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文原以为莫以染住下来,是自己虐她的好时机。
    但是很显然,他错了。
    而且错的彻底。
    景墨文早早地上了楼洗了澡,准备晚上找个机会突袭莫以染。
    或者来个狠的,先去一趟冯雨柔那儿,等莫以染醋缸子快炸的时候,再去找莫以染。
    景墨文觉得第二个方案更佳,于是心情不错的去冯雨柔房间,快到的时候故意大声的吩咐女仆送一瓶红酒上来。
    这么大的声音,莫以染除非是聋了才听不见。
    景墨文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小半天也没见莫以染的房间里有什么动静,蹙了蹙眉,心情忽然就有些不好。
    冷哼一声,大步走到了冯雨柔的房间门口,重重的敲了几下门,“雨柔?”
    他声音不大不小,温和中带着几分宠溺。
    就不信气不着莫以染了。
    “进来,门没锁。”
    冯雨柔软软的声音响起来。
    景墨文最后看了眼莫以染的房门,还是没反应。
    他也不着急,面带笑容的开了门。
    可是,开了房门后,男人的笑容却猛的怔住了。
    只见屋内有两个女人,一个是冯雨柔,还有一个是莫以染。
    莫以染穿着吊带睡裙趴在床上,而穿着简约风的睡衣睡裤的冯雨柔则跪坐在莫以染的身边给她身上在涂身体乳。
    画面一度十分和谐。
    “你们在干什么!”
    景墨文脸都黑了。
    这两个人为什么能和睦相处?
    莫以染原本半趴在床上闭目养神,闻声抬眸,冲着景墨文送去一个莫测笑容:“冯小姐说晚上睡觉害怕,叫我过来陪她睡一晚,你有什么事吗?”
    “我……”
    景墨文咬着牙,一时无法反驳,半天,猛然转头望向了冯雨柔,将对莫以染所有的怒火都发在了她的身上,“你害怕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本来是想去找你的……”
    冯雨柔面露委屈,她都被莫以染给奴役半天了。
    因为白天被莫以染的描述吓到了,她不敢睡,想去找景墨文,刚出门就碰见对门的莫以染出来倒水喝。
    然后,莫以染就说来给她打小强,半天过去了,小强没见着,她还使唤了自己半天。
    冯雨柔现在看见景墨文就跟看见救星一样,求安慰的话说了一半却被莫以染打断,“找你干什么,你有什么用啊?”
    景墨文:“……”
    景墨文被气走了,半夜的时候又偷跑下楼,手里拿着一把钥匙。
    这是莫以染现在住的房间的房门钥匙。
    莫以染警惕心很重,肯定会锁门。
    景墨文到了楼下,轻轻的去开门,果然,被锁住了。
    他拿出钥匙,门开了。
    但是刚开了一条小缝,却推不开了。
    景墨文蹙眉望过去,却见门后竟然锁了条铁链!
    景墨文气的几乎休克。
    莫以染未免太贼了!
    第二天莫以染醒的很早,下楼的时候看见景墨文已经起床在吃早饭了。
    男人看见了莫以染,脸色更差了。
    莫以染看见了男人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憋着笑,走到了餐桌前,随手拿了景墨文餐盘里的一段玉米,一边咬了一口一边说:“早啊景总。”
    景墨文脸色愈发阴沉,然后忽然抓住了莫以染的手,往怀里一拉,迫使女子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禁锢着她,手捏住女子的下巴,“不请自来,你住的倒是听安稳。”
    莫以染面色不变,笑,“请神容易送神难,我闲得很,要玩,我就陪你玩儿到底!”
    “莫以染,你会后悔的。”
    “拭目以待。”
    两人这算是正式下了战书。
    接下来的几天,各种事故层出不穷。
    但是,渐渐的,莫以染发现了一个问题。
    景墨文几乎毫发无损,而最苦不堪言的,当属冯雨柔。
    比如,莫以染在景墨文的吃饭的那张椅子上做了点手脚,只要景墨文一坐上去,椅子脚就会断,而景墨文则就狼狈的跌在地上。
    但是,景墨文却在饭点拉着冯雨柔的手,含情脉脉的让她坐主位。
    受宠若惊的冯雨柔刚一落座,椅子就塌了……
    再比如,莫以染将景墨文酒窖里的好酒全部偷偷换成了劣质酒,最后那些酒莫名其妙的全部送去了冯雨柔那儿。
    说是要洗红酒浴。
    结果身上起了红疹……
    总而言之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但是这一旦累积起来,就严重了。
    没几天,冯雨柔就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景墨文请来了私人医生,住在客房里,日夜盯着冯雨柔的病情。
    第二天,不知怎的,病情恶化了……
    看着冯雨柔躺在床上累觉不爱的模样,以染莫名的有些愧疚,所以就停了手。
    横竖景墨文这厮就是个人精,怕不是长了双火眼金睛。
    不过,在冯雨柔病倒的第二天,来了个不速之客。
    “莫以染?你怎么会在这里!”
    向昕薇在看见客厅里躺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喝西瓜汁的莫以染的时候,惊的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揉了揉眼睛,确定了沙发上的人就是莫以染之后,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别提多难看。
    莫以染看见了向昕薇,面色不变,“哦,是你啊?”
    懒洋洋的瞥了向昕薇一眼后,以染就继续漫不经心的看电视了。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
    “你好骚啊。”
    电视中的角色正在对话,听在向昕薇的耳朵里却格外的刺耳。
    “你放这部剧什么意思?讽刺我第三者吗!”
    向昕薇怒急了。
    以染看都没看她一眼,“我可没说,谁心里有鬼自然坐不住,做贼心虚就是这么回事儿。”
    向昕薇冷笑,“我现在才是景墨文的未婚妻,你早已经是过去式,我劳请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莫以染的突然出现让她慌了神,此刻根本冷静不下来,恨不得把莫以染连人带这破电视一块儿扔沟里才罢休。
    莫以染才懒得搭理她。
    活了三十多年,恶言恶语听的也不少,向昕薇算什么东西?
    这女人对她而言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没必要跟她多争执。
    她爱骂,就让她骂着。
    当然,要是言语过激,莫以染也不会手下留情。
    该打还是得打。
    “向小姐,动动你的脑子,现在该防的,是我这个过去式吗?”
    向昕薇微楞,紧蹙着眉头。
    莫以染说的没错,而且,她今天也确实是因为听到了一些景墨文包养小情人的消息才过来的。
    “咦,染姐姐,这是谁啊?”
    楼梯上突然传来了声音,虽然虚弱,却仍旧甜美,让人情不自禁就会生出保护欲来。
    向昕薇的脸色黑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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