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的思维有点莫名发散,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因为我妻夏野眨着亮晶晶的粉瞳冲他招手示意更近一点,于是他又上前倾了倾身子,听到了粉发少年凑到他耳边说的带气音的悄悄话。
    棘君,我想知道你的喉药的味道。
    温热的吐息打在耳朵上,引得耳尖忍不住有点发红,声线是熟悉的软绵绵,像粉红色的棉花糖,刻意压低了嗓音不让别人注意到,更是给人一种背着大家偷偷做坏事的不明刺激的确很刺激,因为根据狗卷棘对我妻夏野的理解,他多半是话里还藏了深意。
    『单纯喉药的话,也只是普通的枇杷和雪梨的味道,并没什么奇特的,最多是药物成分多一些,苦味更重。但是,如果是棘君舌尖上的喉药的味道,就一定是甜的吧?』
    『棘君能听出来我的意思的,很大的可能会拒绝,不过应该也会会害羞。脸会红吧?耳朵也会红,会变成超级可爱的样子。』
    『非常,非常想和棘君接吻。』
    话音落下,我妻夏野就又后背靠回了墙角,脸颊泛着兴奋的红晕,满眼期待地等着咒言师的反应。
    和他想的几乎一致,清澈的紫眸先是茫然了一瞬间,随后猛的反应过来,从耳根开始倏地漫上了红色,连着衣领下的脸颊也微微泛红。
    不过,可能是这一阵子已经很好地磨炼了狗卷棘,所以他也仅仅是一开始被这直球打了个措手不及,很迅速就反应了过来夏野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想要看他脸红。
    明明自己是最擅长恶作剧的,结果却被夏野恶作剧了。
    要反击回来。
    于是银发的咒言师微微眯了下紫瞳,低声回了一句鲑鱼,接着盯着得逞翘尾巴(呆毛)的粉毛猫猫看了两秒钟,就把手揣进口袋,摸出了一瓶他通常不怎么用的喉咙喷剂。
    最苦的那一只。
    狗卷棘接上能通到喉咙的延长喷管,然后摘下了喷嘴防尘帽,紫眸里微微透出狡黠,单手扯开了衣领的拉链,带了恶作剧意味地举起手里的超苦喉咙喷剂,开口道:
    【张嘴】
    对面兴冲冲摇着呆毛的粉发少年好像愣了一下,随后就睁大了眼睛,似乎对于狗卷棘的反击很诧异,不过还是下意识地听从了咒言的控制,顺从地微微仰头,被喉咙喷剂的延长喷管伸进口腔,喷了一大片又苦又涩的药雾。
    『好苦。』
    苦涩的味道瞬间覆盖上味蕾,粉瞳里瞬间蒙上一层生理性的水雾,眉头也忍不住微微皱起我妻夏野心想,怪不得棘君没怎么用过这瓶喉药,因为它实在是太苦了。
    苦到唾液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分泌,试图冲淡这种味道,喉头也不停地吞咽,脖颈上的choker在这种吞咽的时候格外有存在感,紧紧贴着喉咙,跟着喉结的弧度一齐起伏,并且非常迅速地吸引走了狗卷棘的注意力。
    就算努力挣扎了,不过也没什么用处,狗卷棘最后还是承认了自己对于夏野脖颈上横着的这条choker非常感兴趣感兴趣到夏野每次邀请他去触碰,他都很难昧着心思拒绝。
    无论是黑色皮质的柔和触感,还是其边侧白皙皮肤的温暖滑顺与脆弱动脉的跳动,甚至是choker微微移动位置后露出来的红色条痕,都是极其吸睛的东西,狗卷棘是会偷偷看里番的男子高中生,又不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禁欲系性冷淡,他对这种景色有关注当然是非常正常的情况。
    然而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一时的晃神倒是更容易被夺取主动权,于是狗卷棘在目光刚被吸引走的时候,就突兀地察觉到手上轻轻一沉。
    眼神移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已经脱离了咒言效果的粉发少年牙齿合拢,咬着喉咙喷剂的延长喷头,就算苦到粉色眼睛里湿漉漉的,头顶的呆毛都蔫蔫地趴下,也坚持不松口,只是一个劲吞咽不受控制分泌的口水。
    上下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中咬着延长喷头,从隔出的缝隙中能看见小小的红色舌尖,狗卷棘莫名其妙地愣了一下,然后就看见咬着喷头的家伙眯起粉瞳,用含糊的声音说道:
    棘君是故意的。
    『是在用恶作剧回报我让他脸红。』
    『不过,虽然喉药的味道很苦,但是棘君恶作剧的样子也很可爱。』
    『所以,不能就这样结束,我也要回报回去。』
    棘君还抓着这瓶喉药如果再不松手的话,我就要咬棘君的手指了。
    『当然就算松开手,我也会咬棘君的手指的。』
    右手的食指被上下两排牙齿轻轻锁住,原本攥在手里的喉药喷剂已经滚落到身侧的榻榻米上,指尖能感受到湿润温暖的触感,并且这种感觉不停地在第一指节划过
    注视着自己的粉瞳带着意味深长,是,是夏野在用舌尖
    像被湿淋淋的羽毛不停滑来滑去,指尖感觉好痒,狗卷棘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能自由活动的大拇指。
    大概是喷剂的苦味还没散去,口水的分泌仍旧不低,就算用牙齿轻咬着他的指尖,夏野也仍旧隔一小会儿就需要喉头滚动一下,吞咽多余的口水,白皙的脸颊浮着浅红,漆黑的皮质贴在脖颈上,随着呼吸和吞咽起伏,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看哪儿好了。
    指尖,好痒。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想法,狗卷棘自己也不清楚应该做什么,但是指尖的感觉好像一直通电痒到心脏,他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夏野夜袭的时候做的事,为了阻止他说出咒言,而夹住了他的舌面与舌根。
    如果,如果他现在也那样做的话,这种滑滑的湿淋淋羽毛是不是就不能再动了?
    狗卷棘的思维向着不受控制的方向歪去了,他飘飘忽忽地这么想着,然后抬起了大拇指,跟着挤进两排牙齿没合拢的缝隙里捏住了软软的舌尖。
    很软,软到像泡了水了棉花糖,还有点滑,需要稍微用点力才不会被缩回去,舌尖很小,这样一小截有点像温暖的蛇信。
    心思有点放空,他下意识轻轻捏了一下,然后重新确认了刚刚的结论。
    好像,比蛇信都要柔软。
    原来搓捏舌尖是这么舒服的触感吗,狗卷棘心里模模糊糊地浮起了这个想法怪不得,怪不得夏野一直对他舌面很感兴趣,原来这种触感真的会令人上瘾。
    另一只手已经不知不觉抚上了纤细的脖颈,拇指挤进了黑色皮质的内侧,顺着侧面的动脉跳动一下一下地摩挲着,手掌和其余四指扣着颈后,安静地就像现在的空气
    等等,安静?
    霎时间,无论什么抛掉的理智和记忆全部回笼,狗卷棘觉得自己的肩膀和后背僵硬地像一块铁板,他一顿一顿地转过头,和鸦雀无声安静如鸡齐刷刷看着他的同学们的来了一个世纪性的对视。
    海带。
    第49章 究竟做过多少次
    在一开始, 禅院真希其实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背后究竟在发生什么事情。
    休息室的格局与普通的和室布局相差无几,从地板上垒起的榻榻米只占据了屋子里不到三分之一的面积,再其它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座位,空置地只能留给人站立, 坐着的地方也就这一块榻榻米了。
    所以, 除了被迫举着黑相框跪在地上的虎杖悠仁, 也只有伏黑惠与钉崎野蔷薇环着胸站在对面听她说话,狗卷棘和我妻夏野早在一开始就脱掉鞋子爬上了榻榻米, 窸窸窣窣又黏黏糊糊贴在了一起。
    禅院真希和胖达都是坐在了榻榻米的边缘,聚精会神地商讨着有些微变更的作战计划。
    只不过讲着讲着, 她就发现,对面的一年生表情渐渐不对了。
    钉崎野蔷薇原本是聚精会神地看着她, 不过逐渐的她的眼睛就瞪得大大的,目光直勾勾地盯向了自己的身后, 原本气势十足的环胸站立姿势也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 环着胸的手臂像是松懈了力道一样滑下来, 满眼都是震惊,整张脸上仿佛都在写着几个大字那边究竟在干嘛。
    禅院真希顿时有了一种发自心底的不详第六感, 她的话音就这么停顿了一下, 眼镜后的眼神凝重地一扫, 又挪到了伏黑惠脸上。
    相比较钉崎野蔷薇更为活泼的颜艺,伏黑惠要来的更稳重一点, 不过差别也不太大,头发有点炸的黑发学弟表情空洞,目光落点和钉崎野蔷薇一模一样, 垂下来的手还在微微颤动, 同样被震撼到似乎下一刻就要捂嘴后退, 眼睛里烙着的同样是该不该出声提醒的纠结。
    再往旁边的,是举着相框跪在地上的虎杖悠仁,此时已经木愣愣地把脑袋转了个方向,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身后,额头和脸侧在往下淌冷汗,一副看到了什么让他后怕到表情都控制不住的神情,嘴里还喃喃着这该怎么和她说根本是什么都做过了吧。
    禅院真希沉默了一下。
    都在盯着她的身后她的身后有什么?她的身后可是那对时不时就旁若无人撒狗粮的小情侣啊。
    糟糕,情况不太妙。
    于是已经有所预感的禅院真希和胖达对视了一眼,同时得出了这个结论。
    后面可是棘和夏野他们不会亲在一起去了吧?
    我觉得有这种危险,看惠和野蔷薇的眼神,悠仁是不是被吓到了。
    我刚刚还听到了什么瓶子掉下来的声音,而且棘和夏野也半天没动静了。
    通过眼神进行了默契的交流情报,然后,就在这种空气都小心翼翼凝固了的氛围下,禅院真希和胖达一齐缓慢地扭过头,看向了自己身后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做什么的两人。
    场面格外唯美,光是看上去就忍不住叫人脸庞发热,气温上升了好几度,比他们之前看到的所有撒狗粮场景都要劲爆,称得上直接抬高了一个层次,并且格外富有x张力。
    银发的同窗似乎是把什么人堵在了墙角,能看见隐隐约约露出来的粉红色发丝,咒言师单膝半跪着俯身,半截踩脚袜踩在榻榻米上,一只膝盖挤在对方曲起的两腿中间,一瓶孤零零的喉药喷剂躺在一边,头颅低垂,紫眸牢牢盯着被捉出来的一小截粉红色的舌尖没错,被捉出来的,一截舌尖。
    一手捏着粉红色的小小舌尖,还搓揉了一下,另一只手也称得上无所顾忌,拇指已经挤进了人家脖子上那条显眼的黑色choker内侧,半扣着白皙纤细的脖颈,用指腹不紧不慢地摩挲着。
    粉发少年则后背贴着墙面,眼角泛红,脸颊也泛红,粉瞳早就蒙上了一层生理性的水雾,微微仰着头,随便对方怎么摩挲自己的脖颈,舌尖也顺从地吐出来,极其温顺与配合,全然看不出来体术训练时候冲着致命处使劲的凶残恐怖,温顺到完全看不出一点抗拒的意思。
    甚至,如果禅院真希没看错的话,他的眼神还很期待灼热,好像盼望着再发生点什么更过分的事,两人好像沥干的柴火,只要一点火星就能点着,然后熊熊燃烧起来。
    禅院真希吓得当场屏息。
    棘!棘你和夏野究竟在做什么啊!有什么想做的不可以回你自己的宿舍做吗!再感兴趣也不要现在吧,交流赛可是马上就开始了!
    胖达也被这架势吓了一跳,禅院真希听见他在喃喃自语,念叨着我是不是应该换宿舍,我觉得我太妨碍他们了,然后用熊掌羞涩地捂住了脸指缝完全没挡住眼睛的那种。
    气氛顿时凝固到极致,几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谁都是第一次撞见这幅场面,完全不知道是该出声打破,还是该当做没看见。
    幸好的是,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在聚精会神玩了一小会儿舌尖之后,大概是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突如其来的安静,银发咒言师的动作肉眼可见地僵硬住了。
    然后,银发的二年生慢腾腾地转过头来,脖颈好像没上过油的门轴,几乎能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惊慌的紫眸也就这么和一二三四五双震惊的眼睛对视在了一起。
    两方均是沉默,过了大概有几秒钟,咒言师的喉头才干涩地滚动了一下,颤颤巍巍地打了个招呼:
    海带?
    那个,有事吗?
    他这边冒着冷汗停了下来,而被捏着舌尖的家伙倒是完全旁若无人,连一点眼神都没分给满目震惊的同学,粉瞳湿漉漉的,半张着的口还在吐湿气,喉咙轻轻滚动了一下,甚至还伸手轻轻扯了扯银发咒言师的袖口,试图把人的注意力拉扯回来。
    棘君,为什么不继续了?
    如果我妻夏野现在能顺畅说话,他一定会用最甜最软的声音继续这么诱导下去,至少狗卷棘的初吻是绝对保不住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像被下了定身术,僵硬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禅院真希缓慢地把目光挪了挪,慢吞吞地落在了一眼银发同窗仍旧没松开的手指上,然后幽幽地挪了回来。
    狗卷棘立刻触电一样松开了手指,火速缩了回来,然后又好像猛的想起了什么,转身迅速捏住粉发少年的衣领,嗤拉一声把拉链拉到最顶端,近乎把人的半张脸盖得严严实实,接着把自己的脸深深埋进衣领里,试图遮住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罪证。
    棘。
    胖达叹息了一声。
    那个,棘,你的手指擦擦吧。
    你可是玩了人家的舌尖现在还亮晶晶的呢。
    狗卷棘烧灼着脸颊低头,也确确实实看到了,右手食指和拇指的指尖上,的确是盖着一层湿润的亮晶晶的
    对,对哦,他刚刚捏着夏野的舌尖来着又温又软又有点滑,他当时干了什么?为了不滑走,还用了点力去捏夏野的舌尖,甚至扯了出来,然后还带着掌控意味地挤进了项圈,去摩挲脖颈上的动脉
    他究竟都干了些什么事啊!
    理智与思考全部回笼,刚刚做的事在脑子里不停循环播放,觉得自己已经快社会性死亡的咒言师这次彻底红成番茄,头顶冒烟,目光盯着虚空漂浮起来,连魂都快从嘴里飘出去了。
    与狗卷棘的这种恨不得自己炸成烟花消失的反应不同,我妻夏野则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涩和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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