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个人吃完饭,再收拾完,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墨墨,染染,我们告辞啦,多谢款待!”
    陈郁跟顾修笑眯眯的说完,然后就结伴离开了。
    “我们也走吧。”
    景墨文帮莫以染拿起包,在玄关处一边换鞋一边说道。
    莫以染“嗯”了一声,她看着男人英俊而淡漠的面容,想要说什么,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还是笑了笑,走过去换鞋,跟景墨文一起出门了。
    等会儿再说吧。
    莫以染想。
    景墨文将莫以染送到了公司门口,下车的时候,莫以染终于开口了。
    她转头,看着景墨文,道:“墨文啊,这几天你就别来接我了。”
    男人动作一顿,眸色沉了沉,但还是耐心的转过头,问了为什么。
    莫以染见景墨文反应不算太大,才牵起了笑容,道:“现在已经十二点了。”
    景墨文闻言,已经明白了莫以染的意思。
    “我原本是打算九点准时到公司,但是昨天晚上……”以染顿了一下,望着景墨文,一副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样子,然后继续道:“太耗精力了,我早上其实隐隐约约的醒过来一次,我能够猜测到大概是七八点左右,我体内的生物钟就是这个点。可是我根本就不想起来,太困了。”
    景墨文沉默着,没有说话。
    “不仅仅是我影响到工作,而且你白日里的时候工作也很累吧?你难得早下班,却因为等我而在我公司楼下硬是等到了凌晨。我承认,我很感动,但是这样太累了不是吗?”
    莫以染面带笑容,伸出手,温柔的抚上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庞。
    温热柔软的手在面庞上停留,像是一块软绵绵的即将凝固起来的热巧克力。
    “还有半个月我们就会一直住在一起了,在这之前的半个月,让我们再好好的过一过自己最后的单身时光吧,我亲爱的合法丈夫。”
    女子笑容如云似风,温柔清晰。
    景墨文伸出手,捉住了女子的手,然后将女子拉到了怀中轻轻的抱着。
    “好。”
    男人应了,“我亲爱的合法妻子。”
    莫以染下了车,跟景墨文挥手道别,然后就转身往公司走去。
    景墨文坐在车里。
    车窗大开着,男人的一只手搁在车窗处。
    他燃了一支烟,静静地望着那个纤细的身影。
    她今天穿了一件雾霾蓝的长袖衬衫,搭配一条黑色桔梗裙。
    脚上的英伦风黑色绒面系带方跟鞋将她白皙的腿衬的修长笔直。
    平日里飘逸的秀发绾了一个漂亮的发髻,水钻头饰嵌在墨发中间,被日光照的闪闪发亮。
    脊背笔挺,步伐迈的不大不小,走的很快,黑色的包拎在手上。
    像是从t台上走下来的模特。
    他的染染啊,漂亮果敢浪漫,同时善于察言观色,理智着让自己的生活处在最舒服自然的状态。
    他昨日里,又是在什么时候露出疲态了呢?
    她的心思实在是太过细腻。
    仿佛什么都瞒不了她。
    直到女子的身影彻底消失,景墨文才掐灭了烟,驱车离开。
    男人喜欢漂亮的脸蛋,女人喜欢情话。所以女人化妆,男人撒谎。
    而这两点在景墨文跟莫以染身上似乎是没用的。
    莫以染哪怕不化妆,素面朝天,也依旧很漂亮。
    喜好养身健身的她拥有着完美的身段跟一张光滑的脸蛋,冷白的肤色、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长而翘的睫毛、白里透红的脸颊,以及不点而红的薄唇。
    而景墨文,生性沉闷,说不出什么太动听的情话来。
    所以,他用行动告诉莫以染,自己对她的爱。
    爱如深海。
    林深时见鹿,海深时见鲸。
    凡事,唯有深入,方能见到至极至美。
    景墨文不撒谎。
    因为瞒不过莫以染。
    如果有不得不撒谎的事情,他宁愿选择沉默,也不会去欺骗。
    因为景墨文清楚,一旦开始欺骗,那么接下来将一发不可收拾。
    接下来的几天,莫以染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认认真真勤勤恳恳,上学时候她都没这么认真过。
    莫以染想,如果自己上学的时候有现在自己挣钱的这股子劲儿,别说清华北大,哈佛都不是问题。
    想想自己上学的时候都在干什么啊?
    抽烟喝酒蹦迪打群架……
    真是虚度光阴啊……
    记得当初白生烟有一回没来学校,一打听,原来喝酒喝到胃出血进医院了……
    莫以染看了看时间,余光却瞄见监控里面的画面。
    大概是工作做完了,有几个人围在一起看着手机,还捂着嘴笑。
    莫以染蹙了蹙眉,走了出去。
    员工们听见动静,一见莫以染出来,赶紧将手里给收了起来,各自工作去了。
    莫以染走到了罪魁祸首阿清面前,淡漠着声音道:“交出来。”
    阿清抿着唇,把眼睛睁的水汪汪的卖萌。
    莫以染无动于衷,只是将手伸着。
    少年没有办法,只得将还没来得及暗屏的手机交了出去。
    莫以染接过手机,是微博上的一段视频。
    是一个热搜新闻。
    标题是,——背《道德与法治》猝死。
    促使莫以染点开这段视频的不是因为这个标题,而是莫以染在暂停的视屏画面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容。
    景墨真。
    “当时我们背了几分钟,一回头发现他已经死了。”
    景墨真一张俊脸依旧冷冰冰的,不悲不喜。
    哪怕是同学,他也依旧表现的十分漠然。
    镜头很短,景墨真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镜头就切换到了另外一个同学身上。
    莫以染看完了整段采访视频,心里有点堵得慌。
    死的人是她以前的一个学生。
    莫以染现在还记得那个学生。
    不像其他同学那样家里特别有钱,他是极少数凭成绩考进奈顿学院的学子其中之一,长得瘦瘦小小的,看起来营养不良。
    莫以染以前还偷偷的给他减免过学费,自己给贴了些钱。
    如果说奈顿学院人才辈出,富家子弟富家小姐们在这里悠然自得的混日子,那么那个男生就是国内普通高中生该有的样子。
    戴着眼镜,抱着书,整日里除了学习就不能够干任何娱乐的事情。
    你是学生,你就应该一心一意的学习,而不是想着吃喝玩乐。
    但是,这个学生家里贫困,虽然成绩很好,但是由于经济原因,对于很多灵活些的现实题目根本就无从下手。
    他不明白,题目上所说的轰趴是什么意思。
    他不懂,英语卷子最后面作文上所要求写的假如有个朋友在游轮上举办生日party,请酌情写出那天可能会发生的事。
    他没参加过,没上过游轮,不知道该写什么。
    在他的映像中,生日的时候父母能够在身边,一起吃一顿团圆饭就已经是极好。
    他哪里懂那些花里胡哨的庆生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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