带着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弱点,时越汐就是在找死。
    我不放心他待在这里,那几个家伙肯定要有动作,不带在身边我不放心。
    时越汐从没有那么不理智过,他是喜欢肆意妄为,不拿别人的意见当回事,但也知道轻重缓急,这种事情他从不会如此掉以轻心。
    真的疯了。
    梁俊知道自己是劝不动的了,满腹牢骚不敢说,憋德难受,时越汐对他很是了解,道:既然知道不该说就别说了,审讯室那些人都丢出去吧。
    时越汐到底是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那几个人被打得半死但也留了命,只是以后再也不能出现在时越汐面前了,至于那个自以为是的护士,现在怕是被绑在最肮脏的地方日夜接客。
    他怎么对曲笛的,时越汐就千倍万倍地还回去,她既然喜欢将别人的私密处拿出来侮辱,那就让她张开腿让别人也看看吧。
    是。
    时越汐看了一下午的书,伸了伸懒腰,一开窗就看见曲笛推着孩子在楼下散步,时不时蹲下给他摘朵野花,不知道说着些什么。
    什么事情都讲究松弛有度,他天天跟着曲笛未免会让人厌烦,所以适当的时候也得让他自己走走。
    看起来他是能自由活动了,但暗中看着的眼睛也不少。
    他拎起桌上的一颗牛顿摆球,松手。
    啪嗒啪嗒啪嗒。
    两颗球交相弹起落下,他想起昨晚的曲笛,依旧是那个时候,依旧一样的动作,不过抽屉里的刀换成了木棍,可他一点都没发现。
    而且走到一半他就倒下了,好像是拉着他的绳断了一样,是人是鬼很快就能清楚了。
    这次的海上宴会,注定不会平静。
    出海吗?曲笛眼睛亮晶晶的,期待都快要溢出来了,时越汐倒是没想到他那么喜欢海。
    怎么和小孩子一样?出海那么开心?据他所知,曲笛并不会游泳,他小时候就生活在深山老林里面,就算后来生活在海滨城市也没能学会游泳,妥妥的旱鸭子。
    我没见过几次海,小时候我不会游泳,他们也不带我玩。
    曲笛刚刚来到母亲身边时,因为口音和瘦黑的形象,同学都不爱和他玩,必然不可能和他一起去海边玩,仅仅有过几次的经历还是养父带着一家人去的,但他不会游泳性格又木讷,往往是他呆呆地坐在沙滩看着一家三口玩得开心。
    作者有话说:
    打起来,打起来!
    第112章
    不过这次你可能看不到沙滩了,这个宴会在海上,三天两夜,最后一天晚上才下船。即使是在船上他也打定主意了,要不是必须他是不会出房的,连带着曲笛也得跟他呆在房间里,避免一些无关紧要的见面。
    陆晚没想到时越汐会带上他,看他眼睛都亮起来的样子,闻辉笑着说:你怎么和孩子一样,出去玩就那么开心。
    更何况,对于他们来说,这次宴会与其说是外出旅游还不如说是出差,虽然是去赴宴,但得做好随时给老板提供医疗服务。
    时越汐没病没痛的一个人,他们俩大概率是为曲笛准备的。
    能出去走走也是好的。陆晚哼起了歌,心情不错。我都两个月没出别墅了,虽然是因为我懒得出去,但是一直待在这里也是无聊。
    没想到时总居然还带上我。闻辉拿起一边的医书翻了翻,全英文的外科书,他听说陆晚只是本科毕业,没想到还能看这样的书,时越汐果然不是什么人都收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庆幸被他看上了。
    他就不怕我跑了。
    陆晚脱下外衣,打算去吃饭,今天中午有小鸡炖蘑菇,他饿得慌。
    两人并肩往外走,陆晚道:到时候在海上,你想跑除非跳海,不然进去出来都要核实身份的,你不跟着时总只会被抓起来。
    或许你觉得自己能游回来。
    出发前一天,陆晚给曲笛做了个身体检查,下身撕裂情况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人也养回来了一点,虽然看着还是太瘦了,但比起之前算是有好转。
    遗忘真的能治愈一切,曲笛现在每天都很忙,忙着带孩子,忙着从时越汐的甜言蜜语中脱身,忙着赴宴的准备。
    时越汐饶有兴趣地看着曲笛收拾两人的行李,其实没必要准备,又不是真的去旅游,带几套换洗衣服就好了,船上什么都有,但时越汐就喜欢看他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样子。
    两人共用一个大行李箱,衣服之类的好收拾,曲笛还准备了清凉油和晕船药,他没坐过船,不知道会不会不舒服。
    洗漱用品可以不带了,那边肯定有准备。
    曲笛考虑了一下,但还是打算带上自己的牙刷:牙刷和毛巾的话还是带上吧,我怕不干净。
    他看了不少什么旅游注意事项和外出住宿小妙招,把高级轮船当成那些黑心旅店了,时越汐也不拆穿他。
    对了。时越汐提醒道:你的钙片记得带上。
    曲笛扬了扬自己手上的分装盒,表示自己没有忘记。
    我配好了每日用量,闹钟也定好了,肯定记得吃。
    花了快两小时,曲笛终于收拾好了,时越汐掂量了一下,还是有点重量的。
    是不是有点重唔面前的人忽然转身低头,精准地吻上他的唇,曲笛只是愣了一秒便顺从地闭上双眼,双手不安地抓着他的衣服,黑而浓密的睫毛在阳光下轻颤。
    时越汐眼神一暗,搂住他的腰开始得寸进尺。
    这段时间的陪伴和悉心照料似乎敲开了曲笛的心门,他小心翼翼地从门后探出头来,允许他窥视门后的世界,但要想踏进去,或许还得多花一点时间。
    没关系,他一向耐心。
    时越汐有些动情了,但怕吓到曲笛,硬生生结束了这个吻。
    曲笛羞怯地低下头不敢看他。
    时越汐较往常多了一丝喑哑:本想说给哥哥一个奖励的,没想到赚到的是我。
    别说了我去看看糖糖。曲笛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子一热就或许是那一瞬间太过于美好了,秋日阳光下的时越汐像是被镀上一层金光的上神,委身下人间渡人,撇去了孤高沾染上了烟火气。
    总之,他就是这样做了,但他羞愧于自己的行为却没有一点后悔,看他眉眼带笑的样子,曲笛的心被塞得满满的。
    别走,让我抱抱。他的心中盈满欢喜:哥哥,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曲笛没说话,回应他的只是慢慢回抱时越汐的手。
    时越汐抱着不肯撒手,曲笛不舒服地动了动,红着脸说道:你你顶着我了。
    气氛一下消失得干干净净。
    时越汐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动他的,但当天晚上在他的强烈要求和不要脸的纠缠下,时越汐顺利爬上了曲笛的床。
    第二天下午,他们顺利到了港口,一艘豪华的游轮停在岸边,入口处站着黑衣黑裤面色严肃的人负责查看请柬,确认之后还要用请柬带的磁卡录入信息才能进去。
    梁俊和闻辉陆晚属于多带的人,确认身份之后跟着负责人从另一个入口进去,进去前还要搜身。
    他们从梁俊腰间摸出一把手枪,那人看了梁俊一眼默默放回去了,时家的人上边打过招呼的。
    进去之后有专人带他们到指定的房间,一张请柬一间房,但曲笛还是跟着时越汐一起住。
    进去之后曲笛才知道自己带的那些毛巾牙刷多么可笑,里面就算是船头的画都是价格不菲,以前在鉴赏课上看见过,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
    画很大,占据了床头的一整片空白,虽是抽象画风但也能看清楚上面那些裸露的男男女女,忘情地纠缠在一起,看了难免脸红。
    时越汐却像是鉴别艺术品一样看了许久,在曲笛受不了他那露骨的眼神打算去卫生间躲躲的时候,他忽然开口:这块红的是处子血吗?
    难不成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吗?
    曲笛剜了他一眼,抱着准备的毛巾进了卫生间,里面干净整洁,以蓝灰色为主,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按摩浴缸,与其说是浴缸,还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浴池。
    半透明的玻璃隔开洗漱和沐浴区,浴池边还有一篮花瓣和一个熏香。
    他看了半天,把自己带来的普通牙刷放进了洗漱台上的黑底金边瓷杯里。
    不管怎样,还是自己的东西干净,他这么安慰自己。
    学来的防夜袭锁门法在电子锁上也没法用,因为不要用里面的热水壶烧水的劝告而带的几瓶矿泉水也因为房里用的是带加热功能的净水器而派不上用场。
    里面带的小型厨房看起来比哪里都要干净,用具和设备甚至是没拆封的。
    曲笛左捡右捡,发现除了衣服他带的东西似乎都没什么用,不禁有些气馁,这些东西他收拾了好久。
    好了时越汐安慰道:我不用这里的东西,就用哥哥带来的。
    曲笛不知,怎的有些不开心:你也不告诉我
    我喜欢看哥哥为了我忙活,哥哥准备的在我看来才是最好的。
    时越汐帮着他把东西收拾好,说:饿了吗?晚宴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我让他们送点吃的过来吧。
    我看那边有水果,我吃点就好了,还不是很饿。他觉得这个时间让别人送吃的太麻烦了。
    都听你的。
    今天曲笛起得早,一路上都很兴奋,但这会儿到了这里却是累了,吃了一个苹果就开始打哈欠了。
    时越汐看他明明困极了还强撑着的样子有些心疼,便劝道:先睡会儿吧,时间到了我喊你。
    曲笛眼睛都睁不开,但他还是想着别人的生日宴不能迟到,时越汐告诉他这次是他一个不熟的朋友举行的生日宴会,没告诉他这次来的可都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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