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倾身,红唇贴在林瑜希的耳畔,似有若无地轻蹭着小巧剔透的耳垂,那你该怎么做?说着,她又坏坏地揉/弄了下。
    啊。林瑜希浑身颤抖如筛,有泪珠从眼角滑落,她睁了睁迷蒙的眼睛,嗔怨地望着丝毫不愿放过她的人,红唇几乎被她咬出了齿痕。
    想/要我想要。声音颤颤巍巍,珠子一样一颗一颗地从她的樱唇中蹦了出来。林瑜希话音一落,胳膊便收力紧紧地环住周沫的脖子。
    第一次,她如此渴盼地想要靠近一个人,想要与她融/为/一/体。
    周沫努力稳住呼吸,垂眸看着林瑜希湿润的长睫下那双潋滟水光的眸子,所有的理/智瞬间被冲刷地干干净净。
    她低头,红唇覆上林瑜希的。
    微肿的红唇退离开,抱着她起身,周沫心尖发烫,去洗澡好吗?
    此刻的林瑜希窝在周沫的怀里,柔软得不像话,对方说什么便是什么,哪还有一丝的反抗的意识?
    甫一走进浴室,有凉意袭来,林瑜希禁不住颤抖了下,双眸有了一丝的清明,她睁眼望了眼居高临下的女人,羞红了脸。
    花洒下有温暖的水流淌,打湿了两人的秀发。周沫让林瑜希手扶着一旁的墙砖上站着,而她则缓缓地蹲/下,红唇亲吻着她。
    之前的周沫从未这么对待过她,林瑜希垂眸看了眼,视觉的冲击力让她心尖发颤。
    很快,她便彻底沉浸在梦幻之中。
    林瑜希不知道她是怎么睡过去的,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有温暖的阳光从窗帘缝中漏了进来,丝丝缕缕的。
    林瑜希揉了揉眉心,感受到周沫环在她腰肢上的手,昨晚的一幕一幕瞬间在脑中清晰了起来。
    她记得她缠着对方讨要了一次又一次,她还记得像是中了那人的迷,在周沫抽出来的那一刻,她竟然翻身掌握了主动权,望着对方被自己折磨地呜咽,才好像是报了刚刚的仇。
    再后来,她不记得了。
    大概两人都累了吧。
    思及此,林瑜希低头埋进被窝,有点不好意思面对周沫。
    其实不只是周沫,林瑜希觉得连她自己也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从未有过的彻底释放和挣脱世俗观念的束缚。
    她的所有保守在周沫面前都脆弱得不堪一击。
    怎么?现在才想起害羞?头顶有人拽扯掩盖着她的被子,那沙哑的声音从缝隙里钻进被窝,传入耳中又是激起一片心悸。
    她太清楚周沫的声音为何会变得如此了。
    咬着唇难为情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林瑜希眼睫颤颤,对不起,我
    林瑜希话说了一半便顿住了,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怎么说都不太妥帖。
    你什么?嗯?周沫头贴着林瑜希的,唇边有温柔的笑嵌着。她其实很喜欢昨晚那样疯/狂的林瑜希。
    只是没想到向来温吞的小猫,发起攻势来倒像是一头勇猛的狮子,横冲直撞的。
    不,应该是如虎,四十的女人如虎一样
    即将到达临界点的那一刻,周沫以为她会在她的shou中破碎掉。
    两人又亲/昵了会儿,林瑜希挣脱着想要去浴室洗澡,周沫原本不舍得放开她的。但床头的电话响起,她伸长胳膊去够取时,林瑜希见缝起身闪进了浴室。
    周沫侧眸瞅了眼那抹白晃晃的背影,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只是在接听电话之后,那笑到了颊边便收住了。
    所以昨天那车真的是他们派的?
    对方回应,没错,我查了相关信息,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容新集团。
    周沫眼神望向微微浮动的窗帘,有碎片似的光影落在上面,她沉默了半晌,才冷声道:他这是故意留了线索给我们,给我们敲一记警钟。
    周沫嗤笑一声,就听手下的人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等我回公司再说。
    挂了电话,周沫抬起胳膊看了眼受伤的伤口,眸中有冷光射出。
    生意场上的竞争从来都不是风平浪静的,资金越大掀起的波澜就越汹涌。倘若威胁到某些人的利益,动用黑/道也是常有的事。
    所谓暗箱操作,也分好几种。
    周沫平躺在床上,眼睛怔怔地盯着天花板,耳畔哗哗的水流声倒是让她有了一瞬的心安。
    待林瑜希梳洗好换了干净的衣服,她瞅了眼床头柜上的表,发现已近九点钟了。
    她眉心微蹙,抬眸问向正在换衣服的周沫,雪白的脊背正对着她,还有精致的蝴蝶骨。
    因为是白天,林瑜希睫毛颤动了下,便没了昨晚的勇气再肆无忌惮地观赏下去。
    眸光瞥向一处,问:叔叔阿姨一般几点起床呢?我们这么晚还没有下楼,会不会不太好?
    整理了下衬衫,周沫抬脚走到林瑜希的身前,手指摩挲着她的耳垂,问:叫什么?叔叔阿姨?
    林瑜希意识过来,有红晕漫上脸颊,是爸妈。
    周沫望着她,倏地笑了,没关系,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说着她压低了声音凑近她的耳畔,道:昨晚新婚之夜,爸妈会理解的。
    有热气轻盈地扫过,林瑜希心尖一颤,偏了偏头躲开了她的挑逗。
    因为昨晚忙到深夜,林瑜希并没有抽出时间来照顾女儿,知道林珊跟她住在同一层楼,两间卧室中间隔了长长的走道,她敲门进去时,被惊了下,接着眸中便有满满的感动溢出。
    房间被精心装饰成了粉色调,窗帘是粉色的,床单被罩也是。床前的木质地板上铺的是雪白的地毯。白色的书桌、梳妆台一应俱全。
    怎么样?满意吗?周沫站在她身后轻搂着她的腰,柔声问。
    你布置的?
    不是,是妈安排的。
    林瑜希听了,心生感动。
    下楼时,目光看了眼坐在餐桌前低头用餐的女儿,又偏移开与秦雪对视上,林瑜希微怔了下,才红着脸启唇喊了声,妈,早。
    哎,快过来吃早餐。秦雪言笑晏晏,眸光掠过女儿,转身招呼着厨房里的阿姨将温在锅里的粥端来。
    用餐后,周沫急着往公司赶,林瑜希送她到院外。因为是周日,学校没课,所以她今天要比周沫空闲些。目光注视着汽车启动,卷起一地的落叶,很快消失在道路尽头的拐角处。
    林瑜希眼神始终盯着远处,她忽然觉得,这样惬意的生活,来得有些不真实。
    像个用幸福编织的网,不知道哪一天会被捅破。
    ***
    婚礼结束的当晚,贺以真便载着女儿回了家。两母女坐在沙发上,四目相对,空气中隐隐有一股□□味。
    所以,你是坚持不肯放弃了?
    贺以真清冷的声音打破宁静,她挑眉望着女儿,胸口憋着一口气。
    是,我向来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贺琪梗着头回答。
    她这话说得不假,贺琪可以说是个奇才,在学习上颇为有天赋,当然这也与她身上的那股韧劲离不开。
    只要她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极致完美。
    贺以真曾经以她这品质为傲,现在忽然觉得,只想撕烂她这骨子执拗劲。
    空气一瞬宁静,像是有冰渣子掉落下来。贺以真双腿交叠,换了个姿势坐着。
    手摸到桌上的那盒烟,望了眼女儿,为了她的身体健康,无奈又扔了回去。
    去给我倒杯茶来。
    贺以真抬了抬下巴吩咐说。
    哦。贺琪应了声,起身往厨房走。
    宽敞的客厅灯光明亮,贺以真身体向后倚靠在沙发上,眸光深沉地望着女儿的背影,陷入沉思。
    一旁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下。她拿起来翻看,发现是乔依娜。
    对方传给她一张照片,宽大的白色睡袍松松垮垮地系着,有两条白皙修长的腿从睡袍下延伸出来,上面还有水珠映着。
    贺以真手一抖,吞咽了下喉咙,腹诽,妖精。
    可不就是妖精吗?
    让她们母女俩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不是妖精是什么?
    茶来了。贺琪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贺以真肩头一震,做贼心虚地将手机翻面盖在沙发上。
    聪明如贺琪,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异样。锐利的眼神放在那个手机上多停留了两秒,才乖巧地坐了回去。
    贺以真端着茶杯轻抿了口,一双又黑又亮的眸子盯着女儿打量。十九岁的花样年纪,皮肤细嫩能掐出水来,浑身透着满满的朝气,像是沐浴在阳光下的白色海芋。
    她低垂了下眼眸,略一思忖,觉得要想劝服女儿,唯有坦白事实。
    有件事知会你一声。贺以真刻意用了知会这个词,就是想要女儿知道,此事已不容许改变。
    什么事?贺琪抬头,往贺以真的身旁靠了靠,有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贺以真交叠的腿晃动了下,手指往远处指了指,心虚道:坐远点,靠这么近做什么?
    她最受不住女儿那双机灵的眼睛盯着她,对方眼珠子一转,她就知道臭丫头又揣着小心思呢。
    真不愧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你要不是做了亏心事,怕我靠近?贺琪不服气地怼了回去,屁股稳稳地坐着没动。
    其实她早就觉察出了妈妈的不对劲,但她没揭穿,等着她自己坦白。
    端起瓷白的茶杯深抿了一大口,贺以真道:我和你乔阿姨的关系比你想象的要亲近。
    贺琪愣了下,但因为方才的怀疑,此刻她只是略微震惊了下,便整理好了心绪,冷静地问:有多近?
    贺以真一噎,倒不知如何回她。
    皱着眉低头思考了下,贺琪听出了她妈妈话里有话,有一个猜测在她心里攒动,也不等妈妈直白地道出,率先开口问:她答应你了?
    嗯?贺以真挑眉看她,没想到这孩子能这么沉静。
    答应做你女朋友?贺琪双目瞪大了盯着贺以真,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就差在妈妈的身上穿个洞了。
    贺以真被她的话问住了,她垂眸思考了下,和乔依娜相处的这段时间,两人好像从未真正坐下来聊过要不要开始恋情,做彼此的另一半。
    每次见面,鬼使神差地就温存到了床上,好像没那个机会聊。
    见妈妈迟疑,贺琪脸上终于漾开一抹笑,像是见到了曙光,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公平竞争。
    什么?贺以真彻底愣住,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死丫头,这种话也能说出来。
    我是你妈。意思是,应该尊老爱幼。
    是,您是我妈,但我也不能因为您是长辈,就放弃我的个人幸福不是?您忍心吗?贺琪振振有词,她知道妈妈久经商场,什么风雨没经历过?钢铁侠一样,这点小挫折打击不了她。
    贺以真暗叹,不愧是学理科的,心思缜密,连利益损失都分析明白了。
    既然如此,你就忍心看你妈孤寡终生?后槽牙被贺以真咬得咯吱作响。
    瞧您这话说的,我怎么舍得让您孤寡终生?到时候我和乔姐姐在一起了,咱们也会住在一起,我们给您养老。
    贺琪完美遗传了贺以真一语能噎死人的技能,甚至更胜一筹。
    贺琪!嗓音提高了些,贺以真觉得她大脑有点缺氧,明天跟我去趟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贺琪不明所以,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眨了眨,问。
    贺以真站起身,忍着气怒道:测下DNA,我怀疑你是抱错的。这么气她,铁定是抱错了。
    拿了手提包和手机,贺以真抬脚往玄关处走。
    这么晚了您去哪儿?贺琪追着她问,心里有那么一瞬在想她是不是太过分了?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她没什么错。妈妈也没想过把乔姐姐让给她啊。既然如此,那就公平竞争好了。
    抬眸看了眼拧着眉出神的女儿,知道她又在沉想自我安慰呢。贺以真轻哼了声,道:去给你找后妈。
    贺琪一愣,忽然拽着贺以真的胳膊舔着笑道:妈,把乔姐姐的微信推给我呗。
    瞪了她一眼,贺以真气道:没有。
    砰的一声,房门被从外面关上。
    贺琪蹭了蹭鼻尖,悻悻地转身,小声嘀咕,不给就不给,我又不是没办法弄到。
    作者有话要说:  贺以真还没在谁那儿吃过亏,看着她被女儿气到,有一点点开心呢。感谢在20210318 17:29:59~20210319 16:49: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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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贺以真下楼刚坐上车,女儿贺琪的电话便追了过来,她接听之后,又是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妈,既然公平竞争,我觉得我们谁都不能提前让乔姐姐知道,一个月后我们让乔姐姐自己选择,怎么样?
    女儿谈判的声音镇定自若,贺以真深吸了口气,问道:我有说过要公平竞争吗?
    刚刚在家,我们不是说好的?贺琪迟疑地问。
    那怎么不能讲求先来后到呢?既然女儿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她竞争,贺以真也开始跟她商讨起来。
    你们不是还没成吗?那层窗户纸还没捅破,那就不能算数。贺琪沉默了会儿,又道:妈,既然还没捅破,那就再等等,也不急在这一时不是?到时候,咱俩一起捅,选择权交给乔姐姐,怎么样?
    贺琪的话让贺以真老脸一红,差点晕过去。什么叫她俩一起捅?臭丫头,就不能换个词说,容易让人误解知不知道?
    暗自腹诽了会儿,贺以真扶额,行了,没事我挂了。
    诶,那您答应我的提议了吗?贺琪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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