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于本鹤丽泽和司徒炎的儿子的事情,这个老人却提也不提,饶是杜清洛左右试探,司徒炎都避开了话题。
    那天,司徒炎来得很晚,然后一直看着男人,男人觉得气氛有些奇怪,司徒炎总是欲言又止。
    样子看上去也有些悲痛,杜清洛毕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您要是是我刚刚泡的茶吗,这种茶是司徒前天刚带回来的。”
    “嗯”司徒炎拿这被子,仍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杯中清澈的茶水,若有所思。
    “其实……”
    “嗯?”杜清洛总觉得司徒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但是却说得很慢,又立刻抿住了嘴唇,“如果您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的,我不会在意的。”
    “其实,今天是你母亲的祭日……”
    ‘砰……’杜清洛手里的杯具全部散落在一地,发出清脆的声音,陶瓷的碎片则散了一地。
    “你,你说什么?”杜清洛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母亲的祭日,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会知道。
    “我想,她一定很想念你,我带你去看看她吧。”这样说着司徒炎就站了起来,杜清洛还有些呆滞,这个消息对他来说还学要一些时间来接受。
    眼看司徒炎越来越远,杜清洛立刻跟了上去,心里却是完全的美的,不曾想过,他的母亲已经与世长辞,而他的父亲又是谁。果然之前的推测没有错,司徒炎与他的父母有直接的关系。
    司徒炎又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世的……毕竟当时他只是被抛弃在孤儿院门口,连个信物也没有给他留,不要说任何信件了,所以对于自己的父母,杜清洛也完全没有保有找回的希望。
    司徒炎已经坐在车上等男人了,杜清洛拉开车门,与司徒炎一起坐在后座上。
    杜清洛的心跳的越来越快,双手叠放在膝盖上,手心冒出了些汗水,三十三年来,他不是对自己的父母没有关想过,只是时间太长了,让他自己也迷茫了。
    司徒炎望着窗外,但是从这个老者的眼睛看到的不是车窗外的封禁,而是一段令人刻骨铭心的往事。
    “袁惠兰,是你母亲的名字……”司徒炎轻轻地说着,而眼睛始终看着窗外,“是一个秀外慧中的女人……”
    杜清洛一惊,难怪司徒炎每次来他这里都盯着那株蕙兰看,杜清洛看向司徒炎的侧脸,保养的极好的老人,皱纹并不多,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人,也让人看不透这个人的心思。
    司徒炎的脸上除了有些淡淡的悲伤,就再也看不见其他的表情了。
    “我的母亲,她为什么已经不在了?”杜清洛想了很久,轻轻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意外……”司徒炎说得很轻,然后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车子内又恢复了安静,意外……这样的结果让杜清洛不是很好受,想要再多了解一点关于自己父母的事情,但是司徒炎的样子看上去不是很想谈这件事。杜清洛也有些为难,看了几眼司徒炎,最终也没有问。
    毕竟来日方长,急了急不来,至少现在已经有了消息,他也不会像只无头苍蝇。
    很快司徒炎就把男人带到了墓地,这里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才买的起的。每一座坟墓就像一座小亭子,精致但是也很严肃。
    杜清洛怔怔地看着墓碑上刻的东西:亡妻袁惠兰之墓……而其他就是一片空白了,那这碑是谁立的,又是什么时候逝世的……
    墓碑的最上方有袁惠兰的照片,是一张黑白的照片,他的母亲看上去非常的温柔。
    披肩的直发,下巴尖尖的,嘴唇很薄,嘴角微微的上扬,眼睛很亮,照片虽然是黑白的,但是杜清洛还是能看出从眼睛里散发出的光泽,眼睛的形状是月牙形,笑起来的一定很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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