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有一点点尴尬,主要是严翔觉得尴尬。他这两年偶尔就会有一种不想在严丛面前谈论谭楠的感觉。虽然他单独跟严丛见面的时间不多,但这两年过年他还是回家了的。在家里他不得不跟严丛面对面交流。这种感觉随着时间流逝,反而越来越浓。
    你也来这儿完了啊。白锦程也在?
    严丛摇头:没有。我跟王伦魏震来玩的。他俩非要求月老。你们俩这是来求签?
    谭楠笑眯眯的回答:嗯。听说这边的月老祠可灵验了,所以我们打算来看看。啊,忘了恭喜你毕业了。
    不用这么客气。从严翔这沦,你也不是外人。我不耽误你们求签了,快进去吧。
    挽着严翔的胳膊往里走,谭楠留意了一下严翔的眼神。果然又是那种别扭的感觉。这让他更进一步的确信,严翔可能对严丛有不一样的感情。他可以肯定不是喜爱,但是又不是厌恶或者是提防。这让他觉得很有趣。这几年他在严翔身边弄清楚的一些事。或许严翔对严丛的特殊感觉可以给他带来一些好处,当然,他会从长计议,既然要控制严翔拿到更多钱财,那他就不会着急。比起给一群老男人做不能见光的情人,还是做名正言顺的严夫人好得多。毕竟自己还能争取得更多!
    作者有话要说:  白二:突然成了留守老公。
    突然对超轻黏土产生了浓厚兴趣!!
    第148章
    吃饭的时候严丛又见到了严翔和谭楠。王伦这小子还招呼严翔他们过来一起吃。不过严翔是不可能过去跟他们一桌的。等到他们上楼之后,王伦挪了个位置,做到严丛身边,说:我听白哥说过,他欠了你们俩十六万呢。这还带着对象旅行呢?
    严丛笑了一下:他要过什么日子我也管不着。说多了还得以为我想怎么样呢。
    嘁!你想怎么样都跟他没关系。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你们家的人。
    魏震皱了下眉头:别说了。再让他听见该怪严丛了。
    王伦喝了口椰汁:也不是我非要说他什么。真的,大一开始欠到毕业,也真够可以的。不能严丛说不着急他们就不当回事。严家也没少他的日常花销零用。房子都是自己的。他一个月那么多钱,但凡能有点儿节制,知道自己欠钱,一个月存五千不行,存两千总行吧?这一年还两万四呢。四年也有快十万了。他就是压根没想过还钱这件事!什么等毕业了工作了再还钱。说得好听。我就不信他能离开严家的公司去外面找工作。到时候还不是拿严家的钱来还!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严翔从来不是一个把别人放在前面去考虑的人。对严丛来说,他能跟谭楠这四年的时间没有分开,而且依旧处处事事都把谭楠放在重要的位置,这已经让他佩服了。要不怎么说真爱就是真爱。如果上辈子不是这个两个东西害死自己,他都要为他们祝福祈祷了。
    不过哥们儿说这个,他是知道好歹的。没办法,白哥也说了,如果他俩能修成正果,那那些钱就当随礼了。不然怎么办?
    王伦皱着眉头,满脸写着不高兴。不过这事儿也的确不是他能管的。为哥们儿抱不平是一回事,但人家那好歹现在还是一家人,他也不好再多说了。要不是知道严丛和白锦程都不喜欢严翔,他刚才的话都是不会说的。反正你们别什么都忍让这他们就行了。严翔怎么样我就不说了。我就觉得那个谭楠不像什么好人。
    对此严丛没有发表评论。但心里给王伦点了个赞,毕竟眼光还是很准的。说白了,但凡是冷静的旁观者,都能看出谭楠不是个好玩意儿来。让男朋友跟寄养家庭的亲生儿子未婚夫借十万,还一点儿都没有要攒钱还钱的意思,光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不说他了,咱们晚上去听相声怎么样?
    相声当然好,但是王伦却想着:别啊。这大好的月色,咱们怎么也得去酒吧嗨一下!难得你不在家,没有白哥在身边。不浪一把对得起自己的年少轻狂吗?
    魏震皱了眉头:别了啊。我可受不了那地方的吵吵闹闹的。
    你说的跟我说的就不是一个地方吧?王伦嘴角抖了抖:我说的是喝酒吃小食听音乐聊天的地方。
    魏震看着他:你确定?
    王伦夹起一个牛丸:我以牛丸起誓!
    噗!严丛笑出声:牛丸招谁惹谁了。行,就去逛逛,出来咱们还可以去看河灯。然后泡个温泉浴再休息,明天睡到日上三竿!
    想有情调的喝一杯鸡尾酒的王伦计划落空。倒不是没去酒吧,而是酒刚被送过来,就有人在门口打起来了。听声音还挺熟悉,他这么个喜欢看热闹的人立刻跑出去看个究竟,回来就告诉严丛:是那个谭楠,严翔又跟人打起来了。
    严丛一阵头大。不知道这惹事精是专挑自己在的时候找事,还是就是这么的巧,总之他不能不出面。万一再打起来要赔钱,还不是得从自己这里借?他有钱,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不愿意总用钱收拾烂摊子。于是他赶紧走了出去。
    此时严翔正把谭楠护在身后,怒目蹬着对面一个身材比较健硕的男人。你敢做不敢当?!你必须跟他道歉!
    那男人差点儿气死:我说过好几次了。我没有!我凭什么给他道歉?
    严丛这时候走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严翔脸色微变。刚想开口,谭楠先说了:这位大哥就无意中碰了我一下。是个误会
    严翔火大:什么无意中。肯定是故意的。
    男人深吸了口气:我就根本没有碰到他!你们俩是不是有毛病?有病去看病,还是想碰瓷儿?!
    严丛赶紧劝:这位大哥您先别生气。气坏了自己不值得。这事儿我给您弄清楚。说完他走到严翔面前: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人家故意的?
    严翔理直气壮,一指谭楠:他小声跟我说的。还说害怕,不想去酒吧了。
    严丛立刻看向谭楠。你说的?
    谭楠这会儿骑虎难下。他本来是想引得严翔跟人打起来,最好是打伤了。然后严丛就在小镇上。他去找严丛借钱给严翔看伤。然后再制造一个让严丛和严翔单独相处的机会。最后再做一些手脚,争取可以拿到勒索严丛的照片。结果事情居然这么巧,严丛就在这酒吧里。
    现在他如果说方才自己撒了谎,那严翔这边儿不好交代。他虽然对自己言听计从,但真不是彻底傻的。一旦他发现自己欺骗了他,那之前所有的好都得变成不好。那么他唯一能选择的就是继续诬陷那个男人了。毕竟他没有证据证明对方摸了自己,但对方也没有证据证明他没摸啊!反正他要看看,严丛到底是相信自己哈是选择相信一个陌生人。这倒也不错。我,我们对面走过去,就感觉他摸了我一把。而且还挺用力的。
    严丛都不用问就知道谭楠在放屁。因为他一眼就认出这个男人是谁了。虽然只是有过一面之缘,但是上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因为他受了伤。也是因为这样,所以他知道谭楠已经在撒谎。你要想清楚再说话。或许你是有了幻觉,又可能是另外一个人做的这件事。你得清楚,你已经成年了,你是要为你的言行负责的。
    严翔立刻不高兴了:你怎么向着外人说话?
    严丛看着他:我是向着道理说话。你就这么相信他没撒谎?或者说是没有冤枉好人?
    严翔坚定的回答:当然!
    严丛嗤笑了一声。那行。那么我来告诉你,他撒谎。你信他还是信我?
    严翔瞪大眼睛,满脸都是吃惊:你怎么证明?
    严丛笑着问:我就让你回答。你是信他还是信我?
    谭楠总觉得这个问问题的方式非常不对劲。他立刻茶艺上身:翔哥,你,你还是信他的吧。毕竟你们才是一家人。我我永远都是外人。
    严丛都快恶心吐了:行了。你少在我面前弄出一副我欺负了你的样子。然后又看向严翔,那意思是不给自己答案不行的样子。
    那严翔能说什么?他肯定说信谭楠啊。我信他。他撒这个谎做什么?找挨打吗?
    严丛点头:行。那谭楠,你来告诉我,他用力摸了你什么地方?
    严翔皱眉:你这么问他怎么回答?
    他怎么不能回答?我现在报警,警察来了他不回答?严丛等着严翔。
    严翔也没词儿了。然后谭楠说:就,就是他抓了我屁股一下。
    那男人真是要被恶心吐了。你要不要脸啊!我摸你屁股干嘛?我自己没屁股啊?!
    噗!边儿上不少人都笑出来了。而且有些人其实已经看出来一些端倪来了。
    严丛又问:那你觉得他抓你屁股想干嘛?
    谭楠总觉得不太对劲儿,但是他还不能不继续说:当,当然是占我便宜。
    严丛咋舌:我真不知道你这便宜有什么可占的。说完他扭脸面向那个男人。大哥,你还记得我吗?
    男人其实也是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一些眼熟,但是又实在是记不得了。恕我眼拙。是有些熟悉,但是真是
    严丛笑着回答:数年前,你在酒店捉奸的时候,砸碎了一个花瓶。
    男人顿时想起来了:原来是你!我就说这么眼熟!
    严丛点头:对。是我。我可以继续说吗?
    男人点头:当然。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于是严丛扭脸对着严翔:现在我来告诉你,你身边这个人他对你撒了谎。你们冤枉的这位大哥,他是注射过药剂的。他不可能对同样注射过药剂的人有任何兴趣。然后他看着谭楠:你说巧不巧?正好我是认识这位大哥的。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任务呢。
    谭楠瞪大眼睛。他真的没有见过注射过药剂的男人居然可以这么高大魁梧,这跟他的认知完全不一样。你,你胡说的吧?
    男人气乐了:要不要找个医生来做一个检测啊?还有,我在这小镇开饭馆儿的,这里的商户都知道我的情况。骗你干什么?骗你难道是为了让你诬陷我?这天下间怎么有这么多心思歹毒的小人!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男人看到你都挪不动步是怎么的?什么东西!
    谭楠脸色瞬间就白了。被直接拆穿了谎言,他是有是一瞬间的恐惧。但很快他就又淡定了下来。然后就哭了起来。对,对不起。我,我就是害怕。我,我对不起。说完哭着给男人鞠了个躬。
    男人刚才骂完其实还不过瘾。但是没想到对方居然给自己来这一手。他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谭楠这么一来,他反倒骂不下去了。
    严翔在刚才那一瞬也是愤怒的。虽然他不知道谭楠骗自己有什么用。但是不妨碍他知道被欺骗之后的气愤。可是谭楠一哭着说他害怕,他就顺便你自己脑补了以前有很多人欺负谭楠时做的事,谭楠害怕这样的壮汉也没什么不对。于是他赶紧安慰:别哭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就是他这么一句,不少围观的人也都开始继续脑补,很多人都觉得这漂亮的年轻人大概是以前经常被人欺负,所以太恐惧了吧。就开始有人劝。
    严丛听着胃疼,他也懒得管严翔是不是得批发脑残片来吃才能减缓发病过程。他转身走到男人身边:大哥,今天真是抱歉,让您受了这么大委屈。
    男人也挺不好意思。我还得感谢你。这是你帮助我的第二次了。这样,前面不远就是我的饭馆儿,我请你吃饭吧!
    严丛笑着说:我可还有两个朋友呢。哦不是他俩,是那边那俩个。我们仨可都挺能吃的。
    男人大笑:没事儿!吃多少哥都包了!你们住几天哥包几天!
    作者有话要说:  小丛:影响食欲!
    白二:没带我就好了揍他们的人。
    第149章
    从酒吧挪到了不远处的自由自在饭馆。男人跟王伦和魏震介绍自己:我叫满宇时,跟严丛当初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王伦震惊:啊?我们严丛还跟人打过架呢?
    严丛笑着说:不是。我就是路过。
    满宇时没有隐瞒,而是直接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两个人。当初严丛跟我说的那些话对我来说还挺有用的。我也想着自己到外面闯一闯。所以小镇开发了之后就就用积蓄买了这里,然后开了个小店。生意还算可以,就是不知道东西合不合你们的口味,都是我家乡的小菜。
    王伦和魏震两个人都是热心肠,而且正义感都很强。听满宇时说完他之前的事,别看说的人现在心平气和,他们俩听得是义愤填膺。不过好歹都是成年人,也不会再揪着人家过去的疮疤来大说特殊,反正两个人对满宇时是挺同情,感觉上自然就要更偏向他一些。更何况就方才的事情,那个谭楠摆明了就是故意找茬。虽然他们不知道那个家伙为什么这么做,但不妨碍他们讨厌就是了。
    说起谭楠,满宇时也被严丛跟那两个人的关系弄得愣了一下。毕竟这种复杂的家庭关系的确很少见。对于严丛的父母还愿意养严翔到现在,又给房子又给钱的。他是挺佩服。但他之前从严丛的处事方式上就明白,他母父的性格可能也比较软。
    不是我要离间什么啊,但是那个叫谭楠的人品的确有问题。他这个故意的太明显了。别说他有意无意,我根本就没有碰到他!撒谎不打草稿,不是他说他害怕就行的。他害怕我不害怕吗?我要真摸一下手还不得烂了!
    满宇时的话把兄弟三人逗笑了。严丛说:今天的事的确很抱歉。不过他不敢再招你麻烦。
    他也得有那个本事!不过我觉得吧,就算我不知道他这么做干什么。但跟他们不认识,肯定不是冲着我。那说不定就是
    冲着严丛的?王伦瞪大眼睛。随后一拍大腿:对啊!太有可能了!说不定他是想让严翔挨一顿打,然后从严丛这里借钱!满哥你不知道,那两个人欠了小丛两口子十六万呢!
    满宇时挑了下眉梢:我也不了解他们,不好说什么。但是我还是建议你要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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