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珂帘暗暗的恼着自己,她当初为什么这么冲动呢?
    如果不是她,越东阳虽说过的不好,但性命犹在。
    “怎么,现在后悔招惹别人了?你怎么不想想自己天煞孤星的命数?你还未出生时就克死了父亲,出生当天克死母亲,十岁时克死了全心全意待自己的主子,长大后又克死了养母,结金丹时使得周围寸草不生……”
    “别说了!”舒珂帘大喊一声。
    她猛地抬起头来,视线犀利,字字逼问:“你所说的那些,真的是因为我的缘故?在我出生之前,你们嘴上嫌弃父亲的血脉弱小,但还是不停的炼化他的血液为自己所用。
    我出生时,母亲想用秘法将我变成普通的人类,你们发现之后立刻伤害了她。我十岁时伺候的那个主子,他不过是在宴会上维护了我几句,你们便制造了意外……”
    舒珂帘越说越愤怒:“我结金丹时,无一人指导,全靠自己摸索。好不容易寻了一处幽静之地,你们偏生前来打扰,怕我修成金丹之后脱离你们的掌控,便派人四处打探我的行踪。那寸草不生的景象,正是你们为了方便寻找而扫除了所有杂草……”
    舒珂帘的拳头握的骨节发白,她已经陷入了曾经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
    此刻,一只手却附了上去,舒珂帘一回神,原来是越东阳醒来了!
    他的一双眼眸充满着心疼,口中喃喃的说道:“舒姐姐,对不起。若是我能早出生一百多年,你是不是就不用这么受苦了?”
    舒珂帘的眼泪一下子掉落了,她将虚弱的越东阳抱在怀里,此刻有万千情绪,却无法用言语表述!
    最后,千言万语只能汇成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不管不顾的跟我走。
    对不起,让你陷入了危险之中。
    对不起,无法用双手保护你。
    对不起……
    看不到你变得更加成熟的模样了……
    越东阳笑了,如寒冬中第一缕的阳光,暖人心脾:“舒姐姐,你可能不知道,自从遇到你,我的世界就从黑暗走向了明媚。如今,我就身处这明媚之中,就算此刻即刻消逝,我也无怨无悔。”
    二人互诉衷肠时刻,一道悠扬的声音飘然而至:“还未见过真正的世界,怎么能在此消逝呢?”
    白凝冰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二长老的身后,她毫不留情的一脚踢了过去。
    二长老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危险,连连后退,可还是没躲过这一脚!
    他受了一击之后,连忙翻身站起,喝声道:“何人胆敢在背后偷袭?”
    白凝冰直接闪现在了他的面前,又是一脚踢了过去:“我这次算是正大光明了吧?”
    二长老自然是没有躲过去,又被一脚踢在了胸口。
    他捂着胸膛躺在地上,看着白凝冰的模样,眼中惊疑不定。
    他问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白凝冰挑眉:“你先自报家门。”
    听此,二长老瞬间自傲了:“我乃诛魔神殿二长老,实现了快速离开,不要妨碍我清理门户。”
    白凝冰笑了,是嘲笑。
    她回头望向舒珂帘:“你是这个什么诛魔神殿的弟子?”
    舒珂帘连忙摇头:“小女子从未加入诛魔神殿,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想法。”
    她从出生起,一言一行,所吃所住,都被人控制着,她万分想离开那个牢笼,怎么会加入它呢?
    白凝冰眨眨眼,对二长老说道:“你听见她的意思了,她根本就不承认自己是诛魔神殿的弟子。”
    二长老眯眼,不自觉地带上了威胁的语气:“这位修士是否不知道,您所维护的其实是一个魔物?若是将此魔物的身份大白于天下,您觉得自己是否能独善其身?届时,相信不只是您,您的亲人朋友也会被您一时的好管闲事而连累吧?”
    白凝冰若有所思的点头:“你说的倒也不错。”
    正当二长老以为白凝冰深谙其语时,白凝冰却突然变脸,阴森地笑了起来!
    二长老心里一咯噔,只见眼前一道光芒闪起,他的心口处就多了一把上好的灵剑!
    他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没想到此人下手如此干净利索!
    二长老死不瞑目的向后倒去,白凝冰也顺手将插在他心口的剑收了回来。
    舒珂帘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她问道:“仙子,你这般决绝,难道不怕诛魔神殿的人为难于你?”
    白凝冰神色明朗的问道:“这诛魔神殿……是什么?”
    舒珂帘愣了。
    不仅是白凝冰,连越东阳都没有听过这个称呼。
    舒珂帘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其实,曾经赤魔在世的时候,这个神殿的名字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但它却是所有大家族且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共同承认的一个组织。如今赤魔已去,神殿之人现在也没有任何惧怕了!”
    白凝冰听完之后嘲讽:“看来这个神殿也是欺软怕硬啊!”
    舒珂帘认同的点头:“神殿的掌控人是大祭司,他修为高深,如今未见敌手。据说,只有赤魔曾在世时,能与他一战。而这个诛魔组织,也是他为了对抗赤魔而建立的,已经存在一千多年了。”
    白凝冰起了兴致:“看来这位大祭司与赤魔倒有几分纠葛啊!”
    舒珂帘有些虚弱了,她抱着越东阳的手有些不支,白凝冰见状,连忙从空间中拿出了一个丹药瓶,喂两人一人一颗。
    不消片刻,这二人的伤势便痊愈了。
    越东阳终于从舒珂帘的怀中站起身了,他正准备道谢,却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心悸。
    他连忙抬头,脸色有几分苍白。
    “怎么了?”舒珂帘察觉到不对,问道。
    越东阳抚着心口,不安的说道:“我能感觉到,是我的父亲或母亲出现危险了!”
    在越东阳还小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莫莲君早早的在他身上下了蛊虫,一旦她和越清中的某人出现了生命攸关的大事越东阳必定会胸口疼痛。
    那时,他便可以快速赶到他们身边,相当于给他们的生命下了一个不明显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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