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义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整个人都僵住了。
    以染看着门口的景墨文,又看了眼站在景墨文后面似笑非笑的花泉,没说话。
    倒是王长义,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了心情,甚是郑重的望了眼莫以染,仿佛再说——以染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水火。
    以染收到了来自王长义坚定不移、大有破釜沉舟之气的目光,莫名的竟被感动到了。
    不知怎么的,胆大妄为,当着景墨文的面,冲王长义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同样坚定不移。
    景墨文自然是看见了,危险的眯了眯风眸,嘴角微牵的笑容愈笑愈阴寒。
    好啊莫以染。
    挑衅?
    王长义看到莫以染传递给自己鼓励的笑容,心中又一动,仿佛比中了五百万还高兴。
    心中给自己打了打气,手中拳头紧握,猛的转过了身。
    “今天!”
    王长义转过了身,视线猛的对上了景墨文阴冷的视线。
    “今天如何?”
    景墨文站在门口,面色冷淡,声音阴冷,整个人向外散发着一种异常阴冷的气息,仿佛只要王长义下一秒再多说一个忤逆的字眼就分分钟秒了他似得。
    王长义大惊,刚才还像一只炸毛小狮子般的他瞬间就偃旗息鼓,乖顺了下来。
    怂巴巴的满脸客套笑:“今天天气不太好,景先生您还亲自过来看望以染,真的是太辛苦了,哈哈哈哈……”
    王长义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瞄着景墨文的脸色,见男人阴冷散了些,方才松了口气的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习惯就好,毕竟我自染染昏迷起就陪在身边,来回跑的多了,就不感觉累。”
    景墨文一边说着,一边一反常态,甚是温柔的瞥了眼以染。
    以染一抖,一个寒颤。
    景墨文这厮,是在变着法儿的卖惨求感动?
    还是在提醒莫以染?
    还是再给王长义一个下马威?
    以染深呼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两秒后又睁开。
    甚是笃定的想,嗯,每种意思都有。
    景墨文向来喜欢玩儿深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含义颇多,为的就是让人揣摩。
    王长义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不敢收,忙附和:“是是是,毕竟以染住着院。”
    “染染住院,因为谁?”
    景墨文似笑非笑。
    “这……”
    王长义彻底说不出话来。
    景墨文冷冷一笑,往莫以染的病床边走去,与王长义擦肩而过之时,垂眸,居高临下的瞥了眼王长义,冷声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冷冷的声音没有特别狠厉,却有一种帝王般的压迫力,让人喘不过气来。
    王长义心中狠狠颤了一颤。
    有些人,不怒自威,天生自带着强大的气场,哪怕只是很平淡的望你一眼,也让人畏惧的心颤。
    而景墨文这种人,又岂是他这种不知名的小辈能够挑衅的?
    就连远远眺望,也足以刺目的睁不开眼睛。
    这个世上,不可直视的,除了太阳,便是人心。
    而气场这种东西,并非不可直视,但你必须要有足够的勇气跟力量,至少至少,你必须达到与之同样高度。
    “没、没有了……”
    王长义楞楞的,还没有经过脑子思考,就已经不自觉的回答道。
    而当他回过神来时,他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病房外。
    花泉站在他的旁边,露着职业性的淡笑,疏离,却又完全挑不出错来。
    “王二少爷,我们景先生近段时间脾气虽然好了不少,但也不代表没有。以染能用同窗友谊保你一回,保不了你第二回,王二少爷若是再像今天这般试图惹恼景先生,那么您日后走夜路可要当心了。”
    王长义再次一惊。
    随后又有些恼怒,一个小小助理,凭什么这么威胁他?
    但是愤怒也仅仅维持了一小会儿。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助理,他都惹不起。
    景墨文刚才在电梯里都帮着花泉威胁白生烟了,而且关键的是白生烟还认怂了,那他一个小小的王长义,景墨文又怎会放在眼里?
    一边哀怜着莫以染的同时,一边为自己的无用感到恼羞成怒。
    最终,皆还是化作了一声无奈的长叹,转身走了。
    病房内,景墨文已经淡漠着脸走到了以染的床前坐下。
    “怎么又回来了?”
    以染觉得有些尴尬,有些理亏,便随便找了个话题开口。
    “白生烟被抗走的时候冲我喊的。”
    景墨文声音淡漠,望着莫以染的眸色也甚是冷淡。
    莫以染:“……”
    良久,空气安静的可怕,以染甚至不敢直视景墨文的眼睛,瞥开了目光。
    但是她却依旧能够感受到男人那到阴冷的目光正冷冷的探视着自己,仿佛要将自己看穿似得。
    终于,以染忍不住了,稳了稳呼吸,转过头,重新直视了男人的眸光,温柔了眉眼,软软的嗓音宛若蜜糖云糕般甜糯:“墨文,你生气了?”
    “没有。”
    景墨文回答。
    “真的?”以染抬了抬眸光,望着景墨文的目光有些不信任。
    景墨文没有回话,只淡淡的望着以染。
    以染叹了口气,握住了男人的大手,正欲说什么,景墨文却突然反握住了女子柔软的小手,正视着女子清澈的眼眸,道:“染染,我相信你的眼光。没有担当、没有原则的男人,是入不了你眼的。”
    景墨文并不是变着法儿的贬低别人在夸自己,他只是用了解莫以染的语气称述着事实。
    莫以染这种女子,是不屑依靠男人的。
    在生活中,莫以染基本上已经不需要男人了。
    面包可以自己买,歹徒可以自己揍,又厚黑又有手段,无所不能。
    爱情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味无趣生活中的调剂品。
    她不一定非得要势均力敌的爱情,至少,她的男人不可以拖累她。
    她可以不用男人一定要有保护她的能力,但是她的男人不可以连保护她的心都没有。
    染染啊,与他一样,自幼丧母,后母怀胎入门,日子定然也不好过。
    从小也吃过不少苦,软弱于她而言,是致命的。
    王长义那样的,配不上他家最好的染染。
    景墨文仍旧望着女子,双眼清寂,目光交织中,浮现一丝隐匿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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